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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总,您太太她想跟你离婚很久了 第117章 那是想谁动手?似乎是我太太

    姬天赐微微皱起眉头,没有回应对方的提问,只是手指不停地摆弄着一只打火机,那神情看似漫不经心,却又像是在沉思。

    直到火苗悄然蹿起,他才缓缓点燃一支烟。

    “他已经回国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现在废了?”

    安庭深眯起眼睛,语气平淡却又带着明显的嘲讽,“也是,连周妙音那种从小娇生惯养、毫无生存能力的女子都找不到,更别提找到周南山的下落了。”

    他注意到对面那个悠然吸烟的男人眼中,有一抹暗影一闪而过,稍纵即逝。

    姬天赐轻轻弹了弹烟灰,神色平静地说道:“确实没找到。今天早上收到来自美国的消息,他提前三个月获释,并且在一个月前就偷偷潜回国内了。光靠他一个人掀不起什么风浪,但他背后似乎有人在支持。”

    洪安修听后,满脸疑惑地问道:“他能有什么后台……”

    还半开玩笑地说,“要是个女人还能靠攀附权贵吹吹枕边风,可他是个男人……”

    另一个人笑着打断道:“喜欢男人的大佬可并不比喜欢女人的少,这谁说得准呢?”

    安庭深凝视着被朦胧烟雾笼罩的姬天赐,问道:“那边是不是有人故意隐瞒这个消息?”

    要不然,消息也不会到现在才传来。

    三个月的时间,足以发生许多事情。

    “既然回来了,那就随他吧。”

    姬天赐语气淡淡地说,隔着透明镜片,旁人难以窥探他内心的真实想法,只见他一副斯文冷漠、从容不迫的样子,“庭深,我会继续调查,你只要留意市场的动态就行。如果他不是独自回来的,那肯定会带来一股势力。”

    安庭深随意应了一声表示赞同。

    不经意间,他瞥见一旁的邓如烟正低头沉思,整个人看起来格外不安。

    他的视线没有停留太久,只是匆匆一瞥便移开了,但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。

    会议结束时已经十一点多了,众人决定在这里吃完饭再各自散去。

    期间,安庭深接到一个电话,便起身到走廊接听。

    打电话来的是张叔,他战战兢兢地报告说夫人受了点轻伤。

    安庭深的脸色瞬间变得冷峻,隐隐有怒气浮现,质问道:“我让你保护她,现在你却告诉我她受伤了?”

    张叔没想到他会如此生气,赶忙解释道:“夫人在挑选旗袍的时候,店主和别人发生了争执,不小心误伤了太太……太太的膝盖撞到了茶几。”

    其实只是有点淤青,并无大碍。

    男子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,但眉头依旧紧皱,说道:“把地址发给我,让她在那儿等我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,安先生。”

    安庭深收起电话,准备返回包厢时,却发现邓如烟站在前面,脸上露出犹豫不决的神情。

    他没多做思索,只当她是出来上洗手间,便匆匆说道:“你跟天赐说一声,我有点事,得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邓如烟察觉到男人似乎有些心神不宁,原本准备好要说的话瞬间抛到了九霄云外,忍不住问道:“她的电话?”

    “嗯,”安庭深语气平淡,“有点小事,我去处理一下。”

    邓如烟轻轻应了一声,手指下意识地绞在一起。

    他们相识多年,安庭深几乎能一眼看穿她情绪的细微变化。

    他瞥了一眼她那纤细白皙的手指,依旧平静地问:“还没和好吗?”

    “庭深,”邓如烟抬起头,望着他的脸,清秀的面容略显苍白,“你觉得……天赐真的没找到周妙音吗?”

    “天水市就这么大,周妙音连基本的生活能力都欠缺……她在她父亲住院期间从未露过面,”邓如烟的手紧紧攥着,“她不见柳容辞是为了不暴露任何行踪,如果周南山回到了天水市,她不可能不出现……她一直躲着就是为了等她哥哥出狱。”

    安庭深面无表情地说:“也许他们已经碰面了。”

    周南山回国的首要之事肯定是找到周妙音,接着设法去疗养院看望周阮熊。

    “我有一种预感……他们没有。”

    安庭深侧身站着,声音依旧波澜不惊:“如果你怀疑天赐,直接问他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邓如烟觉得这话有些好笑:“问?我该怎么问出口?”

    男人温和地看着她,气质内敛而高贵:“就像问我一样去问他,你们不是打算携手一生吗?连一点怀疑都不敢提出来,又怎么能成为真正的伴侣呢?”

    邓如烟心中猛地一震。

    “你不愿面对现实,周妙音确实横亘在你们中间,当年你负气出国,是出于愤怒,还是不愿承认她的存在?如烟,你何时才能正视这个事实,那个女人始终都在,即便天赐如此厌恶她,但他对其他人都很友善。”

    邓如烟往后退了几步,穿着高跟鞋的脚步有些踉跄。

    天水市无人不知,姬天赐对周妙音的态度常常恶劣且不加掩饰。

    有时这种毫不掩饰的厌恶让她感到安心,可有时又让她莫名地不安。

    “我真的不知道……我真的不清楚,”她用淡妆也难以遮掩神色中的苍白,“你从未告诉过我,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我确实说过,”安庭深挺拔的身影立在那里,英俊的脸庞清冷淡然,“以前我多次提醒过你,还提到过你们不太合适,但那时你大概觉得我是在挑拨离间。”

    邓如烟愣住了,一脸迷茫地看着他: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什么是他们不合适的意思呢?

