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熟读历史知识玩转古代世界 第177章 庭院血案二

    徐州城外,那片郊区的庭院仿若一座被黑暗诅咒的孤岛,被无边无际的死寂严严实实地包裹着。铅灰色的阴云沉甸甸地压在天际,仿佛随时都会坍塌下来,给这压抑的氛围更添几分沉重。凛冽的寒风恰似一群恶鬼,张牙舞爪地呼啸而过,风声中似夹杂着隐隐约约的哭号,可即便如此,也未能驱散空气中那股浓烈刺鼻、令人几欲作呕的血腥味儿。每一丝气味都仿佛是一个冤魂在诉说着这里曾发生的惨绝人寰之事,那股子血腥气黏腻地附着在鼻腔深处,怎么也挥之不去。

    成宗泽和四哥成思翰就地蹲在庭院中,他们的身影在这萧瑟又可怖的场景里显得无比渺小,就像是狂风暴雨中随时可能被吹灭的烛火。两人眉头紧紧锁在一起,脸上的神情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,岁月的痕迹和此刻的愁绪在他们脸上刻下了深深的沟壑。成宗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,动作里满是困惑与无奈,指尖在头皮上摩挲,似乎想要借此捋清这一团乱麻般的思绪。随后,他开口道,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和疲惫,那是奔波劳累与绞尽脑汁后的沧桑:“这凶手到底是怎么进去的?那个男主人已经拼死顶住了门,刚才我从天窗跳进屋内的时候,天窗的锁扣还紧紧扣着,我费了好大的力气,双手都磨出了红印,指甲都险些掀翻,才终于撬开。四哥,你脑子灵光,帮我琢磨琢磨,难道这事儿真不能用常理推断了?”

    话还没说完,成思翰突然打断他,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,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探寻真相的光芒,仿佛黑暗中的两团火焰:“五弟,你还真说对了,我也觉得这事透着古怪,不能按常理来。你瞧,庭院门口的大黄狗死在了自己的狗窝里面,看这模样,口吐白沫,白沫中还夹杂着丝丝血迹,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块冰冷的石板,大概率是中毒而亡。既然这样,我给你来个案件重演,或许能理出些头绪。”

    说着,成思翰大步走到庭院门外,他的步伐沉稳有力,每一步都踏得坚实,仿佛要将地面踏出一个坑来,那坚定的步伐彰显着他探寻真相的决心。他缓缓推门而入,动作轻缓却又带着几分谨慎,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还原凶手当时的小心翼翼,他的手指轻轻搭在门把手上,缓缓用力,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此刻他就是那个心怀鬼胎的凶手。紧接着,他模仿起大黄狗发现凶手时的反应,仰起头,大声犬吠起来,那声音逼真得仿佛他真的化身为一条警惕的大黄狗,声音在空荡荡的庭院里回荡,惊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震颤。随后,成思翰神色一凛,双眼圆睁,脸上的肌肉紧绷,每一块肌肉都仿佛在诉说着凶手内心的紧张与惶恐,显然是在模仿凶手生怕被主人发现的心理。他快步走到狗窝旁,双手用力,手臂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,血管如同一条条蚯蚓在皮肤下蠕动,才将死在狗窝里的大黄狗拖了出来。从腰间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,匕首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,刃口锋利得仿佛能划破这浓稠的黑暗。成思翰眉头紧皱,眼神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这条死狗,沿着狗的喉咙一直划到尾部,内脏瞬间翻涌而出,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,虽说场面血腥,令人不忍直视,但为了破案,眼下也别无他法。

    成思翰一边比划,一边有条不紊地讲解着,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在这死寂且弥漫着血腥味儿的庭院中格外清晰,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穿透黑暗的力量:“五弟,你过来看,我猜得没错,这狗是被毒死的。你瞧它这死状,口吐的白沫都已经干涸,凝结成了诡异的白色斑块,上面还泛着一层诡异的蓝光,肯定不是自己吃了有毒的食物这么简单,大概率是凶手用了些非人的手段,强行把毒药灌入狗的喉咙。你再仔细瞧瞧狗的脖子。” 说着,他轻轻拨开大黄狗颈边杂乱的毛,动作虽轻缓,却难以掩饰眼中的凝重,仿佛即将揭开一个惊天的秘密。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红印子赫然露了出来,像是一道狰狞的伤疤,在这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恐怖,那道血印触目惊心,仿佛是恶魔留下的爪痕。“这凶手肯定有两下子。你看这大黄狗起码有七八十斤重,我刚才从狗窝里把它拉出来,费了好大劲,双臂到现在都还酸麻不已,肌肉都在微微抽搐。凶手就算身材不魁梧,从这能轻易制服大黄狗的手段来看,也必定是个练家子。依我看,这个时候男主人应该已经发现凶手闯进院子了,以他的警觉,听到狗叫和异常动静肯定会出来查看。可瞧见凶手那矫健的身手和狠厉的眼神,心里一下就明白自己不是对手,所以赶忙慌慌张张地逃进房内,和媳妇紧紧躲在屋里,自己则拼了命地死死地顶住房门,想要为自己和媳妇争取一线生机,他的双手一定因为用力过度而满是淤青,指甲都抠进了木门里。”

