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尊荣升：林姝的科举风云 第122章 查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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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交头接耳，言语之间，似是欲将罪责强加于凤晴身上。
凤晗也凝视着凤晴，见其面色不佳，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与惊惧之色。
凤昭深感此事进展过于顺遂，且大理寺少卿发现案件却不上报，便已甚为可疑，遂开口道：
“母皇，儿臣以为此事疑点颇多，尚需详加查证。”
凤晗略作思考，沉声道：“传朕旨意，命大理寺将案件移交刑部，由刑部侍郎林姝主理此案，五日之内，务必给朕一个结果。
三皇女凤晴与丞相许郴暂收押刑部大牢，查证后再行发落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
“谢陛下\/母皇！”
……
待下朝之后，许贵君心急如焚，于御书房外求见女皇，凤晗听着外面的动静，说了句不见，而后抬手揉了揉眉心。
此事疑点重重，若说卖官乃凤晴所为，她尚可信之三分。
当然，这也并非是她对凤晴信任有加，而是自己女儿自己知晓，凤晴那等头脑，恐怕想不出杀人灭口这等招数。
此番更似遭人算计，只是不知究竟是何人如此工于心计……
……
画舫三楼舫屋。
“主子，大理寺少卿孙伟传讯，此事已移交刑部，陛下虽震怒，但却暂未严惩！”一黑衣女子向珠帘后的人禀报。
阳光透过窗棂洒落，恰好映照在珠帘后那人的面庞，若是熟人在此，必能认出，此人乃是大皇女——凤昕。
“凤晴命可真大啊，本殿早知母皇不忍，本打算让凤晴那贱人在大理寺‘畏罪自尽’，岂料她竟能逃过此劫！呵！既想查，便依她吧！”
大皇女面色阴沉，随后又冷笑着说道：“待五日之后，命我们在朝中之人向母皇施压，到时若无证据，本殿倒要看看母皇还如何护她？”
言罢，她又看向外间的黑衣女子：“可将首尾处理妥当了？”
“主子放心，皆已处理妥当！”
大皇女闻此，神色稍霁，忽地似是想起什么，又对那黑衣女子下令：
“告知李云儿，命她遣人运送‘货物’即可，她暂且留京，本殿对她另有安排！”
“遵命！”
……
一日后。
自林姝接手此案，下朝后便径直前往刑部报到，整理着大理寺移交的资料。
这大理寺不知是轻视她初来乍到、不明就里，还是别有他因，移交的材料杂乱无章，林姝光是梳理这些资料便耗费了一日，却未得到丝毫有用的信息。
最终，林姝只得将所需材料罗列出来，让大理寺于今日午时之前移交，随后先提审了被分别关押的凤晴与许郴二人。
然而，提审所获供词全然无用，二人皆将罪责揽于自身。不过，三皇女此番行径倒是让林姝不禁高看了几分。
最终，还是凤昭前来探视，不知说了些什么，二人才如实招供。
林姝阅罢手中证词，的确是三皇女借丞相私印卖官，但仅卖了盐使司副使一职，且二人对杀人之事都矢口否认。
林姝放下证词，观了观天色，午时已然过去，大理寺仍未见有人前来，看来唯有亲自走这一趟了。
继而抬头望见尚未离去的凤昭，挑了挑眉，面无表情地道：“太女殿下如此清闲？那烦请殿下与下官一同走一趟吧！”
凤昭茫然地随着林姝出了刑部，直至大理寺门口，她才知晓自己是林姝狐假虎威的那只老虎！
通报过后，林姝二人直接迈入大理寺，大理寺卿与诸位下属见凤昭到来，赶忙行礼：“不知太女殿下大驾光临，有失远迎！”
凤昭摆了摆手，示意无需多礼。
“不知殿下今日到访是否有要事？”大理寺卿赵大人——三品大员，看上去是个颇为精明的老妇人。
凤昭看向林姝，示意是陪林姝前来。
林姝上前一步，微微施礼，阐明来意：