    “很简单,天赐本质上是个沉默寡言的人,除非你主动询问,否则他不会向任何人解释任何事,这是他的性格;而你,即便心里有疑虑也不轻易说出来,除非情绪爆发到顶点才会表达,这是你的性格。”

    安庭深微微扬起嘴角,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有趣的事,说道:“你还不太清楚,女人有时候会有她们独特的表达方式和行事方法。”

    上午在办公室的时候,看到她那既带着骄傲又有些生气的神情,他就知道,自己的妻子十分擅长掌控自己的情绪。

    在众人眼中,她无疑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媛。

    然而,在特定的时刻,她也会毫无保留地展露自己的脾气,直白地向他表明:“我不开心”。

    邓如煖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,不知不觉陷入了沉思。虽然他没有提到柳容辞,但她却莫名觉得他在将两人暗自比较。

    另一边,容辞面对再次现身的张叔,神色间有些无奈:“我只是受了点轻微擦伤,没必要打电话给他。”

    张叔笑着回应道:“安总说他马上就过来,还让我们在这儿等着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,容辞露出了意外的神色,不过随后还是肯定地点了点头,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: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等他吧。”

    她手托着腮,打量着这家虽然并不奢华,却处处彰显出独特设计的婚纱店。

    这里的每件作品,都有着同一位设计师的鲜明风格,唯一美中不足的是,材料不够精致,稍显粗糙。

    但不得不说,设计方面确实无可指摘。

    这时,一位看着像高中生模样的小店员端来一杯茶,满脸歉意地说道:“小姐,实在不好意思,刚才让您受惊了。”

    容辞轻声笑着说:“没关系,小磕小碰是常有的事。”

    接着,她指着门口正在激烈争吵的两位女士问道:“那位女士这么蛮横,刚才被砸坏的相机可不便宜,你们可以考虑报警处理,你们老板看上去有点吃亏。”

    容辞刚走进店里,还没来得及好好参观,一群气势汹汹的女人就突然闯了进来。

    她们先是大声叫骂,随后便开始砸店里的东西,容辞躲闪不及,不小心撞到了茶几上。

    “这些人经常来闹事,就是想让具晓燕的店开不下去。”

    一说起这个,小店员就气愤不已。

    而被称为具晓燕的店主,是个身形单薄却始终坚守,毫不退缩的女孩。

    容辞第一次见到她时,就注意到了她那礼貌又灿烂的笑容,以及浑身散发出来的文艺气质。

    可惜的是,她走路时脚看起来有点一瘸一拐。

    容辞看过去,只见门口的少女满脸嚣张,嘲讽道:“瘸子,听说你手艺不错,好多名媛贵妇都在你这儿定制衣服。这样,我姐夫最近打算去米兰给我姐姐定制一件晚礼服,准备在颁奖典礼上穿。改天我让他把姐姐的三围告诉我,你来做一套,也算是照顾你生意了。”

    容辞轻轻抬了下手,张叔马上俯身靠近,她低声交代了几句,张叔点头后便朝着那边走去。

    具晓燕看着那几乎算得上恶毒的面容,指甲都快深深掐进掌心了。

    有时候,疼痛到了极点,不管是多一点还是少一点,其实都没什么两样。

    最终,她愤怒到了极点,反而笑了起来,“回去告诉你表姐,有事直接来找我,别整天派些疯狗在我店门口乱叫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“啪”的一声,一记响亮的耳光精准地落在她白皙的脸上,瞬间浮现出鲜红的掌印,半边脸都肿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以为你是谁?你有什么资格见我表姐?看看你自己,一个残疾人,就算去做那种工作,都只会让人觉得恶心。慕容家可怜你才给你钱开店,识相的就赶紧主动离婚。”

    从容辞的位置看过去,具晓燕用力的手像是要把裙子捏烂,脸色惨白如纸。

    她紧咬着牙关,嘴里满是咸咸的味道。

    “伊娜,你怎么跟人说话呢。”

    一个轻柔却又带着些许无奈的声音传来,具晓燕整个人猛地一震,攥着衣裙的手似乎都快承受不住她内心的忍耐。

    她看到面前站着一位身着名牌服装、气质优雅的女人,还有她挽着的男人,两人并肩出现在眼前。

    具晓燕心里只想赶紧逃离。

    吕若楠微笑着对她说:“有朋友推荐了这家店,虽然不是大牌,但很有特色。我可以提供需要的材料,能帮我专门设计一件礼服吗?”

