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三年不回家?七零娇娇要离婚 第70章 梦

    过了一个小时,江致勋才从外边回来。

    而沈青青,也已经洗好了澡,擦干了头发。

    这会儿正坐在沙发上,拿着她的小本子不知道在看什么。

    江致勋借着扫地的假动作,在门口路过看了沈青青一眼。

    确定她好好的,这才回房休息。

    沈青青最近只有一件大事,那就是离婚。

    哪怕不看笔记,她也不会忘。

    就是有些小事得时不时翻看一下,加深记忆。

    这也是医生给的治疗方案之一。

    如果病情不严重,这个办法可以有效降低对生活的影响。

    要是病情加重,就得换治疗方案了。

    大年初五陈绍杰要来京市相亲,本来沈青青还在犹豫,要不要陪他一起去见时雨。

    有她在场,时雨和陈绍杰会少很多尴尬,可能会进展得更顺利。

    但同时有些私人的话题,也就不方便说了。

    去或不去,有利也有弊。

    这会儿沈青青一点纠结也没有了。

    她要和时雨,陈绍杰一起去相亲,要是时机合适,她还能回一趟出租屋,找个人帮忙把家打扫出来。

    说不定什么时候,她突然就要回去住了。

    提前收拾干净比较好。

    沈青青向来不缺耐心,只要江致勋不来烦她,她就可以专注自己的事情。

    拿着本子从头到尾细细看了一遍,每一件小事都没放过。

    看到最后一页,沈青青才合上本子。

    摸了摸头发,已经晾干了。

    把小本子随手放在沙发扶手上,探身去拿梳子。

    把头发梳顺就可以睡觉。

    沈青青没注意,起身的时候大衣蹭了一下,本子掉到了沙发和墙之间的缝隙里。

    连忙弯腰去看。

    本子掉到了最深处,缝隙很窄,就算用工具也得先把沙发挪开一点。

    沙发很重,沈青青一只手挪不动。

    这会儿江母估计已经睡了,沈青青也不好去打扰。

    至于隔壁的江致勋,除了离婚,她一个字也不想和他多说。

    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沈青青懊恼地扒了扒头发。

    最后还是决定先睡觉,等起床了,再请江母帮她把本子弄出来。

    沈青青有个习惯,出门的时候,常常会觉得自己没锁门,要折返回去检查一遍才放心。

    有些并不紧急的事情,明明可以拖一拖,但她不行,必须要解决了,她才能安心地工作或生活。

    现在就是这样。

    明明坐了那么久的火车,身体已经很累了。

    可她心里一直惦记着卡在沙发缝隙的小本子,以至于睡也睡不着。

    又不能随意地翻身,只能规规矩矩地躺着,强迫自己入睡。

    空气很安静,静到她能听见手表指针转动的滴答声。

    这是她平时最喜欢的睡眠环境,可此时她心烦意乱,这么一点动静也成了噪音。

    沈青青更睡不着了。

    突然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这一年真是事事不顺,先是生了病,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不好的事情。

    临近过年,还骨折了。

    有些迷茫地想,等离了婚,到了新的一年,不好的事情会通通退散吗?

    没发生的事,沈青青想不到答案。

    越发睡不着了。

    隔壁房间的江致勋睡是睡着了,但也睡得不安生。

    梦境一直在变。

    一会儿是没穿衣服的沈青青,一会儿又是三年前新婚之夜的她。

    最后结合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变成了新婚之夜,没穿衣服的沈青青。

    这次他没有离开,而是留在了婚房,把沈青青抱在怀里。

    亲吻她柔软、带着香甜气息的唇。

    沈青青一脸害羞,紧闭着眼睛,睫毛颤抖,但还是伸手回抱住了他。

    纤细修长的腿和他纠缠在一起,甚至她还大胆地回吻他。

    虽然很快又缩了回去,但那柔软的触感让江致勋着了迷。

    不只是她的唇,还是别的地方也软得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就像一团棉花。

    江致勋想用力搓揉,又怕揉坏了。

    掐着沈青青的细腰,把她抱坐在腰上。

    毯子沿着洁白的背脊滑落,搭在了曲线玲珑的位置。

    沉睡的野兽苏醒。

    软软的呢喃声传进耳里,落在心上,她还用那种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。

    那么无助。

    那么可怜。

    但又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,勾得他心口发紧。

    悬空的失重感猛地传来,江致勋瞬间睁眼,手抓住床沿,这才没摔下床去。

    怀里香香软软的人突然不见了。

    江致勋有些懵,下意识摸了摸身边的位置。

    空的。

    没有沈青青。

    空气里也没有她香甜的气息。

    男人眼里的迷茫逐渐消失,变成了浓浓的失落。

    对,沈青青要和他离婚了。

    又怎么可能任由他抱着,还和他做那种亲密无间的事?

    江致勋按了按额角,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梦。

    要是让沈青青知道,肯定会很生气。

    虽然只是个梦,但江致勋还是觉得心虚。

    特别是察觉到被子底下的异样,心虚感更是飙升到了极点。

    在梦里,他和沈青青做了那种事。

    在招待所的那晚,他还亲了沈青青。

    所有的一切都在证明,他对沈青青的想法,已经不清白了。

    失落之余,江致勋终于体会到了难过的感觉。

    他不想和沈青青离婚。

    一点都不想。

    可沈青青态度坚决,完全不给他挽回的机会。

    他还能怎么办?

    看了眼时间,已经是早上四点。

    江致勋起床换裤子,带着脏了的衣服去了卫生间。

    沈青青换下来的衣服还泡在盆里。

    江致勋想也没想,连着一起洗了。

    虽然知道可能性很低,但他还是默默地期盼。

    看在他表现好的份上,沈青青可不可以不要离婚?

    只要不离婚,她想留在京市,或者去大西北随军,他都同意。

    如果她愿意去随军,不训练和出任务的时候,家务活全部由他来干。

    要是不愿意,那他把津贴都寄回来,有长假的时候也会回来看她。

    哪怕只看一眼,他也愿意长途奔波。

    江致勋底气不足地想,如果他和沈青青坦白心意,沈青青会不会给他最后一次机会?

    换了个地方,而且心里装着事,到了后半夜沈青青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睡得不沉。

    卫生间里的动静窸窸窣窣地传进了房间。

    没睡好的人本来就容易烦躁,这会儿火气一阵一阵地往上冒。

    恨不得去把江致勋骂个狗血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