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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总,您太太她想跟你离婚很久了 第93章 你的技术不错,经常给女人洗澡吗?

    她面带微笑,这般说着,似乎只是在轻松打趣。

    对容辞而言,这确实不过是句玩笑话而已。

    然而,当那句话从她口中说出的瞬间,仿佛有什么轻轻触动了她的心弦。

    倘若这是陈述,

    那可真的是令人心动不已啊。

    安庭深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,浅笑着说:“你明白就好。”

    容辞闭上双眼,“我小睡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说完,便真的沉沉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安庭深拉过被子,仔细地给她盖好,直到她的呼吸变得平稳,才缓缓收回放在她腹部的手,又拉上窗帘,让卧室暗了下来。

    一整天,她几乎都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,时而因疼痛醒来,时而又在痛楚中睡去,整个人毫无生气,精神萎靡不振。

    这种情况每个月都会出现一次,只是这次格外严重。

    中午时分,王妈敲门叫她吃饭,她有气无力地回应道:“王妈,我没什么胃口。”

    王妈走到床边,耐心地劝道:“太太,特殊时期再加上感冒发烧,要是不吃点东西补充营养,会更没精神的。午餐是安先生特意下厨做的,他还专门向医生咨询了您现在适合吃什么。看在先生的份上,多少也吃一点吧。”

    容辞微微一怔,“他没去公司吗?”

    “您睡着后,他在书房处理了一些公务,快到中午就下楼准备午餐了。”

    容辞松了口气,缓缓说道:“王妈,麻烦给我倒杯热水,我想洗个澡。”

    发烧再加上出了一身冷汗,让她感觉身上黏糊糊的,十分难受。

    王妈去倒水时,容辞迷迷糊糊地走到衣柜前,找出一件居家毛线裙,没找到拖鞋,便直接光着脚踩在了地板上。

    安庭深一进门,就看到她赤脚站在地毯上的模样。

    心中的怒火“噌”地一下就冒了起来,大步走过去,厉声喝道:“柳容辞,你有没有想过后果?”

    容辞本就身体虚弱,被他这么一吼,吓得差点摔倒。

    等她回过神来,已经被男人一把抱起,扔回了床上,摔得她头晕眼花。

    容辞扶着头,用温柔又无辜的声音问道:“你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呀?”

    你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呀?

    安庭深走近,眯着眼睛看着她,问道:“你几岁了?没人教过你起床要先穿鞋吗?没人告诉过你感冒的时候不能再受凉吗?”

    容辞抿着嘴,低下头,小声嘟囔道:“我只是没找到……马上就要洗澡了。”

    “洗完澡还是找不到,然后接着光着脚出来?”

    她把头埋得更低了,撇了撇嘴,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安庭深满脸不满,冷冷地说:“我说错了吗?”

    “不,是我弄错了。”

    男人轻轻冷哼一声,说道:“下楼去吃饭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先洗个澡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浴缸里可能会出意外。”

    他一边说着,一边拿来了柔软的毛绒拖鞋,顺手接过王妈递来的水。

    “不会的,我真的很需要洗个澡。”

    她皱着眉表示反对,还强调:“不洗澡我就不吃饭。”

    安庭深沉默了一小会儿。

    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,问道:“是谁惯得你养成了这么多坏习惯?”

    平常的时候还真没察觉到。

    容辞对他这话很是不满,眉毛皱得更紧了,反驳道:“爱干净也算毛病吗?”

    安庭深不想跟她争论,便让王妈取来一件披肩,打算裹着她下楼,可她完全不配合,说道:“不要,安庭深,这就是你照顾生病的我的方式?要不是因为你没做好防护措施,我也不用吃避孕药。我都病成这样了,你还不让我洗个澡?”

    要是他每次都这么粗心大意……

    好吧,他确实不够细心。

    这话让男人英俊的面容上闪过一丝阴霾,他平静地说:“我不够细心?安太太,请问是哪一次没让你满意呢?”

    “不使用安全措施的男人就不是好男人。”

    容辞无力地靠在他肩上嘟囔着,“而且也不是每次我都觉得舒服。”

    “嗯,你父亲生你的时候也没戴套,难道全世界的父亲都不是好男人吗?”

    实际上,当时他是想要孩子的,不过考虑到她暂时不想生孩子,他也就不着急。

    所以一开始才没有准备好。

    而如今,床头柜已经备满了一整抽屉的安全套。

    “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男人。”

    安庭深听着怀中传来冷淡的话语,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,低头看向她,只是她的脸埋在他肩膀里,看不清表情。

    话题转开后,他低声说道:“知道了,以后都听你的,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,你说戴就戴。现在下楼去吃饭,好不好?”