“赵大人，大理寺移送的‘卖官鬻爵’案资料不全，下官昨日下值前曾递过口信，烦请今日午时前送至刑部，可至今未见踪影，太女见下官为此事苦恼，便随下官前来讨要了！”
凤昭：……
林姝言罢，又看向赵大人身后的大理寺少卿孙大人，继续道：“还望孙大人行个方便，毕竟本官是为女皇办事，耽搁不得！”
（大理寺少卿与林姝同级，所以林姝自称本官。）
大理寺卿当即以锐利眼神看向孙大人，见其神色慌张，心中已然明了，遂立刻对林姝放低了几分姿态：
“此乃本官之失，林大人回去稍候片刻，本官即刻差人将所需之物送去。”
“如此，便谢过赵大人了！”林姝点头，又道：“死者尸体也莫要遗漏。”
“自然。”赵大人应道。
待凤昭林姝离开后，赵大人转身便对孙大人严加警告，随后亲自命人将林姝所需之物尽数转交。
林姝仔细审阅资料，一切皆看似合乎情理，资料表明这些死者皆于一月前赴任途中遇害，死亡时间约为一月左右。
林姝又请来几位有名的仵作验尸，果然得出不同的结论：
“回大人，尸体表皮呈白色，尚未完全腐烂，若依常理推断死亡一月以内，倒也合乎情理。
但尸体放于水中则不然，水中温度过低，致使尸体腐坏速度减缓，且有几具尸体已产生尸毒，足证死亡时间至少在三四个月以上。
故而依我等推断，这些人绝非同时被害！”
林姝颔首，命众人退下，照此推断，这些人并非在上任前死亡，或许是刚买官便遭灭口，唯独留下三皇女真正售卖的盐使司副使作为“导火索”！
……
傍晚时分，林姝方自朝堂归来，尚未更换朝服，便径直前往书房。
子一将手中证词呈予林姝，继而有条不紊地禀报其所交代之事：
“主子，三皇女于南洪郡修筑堤坝时，确有一角决堤，然所谓淹没的村庄，实则于去年已遭洪水冲垮，并不属实。
此外，据南洪郡驿站的人所述，有一李姓老板，在决堤之后常与三皇女往来，然其每次皆头戴帷帽，全身遮蔽严密，无人得见其真容，且线索每每至京城便中断……
此乃调查所得证词！”
林姝边听边轻叩手指，随后将一叠纸张递与子一，道：“知晓了，你再将这些人过往履历详查一番！尤重去年下半年至今！”
这些人，正是此次死亡的那三十六人。
子一接过应是，随后又补充道：
“主子，属下尚有两件事要禀报：
其一：属下之人在追查那位李老板时，偶然发现此人每隔月初都会运送一些东西至珑郡，此月还未有动作。
其二：无双阁于京城周遭安插的小乞丐来报，言近两月，城内十岁以内的女乞丐屡屡无故失踪，乃至一些庄户人家的女娃也一样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这两件事有所关联。”林姝虽未询问，然语气笃定。
拐卖儿童可是重罪，更遑论卖的还是女童，若被查实，恐怕株连九族都不够。
“罢了，这两件事继续追查，若有嫌疑，即刻来报！”
“遵命！”
……
而此时，李焕之院中。
“兄长！我来看你了！”多日未见的李云儿没让人通报，直接进了府，就来了李焕之院中。
李焕之这些时日都有些郁结于心，此时抬头看着妹妹如今清瘦的模样，更是皱紧了眉：“怎的又瘦了？还有，这么长时间不见人影，今日怎么舍得过来了？”
李云儿一脸嬉笑：“嘻嘻！这不是想兄长了吗！”
“就会耍嘴皮子！”李焕之笑骂，随后不知想起了什么，突然有些欲言又止的劝诫：
“云儿，我都听娘和爹说了，你如今那营生，若不就舍了吧！我是真怕你们出什么事！”
李云儿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，神色淡淡地说道：“此事我心中有数。”
李焕之闻言，心中有千言万语，此刻却不知如何说出口。
气氛一瞬间变得凝重起来，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，李云儿才打破僵局，保证自己一定会小心，若有机会收手，一定不会犹豫，李焕之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。
