下书看 > 深藏温柔 > 第82章 起诉离婚

深藏温柔 第82章 起诉离婚

    宋晚夕的生活又回到了原轨。

    与以往不同的是她心态变了。

    她已经没有精力去心烦感情的事,看淡了,放下了,也不再内耗。

    警察那边反馈回来的消息说,于伟豪始终不肯松口说出五只猴子的下落,至于他偷病毒猴放生的动机,警方也查不出来。

    但有一件事,警方特意告诉她。

    于伟豪的母亲是一名残疾人,家里还有两位正在读初中的妹妹,以及一位得了肝癌的父亲。

    一大家子的重担全部压在他身上,而作为药研开发者,他工资并不是很高。

    最近一段时间,尤氏集团的公益部门对于伟豪的两位妹妹进行资助,也给于伟豪的父亲捐款看病。

    因为尤氏集团经常以各种名义做慈善,是否与于伟豪偷病毒猴的事件有关联,还待调查。

    警察没证据不好办事,但宋晚夕知道。

    她一直被针对。

    上次是消防、税务、动物保护协会,以及房东的驱赶。

    这次更狠,直接把她往死里搞。

    估计是吴薇薇抑郁症病发自杀的事引起的。

    宋晚夕独自去了锦绣山庄,找到她公公尤宏盛。

    阳光明媚,偌大的花园鸟语花香。

    尤宏盛穿着休闲居家服,在家园里悠闲自在地修剪他的盆栽。

    宋晚夕单刀直入,“爸,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找你,直接说你的要求吧。”

    尤宏盛淡然一笑,打量宋晚夕,“我一直都觉得你挺聪明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时间很宝贵,别废话了。”宋晚夕对他已经没了尊重和礼貌,只有愤怒和不耐烦。

    毕竟,这种卑鄙的人,不值得她浪费时间。

    尤宏盛脸色一沉,把剪刀一放,冷哼道:“真够狂的,敢这样跟我说话?”

    宋晚夕没有被他的气势压住,反倒更硬气,“病毒若是在人类身上大面积扩散,我的公司会倒闭,我也会受到惩罚锒铛入狱,但你和你的家人也不一定能有好下场,一旦被感染,没有疫苗,没有特效药,你们也是死路一条。”

    尤宏盛眸色黯然,“我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你懂的。”宋晚夕紧握着拳头隐忍,知道他在伪装,很难套出证据,“我知道你怕我录音,不敢接我的话,所以,你直接说你的要求吧,你想我干什么?”

    毕竟,他大费周章搞了这么多事,一直针对她,搞她公司,现在又搞她前途。

    肯定是有目的的。

    尤宏盛拿起剪刀,继续修剪面前奇形怪状的小松树,“宋晚夕,我承认你长得聪慧漂亮,学历高,能力强,性格又温婉贤淑,是个很不错的女人。但你的家庭背景,你的身份条件,始终配不上我们尤家。”

    “于公,在事业上,你帮不到阿瑾,帮不到尤氏集团。”

    “于私,我一直想让薇薇做我尤宏盛的大儿媳,跟吴家结为亲家。”

    “我明白了。”宋晚夕紧握着拳头,指甲深陷掌心的肉,手很痛,心也很痛。

    但这种痛是短暂的。

    “你明白就好。”尤宏盛轻笑,望着宋晚夕,“如果你家庭条件更好一些,你应该是个挺完美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这种赞美让宋晚夕觉得恶心。

    “我会向尤瑾提离婚的。”宋晚夕很果决。

    “你舍得?”尤宏盛疑惑。

    宋晚夕在心里冷嗤。

    三个月的相亲交往,两年的冷淡婚姻,她用手指头都掰不出有几天开心的日子。

    舍不得他的冷落吗?

    钱她能赚,房子车子她能买,给不了她情绪价值,也给不了她性爱,想生个孩子都是奢侈的,单靠她心里那一点爱和期待,才会支撑到现在。

    有何不舍?

    宋晚夕语气很坚定,“舍得,我早就不爱尤瑾了。”

    尤宏盛满意地抿唇,点点头,沉默了数秒又说,“阿瑾不会同意离婚的,你这么聪明,想个办法让他同意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起诉离婚。”

    “起诉?没有正当的理由,法官也不会判同意。”

    宋晚夕轻轻咬了咬唇,心一横,“我们结婚两年都没有发生性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哐当!”

    尤宏盛震惊得手中的剪刀都掉地上,瞠目结舌地望着宋晚夕。

    是的,这件事告诉任何人,都是咂舌的程度。

    但她就是忍了两年。

    而尤宏盛更担心的可能是尤瑾的性取向。

    “我希望明天就能找到剩下的五只猴子。”宋晚夕从包里掏出猴子的照片,放在桌面上,“这些猴子都有记号,若有好心的民众发现它们的踪影,可以打我电话提供线索。”

    宋晚夕说完话,背着包离开锦绣山庄。

    尤宏盛还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第二天,并没有人打电话过来提供线索。

    宋晚夕知道,尤宏盛还是不相信她。

    但她很肯定几只猴子就在尤宏盛手里,此时应该是安全的,至于有没有专业的工作人员做好隔离和照顾,她不得而知。

    想要回猴子,估计要等到领离婚证那天。

    她特意休息一天,去了律师所。

    离婚这件事,她没有告诉任何人。

    就这样果断的,决绝的,毫不留情的,起诉了。

    六月的夜,格外燥热。

    晚上十点半,尤瑾回到家,疲惫的身躯像压着一座大山,双肩无比沉重。

    他开了客厅的灯,放下车钥匙,在玄关换了拖鞋,走到沙发坐下。

    茶几上放着信封。

    他脱下西装,扯掉领带,拿起牛皮色信封,瞥了一眼是法院的,脸色骤沉。

    打开信封,抽出的纸张竟是离婚诉讼文书。

    静谧的客厅,落针可闻。

    尤瑾无力地背靠沙发,紧握着纸张压在大腿上一动不动,脸色冷沉,眼眶泛了红。

    他胸膛起伏着,发颤的手把纸揉烂了,深吸一口气站起来,转身走向宋晚夕的房间。

    他单手撑着门板,另一只手像千斤坠那般沉重,用力敲了两下。

    第三下的时候,门开了。

    他顺势一推。

    宋晚夕感觉有一道强劲的力量,在她刚拧开门的刹那,向她袭来。

    她往后退了两步,还没反应过来,高大的身影笼罩,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握住她的手臂,压到房间的墙壁上。

    男人灼热的呼吸,危险的冷气场,强势的压迫感,像一张无形的大网,笼罩着她。

    宋晚夕心跳加速,不安地仰头望着离她咫尺的男人。

    他背着房间的暖光,五官轮廓格外深邃清冷,那双通红的眼眸,就像一只受伤的猛兽,毫不掩饰所有情绪,狠狠盯着她。

    宋晚夕从未见过这样的尤瑾。

    让她觉得害怕。

    尤瑾一只手撑墙,另一只手压她的肩膀,声音沉哑,“宋晚夕,这一次连离婚都不跟我提了,就直接去法院起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