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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天造反,你们搁这儿打卡呢? 第98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

    翌日。

    早朝依旧,只是人数少了很多,尤其是在大殿内。

    “诸位爱卿,若是无事,那便退朝吧。”

    秦风也懒得废话,就这么大猫小猫三两只,还开个屁的早朝。

    也就是他当初坚持开早朝,现在又不好食言,只能每天照例问一遍。

    “陛下,臣有本要奏。”

    秦风看着说话之人有些陌生,转头看向赵柯。

    赵柯连忙俯下身。

    “天水郡郡守牧永言。”

    秦风恍然,难怪他没印象。

    “牧爱卿有何事要奏?”

    “陛下。”牧永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。“天水郡三年大旱,土地颗粒无收,百姓食不果腹,还望陛下能够开仓放粮,救黎民于水火。”

    说完便一头磕在地上,声音之大,连秦风都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“牧爱卿,你……”

    噗通。

    又一人跪倒在地。

    “陛下,还望您能够下旨开仓放粮,救黎民于水火!”

    “陛下!……”

    秦风懵了,这什么情况?朝堂上的士族世家不是清理完了么?这又是什么新的陷阱?

    “陛下,这是青阳郡郡守申博赡,这是芙蓉郡郡守李德守,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好嘛,这是捅了郡守窝?

    这也是士族世家的手笔?秦风微微蹙眉。

    昨天……不,昨晚才看到的奏折,今日早朝这些郡守便赶到了京城?还是一同到来?这要是没约好,打死他都不会信。

    可他看着下方几人那真情流露的样子,似乎又不像是被士族世家所操控。

    秦风用手敲着龙椅扶手。

    “诸位,你们先停一下,朕有些话要问。”

    各郡郡守停下磕头的动作,抬起头看向秦风。

    秦风心中一凛,这些人竟然没有用内力护住头部?这是玩真的?

    “不瞒诸位爱卿,各郡百姓之事,朕也是昨日方才知晓,并非朕要推卸责任,事实如何,想必你们也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,百姓之苦,朕是有责任的,若不是朕势弱,百姓也不止于此。”

    “但有一点朕颇为不解,你们是如何‘凑巧’一起进京?又为何不来见朕,反而来这早朝之上如此行径?”

    还有一句话秦风没有说,那就是身为郡守,无召进京,与谋反又有何意?

    之所以这句没加进去,也是想看看具体什么情况,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过早定性为好。

    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后,牧永言站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陛下,臣在几日前便得知宫内发生之事,原本臣是打算星夜兼程来支援陛下,奈何……”

    牧永言苦笑着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奈何天水郡守军连马匹都已被充作粮食,想要前来京城也是有心无力。”

    一边说,一边还解开自己的官服。

    秦风看到牧永言突然地动作,也是有些不解。

    他倒是没有多想,若是这牧永言有任何想要刺杀的倾向,都不用他下令,牧永言就会被乱刀砍死。

    只是看着牧永言一件一件往下脱衣服,很快秦风就注意到了哪里不对。

    现在可是六月,虽然没到最热的时候,但也有二十几度。

    这么热的天穿这么多衣服?

    等牧永言脱掉最后一件衣服时,不仅秦风倒吸一口冷气,连带着其他官员也是震惊不已。

    衣服下的身体已经瘦到无法形容的地步。

    说是皮包骨一点都不为过,而在牧永言正对面坐着的秦风,更是隐约间能够看到其身体内蠕动的脏器。

    就连一向为秦风考虑的赵柯,在这一刻也沉默了。

    他以为自己过得已经足够凄惨,可看到牧永言后才发现,原来自己只是过得惨,但却并非最惨。

    秦风没有说话,而是静静地看着牧永言。

    并非他冷血,而是事出反常必有妖,一郡之地郡守能吃不上饭?就算是天水郡连年干旱,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。

    哪怕张之行在最艰难的时候,也没说自己吃不上饭。

    这还是在士族的眼皮底下。

    而各郡郡守,近些年来就相当于土皇帝,怎么可能连一口饭都吃不上?看看自己那个便宜二叔,来京一趟带了十几万两黄金备用,这叫吃不上饭?

    他相信这个世界有圣人,但圣人绝对不会出现在朝堂,文官也好,武将也罢,哪怕是……他。

    而他现在要做的,便是好好看一场戏。

    “陛下,天水郡百姓太惨了,还望陛下能够降旨,开仓放粮!”

    牧永言深深弯下腰,只是在他弯下腰的瞬间,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。

    秦风没有理会牧永言,而是看向其他几个郡守。

    “你们不脱下衣服让朕看看么?牧爱卿已经向朕表明了自己的艰辛,你们呢?”

    其他几位太守听到这话全都当起了鹌鹑。

    心中咒骂牧永言不讲武德。

    “嗯,这么看来,与天水郡相比,你们的生活还算不错?”

    “说话!”

    噌~

    刀剑出鞘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,那些昨日幸存下来的官员,条件反射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几个太守也是身体一抖,连忙喊冤。

    “陛下,是他牧永言让我们来的!”

    “对对对,我们原本没打算来,是他说只要陛下开口,那我们便有理由对士族家产动手。”

    “他还说已经找好了买家,就算陛下您的大军到来,也只能无功而返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,臣绝对没有那个心思!还请陛下明鉴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秦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牧爱卿,他们所说是否为真?”

    牧永言抬起头,脸上不见任何惊慌之色,一脸委屈的控诉道:“陛下,臣连肚子都填不饱,天水郡更是多年来颗粒无收,哪怕是那些士族子弟也不愿去天水郡,臣又要找谁来接手士族的产业?臣冤枉啊!”

    秦风故作赞同的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牧爱卿说的在理,既然如此,那便是你们几人诬告牧永言?”

    “按照大夏律,假传圣旨,夺人家产者,该当何罪?”

    大殿内一片安静。

    秦风一愣,对了,张之行呢?

    “陛下,按照大夏律,假传圣旨,夺人家产者,按律诛三族。”

    一个声音从殿门外传入殿内。

    “何人开口?进殿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是,陛下。”

    等到来人进入大殿,秦风瞪大了眼睛,心中一句卧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