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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王一心求死,为何逼我做皇帝 第57章 太子,对得起边军乎?

    顺天宫。

    皇帝萧延有些焦头烂额,境内流民的事情,还没有处理完毕,太子和老六就已经对簿朝堂。

    “陛下,您要注意身子才是。”

    曹让在一旁谨慎服侍,为皇帝呈上一碗参汤。

    如今还对大奉言听计从的藩属国,也就只有高丽一家。

    萧延抿了一口参汤,苦笑道:“这个老六,还真有他娘年轻时的本事!”

    提起萧峻的母亲,曹让脸色铁青,一双贼眼乱窜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陛下,您是爱屋及乌,才会纵容六殿下吧?”

    “掌掴荣亲王,还辱骂太子,身为庶出皇子,做的实在是过分。”

    曹让看似在为太子和荣亲王鸣不平,实则在吹皇帝的耳边风,让其怪罪萧峻。

    “呵!朕的那两个儿子,实在是有些过分。”

    “朕给太子吏部和兵部,他还是不满足,手都已经伸到四城兵马司了!”

    皇帝言语之中,不乏对太子的不满。

    “太子殿下,也是想早日为您分忧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是巴不得朕早日退位吧!”

    皇帝冷眼相待,曹让紧张不已,赶紧闭口不言。

    “至于老二,本来朕倒是看好他,结果一朝得势,就忘记韬光养晦!”

    “户部、刑部、工部,被他弄得乌烟瘴气!他光从户部,便中饱私囊了多少银子?”

    “若非看在玉贵妃的面子,朕早就让他滚去外面就藩!”

    曹让有些看懂了,萧峻的某些行为,都是皇帝平衡权力的纵容。

    合着背后有皇帝撑腰,难怪连自己这个内相,也被骂得狗血淋头。

    “老六,出现的恰到好处!”

    “若是他有意为之,朕的这个儿子,恐怕是深藏不露。”

    皇帝整理好龙袍,笑道:“大伴,随朕看看,老六又带来什么新花样!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崇德殿。

    皇帝尚未到来,太子一脉的大臣,已经开始对萧峻口诛笔伐。

    “六殿下,仪仗队的底层士兵多不容易,您才给他们五两银子!”

    “说的是啊,寰丘坛的山风,吹得那叫一个冷!”

    “唉!殿下您对东瀛人强硬就算了,怎么对自己人还如此?”

    众人看似劝说,实则诽谤,太子默不作声,笑看萧峻被围攻。

    名声,对于朝堂而言,可是至关重要!

    没有人,能够彻底摆脱名利!

    “何人敢欺负老子的徒弟!”

    一声大吼传来,老太傅杨祜不修边幅,手中拿着破碗,走进了大殿之内。

    “徒儿,他们谁欺负你,一一指出来,师父为你出气!”

    “师父,打狗还要看主人呢,有些人咱们可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放屁!除了萧延之外,全都是狗!就算萧延,还是老子的徒儿,你们两没有父子关系,那就是师兄弟!”

    咳咳!

    太子面色不善,他爹跟他弟是师兄弟,那他管萧峻叫什么?

    师叔?

    师徒二人一唱一和,主打一个阴阳怪气,令太子摆了摆手,示意众人闭嘴。

    “陛下到!”

    皇帝姗姗来迟,与其看着众人吵作一团,还不如等风声过后,再来主持公道。

    “岐儿,老六,你们因何事争吵?闹得这般阵仗?”

    “吏部尚书和南城兵马司指挥使,都闲着没事干,来朕的崇德殿告状?”

    皇帝话里有话,如此内涵二人,好在韩遂良和孔駲脸皮够厚。

    “父皇,此事六弟做的有待商榷!”

    太子添油加醋,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,“父皇,您看看孔駲的手指,现在还肿着!”

    “南城兵马司的士兵,有不少都被山风吹得染了风寒!”

    “六弟此举,不是寒了戍卫士兵的心么?”

    皇帝皱眉不语,韩遂良竖起大拇指,孔駲倒是想这么做,奈何食指和中指太疼,完全无法屈伸。

    “陛下,臣的这些弟兄,戍卫邺城多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!”

    “六殿下就拿几个馒头糊弄我等,太令人寒心了!”

    “臣若是不讨个公道,以后怎么带南城兵马司?”

    孔駲使劲挤出几滴眼泪,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老六,你有什么说的?”

    “父皇,我还用说么?理都被他们说了,儿臣就差被当做十恶不赦之人。”

    萧峻明显带着情绪,就差明说太子不分青红皂白地诬陷。

    虽说裁决者需要公正,但大部分人却难免有先入为主的概念。

    即便是同样的一件事,先做陈述的一方,总是会有优势。

    “无妨,有什么话,跟朕说说便是。”

    “岐儿是朕的儿子,你也是!”

    “朕,不会厚此薄彼!”

    皇帝同样表明态度,只要你做这事有理有据,那当老子的就支持!

    “好!那儿臣就斗胆问一嘴,南城兵马司所有人,都是废物不成?”

    嗯?

    “老六,你放肆!南城兵马司戍守多年,所辖范围治安最好!”

    “哦?那就怪指挥使是个废物!”

    萧峻话锋一转,令太子萧岐摸不着头脑,不知这厮究竟意欲何为。

    “六殿下,若非你偷袭,还掰臣的手指,咱们摆开切磋,臣未必会输!”

    孔駲气急败坏,已经有些失了智,连跟萧峻大殿切磋的昏招都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都闭嘴,朕要听老六的理由。”

    “老六,你为何骂孔駲是废物?”

    皇帝意有所指,他倒是有意打压建宁侯,这位功侯实在是有些膨胀!

    “指挥使难道平日里不练兵?”

    “陛下明鉴,臣每日都训练士兵,他们都是一等一的好兵!”

    “好兵?那他妈在山上站了不到一个时辰,就通通染了风寒?你还说他们不是废物?”

    这……

    孔駲当场懵逼,他本想装无辜求安慰,才让太子说得如此可怜。

    谁知却被萧峻反咬一口,成了他懈怠练兵。

    “父皇,士兵身体素质各有不同,老六此言太过强词夺理!”

    “儿臣以为,担任仪仗队,理应给予些奖励。”

    “以前都是三十两,老六执掌礼部后,削减的只剩下五两,还要在寒风中啃馒头!”

    太子见状,赶紧出言打断,生怕萧峻死缠烂打,将南城兵马司喷的一无是处。

    “大哥,那三十两银子,就如此重要?”

    “不重要,本太子只想给南城兵马司一个交代!”

    太子义愤填膺,一副为手下着想的模样,引得群臣纷纷称赞。

    “呵!那小弟不才,也为驻守在龙城的边军讨个公道!”

    “担任仪仗,在寰丘坛站上一个时辰,就能得到三十两?”

    “那边军奋战一年,抵御外族,一年却只有二十两?”

    萧峻说罢,冲着太子抱拳行礼:“太子,对得起边军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