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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回九零,豪门小保姆升职记 第381章 作妖

    梁书韵反感他这样。

    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她不好做得太明显。

    她推了推黏在她左边的陈泽聿,“你过去一点。”

    陈泽聿不干,“凭什么?”

   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赵卫卿不想把陈泽聿的面子踩到地上。

    他冷厉的眸色剜向陈泽聿,声音冰冷,“你说凭什么!”

    陈泽聿不理会赵卫卿,望着梁书韵,抿嘴委屈,“我又没占他的位置。”

    “他大大咧咧占着那么大的空位,就差贴着你,这还不够?他还想怎样?”

    “我不过在你左边占着一个狭小的位置。”

    “甚至你我之间还有一个拳头的距离,这怎么不算社交距离?”

    烦死了,她整天需要为这些事断是非,评论是非曲直,她要头晕。

    她冷脸对陈泽聿,“离远点,爱吃就吃,不吃拉倒。”

    陈泽聿虽然心有不甘,但如果他继续争论,今天中午所有人都别想吃好午饭。

    给梁书韵制造不愉快心情的人,她不会喜欢。

    他不能让她烦躁。

    他识趣地把椅子位置,又挪开一个拳头位置。

    赵卫卿冷眼盯着他。

    待他挪开后,赵卫卿才最终挨着梁书韵,和她一起好好吃饭。

    这次一起吃饭的人多,有些人坐着,有些人站着。

    刚开始时,梁书韵还坐着。后来员工多了,她起身让位,不再占着位置,让员工也有位置夹菜。

    不是她没有老板架势,而是在工作时间她有老板架势。但在下班时间,老板反而应该把自己的位置,摆在和员工同等的线上。

    甚至老板的姿态应该比员工更低些,老板稍微更照顾员工。

    原因无他,人的能量是守恒的。如果员工在上班时,当牛做马已经受够老板或领导的气,下班时间不把这些牛马气补回来,时间一久,员工的心情不好,怨气重,很容易撂挑子走人。

    梁书韵也是从底层上来的,她知道如何最大限度平复员工的怨气。

    她在钱上给足员工,在情绪上也照顾到他们的心情。

    如此一来,有时员工会比她这个老板更在意公司的死活。

    他们会更在意公司的生意。

    她如今触摸到上层的心理,但一直不忘底层心理。底层心理是她的来时路。

    她给员工让位吃饭,大家彼此之间的氛围,顿时轻松活跃。

    大家一边吃,一边聊天,整体气氛良好。

    陈泽聿没体验过这样的场面。

    他的出身,他的成长经历,他日常生活工作的环境,都没有这么“不规矩”。

    吃饭时站着吃,他无所适从。

    但梁书韵给她的员工让位,他必定也要跟着她。

    原因无他,他就要粘着她,她去哪儿,他去哪儿。

    赵卫卿给梁书韵剥两枚虾,梁书韵和戚长信离得远,她和戚长信聊一些生活琐事。

    赵卫卿把剥好的虾,喂给梁书韵,梁书韵张嘴咬一口。

    陈泽聿面色不好,打断梁书韵和戚长信的谈话,“阿韵,这鱼有刺,我没办法挑鱼刺。”

    他吃的鱼,鱼刺向来提前挑出。

    他吃的鱼从来只有鱼肉,不见鱼刺。

    他第一次吃鱼面对鱼刺,他无所适从。

    他对梁书韵小声说,应该只有他和梁书韵听得到他的话。

    或者再多加一个赵卫卿也知道。

    陈泽聿可以选择不吃鱼。这么一来,他就没有挑鱼刺的烦恼。

    可他为什么不吃?

    他吃了,或许梁书韵也能给他挑鱼刺。

    他谁都不要挑,他只让梁书韵挑。挑鱼刺也是一场小互动。

    任何能和梁书韵亲近的机会,他都不放过。

    他想和梁书韵亲近,他想和她发生一些只有亲昵的人才会有的举动。

    这类的举动,让他满足,让他心安,仿佛他从未和她生疏过。

    所以,他就要吃鱼,他还想和梁书韵说鱼刺的事。

    梁书韵皱眉,压低声音,“陈泽聿,这些餐桌礼仪我不信你不懂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没办法自行吃鱼,那么你就不吃。你别去动它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餐桌上没有任何一样你喜欢吃,或你能吃的东西,你就停下筷子,意思意思喝杯水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下了餐桌,你再解决你肚子饿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做法,你应该自小就懂。你现在却是这么作妖,你想做什么?”

    陈泽聿抿嘴,“可是阿韵,我不是以前的我。我现在的身体不允许。其他的东西我吃不下,我只想吃鱼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不吃。”

    “可你也想我按时吃饭,好好吃饭,不是吗?”

    赵卫卿用湿纸巾擦手。

    用过的湿纸巾被他扔到脚边垃圾桶,垃圾桶底部发出明显咚的一声。可见他扔纸巾的力道不轻。

    赵卫卿声如沉钟,“陈泽聿,作也要有个限度。”

    “阿韵吃东西,我连动手都不让她动手。你算哪根葱,凭什么要她帮你干这个,干那个?收起你指使人的态度。不行你就滚,这里不欢迎你。”

    陈泽聿知道他和赵卫卿争论,是无效的。

    他皱着眉,神情难受地盯着梁书韵,“阿韵,帮我。”

    梁书韵冷飕飕瞪他一眼,“陈泽聿,你真是太作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很忙,没时间陪你这么玩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很闲,想要人陪你玩,麻烦你去找别人,别来找我们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没那个纽约时间陪你玩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,你这样我真的很难办。”

    陈泽聿何尝不知道他令梁书韵难办?

    可如果他不争不抢,他将一无所有。

    其他办法,他都试过了。没有用呀。

    他总不能真把她关到一个无人发现的地下室,让她陪他一生一世,让她这辈子只属于他一个人不是?

    他倒是想,但她不肯。

    她不肯,她寻短见怎么办?

    离开她,他也试过了,但行不通。

    硬气不肯服输,他也试过了,也行不通。

    他只能放下一切规则与制度,放弃一切尊严和面子,毫无下限地痴缠她,缠到她和他有缘分为止。

    没办法,他一点也离不开她。

    陈泽聿坚毅的目光里,闪过破碎的倔强,“阿韵,我在你心里难道只会作妖?”

    “我跟你说,我没有作妖。”

    “我真是想吃鱼,但没办法挑鱼刺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,阿韵我饿了,你不能不给我吃饭,也不拿叫我等会儿再吃。”

    他从她碗里夹过来菜,“如果阿韵不肯帮我,那我吃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阿韵,反正在吃饭这件事上,我没有你不行。”

    梁书韵瞬间没胃口,赵卫卿也没了胃口。

    他俩放下筷子不再吃,还和一旁的戚长信说了一两句题外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