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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穿:炮灰初恋求生指南 第41章 被撞死的初恋9

    楚萧牵住他的手。

    “还活着,遇到我,不好吗?”

    司怀卿一愣,随即苦涩一笑。

    “不好。”

    楚萧看着他的眼睛,收回了手。

    青王殿下似乎,已经恢复了记忆。

    这一晚,楚萧把卧室让给了司怀卿,在隔壁房间将就了一夜。

    早餐时间,闻文还没起,餐桌上只有两个人。

    楚萧用完早餐,把佣人热好的牛奶放在司怀卿面前,起身说:“你那身衣服需要点时间才能洗干净,在送回来前,你还得在我家住着,哪儿也不准去。”

    司怀卿:“……好。”

    看着楚萧离开,他端起牛奶喝光,重重地把杯子放回桌上,心说:

    “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。”

    拿喜服威胁他,真是坏。

    一连半个月,司怀卿都老老实实的待在楚家。

    他每天都陪着闻文,有时一起看电视看电影,有时一起看书一起种种花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闻文都是清醒的。

    在陪伴他的过程中,司怀卿逐渐了解了如今的世界。

    一天晚上,他坐在客厅等楚萧回来,请他帮自己查大绪朝。

    楚萧没有拒绝,带他进了书房,在电脑上把如今能找到的,有关于大绪,有关于司锦年的一切记录,找给他看。

    司怀卿看完后一夜没睡。

    皇姐的陵墓被挖开了。

    说是什么考古学家挖的,其实不就是一群盗墓贼!强盗!

    没得到皇姐的允许,竟敢打开……

    司怀卿一瞬间没了力气。

    大绪早就没了。

    皇姐也没了,连白骨都没留下。

    司怀卿痛苦地抱住头。

    他记得他从棺木里睁开眼,看到一个人拿走了他的手串,他想去拿回来。

    他忘记了身边躺着的皇姐,脑子里只有手串,爬出棺木,跟着那几个强盗的脚印,浑浑噩噩的走到了阳光下。

    再之后,有人看到了他。

    那人好像说过一句:

    “踩狗屎了,捡了个肥羊。”

    然后他就后脑一疼,没了意识。

    等到他再睁开眼,是在一个臭烘烘的房间里,里面除了他,还有几个人。

    那些人一直在哭,说什么要被卖掉,要被人挖出心脏,肝,肺,肾……

    房间里的人越来越少。

    有一天有一个人进来,看见他,说不要他的心了,要把他送去哪儿拍卖。

    拍卖。

    不是个好词。

    有天半夜,他挣脱开捆在手上的绳子,打晕了守卫,逃了出去。

    他害怕遇到人。

    太阳升起时,他就躲进草丛。

    月亮最圆时,他就继续赶路。

    他要找他的手串。

    他能感应到它的位置。

    再之后,他就遇到了楚萧。

    他的手串就在楚萧的手上。

    就为了条手串,他抛下了皇姐。

    司怀卿蜷缩在床上,睁着眼到天亮,要楚萧把他的喜服还回来。

    楚萧说还没洗干净。

    “撒谎!”

    司怀卿头痛的要炸了,气得发疯,气得生出怨恨,毫不犹豫的动了手。

    可是该死的!

    他根本不是楚萧的对手。

    楚萧轻松将司怀卿压制住,冷着一张脸在他耳边说:“你再闹一次,我就烧了那身衣袍,让它也变成一堆飞灰。”

    “你敢!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我敢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乖一点。”

    楚萧收手起身,理了理衣袖,又变成了那个从容不迫的楚总。

    司怀卿趴在地上,死死盯着她离开的背影,气急败坏的踹翻了一个花瓶。

    花瓶砸在地上,碎得不能再碎。

    “司少爷。”

    楚萧的管家走过来,慢悠悠地说:“这个花瓶是我家小姐一年前,花费四百万从一个收藏家手里买的。”

    司怀卿坐起来看她,“所以呢?”

    管家笑:“我们小姐说了,以后你每打碎一样东西,都要照价赔偿,你要是赖账,就把你送去监狱,关上几年。”

    司怀卿:“……不还我喜服,我宁愿去坐牢。”

    管家笑而不语。

    司怀卿哼了一声,起身回了楚萧的房间。

    从此之后,楚家开始了鸡飞狗跳的每一天。

    司怀卿每天尽情搞破坏,什么贵砸什么,就等着楚萧送他进监狱。

    这场闹剧直到有一天,司怀卿差点将手腕上的红玉手串砸了时,达到了最高潮。

    楚萧拿回了洗干净,又修复好的喜服,告诉司怀卿,只要他再破坏一样东西,她就烧了这身衣袍。

    两个人互不退让。

    最终管家叫来了闻文。

    这么久以来,两个人闹归闹,都不曾当着闻文的面吵过。

    闻文以为两人一直都好好的。

    闻文和管家过来,看到楚萧手里提的喜服,想岔了,笑得合不拢嘴。

    他一把将司怀卿抱进怀里,一只手拉着楚萧,说:“是爸糊涂了,你们交往这么久了,是到了结婚的时候了。”

    哎?

    司怀卿一脸懵。

    楚萧看他一眼,没说话。

    “这样,”闻文想了想说,“我明天叫我两个姐夫过来,选个好日子,给你们两个办一场盛大的婚礼。”

    司怀卿明白过来,忙说:“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谢谢爸,”楚萧打断他的话,对闻文说,“那就劳烦爸费心了。”

    司怀卿脸色一僵。

    “好好好。”闻文高兴疯了,完全没看出他的异样,喊上管家,回房去给两位姐夫打电话。

    楚萧把喜服放好,关上门,走到司怀卿面前,再次牵起他的手。

    “别闹了。”

    司怀卿脸色一黑,“到底是谁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这么迟钝?”

    楚萧说:“世界这么大,你寻着这条珠串来,找上我,你觉得只是巧合?”

    司怀卿:“……是。”

    楚萧握紧他的手,“你知道不是。”

    司怀卿抿起唇不语。

    “从我六岁起,”楚萧轻声说,“我就总会梦到一个人,他一出生就没了爹,被一位叫昭乐的贵人抱去养。”

    昭乐?!

    司怀卿蓦然抬头。

    昭乐是皇姐父君的封号。

    “昭乐当时生下一个死胎,而生出死胎在大绪的后宫里,是为大不祥,为了帝宠,也为了枉死的好友,他撒谎,把好友的儿子,变成了自己的女儿。”

    司怀卿已经傻了。

    楚萧看着他的眼睛,继续说:“昭乐给这人取了个好听的名字,叫卿儿,卿儿有个大她六岁的皇姐,叫司锦年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……”

    司怀卿挣扎道:“这些都有记载,或许你是从哪儿看到的,对!就像你一开始就认得我一样……你怎么会认得我?”

    他迷茫不解。

    “史书上,大绪青王是女人,你怎么知道我嘴里的皇姐,是司锦年?你一开始为什么不觉得,我就是个疯子?”

    司怀卿颤声问楚萧:

    “那天在楼下的大厅里,你为什么就知道,我知道我颈上的伤的来由?”

    “是因为,”楚萧回答他,“早在你还沉睡在陵墓中时,我就见过你。”

    “是因为,早在三千多年前,我是司锦年时,我躺在棺木中时,我亲眼看着你拔剑自刎,听着你的心跳消失。”

    司怀卿的眼眶中溢出泪水。

    楚萧轻轻抚上他的肩。

    “三千多年前,在江南,司锦年为你大闹青楼后,她曾在你这儿,留下无数个吻痕……我不久前亲眼目睹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