    容辞依旧坚持那三个字:“去洗澡。”

    声音虚弱无力,听起来轻柔,却带着一股执拗劲儿。

    安公子觉得,面对这样的女人,严厉教训一顿或许效果更好。

    可还没等他开口,怀中的女人便用下巴蹭着他的肩膀,说:“不洗澡浑身难受,难受就没胃口,没胃口就不想吃饭。我就只是想洗个澡,为什么不行呢?”

    她蜷缩在他怀里,像只受伤的小猫,手捂着腹部,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,“要不是王妈告诉我你亲自下厨做饭,我连饭都不想吃。让我洗个澡能浪费多少水呢?”

    安公子闭上眼睛,无奈地妥协了:“好吧,别装了,我同意你洗澡。”

    他转身朝着浴室走去。

    安庭深眉头紧皱,仔细检查了一番,随后将怀中的女人轻轻放下,拿起花洒,打开水龙头调试水温。

    “我想……泡澡。”

    这话一出,安庭深心里的怒火又蹿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那张平日里温和又英俊的脸转了过来,眉宇间隐隐透着冷峻和严厉,质问道:“你是不是欠管教?自己身体啥情况,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,你心里没数吗?”

    容辞一脸疑惑地看着他,问道:“不能泡澡吗?”

    男人的表情愈发严肃,斩钉截铁地说:“不能。”

    刚才王妈倒水时悄悄碰了碰他,特意叮嘱太太洗澡绝对不能泡浴缸,最好别洗。

    容辞低下头,轻轻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确实没人跟她说过这些,她根本不知道。

    安庭深调好水温,瞧见她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,苍白的脸上满是失落。

    “不是要洗澡吗,把衣服脱了。”

    容辞抬起头,赶忙说道:“那你出去吧,我自己能洗。”

    安庭深瞥了她一眼,说道:“就你现在这站几分钟都能晕倒的身体,还想自己洗澡?把衣服脱了,我可不想我的太太被水冲进下水道。”

    容辞一时语塞,这才明白他是打算帮自己洗澡。

    “我真能自己来,你在外面等我……要是有事我会叫你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安太太,”安庭深平静地注视着她的眼睛,语气平淡,“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一丝不挂了,现在倒怕我看你的身体。”

    他好看的眉毛微微一挑,声音波澜不惊:“你身上哪一处我没看过、摸过、亲过?”

    容辞咬着嘴唇,调整着呼吸,说道:“我不太习惯……”

    “婚前婚后,一个人生活和两个人一起生活是不一样的,安太太,你得适应有我的日子。”

    此时,他的衬衫已经被花洒的水打湿了好几处,西装裤的裤脚也湿了,袖口挽了起来,说话时姿态轻松又自信。

    热水从花洒不断涌出,渐渐地蒸腾出一层温暖的雾气。

    容辞站在原地没动,透过这层朦胧的雾气,看着他那有些模糊的面容。

    要是真习惯了彼此,和他一起生活……

    其实……

    她闭上眼睛,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放大。

    安庭深没有关掉水,一步跨到她跟前,伸手把她的长发拢到一起,简单粗暴地绑了起来,虽说不太好看,但好歹能不让头发散落。

    他帮她褪去衣物,手指修长而优雅。

    容辞被他带到花洒下,温热的水流顺着肩膀滑落,安庭深低着头,专注又细心地为她清洗,黑色短发下的脸庞显得格外温柔。

    容辞嘴唇动了动,仰头看着他,说道:“你的衣服都湿了。”

    男人神色平静,嘴角挂着一丝无奈的笑意,声音低沉:“还不是因为你太爱折腾。”

    她在氤氲的水雾里凝望着他,那目光像是在审视,又像是在细细打量,杏核眼中的视线紧紧追随着他,一刻也未曾移开。

    浴室里,只有细碎的水流声在回荡。

    “你的手法这么熟练,经常给别的女人洗澡吗?”

    她带着一丝轻笑问道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随之响起:“你觉得会有那么多娇贵难伺候的女人,让我这般悉心照顾?嗯?”

