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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古代承包殡葬一条龙后火了 第九十五章 明日来枢密院

    还未等马车靠近,细辛看到人立马从车上跳下来,朝着前方跑去。

    陶桃看到来人,摇晃着手,脸庞挂着笑,准备打招呼,却见细辛双眼通红,眼含热泪的往她怀里扑来。

    “老板,终于找到你了,细辛真的很担心你。”

    她低头看着声音哽咽的细辛,神色愕然,有些不适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。

    “昨夜暴雨,我只是被困在山上,待了一晚,没有发生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“吁——”

    章程扯住缰绳,跳下马,弯腰作揖行礼:“四爷!”

    而后看到他头上包着纱布,脸颊还有擦伤,衣衫褴褛,章程顿时大惊失色,急忙上前。

    “四爷,您…这…这到底发生了何事?您怎会受这么严重的伤?”

    段乾没有回答,走到骏马前,一扯缰绳,飞跃而上,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睨着陶桃。

    “明日辰时三刻,本君要在枢密院见到你。”

    话音将落,他拉扯缰绳调转马头,朝着帝京入城的方向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章程见状,接过旁侧士兵递过来的骏马,直接追了过去。

    余山余河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样子,想着他这么大人物也会受伤,便赶忙走到她身边查看情况。

    “老板,你有没有受伤?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,昨夜我们不该先行离去,都是我们的错,老板你罚我吧。”

    余山满脸愧疚地看向陶桃。

    细辛站直身体,埋怨地盯着余山余河两兄弟。

    “昨夜那么大的暴雨,你们怎么能留老板一个人在山上呢?!要不是老板福大命大,你们两条命都不够赔!”

    被指责的两人垂头丧气,不敢反驳丝毫。

    特别是余河,自责得眼圈都红了,双手搅着衣角,手足无措。

    “好啦好啦,不说了,我知道你们都在担心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都是自己人,事情过去就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她伸手拉住余山余河的手,叠到自己的左手上,再把细辛的手放到上面,示意大家团结一致。

    细辛听言,别扭地低下头,神情又有点害羞和感激,无意间发觉她手腕上的伤口,惊叫出声:“老板,你的手!”

    “怎么伤成这样?!小娘子的手是如此精贵,再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万一留疤了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快!咱们现在就去看大夫。”

    细辛连忙拉着她坐上马车,余山两人也一脸紧张,未等她说话,便驾着马车往城内赶去。

    陶桃瞧他们这番神色,张了张口,最终无奈地笑了下。

    去了济世馆包扎,何大夫看到她来,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,甚至还打趣地说道:“你这小娘子有三五日未到老夫这小医馆了。”

    “今日我这左眼一直跳,我就晓得你肯定会来。”

    她尴尬地干笑了几声,脸上有点囧。

    “爹你说什么呢。”

    何松吾说了他一句,眼色有些不赞同。

    转身对她走来,笑了笑:“坐吧,你是哪里不舒服?”

    他是老大爷的儿子,不常在医馆,经常下村去义诊,或是去深山老林采药,她来了这么多回,这是见他的第二次。

    两人面对面坐着,她伸出手放在桌上,“我手腕受了点伤,有上药,简单包扎了一遍。”

    他把她手腕的纱布小心地解开,看到明显的野兽齿痕,狠狠地皱起眉头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被犬咬了?”

    “是被乱葬岗的狼咬的。”

    她的表情很淡定,身后的三人却淡定不起来。

    “狼?!”

    细辛失声叫出来,神色惶恐,眼神满是害怕之色。

    老板是遇到了狼?还被咬伤?当时的情景一定很惊险,她后悔昨日怎么没有跟着一起去,不然咬的人就会是自己。

    余山余河面上更是羞愧难当。

    何松吾用指腹抹了下她伤口边上的药,放到鼻尖嗅闻,忽然眼前一亮。

    “这是上等的好药,你既用了此药,便不用再上其他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开副补血养元的药给你吧,内服外用下,能好更快。”

    闻言,她没什么意见,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在他拿药的时候,她走到柜台前,问道:“何老大夫,我想问一下,之前有没有妇人来开保胎药的?或者是堕胎药?”

    何老大夫想了想,说道:“昨日是有一个,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昨日?时间太早了,有没有三四天前的?”

    看那死婴身上的腐烂和尸斑,起码死了有三天了。

    他又思索了下,过会儿后,摇了摇头:“想不起来了,虽说老夫这不是什么大医馆,但每日来往的人还是有些的,这哪能记这么多。”

    “陶姑娘何故问这个?”

    何松吾将药材包好,放到她面前。

    “啊,没什么,我就是随便问问的。”

    他看向她,停顿了下,说道:“四天前,春烛楼有小厮来这里买红花,那日是我卖给他的。”

    “春烛楼?是什么地方?”

    她一脸好奇地问着。

    身后的余山脸色一变,上前俯身在她耳畔。

    “老板那是青楼。”

    陶桃回头眼神诧异地看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“噢,谢谢啊,这多少钱?”

    “四十文钱。”

    细辛上前拿过药材,四人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她开口问道:“昨天放在枢密院马车上的东西都拿回来了吗?”

    余山点了点头:“都拿回来了,就是…”

    见他吞吞吐吐的,她转头疑惑地看向他:“就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也没什么,就是陈大人给咱们留了辆马车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送我们的?”

    他挠了挠头:“大约是吧。”

    四人坐上简陋的板车,一路朝着城南街自家铺子而去。

    “好事啊,白得辆马车。”

    她高兴得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从梁永升铺子拿的长形盒子,没人动吧?”

    “什么盒子呀?”

    细辛好奇地看了看两人,她听了这么久,终于有机会插上一句话。

    陶桃笑了笑:“一个普通的盒子而已。”

    余山摇头:“没有,老板你说过谁也不能碰那个盒子,我一直看着呢,没人动过,在铺子好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

    春烛楼…

    是刻意吃了红花,诞下来的死婴吗?所以那个死婴要不要交给府衙呢……

    还是直接就埋了?

    她若有所思的想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