    成思翰俯下身,缓缓趴在地上,他的眼神锐利如鹰,一寸一寸地仔细勘察地面,不放过任何一处蛛丝马迹,每一个细微的痕迹在他眼中都可能是解开谜团的关键。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地面,感受着细微的痕迹和凹凸不平,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与凶手有关的线索,指尖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挲,试图捕捉到凶手残留的气息。他沿着自己推测的凶手路径,从狗窝缓缓移动到卧室门外,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缓慢且谨慎,仿佛生怕遗漏了什么关键信息,他的脚步轻得如同猫步,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。接着,他又全神贯注地探查卧室的房门,眼睛紧紧盯着门上的每一道缝隙、每一个磨损的痕迹,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,他的目光在门上一寸一寸地扫过,仿佛要将这扇门看穿。突然,成思翰猛地直起身子,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,大声喊道:“凶手是从房门进入屋内的!” 那声音打破了庭院的寂静,惊起了几只栖息在枝头的乌鸦,它们扑腾着翅膀,发出刺耳的叫声,仿佛也在为这惊人的发现而震惊。

    成宗泽原本还在一旁沉思,听到喊声,快步走过来,满脸疑惑,眉头拧成了一个 “川” 字,额头上的皱纹仿佛刻下了他内心的重重疑惑:“那个男主人不是拼死顶住房门了吗?凶手到底是怎么进去的?”

    成思翰指着卧室的房门,耐心地解释道,语气中带着十足的自信,仿佛已经站在了真相的巅峰:“五弟你看这门的铰链处,很明显,这里受到了来自内和外的两股力量,才会造成这样的破损。上面的部分是由外向内的破损,痕迹新鲜且明显,是凶手用力推门时留下的,你看这木屑飞溅的方向,就能想象到凶手当时的力量有多大;下面的部分是由内向外的破损,这是男主人拼命抵抗,门被推开时挤压造成的。这下,整个案件终于水落石出了。凶手的力气比男主人大得多,凭借着强大的力量强行破门而入。进了卧室后,先把毫无还手之力的男主人打伤致死,手段极其残忍,男主人的头骨都可能被凶手的重拳击碎,随后又对无助的女主人进行了侵犯。最后离开的时候,用力把门关上,门后的男主人因为失去支撑,顺势倒向房门,让我们一开始误以为他一直在死死顶着门。五弟,你说四哥我的推理够清楚吧?” 成思翰说完,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的神情,仿佛在这一场与凶手的智力较量中,他已经取得了最终的胜利,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欣慰,也带着对自己推理能力的肯定。

    成宗泽听了成思翰的推理,眼珠子滴溜溜地打转,内心仿若一团乱麻,诸多疑惑如潮水般不断翻涌。他望着眼前这破败不堪的庭院,屋内简陋的陈设清晰可见,不难看出这户人家穷困潦倒的生活状况。男主人每日天不亮便进山打猎,风里来雨里去,衣衫破旧,鞋子都磨出了洞,只为换取微薄的收入维持生计,日子过得紧巴巴的,家中实在没什么值得他人觊觎的财物,角落里的米缸空空如也,唯一的一张桌子也缺了个角。再说女主人,成宗泽之前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,她面容普通,衣着朴素,发丝枯黄,脸上带着生活的沧桑,丝毫没有能吸引凶手见色起意的特质。既不为财,也不为色,那凶手究竟为何对这户无辜人家下如此狠手呢?这一疑问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成宗泽心头,让他呼吸都有些沉重。