    容辞嘴角微微上扬,应道:“好像……没有。”

    安庭深生得极为英俊,从精致的五官到流畅的轮廓线条,无一不完美。

    平日里闲适的时候,他周身透着温和的气息,但一旦眉宇间流露出冷漠,整个人的气质便瞬间凌厉起来。

    低沉的男声骤然打断了她的思绪:“别一直看着我。”

    容辞满心疑惑,轻“嗯?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别总是盯着我……”

    安庭深低下头,目光紧紧锁住她,深邃的眼眸忽然暗了下去,紧接着,他情不自禁地扣住她的下巴,吻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唔……”

    她那满是泡沫的赤裸身躯,被他单手揽入怀中,脸庞被他另一只手稳稳固定住,被迫与他热烈接吻。

    为了不让水淋湿她的头发,男人搂着她往后退了几步,没有让她靠在墙上,而是让她倚在自己的手臂上,继续沉醉在这个吻里。

    容辞缓缓睁开眼睛,只见花洒的水流洒落在他的肩膀上,将他的衬衫彻底浸湿。

    耳边是潺潺不断的水声,而她呼吸间,全是男人身上独特的气息。

    她几乎是完全被动地承受着他炽热的亲吻。

    她的视线慢慢向下移动,落在近在咫尺的那张俊美容颜上,细密的水珠挂在上面,无端增添了几分性感,他的神情慵懒,像是沉浸在这美妙的时刻里无法自拔。

    她的睫毛轻轻颤动着,没错,她也沉沦其中了。

    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,轻轻拨动了她的心弦,她开始试探性地回应起他的吻。

    男人的气息愈发浓烈,他的吻也变得更加深入、热烈。

    当这个漫长的吻结束时,容辞几乎快要晕厥过去,双臂无力地环着他的脖子,整个人软绵绵地依偎在他怀里。

    安庭深深邃的眼眸凝视着虚弱地靠在自己怀中的女人,她绯色的唇瓣微微红肿,脸颊泛着红晕,气息紊乱,正微微喘息着。

    他只觉下腹部紧绷,那种蓄势待发的不适感让他有些难受。

    “柳容辞,”他扳过她的脸,忍不住一字一顿地说道,“小妖精。”

    她外表看上去矜持又端庄,可骨子里却处处透着勾人的韵味。

    容辞望着他,脸上竟浮现出开心的神情,问道:“你这是在夸我吗?”

    说着,还亲了一下他的下巴,像是在给予奖励,“从来没人这么夸过我。”

    安庭深一时竟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他的呼吸愈发沉重,在她的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,凑近她的嘴唇,低声呢喃:“怎么办,它被你撩拨得硬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帮不了你。”

    容辞面对他眼中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欲火,忍不住瑟缩了一下,躲向他的肩膀,虚弱地说:“头好晕……还有点饿。”

    安庭深瞥了她一眼,又好气又好笑,说道:“磨人精。”

    他此刻也没了太多旖旎的心思,要是再任由她这么折腾下去,他真的会忍不住对她做出更进一步的举动。

    很快把她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,拿干浴巾擦干她的身体,随后裹着她抱出了浴室。

    给她换上那件宽松又舒适的居家毛衣裙后,安庭深自己也换了套休闲装。

    接着,他抱着她下楼前往餐厅吃饭。

    容辞看到满桌清淡的菜肴,本就因身体不适而欠佳的胃口变得更加没食欲了。

    她拿起筷子低头扒拉着饭,小声嘟囔:“真清淡。”

    这次还没等安庭深开口,王妈就在一旁耐心劝解:“太太,您现在感冒不舒服,不能吃太辛辣的食物,先生这是为您的健康着想呢。”

    “是这样吗?”

    “是啊是啊,我怎么会骗您呢。”

    容辞瞥了对面的男人一眼,伸手盛了一碗汤递到他面前,尽管脸色苍白,却还是露出笑容说:“喝汤吧,安先生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,”安庭深神色平静地看着她,“照顾你确实不轻松。”

    容辞其实不太爱吃太过清淡的食物,胃口也很差,虽说腹部的疼痛稍有缓解,但依旧存在。

    即便如此,她还是乖乖喝了一碗汤,吃了一碗饭。

    在楼下稍作休息后,安庭深见她精神仍旧不好,抱着抱枕靠在扶手上睡着了。

    他喂她吃了药,又把她抱回卧室。

    帮她盖好被子时,安庭深轻轻吻了吻她的眉毛和眼睛,问道:“要我陪你一起睡吗?嗯?”

