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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鱼越 第149章 有一神秘人

    “闻舟,京都近日的谣言朕已有所耳闻!你打算如何处置?”

    那弹劾安恭郡公谋反的折子如雪花般飘至他的案前,皆被他按下。

    闻舟面色沉稳:“回陛下!荆将军已抓获证人,两日之内,谣言自会不攻自破!”

    “如此甚好!退下吧!”

    “臣告退!”

    闻舟与荆鱼并肩退出勤政殿。

    待闻舟和荆鱼离开勤政殿后,杨青一面为夏承帝斟茶,一面沉凝问道:“陛下如此轻易便放过了世子与荆将军,难道不会……”

    夏承帝接过茶杯,轻抿一口后,面色沉稳地说道:“会如何?”

    他缓缓放下茶杯,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,微微皱起眉头,轻抚着额头:“司空翀即便再有能耐,也不过是一介臣子罢了。朕乃天子,岂需看他的脸色行事?”

    “可是陛下不是有意护佑郡公一家吗?此次让世子负责此事,岂不是给郡公府带来祸端?”杨青对此甚是困惑。

    夏承帝垂眸看着手里茶杯上的纹样,卧龙沉睡好不安稳:“望麒队这把刀啊!太锋利了!朕……想借来用用!”

    杨青自然是听懂了这话里的意思。

    就算司空翀再难缠,不也是个人吗?是个人!就畏惧生死!

    望麒队……便是砍杀他的一把刀!

    “禀陛下,大宰辅求见!”

    “你瞧!朕早说他如狗一般,哪里香往哪里跑!”夏承帝冷哼一声,“让他进来!朕倒要看看他想说些什么!!”

    “是!”杨青应下。

    “参见陛下!”

    “爱卿请起!”

    司空翀缓缓起身,目光锐利却带着满满的怒气:“陛下为何不处置荆鱼!”

    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让夏承帝怒火中烧,却仍维持着面上的平静:“大宰辅这是何意?朕怎能随意处置忠臣良将?”

    司空翀上前一步,厉声道:“陛下莫要被表象所迷惑,安恭郡公一家狼子野心,特意瞒着荆鱼活着的消息,一定是意图造反!若不及早除去,必成大祸。”

    夏承帝冷笑一声:“证据尚且不足,大宰辅便为朕思虑良多。倒是大宰辅担忧过度?还是另有目的?”

    司空翀一时语塞,眼神闪烁。

    这时,一直在旁默默观察的杨青开口道:“大宰辅,陛下自有考量,您这般急切,怕是不妥。”

    司空翀狠狠瞪了杨青一眼,转头对着夏承帝道:“陛下,臣一片忠心,还望陛下明鉴。但荆鱼之事绝不可轻视。”

    夏承帝摆了摆手:“朕知道了,大宰辅先退下吧,朕会仔细斟酌的。”

    司空翀无奈,只得行礼告退。

    待司空翀离去后,夏承帝看向杨青:“老狐狸!”

    司空翀怒气冲冲的向宫门外走去,却不想被身后的一个小太监喊住:“大宰辅留步!贵妃娘娘有请!”

    司空翀心中不解,却还是跟着小太监去了。

    不想这小太监带着他左拐右拐的往御花园深处走去,越走越偏。

    “你要带我去哪儿?”

    小太监轻笑道:“就到了!”

    刚说完,便在一处废弃的宫殿前停住了脚步。

    “大宰辅请进吧!”

    司空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却还是进去了,当他看见眼前的身影时,立马恭敬跪下行礼:“太子殿下!”

    男人转身,沉凝的嗓音传来:“起来罢。”

    司空翀闻声站起,面露疑惑:“殿下召微臣前来,所为何事?”

    男人负手而立,缓行踱步:“你近日行事,委实过于鲁莽。”

    司空翀急忙申辩:“殿下,安恭郡公一家已经对我生疑,微臣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男人摇头,语重心长道:“你做得越多,破绽便显露越多!”

    司空翀垂首沉思,若有所思:“微臣明白了!”

    “明期和闻舟已经派人去往青州了,你速将我们的基地掩藏好!勿要泄露!那是我们的底牌!”

    司空翀忙不迭点头:“殿下放心,微臣回去之后立刻着手此事。”

    男人满意地点点头:“你且记住,现在还不到时候,我们必须耐心蛰伏。那夏承帝看似昏庸,实则精明得很,稍有不慎满盘皆输。”

    “是,殿下。”司空翀应道,“那关于荆鱼之事?”

    “暂时不要再提,莫要引起不必要的怀疑。”太子走到窗边,望着外面的景色,“闻舟此人不容小觑,安恭郡公的势力错综复杂,而荆鱼又是他的心腹之人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圣明,微臣之前确实莽撞了。”司空翀一脸懊悔。

    “无妨,日后谨慎即可。”男人转过身来,眼中透着一丝寒光,“我的计划不容有失,待时机成熟,这天下迟早是我们的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雄才大略,复国指日可待!”司空翀奉承道。

    “我听闻笠阳郡主腊月廿八要成婚了?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“笠阳郡主成婚一事或许可为我们所用。”男人眼眸微眯,似在思量着什么阴谋诡计。

    司空翀疑惑抬头:“殿下的意思是?”

    “哼……”

    而这一边闻晖等人看到荆鱼安然无恙回来,都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还好!还好!”窦悠兰在荆鱼进宫时一直悬着心的心终于放下了。

    闻晖捋着胡须,扬着头:“我早说陛下不是那样的人!”

    窦悠兰瞥了他一眼,将荆鱼浑身上下看了一个遍。

    惹得荆鱼哭笑不得:“夫人,我没事!陛下没有罚我!”

    窦悠兰轻哼一声:“陛下若是敢罚你啊,我就带上闻家家法进宫去!!让他再尝尝家法的厉害!!”

    闻晖嘴角微微抽动,思绪飘回先帝驾崩之时。

    那时夏承帝初登皇位,年仅五岁,自幼娇生惯养。

    每日晨起上朝,本就艰辛难耐。

    上朝结束后,不得片刻歇息,便又开始学习,那小脑袋如捣蒜般一点一点,学习效果却差强人意。

    敏德长公主于心不忍,对幼弟怜爱有加,遂请出身大儒世家的窦悠兰前去管教。

    岂料窦悠兰亦是严厉之人,手持闻家家法立于夏承帝身后,其头每点一下,便轻敲一下,致使夏承帝含着泪将那些治国之道强行咽下。

    这番话自然也是传到了夏承帝耳朵里,他只觉得手心发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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