    更让他揪心的是,那家的孩子到现在都不见踪影。成宗泽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孩子天真无邪的面容,那红扑扑的脸蛋,清澈的眼眸,仿佛还能听到孩子清脆的笑声在耳边回荡。心中暗自思忖,难道是被凶手掳走了?可凶手既然已经残忍地杀害了男女主人,为何还要多此一举掳走一个孩子呢?这岂不是给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烦?一路上,他都在苦苦思索,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,却依旧毫无头绪。一大串问号在成宗泽脑海里疯狂地盘旋,他绞尽脑汁,想得太阳穴都隐隐作痛,脑袋仿佛要炸开一般,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背后隐藏的真相。

    就在成宗泽沉浸在这些谜团中无法自拔时,他们的营地外面悄然出现了一个男人。此人正是最开始在角落里偷偷窥探的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,此刻他已然精心给自己乔装打扮了一番。他身着一件破旧且打着补丁的粗布长袍,颜色灰暗,仿佛是从尘土中捡来的一般,布料粗糙,线头杂乱地垂着。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,几缕发丝凌乱地垂落在脸颊旁,刻意营造出一副落魄的模样,脸上还抹了些灰尘,更显得狼狈不堪。他身后背着一个孩子,那孩子低垂着头,看不清面容,一动不动,仿佛睡着了一般,小小的身躯在男人的背上显得格外单薄。男人手里拄着一根拐杖,那拐杖看上去十分破旧,上面的漆皮早已剥落,露出斑驳的木质纹理,拐杖的底部磨损严重,仿佛随时都会折断。他一瘸一拐地朝着营地走来,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,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,嘴里还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,那声音里透着虚假的凄惨。

    徒弟高健正在营地值守,目光敏锐的他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个男人。高健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,心中顿时警铃大作,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十分可疑。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大声呵斥道:“喂!你,赶紧离开这儿!” 高健的声音犹如洪钟,在营地上空回荡,惊起了几只停歇在营帐附近的飞鸟,它们扑腾着翅膀,慌乱地飞向远方,那扑腾的翅膀仿佛也在传递着紧张的情绪。

    营帐内的柳如梦和白初雪听到了高健的呵斥声,赶忙走了出来。柳如梦面容姣好,神色温柔,眼中满是关切,她的眼神里透着善良与怜悯;白初雪则身形娇小,眼神中透着一丝好奇,她的目光在男人身上来回打量。她们看到高健在呵斥那个男人,便上前询问。柳如梦轻声说道:“高健,这是怎么了?你看这个男人,腿好像受伤了,走路一拐一拐的,身后还背着个小孩,怪可怜的,要不就让他进营帐休息一下吧?” 白初雪也在一旁附和着点头,她的脸上带着纯真的善意。

    听到这话,那个男人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,那笑容稍纵即逝,仿佛是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闪电,好在现场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微的动作。他微微低下头,将脸上的表情隐藏在阴影之中,继续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,双肩微微颤抖,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。

    高健连忙解释道,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与诚恳:“师母,不是我不让他进来,是师父特意交代我,一定要保护好你们。这个男人是个陌生人,我们对他的底细一无所知,谁知道他是不是心怀不轨呢?怎么能随便让他进营帐呢?” 高健一边说着,一边警惕地盯着那个男人,眼神中满是防备,他的目光紧紧锁住男人的一举一动,仿佛在防备着一头随时可能扑上来的恶狼。

    这时,林幺幺也听到动静,手持佩剑走了过来。林幺幺虽是成宗泽的媳妇,可平日里总是一副英气十足的打扮。她身着一袭黑色劲装,勾勒出她矫健的身姿,腰间系着一条鲜红的腰带,更添几分飒爽,那红色的腰带在黑色劲装的映衬下格外夺目,仿佛是黑暗中的一团火焰。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,几缕碎发随风飘动,更显利落,发丝在风中舞动,彰显着她的洒脱与不羁。她的脸庞轮廓分明,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与果敢,这身装扮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。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男人,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,满不在乎地说:“没事,有我在呢。看他背着孩子,确实挺可怜的,就让他进营帐喝杯热茶,休息一下就走吧。我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。”

    高健见大师母都这么说了,哪还敢推辞,虽心有不甘,但也只好不情愿地邀请那个男人进入营帐。男人低着头,微微弓着背,缓缓走进营帐。他偷偷抬眼瞄了瞄柳如梦和林幺幺,脸上再次露出诡异的坏笑 ,这笑容在营帐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,仿佛隐藏着无尽的阴谋,那笑容如同黑暗中的漩涡,让人不寒而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