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貌美继室摆烂后,禁欲权臣他慌了 第184章 收网了

    回家,回京。

    不得不说,这两个字一出,南知鸢看向谢清珏时候,眼睛都是亮晶晶的。

    只是,南知鸢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,她看向谢清珏,有些犹豫地开口:“驸马也来了?”

    谢清珏颔首:“是驸马自请过来的。”

    毕竟这件事归根究底,一开始是为了长公主身上的毒而来,只是如今,这案子越查越深,早已超出了最开始他们对这件事的判断了。

    “那我们如今...?”

    谢清珏瞧出南知鸢的顾虑了:“驸马当初给我那玉簪子,便是想着叫我们用它的。况且,你不过是寻自己的表弟罢了,也是大事。他既然将这东西给我了,如何处置,驸马也不会干涉的。”

    南知鸢听见他的话,也松了一口气:“既然如此,那我们便去桃夭姑娘那儿,等着驸马他们来吧。”

    谢清珏颔首,只是下一瞬,他脸色突然一变,额间都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。

    南知鸢瞧见吓了一跳:“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谢清珏摇头,刚想说没什么,南知鸢的面色忽然一变:“受伤了?”

    谢清珏一愣,嘴唇刚张,想要说些什么,南知鸢便走上前去下意识拉了一下他胳膊。

    谢清珏倒吸了一口凉气,他只觉得方才有些扭到的地方,如今更是疼得厉害了。

    南知鸢瞧着谢清珏这样,顿时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做错事了,双手放在身前,眼巴巴地看着谢清珏。

    “好了。”

    等疼痛慢慢压下去后,谢清珏有些无奈地看向南知鸢,伸出另一只手来,揉了揉南知鸢的头顶。

    “放心,我没有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南知鸢抿着唇,有些愧疚。

    “不过是方才其中一个贼人聪明,认出了我是想套他话,便想逃跑。捉拿他的时候没成想他明明伤的那般重了,却还有力气,险些伤着我。”

    谢清珏动了动自己的左肩:“好在不过是扭到了,没什么大碍。”

    南知鸢对他的话有些将信将疑:“当真没有受伤?只是扭到了?”

    她上上下下打量着谢清珏,恨不得将他给看穿了。

    谢清珏眼眸微动,唇角却闪过一丝无奈。

    他缓缓靠近南知鸢,如玉的侧脸转过来,落在南知鸢的眼里时,他鼻梁洒下在脸颊上的阴影,都叫人赏心悦目。

    南知鸢先是有些愣神,可等到谢清珏将视线转了过来,与她直愣愣的对视上时,南知鸢瞬间涌起一股子羞赧来,她将视线偏转了过来,语气还带了些硬邦邦的:“看我做什么,又不是我不小心把自己给伤着了。”

    南知鸢小声嘀咕,却一下叫谢清珏心中都熨帖极了,他低下头来,掩盖住唇角扬起的笑意。

    “好了。”

    谢清珏开口,看向南知鸢:“是我没照看好自己的身子,叫阿鸢心疼了。”

    他漆黑的眼眸之中泛着笑意,与浓浓的纵容,像是粹着光一般,一下便能将人给吸引进去。

    “日后,定然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的。”

    南知鸢抿着唇,不去看他:“谁管你呢。”

    小夫妻二人在马车里正陆陆续续聊着,忽然,外边传来一阵声音,是有人在敲着窗。

    谢清珏用他那一只尚且活动自如的手掀开车帘,便一下瞧见林溪砚带着揶揄的眼神。

    林溪砚没有想到谢清珏这么快,他抬眸时还愣着了,轻轻咳嗽了一声才将视线偏转过来,可开口时这声音之中还带着压制不住的看戏:“谢大人与谢夫人这感情,着实是好。”

    谢清珏淡淡睨了他一眼,并没有反驳林溪砚的这句话。

    见林溪砚站在外边不动,谢清珏开口:“寻我有何事?”

    讲到正事了,林溪砚咳嗽了一声,眸子里方才的揶揄一下就散干净了,正经了不少:“方才我又去青荷那看了,以及对应了撬开的那些贼人的嘴,确定了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南知鸢在里头,听着林溪砚的话,也忍不住想探头去看。

    只是涉及到了正事,南知鸢有些担忧地开口:“不若你们俩进来吧,我去寻林夫人?”