    手掌的疼痛越来越剧烈,几乎让她全身都失去了知觉。

    “喂,瘸子,”那个少女又尖着嗓子嘲笑起来,“这家店全靠慕容家资助才能开下去,能赚点钱就不错了,有生意还往外推?我姐夫出手一向很大方。”

    具晓燕看着那位始终神色淡漠、一言不发的男人,心里其实没抱什么期待——从一开始就没有。

    毕竟,这个男人在新婚夜,因为她胸口那道可怖的伤疤,对她完全没有亲近的想法。

    她一直觉得,这么多年都过去了,就算没有爱情,多少也该培养出些感情来。

    可事实却残酷地表明,并没有。

    她刚想开口,张叔及时插了话:“您是具小姐吧?我们家夫人特别欣赏您的设计,她正在为一部电影寻觅合适的旗袍,要是您感兴趣,这段时间希望您能专门为这部电影设计服装……放心,价格方面肯定不会亏待您。”

    具晓燕扭头看向那位安稳坐在沙发上的女子,对方正朝她轻轻点头微笑。

    具晓燕觉得这位女士看着有点眼熟,可一时又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。

    不过,瞧外面停着的车,再看看她身上看似简约实则考究的衣裙,具晓燕一眼就判断出这是位名媛或者贵妇。

    具晓燕缓缓松开扣住模糊血迹的手指,轻轻舒了口气,微笑着低声回应:“好的,稍后我会和您夫人详细聊聊。”

    “具晓燕,你这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那嚣张跋扈的少女尖锐地质问,“你是做生意的,难道不懂先来后到的道理吗?”

    一个温凉似水的声音悠悠响起:“要说先来后到,我可比你们早多了。再者说,做生意讲究的是双方自愿,看到不喜欢的人,连带着钱都让人讨厌。”

    这话十分刺耳,不仅让一直在叫嚷的少女瞬间变了脸色,就连吕若楠的表情里也藏不住那股不满:“这位夫人,您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容辞轻蔑地笑了笑:“没什么特别含义,就是说具小姐更乐意跟我合作,所以几位可以走了。”

    具晓燕瞧了瞧他们,正准备转身离开时,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突然开了口:“具晓燕,你开门做生意,何必在意顾客是谁呢?只要有人愿意掏钱,你提供服务不就行了?”

    具晓燕一直没正眼瞧过他,这时却抬头瞟了一眼,微笑着说:“是这样吗?可我觉得就算是妓女也会挑客人,我又不缺这点钱,何必让自己心里犯恶心呢?你觉得呢?”

    男人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,冷冷地说:“别忘了,是谁资助你开的这家店,寄人篱下还摆这么大谱,真是不识好歹。”

    容辞歪着头,双手抱在胸前,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毫不掩饰自己的嘲笑与轻蔑。

    吕若楠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,终于按捺不住脾气:“您是具小姐的朋友吗?这位夫人,我们的事好像和您没什么关系吧。”

    容辞装作扇风,温和地笑着说:“算是具小姐未来的客户吧,虽说关系不大,但我记得我是在天水市长大的,不知道这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宽容开放了,最近当小三很流行吗?都要上门来炫耀了。”

    她轻轻揉着眉心,声音一贯的温和,不带丝毫攻击性,“这家店值多少钱?一开口就谈钱……没钱还养什么小三。”

    张叔满头大汗地看向自家夫人,暗自庆幸安总马上就到了,不然真要是出了什么事,他可担待不起。

    “你这女人从哪冒出来的?”

    最先挑起事端的少女,见姐姐姐夫被人这般羞辱,顿时怒火中烧,作势就要动手。

    具晓燕想都没想就挡在了前面,结果被用力一推,本就行动不便的她直接撞到了门框上,额头瞬间渗出血来。

    容辞眉头紧紧皱起,快步上前查看她的伤口,具晓燕试图阻拦,低声说:“没事……”

    但容辞放下手后,便干脆利落地说:“张叔,报警。”

    张叔不敢耽误,赶忙拿出手机准备报警。

    这举动把那两个女人吓住了,尤其是动手推人的那个女孩,虽然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,但还是故作强硬地问:“你们是什么人,在这儿多管闲事?”

    容辞冷冷地说:“没什么特别身份,不过是看到有人打人就报告警察的普通好市民。”

    吕若楠猜测这个女人身份不一般,赶紧调整表情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:“具小姐……我替我表妹向你道歉,她年纪小不懂事,希望你别跟她计较……”

    又看了看有些凌乱的店面,接着说,“伊娜给你造成的损失我会替她赔偿……”

    “张叔,”容辞打断她的话,“我让你报警,要这么久吗?”

    张叔连忙回应,正要拨通电话,手机却突然被一只手夺走了。

    一个面无表情的声音传来:“我们家的事,用不着外人插手,具晓燕,”他看了看她的伤口,眼神微微一动,但语气依旧平静,“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,刚才伊娜不是故意要对你动手。”

    确实,她本来是想推容辞的。

    “那她想对谁动手?”

    容辞带着笑意却又冷到极致的声音,让人心里一阵压抑。

    安庭深穿着离开办公室时换上的黑色薄款风衣,显得优雅又从容,“好像是想对我太太动手。”

    容辞看着他迈着大长腿一步步走近,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对视着。

    吕若楠心里猛地一震,转过身,果然看见那位英俊又冷漠的男人,一时间愣住了,喃喃自语道:“庭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