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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恋啊,它酸涩如歌 第109章 我要离婚

    “别这样。”

    夏知鸢偏着头,避开陆昂的亲吻,想要抽出手,却被他紧紧握着。

    她拧着眉头,脸上带着抗拒,不管多少次,都不习惯。

    陆昂半跪着,和夏知鸢平视着,“不喜欢吗?”

    夏知鸢转过头来,看着他,很认真说道:“不喜欢。”

    像逗猫棒,七上八下地撩拨,却怎么都抓不到。

    陆昂是手拿逗猫棒的人。

    夏知鸢看着他,他狭长灼灼目光中,总带着一种兴味,眼波潋滟间,泛起的波澜,总是动人的

    但掩藏在深处的,夏知鸢看不明白。

    真真假假的,看不分明啊!

    她不确定,真的分不清,捉摸不透。

    以后也不用再分辩了。

    陆昂却在她嘴唇上啄了下,语气带着浅浅的笑意,“我在讨好你。”

    “若你不喜欢我亲你,可以换你主动。”

    夏知鸢:……

    你看我像有玩闹的心情吗?

    她真的被弄糊涂了。

    看她恼了,陆昂也就不再逗了,他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夏知鸢对面。

    陆昂微微俯身,即便坐在椅子上,都不得不低头和她说话。

    小矮敦子。

    陆昂看着她得眼睛,问道:“以后有什么打算呢?”

    夏知鸢心中明了,反问道:“你呢,你有什么打算呢?”

    “我的打算……”

    陆昂拖长了声音,他微眯着眸子看着她,好一会才说道:“我想我们应该慎重考虑一下婚姻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夏知鸢点点头,“是该如此。”

    这样也好。

    早点结束。

    夏知鸢已经做好了准备,听到离婚两个字。

    陆昂的声音很温和,殷殷带笑,“先不离婚吧。”

    夏知鸢闻言,愣怔了一下,神色有些怪异,久久不语。

    陆昂看着她细弱纤长的脖颈,配上她迷茫的表情,像是一只从草里钻出来的兔子。

    弱小,纯洁。

    他下意识伸出手,将手放在她的后脖颈处,拇指摩挲,掌控感让陆昂嘴角微勾。

    夏知鸢挥开他的手,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了防狼喷雾。

    “你再动手动脚,我就喷你。”

    她拿着瓶子,对准了陆昂的面孔,作势要喷。

    陆昂挑眉看着她手里的东西,“这种东西,防我?”

    “夫妻之间,亲密一些正常。”

    “我呢,是正常男人,想亲你,想和你睡觉。”

    夏知鸢瞳孔发颤,没想到,陆昂会说出这样的。

    她感觉战栗,好像误闯了野兽的领地。

    陆昂好似撕开了伪装,露出了凶狠侵略的本质来。

    凶悍,恶劣……

    喜欢玩弄猎物。

    舔舐一口,拨弄一下。

    炽艳面孔尽是恣意妄为。

    陆昂一把握住了夏知鸢的手腕,拿走了她手上的喷雾,手下滑,将她整个手握在手里。

    他的手宽大,骨节分明,手背上青筋鼓起,拉着她坐到自己怀中。

    夏知鸢坐在他的大腿上,感受到臀下带着热意的触感,整个人跟弹簧一般,瞬间绷紧,要弹了起来。

    陆昂双手禁锢住她的腰肢,让人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“放心,我不会对你做什么,真想做什么,这东西也不管用。”

    陆昂安抚着,看她脸色煞白,便松开手,咳嗽了一声,“离婚的事情不用着急。”

    夏知鸢压下鼓点急躁的心脏,不解,“为什么呢?”

    她看着陆昂,想看明白。

    良久,她斟酌道:“是因为愧疚么,因为爷爷最后一面的错失?”

    “那件事不过世事难料,我也没怪你,不必如此。”

    夏知鸢感觉自己正身处一个漩涡中,唯一的办法,就是从中脱身。

    “有这个原因。”陆昂开口道,他看着她,眼神意外不明,“更因为,你是我妻子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对你,总有一份责任在。”

    夏知鸢沉默,她不想要这一份责任。

    本就两个捆绑在一起的人,哪里来的责任。

    夏知鸢歪着头,轻声问道:“那洛风禾呢?”

    “洛风禾?”

    “你在意她?”