    谢清珏看向她,摇了摇头:“不必。”

    而后,他垂眸看向窗外的林溪砚:“继续说吧。”

    见谢清珏没有丝毫想将他请进马车上的意思,林溪砚看了看他,又想往里再看向南知鸢。

    可他刚起了这个心思,便被谢清珏那冷眼给震慑住了,便只能将自己的那些小心思尽数压下。

    他面容上慢慢染上了严肃:“这事,谢夫人着实是帮了我们大忙,否则,我们怕是今日,当真要命丧于此了。”

    南知鸢耳尖动了动,她听见了林溪砚这是在说自己呢。

    只是,她做了什么这是?

    南知鸢看向谢清珏,歪了歪脑袋,眼神之中都是无声的询问。

    谢清珏垂眸,掩盖住了唇角的笑意,而后看向林溪砚:“嗯,好,我知晓了。”

    他将车帘给放了下来,迎着林溪砚错愕的眼神,将他的视线遮盖得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南知鸢还没有反应过来,便瞧见谢清珏的这个动作,她有些怀疑地看向谢清珏:“为何不叫他将话说完?”

    “猜到了。”

    谢清珏低下头来,揉了揉自己的手腕:“当初我们便在林子里,发现了另外一拨人的踪迹,只是当初没有想到他们为何没有冲进来,反而一声不吭地就走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到一半时候,便抬起头来看向南知鸢:“是因为你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?”

    南知鸢这一下便是满脑子的疑惑:“为何会因为我?我又没有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谢清珏目光柔和:“阿鸢是福星。”

    他将当初的猜测一五一十都同南知鸢说了,等听完谢清珏的话,南知鸢满心都是震惊。

    “当,当真如此?”

    南知鸢只觉得太过于梦幻了,她做梦都想不到,自己不过是当时放了一把火,想将那些人吸引到宅子的另一处,却没有想到,歪打正着竟然中了那些死士的暗语?

    回顾自己这么多年来,南知鸢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个运气特别好的人,于是,在谢清珏同她说这个的时候,她第一反应是不相信。

    可是,当她抬起头来,对上谢清珏溢满笑意,与...自豪的眼神时,南知鸢的胸腔仿佛被什么东西撞击到了一般,她唇瓣动了动。

    “阿鸢,你救了我们。”

    谢清珏一眼不眨地盯着南知鸢,明明他们的身子隔了有一段距离,谢清珏并没有切切实实触碰到南知鸢的身体,可不知为何,南知鸢却觉得,他们在这一刻,却比往常更加紧密在了一块。

    心脏在胸腔之中跳动,便是南知鸢低垂着头,可唇角却忍不住地上扬了起来,连眼睛都是亮亮的。

    她有些庆幸。

    庆幸,自己当真没有给他们拖后腿。

    “那确实该多谢我。”

    她抬起头来,面上的表情万分生动,落入谢清珏的眼里,如今的南知鸢丝毫没有当初在谢家最开始的那几年,谨小慎微的模样,她慢慢地,将最本真的自我展现了出来。

    一瞬间,谢清珏看着南知鸢的神情,心脏却莫名的闪过一丝刺痛。

    当初在谢家的这些年。

    他真的,太过于亏待了他的夫人。

    谢清珏有些控制不住的,伸出手来。

    南知鸢还没有反应过来,谢清珏便已然将自己揽入了他的怀中。

    这一个拥抱无关任何的欲\/望,谢清珏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,而后蹭了蹭,亲昵却温柔。

    “阿鸢——”

    谢清珏嘴唇张了张,却几乎吐露不出心中闪过的那些话。

    南知鸢只觉得有些奇怪,她抬起头来想要看向谢清珏,可谢清珏却摁住了她的肩膀,不让她抬起头来。

    过了许久,谢清珏才重重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还好,有你。”

    --.

