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貌美继室摆烂后,禁欲权臣他慌了 第45章 四爷

    陈氏原本便伤到了本根,如今便是将扇子想要往南知鸢的身上砸,也使不出力气来。

    被站在一旁的柳絮提前察觉,直接一挥手,那精致的琉璃霜花绣银纹团扇便这么扫落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南知鸢先是一愣,而后回过神来,定定地看着陈氏。

    陈氏被她盯得久了,愈发紧张,便是面色都不知不觉的涨红了。

    南知鸢却突兀的一笑。

    陈氏看她,虽然她开不了口,可南知鸢却能清楚的知晓,她要说什么。

    陈氏是在问她,为何要笑。

    南知鸢弯下身来,将扇子拿了起来,将上边的灰尘拂去。

    而后,她亲手将这扇子放入了陈氏的手中。

    “既然你夺了这把扇子,那便送你。”

    陈氏眼眸中是没有掩盖的诧异。

    南知鸢朝着她笑了笑:“无事,若是你不愿同我说景哥儿的事,我自然能够去问旁人。”

    她顿了顿:“只是,若是问旁人,那便不知晓景哥儿日后会不会知道这件事。

    或者是...

    三爷可曾知晓。”

    见陈氏面上的神情,南知鸢大概能猜到。

    陈氏,或者说是陈氏身后的人,并不知晓谢清珏知晓此事。

    甚至,她们害怕这件事被谢清珏知道。

    有关景哥儿的身世,又害怕被谢清珏知晓,那能有什么...

    突然,南知鸢心脏猛地一紧缩。

    她右手胳膊都在忍不住的发抖。

    南知鸢深呼吸了一口气,她看向柳絮:“你们先下去。”

    柳絮一愣:“可是夫人——”

    她的话还没有说完,南知鸢便拧眉:“没有可是,她如今对我造成不了什么威胁。”

    柳絮看着南知鸢这万分认真的神态,她在心中叹了一口气,低垂下头将屋子里几个南知鸢派来看管陈氏的丫鬟一道带了下去。

    整个屋子顿时便没有声响,甚至空旷了许多。

    南知鸢死死的压制着右手的颤抖。

    就在方才,南知鸢脑海之中闪过了一个猜测。

    可这个猜测,南知鸢不敢叫旁人知晓。即便她的猜测是错的。

    南知鸢慢慢的调整了自己的呼吸。

    迎着陈氏闪躲的眼睛,南知鸢开口了:“景哥儿,不是三爷的孩子?”

    南知鸢死死盯着陈氏,她不愿意放过陈氏面上表露的,哪怕是眨眼间的情绪。

    南知鸢只觉得她的眼睛酸涩无比,像是要流泪,眼眸之中却满是干涸。

    她屏息着气。

    果然,捕捉到陈氏呼吸一窒。

    南知鸢深呼吸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陈氏便是不用说话,南知鸢都知晓,她这条思路,对了。

    南知鸢慢慢的,将眸子阖了起来,她在调整自己的情绪。

    南知鸢当初在听见乔氏那脱口而出的话之后,她想过许多。

    可万万没有想到,自己从来未曾怀疑的,竟然就是答案。

    景哥儿,不是谢清珏的孩子。

    她喉咙有些发堵,便是陈氏用尽力气摇晃着南知鸢的手腕,都叫她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
    南知鸢看着陈氏。

    在她说出那句话之后,陈氏周身建立起来的强硬躯壳,瞬间瓦解,化为了齑粉。

    她一瞬间像是老了十岁不止,便是看向南知鸢的目光之中都泛起苦涩。

    “我...”

    陈氏开了口,她浑身一颤。

    南知鸢也顿时坐直了,她方才没有错过那一道声音。

    陈氏能开口了。

    “你如今是不是能说话了?”

    陈氏偏过头去,明显是不打算再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昨日,你算计了我。我没有那菩萨心肠,自然是不会放过你,但是景哥儿...”

    提到景哥儿时候,陈氏一下扭过头来,目光里仿佛带着熊熊怒火。

    南知鸢却笑了下,她唇角微微扬起,可并没有叫人感觉高高在上。

    便是连陈氏看着她的笑容,都怔愣了一瞬。

    南知鸢继续说:“无论你愿不愿意承认,景哥儿如今待我,如同亲生母亲一般。他敬我,连带着我的孩子他也会照看。景哥儿,是个好孩子。”

    陈氏听着南知鸢慢慢说着,神情中慢慢溢满了温柔。

    “便是这么多年,你认为我抢走了长姐的位置,便也不会对景哥儿好。”

    她低下头来笑了笑:“可又有谁想过,我当初究竟想不想嫁?”

    似是戳到了南知鸢心底的苦楚:“这么多年来,旁人看我时,偶有几个看过我来怀念长姐的。原本我唤三爷为姐夫,可嫡母从未问过我的意见,在景哥儿刚生下来时候,便将我送入谢府之中。”

    “旁人说,我得了便宜,哪来的资格生怨呢。”

    南知鸢说这话的时候,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唇角泄了一丝苦笑。

    而陈氏看向她时,眼神都带着些复杂。

    南知鸢回过神来,将话扯回最开始的话题。

    “这么些年来,便是你不承认也罢,我待景哥儿,从未有过半分的苛责。这事若是烂在我这儿,暂且不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南知鸢压着眸,淡淡道:“若是叫三爷比我先知晓这件事,你猜,三爷会如何说?”

    陈氏嘴唇动了动。

    南知鸢反倒是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了。

    她知晓,自己如今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,反倒是说多错多。

    “你自己考虑考虑。”南知鸢起身,作势往外走。

    “若是你有一日想告诉我了,直接叫人来找我便成了。”南知鸢顿了顿:“只是,莫要像今日那般蠢,在我没有罚你之前,你只要死了,便是在景哥儿面上抹了黑,可知晓?”

    陈氏沙哑的声音响起:“你当真会待景哥儿好?”

    南知鸢慢慢转过身来,对上了陈氏的眼睛:“当初我与我姨娘在那年大雪之中被父亲罚跪时,是长姐替我们求了情。”

    陈氏听着这话笑了,她笑着笑着,眼角便流出一抹泪来:“大小姐,是一个顶顶好的人。”

    南知鸢没有否认她的话。

    陈氏慢慢的,将自己身子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过来吧,既然你这般想知晓,我便告诉你答案。”

    南知鸢走上前去,将手递给了她。

    陈氏握住南知鸢的手腕,用颤抖的指尖,一笔一划的,在南知鸢手心之中写下了两个字。

    南知鸢意识到什么,猛地锁紧了手。

    陈氏落于她掌心之中的二字。

    是——

    “四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