似是见李焕之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，李云儿才故作疑惑地问道：
“兄长，你可知林姝最近在忙些什么？”
——
凤晗也凝视着凤晴，见其面色不佳，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与惊惧之色。
凤昭深感此事进展过于顺遂，且大理寺少卿发现案件却不上报，便已甚为可疑，遂开口道：
“母皇，儿臣以为此事疑点颇多，尚需详加查证。”
凤晗略作思考，沉声道：“传朕旨意，命大理寺将案件移交刑部，由刑部侍郎林姝主理此案，五日之内，务必给朕一个结果。
三皇女凤晴与丞相许郴暂收押刑部大牢，查证后再行发落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
“谢陛下\/母皇！”
……
待下朝之后，许贵君心急如焚，于御书房外求见女皇，凤晗听着外面的动静，说了句不见，而后抬手揉了揉眉心。
此事疑点重重，若说卖官乃凤晴所为，她尚可信之三分。
当然，这也并非是她对凤晴信任有加，而是自己女儿自己知晓，凤晴那等头脑，恐怕想不出杀人灭口这等招数。
此番更似遭人算计，只是不知究竟是何人如此工于心计……
……
画舫三楼舫屋。
“主子，大理寺少卿孙伟传讯，此事已移交刑部，陛下虽震怒，但却暂未严惩！”一黑衣女子向珠帘后的人禀报。
阳光透过窗棂洒落，恰好映照在珠帘后那人的面庞，若是熟人在此，必能认出，此人乃是大皇女——凤昕。
“凤晴命可真大啊，本殿早知母皇不忍，本打算让凤晴那贱人在大理寺‘畏罪自尽’，岂料她竟能逃过此劫！呵！既想查，便依她吧！”
大皇女面色阴沉，随后又冷笑着说道：“待五日之后，命我们在朝中之人向母皇施压，到时若无证据，本殿倒要看看母皇还如何护她？”
言罢，她又看向外间的黑衣女子：“可将首尾处理妥当了？”
“主子放心，皆已处理妥当！”
大皇女闻此，神色稍霁，忽地似是想起什么，又对那黑衣女子下令：
“告知李云儿，命她遣人运送‘货物’即可，她暂且留京，本殿对她另有安排！”
“遵命！”
……
一日后。
自林姝接手此案，下朝后便径直前往刑部报到，整理着大理寺移交的资料。
这大理寺不知是轻视她初来乍到、不明就里，还是别有他因，移交的材料杂乱无章，林姝光是梳理这些资料便耗费了一日，却未得到丝毫有用的信息。
最终，林姝只得将所需材料罗列出来，让大理寺于今日午时之前移交，随后先提审了被分别关押的凤晴与许郴二人。
然而，提审所获供词全然无用，二人皆将罪责揽于自身。不过，三皇女此番行径倒是让林姝不禁高看了几分。
最终，还是凤昭前来探视，不知说了些什么，二人才如实招供。
林姝阅罢手中证词，的确是三皇女借丞相私印卖官，但仅卖了盐使司副使一职，且二人对杀人之事都矢口否认。
林姝放下证词，观了观天色，午时已然过去，大理寺仍未见有人前来，看来唯有亲自走这一趟了。
继而抬头望见尚未离去的凤昭，挑了挑眉，面无表情地道：“太女殿下如此清闲？那烦请殿下与下官一同走一趟吧！”
凤昭茫然地随着林姝出了刑部，直至大理寺门口，她才知晓自己是林姝狐假虎威的那只老虎！
通报过后，林姝二人直接迈入大理寺，大理寺卿与诸位下属见凤昭到来，赶忙行礼：“不知太女殿下大驾光临，有失远迎！”
凤昭摆了摆手，示意无需多礼。
“不知殿下今日到访是否有要事？”大理寺卿赵大人——三品大员，看上去是个颇为精明的老妇人。
凤昭看向林姝，示意是陪林姝前来。
林姝上前一步，微微施礼，阐明来意：
“赵大人，大理寺移送的‘卖官鬻爵’案资料不全，下官昨日下值前曾递过口信，烦请今日午时前送至刑部，可至今未见踪影，太女见下官为此事苦恼，便随下官前来讨要了！”
凤昭：……
林姝言罢，又看向赵大人身后的大理寺少卿孙大人，继续道：“还望孙大人行个方便，毕竟本官是为女皇办事，耽搁不得！”
（大理寺少卿与林姝同级，所以林姝自称本官。）
