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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古代承包殡葬一条龙后火了 第九章 浑身溃烂

    才踏进屋里,悲泣的声音和淡淡的腥臭同时朝着她袭来,耳朵和嗅觉瞬间被侵占,让她不适地蹙了蹙眉。

    林管家在她走进房间后,立马跟在她上前捂住口鼻,让她先走在前面。

    “老爷…你怎么忍心抛下这个家…为什么不再坚持坚持…你快醒醒啊…”

    何姨娘坐在床边手拿着帕子哀哀戚戚地流着泪,脸色苍白又是那么绝望,一张梨花带雨的貌美脸庞真是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惜。

    随后陶桃的目光又移向她的对面。

    站着一个看上去有些年纪的妇人,衣着端庄雍容,只是脸色有些难看,即便眉头没有皱起,中间却有褶皱,这是常年皱眉留下的痕迹。

    这个人要么性情暴躁易怒,要么是个心狠冷硬的主。

    “好了,别扰了幼辉最后的路。”

    果然,这生硬的口吻,面无表情地样子,但微微发红的眼角还是说明她对死去的人还残留一丝感情。

    何姨娘瞬间闭嘴,似乎有点害怕她。

    林管家弯腰拱手,恭敬地说道:“夫人,葬仪师请来了。”

    邱昭澜转头看向她,冷冷地扫了她一眼,随即脚步带风的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她走出去后,林管家转而对着坐在床边的女人,道:“何姨娘,要不您先出去?”

    “我不!妾身就要陪着老爷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”

    林管家有些语塞,为难地看向陶桃。

    只见她淡淡一笑,“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希望等会她还能继续待下来。

    陶桃上前,缓缓掀开死者头上的被褥,也不知道是谁,大热天的,把尸体蒙住干嘛,难怪这么快就有臭味。

    突然她耳边听见一声尖利的惊叫声,短促而充满恐惧。

    她皱着眉头看向她,何姨娘大惊失色,刚想起身,却腿脚发软,瞬间狼狈地跌坐在地上,一副没了魂的样子。

    而林管家呢,早在她要掀起被褥的时候人就走了。

    “你冷静一点,要不你出去吧。”

    何姨娘哭丧着脸回她,“我、我起不来!”

    她真的起不来,回想起刚刚看到那可怕的一幕,她霎时闭上双眼。

    陶桃摸了摸头,无奈地上前将她扶起来,靠在自己的肩膀上。

    搀扶着她,费劲巴拉地走到门口。

    林管家就在门口候着,看到里面的人出来了,迎了上去,将丫鬟来搀扶。

    院子中的人像看笑话一眼的看着何姨娘,眼神中尽带着嘲弄和轻慢。

    他们的神色陶桃恰好看在眼里,忍不住想,除了原配,这些应该都是妾,那怎么这些人还对这个女人出现嘲讽的眼神。

    难不成妾之间还有鄙视链?

    林管家看着陶桃淡定自若,和身边的何姨娘形成鲜明对比,就知道这小女子算是找对了。

    比那几个口若悬河的男人强太多了。

    把手里的女子交给丫鬟后,她转身进去,站在床边看。

    床上的人浑身溃烂,伤口上的血肉长有粉色的小颗粒,还是肉瘤一样的东西,没破皮的皮肤上有红色的小斑点,身上没一块好皮。

    看上去很瘆人,不单单是恶心,感觉让人看了就浑身发痒。

    密集恐惧症看了绝对会很高兴的,高兴到晚上睡不着。

    “这是天花?难怪那些人不愿意过来。”

    她喃喃自语道。

    天花感染上基本是死路一条,因为这里还没有找到医治天花的办法。

    但是…看着又不太像啊……

    陶桃慢慢走远,将身上的挎包取下,拿出方巾戴在面上遮住口鼻。拿出羊皮手套拿上。

    “来吧,客人。”

    “需要我为你献唱一首吗……”

    她哼着小曲儿,拿出卷起的化妆包,还有一整套缝合针线,上面有把长而锋利的小刀,有点像是手术刀。

    “红日在东方,其大道满霞光…”

    她拿起小刀,一点点割掉脸上溃烂出的小肉粒,再用镊子夹出来放到摆放在一旁的白色方巾。

    忽然她朝着门口大喊:“管家,淘米水来了没有?!”

    “来了!来了!”

    门外的林管家有些着急,虽然是这么说着,但是人还是没到,就在他又要叫人催的时候,两个小厮总算是端着淘米水来了。

    “快快快!送进去。”

    他们点头赶忙进去。

    “姑娘,水来了。”

    她头也不抬的说道:“先放一边。”

    放好后两人刚要走,忽然被她叫住。

    他们转头看向她,只见这个小女子俯身,眼睛紧盯着尸体的脸庞,手上在做什么动作。

    而且她离的特别近,老爷还活着的时候他们看过他那张脸,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,这小娘子怎么这么淡定?

    果然是干这行的,什么也不怕。

    “这是你们老爷,你们应该不怕吧?”

    两人面面相觑,都看到了对方眼神里的惧意。

    其中一人开口,有些结巴:“姑、姑娘,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帮我个忙呗,把软塌移动到南面,然后把你们老爷挪到榻上。”

    这话一出,他立马啊了一声,语气很惊诧还带着恐惧。

    陶桃抬头看向他们:“我一个人搬不了。”

    这时林管家走进来,笑着问:“姑娘,您看还缺什么?”

    “正好,你和我一起抬尸体吧,放到南面墙边的软塌上。”

    听言,他的脸色骤然变了,眼里闪过一丝懊悔。

    早知道,他就不进来问了。

    倏然,他的目光移向一旁两个小厮身上。

    “姑娘,我这…我让那两个人帮你…”

    “不用,他们有其他的活。”却被她一口拒绝。

    陶桃看向他:“怎么?你是有什么事情吗?是什么重要的事比得上你们家老爷?”

    林管家顿时面露难色,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你们两个去西面墙下角落,掘坎为灶,等着我一会儿把东西拿给你们。”

    两人点点头,转身走了。

    她停下动作,抬眸看向他站老远的位置,一点也不敢靠近。

    “你告诉我,你们老爷得的是天花对不对?”

    他怔了一下,还是点头:“对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他们才会跑。”

    他苦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要是说了,谁还会来。

    “姑娘,我这也不是故意想要隐瞒的,实在是……唉…”

    惺惺作态。

    陶桃没话说,也不好直接指责。

    在现代也是有些人隐瞒尸体带有传染性疾病,他们也知道,所以对尸体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地,就怕染上什么治不了的病。

    后来有个实习生为了彰显自己的胆大,没带手套直接去碰尸体,结果刚好尸体是个有艾滋病的患者。

    血接触了皮肤,还没第一时间打阻断针。

    然后实习生提前结束,后面不知道那个人怎么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