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抄家后,第一美人被权臣强取豪夺 第6章 道貌岸然伪君子

    “放开我。”

    看清他的面容,卿言前夜的记忆猛灌入脑中,浑身一凛。

    容寂侧目朝怀中低首,唇边浮着浅笑,置若罔闻。

    将她带回房后,容寂在罗汉榻上落坐,抱她在怀,令她坐在他的腿上。

    卿言与他身体接触的每一处都似火燎烧,尤其是臀部,犹如坐在针毡上。

    她在他怀中挣扎,不想被他触碰。

    “本官碰你一下,你就这般不情不愿?”容寂将她纤细的手腕捉住,她无力再推拒他。

    卿言紧紧咬住下唇,努力控制自身颤抖。

    见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,隐忍着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。

    容寂气又上来,拽着她的手腕,将她衣袖往上撩,而后将她肩上的衣料往下拉。

    夏季衣着单薄,卿言身上衣衫丝滑,一拉一扯间,她白嫩的胳膊就这么暴露在他眼前。

    卿言扭着身子躲他的手,大骂他“无耻!”

    “无耻?”他讥嘲冷哼,“本官又不是悲天悯人的佛子,不为着好处何以费周章将你从牢里捞出来?”

    卿言身体僵硬,失去反抗的动力。

    他在她被送进教坊司之前,先行将她私藏入府,目的便是为了得到她。

    她与他素昧平生,难道还能奢望他是出于好心救她于水火,对她以礼相待?

    “本官管吃管住,给你提供一方庇护的所在,你便也该认清自己如今的身份。”容寂言语犀利,句句冰冷如刀,残忍现实。

    她的身份……他见不得人的贱妾吗?

    卿言目光一点点黯淡下去,仿若一具行尸走肉。

    容寂不耐烦看她成天要死不活的样子,抬起她的下巴,朝她丹唇覆上去。

    卿言闻到他身上密密麻麻的脂粉气,他定是刚从秦楼楚馆里出来。

    在外面碰过别的女人,回来又碰她。

    她咬紧牙关,不让他探入。

    “脏。”卿言本能偏头躲避他的亲吻。

    她是懂怎么来激怒他的,容寂被她一个字气到怒火中烧。

    偏要把她的头掰过来,狠狠吻上,而后抱起她朝屏风后那张床榻疾步走去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卿言睁开眼,她还躺在昨夜这张床上,容寂已不在府上。

    外面天光大亮,日头近午。

    卿言想要起身,全身却像被重物反复碾压过,酸疼无力。

    “姑娘醒了?”采桑采月听到她细弱的声音,才推门进来。

    采桑捧着一套崭新的衣裙,满脸羞赧扶她起身,伺候她穿上。

    采月见她面色苍白,犹疑着将手中的药碗递上去。

    “这是大人吩咐的避子药,请姑娘醒来饮下。”

    卿言抓紧褥单,耻辱感朝周身蔓延开去。

    昨夜他似在报复一般,在她耳畔笑得阴邪恣意,对她不留余手。

    一夜过后,翌日让人给她端来避子药。

    对他来说,她跟外面那些秦楼楚馆里的女人没有分别!

    “混蛋……”卿言从小被教养成知书识礼的闺秀,这是她第一次骂人,找不出词汇,只有这两个字,勉强能表达她的气怒。

    她抢过采月手里的碗,比往日喝药都急,几口碗里就见了底。

    她怕会怀孩子,她不能怀孩子。

    她才过十六岁生辰,房中之事尚且一知半解,因婚事将近,府中嬷嬷模模糊糊教给她一些男女新婚夜该如何相处。

    肢体碰触,水乳交融,原本该是世间最亲密的人做出最亲密的事,她却被人强夺去清白。

    容寂生得一副翩然君子模样,实则就是个道貌岸然的无耻小人!

    爹爹曾评价北门学士博学多才,容寂其人庶人出身,为人却温润恭谦,进退有度,偏生爱洁,浊世不染。

    卿言在初见他那一眼还抱有过幻想,以为他真如爹爹所言那样……

    她自嘲一笑,忍着身上的酸疼,回到西厢房中。

    采桑采月端来午食,备水给她沐浴。

    泡在浴桶中,卿言身上的不适感才慢慢得到缓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