大理寺卿当即以锐利眼神看向孙大人，见其神色慌张，心中已然明了，遂立刻对林姝放低了几分姿态：
“此乃本官之失，林大人回去稍候片刻，本官即刻差人将所需之物送去。”
“如此，便谢过赵大人了！”林姝点头，又道：“死者尸体也莫要遗漏。”
“自然。”赵大人应道。
待凤昭林姝离开后，赵大人转身便对孙大人严加警告，随后亲自命人将林姝所需之物尽数转交。
林姝仔细审阅资料，一切皆看似合乎情理，资料表明这些死者皆于一月前赴任途中遇害，死亡时间约为一月左右。
林姝又请来几位有名的仵作验尸，果然得出不同的结论：
“回大人，尸体表皮呈白色，尚未完全腐烂，若依常理推断死亡一月以内，倒也合乎情理。
但尸体放于水中则不然，水中温度过低，致使尸体腐坏速度减缓，且有几具尸体已产生尸毒，足证死亡时间至少在三四个月以上。
故而依我等推断，这些人绝非同时被害！”
林姝颔首，命众人退下，照此推断，这些人并非在上任前死亡，或许是刚买官便遭灭口，唯独留下三皇女真正售卖的盐使司副使作为“导火索”！
……
傍晚时分，林姝方自朝堂归来，尚未更换朝服，便径直前往书房。
子一将手中证词呈予林姝，继而有条不紊地禀报其所交代之事：
“主子，三皇女于南洪郡修筑堤坝时，确有一角决堤，然所谓淹没的村庄，实则于去年已遭洪水冲垮，并不属实。
此外，据南洪郡驿站的人所述，有一李姓老板，在决堤之后常与三皇女往来，然其每次皆头戴帷帽，全身遮蔽严密，无人得见其真容，且线索每每至京城便中断……
此乃调查所得证词！”
林姝边听边轻叩手指，随后将一叠纸张递与子一，道：“知晓了，你再将这些人过往履历详查一番！尤重去年下半年至今！”
这些人，正是此次死亡的那三十六人。
子一接过应是，随后又补充道：
“主子，属下尚有两件事要禀报：
其一：属下之人在追查那位李老板时，偶然发现此人每隔月初都会运送一些东西至珑郡，此月还未有动作。
其二：无双阁于京城周遭安插的小乞丐来报，言近两月，城内十岁以内的女乞丐屡屡无故失踪，乃至一些庄户人家的女娃也一样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这两件事有所关联。”林姝虽未询问，然语气笃定。
拐卖儿童可是重罪，更遑论卖的还是女童，若被查实，恐怕株连九族都不够。
“罢了，这两件事继续追查，若有嫌疑，即刻来报！”
“遵命！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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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云儿一脸嬉笑：“嘻嘻！这不是想兄长了吗！”
“就会耍嘴皮子！”李焕之笑骂，随后不知想起了什么，突然有些欲言又止的劝诫：
“云儿，我都听娘和爹说了，你如今那营生，若不就舍了吧！我是真怕你们出什么事！”
李云儿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，神色淡淡地说道：“此事我心中有数。”
李焕之闻言，心中有千言万语，此刻却不知如何说出口。
气氛一瞬间变得凝重起来，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，李云儿才打破僵局，保证自己一定会小心，若有机会收手，一定不会犹豫，李焕之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。
似是见李焕之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，李云儿才故作疑惑地问道：
“兄长，你可知林姝最近在忙些什么？”
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