    陆昂扬起眉毛,语气有着莫名的笑意,更有一种俯视的了然。

    夏知鸢看着他,“对,洛风禾呢。”

    陆昂为洛风禾做了那么多,哪怕是婚姻合同,也是为了洛风禾。

    陆昂平淡开口道:“若是因为代言,大可不必介怀。”

    “洛风禾足够漂亮,而且她现在的价值还低,以最少的代言价格,获得两赢的局面,两方热度都上去了,再好不过。”

    陆昂看着他,眼里流泻着笑意,“这么解释,满意吗?”

    夏知鸢:“……满意。”个der。

    你猜我信不信。

    殚精竭虑的考虑,只为这个?

    当初她是提都不能提洛风禾这个名字。

    陆昂补充道:“你去问一问白浪他们,跟我身边的人,洛风禾得到的是最少的。”

    夏知鸢哦了声,对陆昂道:“你该出去了。”

    陆昂:“嗯?”

    “我有些困了,你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晚上难过睡不着,白天就困。”

    夜深人静的时候,所有情绪和痛苦都如海啸袭来,避无可避。

    陆昂看了看她,“好吧,你休息。”

    他走到了窗边,回头对夏知鸢说道:“好好休息,别不吃饭。”

    他翻过窗沿,站在阳台上,顺手折了一朵阳台花盆里,开得正艳的花朵,递给夏知鸢。

    “可以伤心难过,但不能太久,若将自己放纵在这样的情绪中,就出不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夏知鸢低头看着手里的花,红色的大丽花大而艳,极为繁复富贵。

    她看了一会,将花朵从窗口扔了出去。

    夏知鸢说困了,并不是骗陆昂,而是真的非常疲惫。

    她躺在床上,迷迷糊糊睡着,眼角也有泪痕沁出。

    不知道睡了多久,夏知鸢是被敲玻璃的声音吵醒。

    睁开眼睛,天已经黑了,屋里漆黑一片,她打开灯,灯光刺得她眼睛闭了闭。

    她起身走到窗边,看到陆昂黑栋栋的身影站在窗户前。

    陆昂举了举手里的袋子,夏知鸢打开窗户。

    “吃点东西。”陆昂将袋子递给她,“外面买的。”

    夏知鸢看了看陆昂,又看看袋子,“为什么买?”

    家里有大厨,还出去买?

    “胃口不好,就要吃些不一样的东西,尝尝。”陆昂微抬下巴,示意她接过。

    夏知鸢顿了顿,接过打开尝了尝,陆昂问道:“好吃吗?”

    夏知鸢点头,“好吃的。”

    陆昂没进屋,站在阳台上,看着夏知鸢慢慢将东西吃完了,才转身翻到自己房间的阳台。

    夏知鸢只当他送一次就算了,但接下来,到了饭点,陆昂就敲响了玻璃,从窗户给她递食物。

    她甚至吃到了怪异稀奇的食物,以前从未吃过的,有些觉得好吃,有些就吃不下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陆昂从哪里搜罗的。

    可吃到怪异的食物,夏知鸢的脸上也不由露出笑容来。

    一种尝试到新鲜事物的惊喜感,感觉人生都丰富了。

    有时候夜晚,陆昂会隔着玻璃,和夏知鸢说话,东一句西一句的扯着。

    颇有种罗密欧与朱丽叶阳台幽会的意味。

    夏知鸢站在灯火阑珊明亮处,陆昂站在窗户外,背后是漆黑的夜晚。

    从里面,夏知鸢无法看清楚他的表情,沉默听着他说话。

    一颗心像水瓢,按下去又浮起来。

    一直按,一直浮,都不是办法。

    “你想去度蜜月么,想去哪里玩?”陆昂的声音传来。

    夏知鸢回过神来,摇着头说道:“不去,我要上课。”

    “等寒假,你想去哪里,南极洲,塞舌尔群岛呢,色彩缤纷,清澈见底的海水,蓝天白云,金沙滩,珊瑚,鱼群……”

    “安圭拉岛……”

    “太空旅行……”

    陆昂声音低沉,娓娓道来,在略带寒意的秋日夜晚,温柔缱绻,如情人呢喃。

    可夏知鸢看着他黑栋栋的身影,极为高大,像极了恶魔,站在门外引诱着她开门。

    他在做什么?