    果然如谢清珏当初所说的,驸马在夜幕逐渐降临的时候,便来到了桃夭给南知鸢他们准备的宅子里。

    这宅子明面上是谢家人的宅子,谢家便是在湖州,太守他们也不敢对谢家人过多于为难。

    况且,短短一日,他们应当是暂时不能查出来谢清珏他们究竟到了哪里。

    于是,驸马与谢清珏他们的会面,尤其的顺畅。

    长途跋涉了这么些日子,驸马的皮肤都被晒黑了些许,他下了马就直接来见谢清珏了,连衣裳都没有换。

    “可有查出来解药的消息?”

    谢清珏抿了抿薄唇,并没有直接告诉驸马答案,只将这些日子的情况全部同驸马说了。

    驸马听完谢清珏的话皱了皱眉头:“如今也只能知晓这毒药的来源,解药...”

    谢清珏拍了拍驸马的肩膀:“放心,等我们将他们都控制住之后,解药自然能水落石出了。”

    驸马叹了一口气:“如今也只能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他伸出手来,将调任兵马的圣旨给了谢清珏。

    谢清珏一愣。

    驸马笑道:“不必行礼了,直接接着便好了,陛下知晓你的能力。你将它拿着,比在我手上好多了。”

    谢清珏沉默了片刻,点了点头将圣旨接过。

    驸马思索了片刻,将这一次陛下给他派了多少人马都同谢清珏说了,等他说完之后,便问:“我们当真今日夜里便动手?”

    谢清珏颔首,他看向林溪砚:“林大人已经将何太守的罪证搜集起来了,以及,我这边也有何家的人证。”

    “人证?谁?”

    驸马还没问,林溪砚便开口了,他有些怀疑地看向谢清珏:“怎么这么些天,你都未曾同我说过?”

    谢清珏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:“到时候见着人,你便一并知晓了。”

    林溪砚咬了咬牙,还是忍住了没有开口追问谢清珏。

    驸马看向谢清珏,颔首:“既然如此,谢大人手里头的证据既然足够的话,那今日夜里便将整个太守府都给包了吧。”

    谢清珏刚要开口说些什么,外边便传来一阵声音。

    “不着急。”

    屋子里的三人抬眸,看向了外边。

    林溪砚一愣:“何大公子?”

    何少爷往谢清珏这儿走,对着林溪砚微微颔首:“林大人。”

    林溪砚瞧见何大少爷对着谢清珏的熟稔,一下便了然了:“谢大人方才说的人证,便是你了?”

    何大少爷但笑不语,只是,他抬眸看向了谢清珏:“何府有个地道,若是如今直接将何府给包了,那老头定然会从地道溜走。若是他走了,再找到他,和他身后的势力便难了。”

    谢清珏先前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地道这件事。

    段璋松了一口气:“还好。”

    他看向何大少爷:“还好有何家的人告诉我们这一回事,否则若是这一回没将那老贼给抓住,陛下那儿着实是不好交差的。”

    谢清珏虽然没有说话,却也是赞同驸马这话。

    他看向何大少爷:“康南便同我们说,那地道通往的地究竟是哪里吧。”

    谢清珏的面前,是整个湖州的地形图,其中便也包括了何宅。

    何大少爷看着面前的舆图,执笔圈起一个地方。

    “便是这里了。”

    何大少爷先是看向谢清珏,而后看向了其他二人,他犹豫了片刻,还是开口:“何家有个地牢,其中...其中关了许多女子,若是可以,救她们出来时动静小一些。”

    他的话一出,整个屋子里都沉默了。

    段璋哑着嗓子:“放心,不会毁了她们的清誉,也不会叫旁人知晓的。”

    谢清珏没说什么,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何大少爷犹豫了片刻:“我夫人,以及母亲姨娘她们...”

    谢清珏拍了拍他的肩头:“放心,你于这事有功,不该进牢狱之中的人,都能平平安安给你保下来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:“只是...这一回,定要将何太守和他的党羽,一网打尽才是。”

    段璋颔首:“不错。陛下对湖州的事分外上心,今日夜里,我们不能出丝毫的纰漏。”

    谢清珏抬眸,看向外边的天色。

    虽是初冬,可今日却比前几日都要暖和些。

    天上也无过多的云,清亮的月光挂在天际,投射下皎洁的光束。

    谢清珏声音也带了些沙哑:“该是回京的时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