    她看向他,语气温和地说:“我现在没上午那么难受了,你回公司工作吧。通常睡过今天,到晚上我就能自己下床了。你事情多,别耽误了。”

    安庭深摸了摸她的脸,“我过会儿再去。”

    “嗯,好的。”

    容辞闭上眼睛准备睡觉,突然又睁开,缓缓问道:“那个余郑娜,我可以让她退出金导的电影吧?”

    男人眼神深邃,平静地回应:“只要你乐意就好。”

    因为容辞身体不适,原定试婚纱的计划取消了。

    睡了一下午,傍晚时分,容辞接到一个未备注的陌生号码来电。

    她接起电话:“您好,请问是哪位?”

    “容辞啊,”她正穿着拖鞋下了床,腾出手拉开窗帘,就听到那活力满满、几乎掩盖了病态的声音笑着打招呼。

    容辞的动作瞬间停住。

    她动了动嘴唇,几次才发出声音:“周……周叔叔。”

    “容辞有时间的话,过来陪叔叔聊聊天吧。”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私人疗养院位于郊区,环境清幽雅致,空气清新。

    门口,邓如烟戴着遮住半边脸的墨镜站在台阶上,看到容辞后,她摘下墨镜,在一片翠绿中,气质显得格外清冷,淡淡地说:“你来了,进去吧,爸在等你。”

    容辞瞥了她一眼,便打算侧身从她身旁走过,轻声道: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“他的时间所剩无几,心脏衰竭,随时都可能离世。”

    邓如烟那冷静的声音再度传来,“周妙音知道这件事吗?还是说她已经知晓,所以派你来代她看望?”

    “天水市的报纸都报道了这条新闻,哪怕她躲在最偏远的地方也理应能看到。”

    邓如烟侧过身,目光直直地盯着容辞,眼神里满是对峙的意味,“周家和她的亲人都因她而毁,如今她连见父亲最后一面的勇气都没有了吗?”

    “你和姬天赐是不是每天都睡不安稳?”

    容辞嘴角微微上扬,“你们在害怕什么?天水市没人敢与姬先生作对,他黑白两道通吃,关系最铁的兄弟人脉通天。你们是在担心南山出狱后报复你们吗?”

    邓如烟的眼眸微微一缩。

    容辞望着那落叶纷飞的台阶,语气平静得如同静止的湖面,“他在监狱里这么多年,周家早已不复当年辉煌。即便他出来了,又能如何呢?”

    “容辞,”邓如烟紧紧注视着她,“你向来比周大小姐聪慧,要是你见到她,务必劝劝她。倘若周南山回来了,让他们永远离开天水市。至于爸爸,虽说他从未把我当作亲生女儿,但我叫他一声爸,就会为他养老送终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周阮熊的病情十分严重,尽管他竭力维持着精神状态,可那灰白的脸色还是难以遮掩病情的沉重。

    “容辞来了啊。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,周叔叔,我应该早点来看您的……”

    周阮熊摆了摆手,露出一抹略带苦涩的笑容,“就算你早些来,也不一定能见到我。要不是我拜托如烟向天赐求情,你今天也见不到我。”

    容辞一下子愣住了,“周叔叔……”

    “听说你和安家那小子结婚了?”

    周阮熊一边咳嗽,一边吃力地从病床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,“叔叔没什么贵重东西送给你了,这个金锁片原本是打算等妙音有了孩子,送给外孙的。我想我是等不到那一天了……要是你不嫌弃,就收下吧。”

    “周叔叔,您别这么说……”

    容辞看着两个月前还精神抖擞的周阮熊,他才五十多岁,却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,“您会好起来的……”

    她心口一阵酸涩,眼眶也渐渐湿润了。

    她倒了一杯水,小心翼翼地递到他嘴边。

    “容辞丫头,叔叔有个请求。”

    “您说,您尽管说。”

    “帮我告诉南山……让他带着妹妹离开天水市,别再和天赐对抗了。我活不了多久了,”他轻轻拍了拍容辞的肩膀,“我不希望我的儿子和女儿为了报仇而活……走吧,让他们走得远远的,活得开开心心的。”

    周阮熊笑着说出这些话,可容辞心里却涌起一阵凄凉。

    她明白,周叔叔不惜放下尊严求邓如烟,仅仅是为了让她转达这些遗言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间,泪水悄然滑落。

    还没到头发变白的年纪,周阮熊的黑发里却已夹杂了不少白发。

    他温和地笑着,轻声叹息道:“哭什么呢?嫁给安家的小子,你的眼光可比我们家丫头好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