    他曾经说,贫瘠的她会被喂养成吞噬的怪物。

    现在呢,陆昂就在饲养,填喂怪物,滋养她心中的贪恋,贪心,贪婪。

    夏知鸢手指握成了拳,指甲陷入了掌心,手心的刺痛让她格外清醒。

    她开口拒绝:“我不去,这些都是我负担不起的。”

    陆昂啧了一声,“你就带个人,其他的不用操心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也不去。”夏知鸢拒绝。

    陆昂:……

    小丫头片子犟得很。

    “夏知鸢。”

    陆昂轻轻喊了一声,“该从屋里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夏知鸢心里想的是,课程会落后很多。

    有一个地方,能让她肆意伤心难过一段时间是幸运了。

    一遍一遍地感受着痛苦,接受痛苦,她反而获得力量,向前走的力量。

    轻装上阵。

    这一夜,夏知鸢睡得比较安稳,早早起床。

    几场秋雨,天气带着寒凉,衣帽间里的衣服,也换成了秋冬款的,每一件都挺括板正,挂在衣帽间里,如同橱窗。

    夏知鸢穿了打底,外面穿了外套。

    她照了照镜子,检查了一番,深吸一口气,才推门走出房间。

    “早上好。”夏知鸢下楼,看到陆昂正在喝咖啡,打招呼,淡然平静。

    陆昂穿着薄薄的黑色高领毛衣,领子包裹着他的喉咙,似有阴影般,衬托得他的下颌更为凌厉优雅。

    外面一件长款风衣,整个人无限拉长拔高。

    他端着咖啡杯,上下扫过夏知鸢的脸,点点头,“早安。”

    夏知鸢看着他,语气带着轻松,“我找陆爷爷有事,你也一起吧。”

    是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。

    陆老爷子年纪大,但每天起床还围着庄园慢跑几圈,听孙媳妇从房里出来了,找自己有事,就结束了锻炼。

    他换了衣服,下楼来,先是看了看夏知鸢,语气关切慈祥:“瘦了,多吃饭,天冷了,要多加衣。”

    夏知鸢鼻头一酸,想到了爷爷,她吸了吸鼻子,对陆老爷子说道:“爷爷,我想有件事跟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哦,你说,我听着呢。”

    陆老爷子端起水杯,喝了口。

    “爷爷,我要离婚。”夏知鸢很平静,很坚定地说道。

    陆昂端着咖啡的手一顿,他转过头来看着夏知鸢,瞳孔眯着,眼中弥漫愤怒,一丝难以置信。

    夏知鸢却是不看他,看着陆老爷子说道:“爷爷,我想离婚。”

    陆昂扯了扯嘴角,面无表情,抓着杯子的手,手背青筋鼓起,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烦躁。

    夏知鸢!

    真的出息了啊!

    “离婚?”陆老爷子皱眉,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夏知鸢见老爷子迟疑,语气染上了焦急,“你不同意吗?”

    “离婚,何须别人同意呢。”陆老爷子叹息了一声,认真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你做任何决定都是为了自己,不是为别人做决定,不需要征求别人的同意。”

    陆老爷子语重心长说道。

    可她需要陆爷爷的助力,需要他对陆昂的压制。

    就如同当初两人结婚。

    夏知鸢垂着头,心虚地说道:“爷爷,对不起,我想离。”

    “但人在受伤的时候,不要做决定,给自己一点时间。”

    陆老爷子摇头,“我同意你们离婚,但不是这么早,你爷爷才离世,你就离婚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两结婚的时间太短了。”

    夏知鸢抿了抿嘴唇,“宜早不宜迟。”快刀斩乱麻。

    她也就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,安安心心的。

    奢华富贵,俊男美女的故事的,她就像是路过的,然后与他们再无相会。

    她误入了一个瑰丽多彩的梦。

    陆老爷子有点恨铁不成钢,“你就当骑驴找马,何必着急离婚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没指望你们长久。”

    但到手边的资源都不用。

    夏知鸢:……

    陆昂:……

    “叮……”

    杯子与桌面碰撞出了声音。

    陆昂放下杯子,看着夏知鸢:“离婚这种事,你该跟我谈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你丈夫,是当事人。”

    陆老爷子揉了揉太阳穴,站起来:“你们俩自己谈,哎哟,我得睡个回笼觉,你们谈好了,告诉我结果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爷爷,爷爷……”

    夏知鸢看着他的背影,焦急地喊道。

    陆老爷子加快了步伐。

    夏知鸢看了看陆昂,他脸色冰冷,一张脸像是布满了寒霜,冷厉无比。

    “按照合同,我们应该离婚。”

    夏知鸢开口道。

    陆昂转过头来,表情带了丝皮笑肉不笑的,“夏知鸢,你可真出乎我意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