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荒年不慌,长姐钱粮囤满仓 第49章 江安林的天塌了

    “村中井水按人头,三人可取一桶,过三人不足六人,可取两桶。”

    江白家中共四人,也就是他们每天可以取两桶水。

    她回来的时候,两村的斗殴已经结束,以上消息是参与了两村斗殴的季延文带来的消息。

    江家村人心齐,族人有力往一处使,朱家村的人不敌,最终还是妥协。

    河中的水也按照取井水规则来取水。

    “是该限水了,这天越来越热,也不见下雨,再不限的话,怕是最后连水都吃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二丫,你带着阿文去竹林里再砍些竹子回来。”

    江白想了想,任由水这么敞着,会高温下蒸发,还是要用竹桶密封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明天再去买些瓦罐。”

    要做好储水工作了。

    江白眉头微皱,目光看向平山,只见山上原本苍绿的树枝,已经出现了一些黄点。

    继续干下去,山上的树怕是也要遭殃。

    “江白,还要储粮。”

    “我问过族长,今年勘灾官没有下乡,县令怕是未往上呈报灾情,没有朝廷政令,秋收之后我们还要照常纳税。”

    季延文脸色不大好看,路州干旱的消息已经传开,南安县令却没有命人下乡勘察,为的是什么,一眼就能瞧出来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粮食,江白不担心,她今日在县城看过粮价,虽然上涨了,但有平山上那一洞的金银珠宝,足够他们吃的。

    麻烦的是怎么避开人。

    再多的金银珠宝,也顶不住人多,她也不可能无偿供应,不然只会让人眼热。

    “还是要种粮食。”

    “还得给村子里的人找到吃的,只有大家都有吃的,才能太平。”

    两人正商量着,外头突然传来敲门声。

    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江绿开门便见到江安林并江松宗两人站在外头,不知是不是因为手上染过血的原因,再见到这两人,她竟不觉得害怕了。

    被她双眼看着,江安林心中不由生起一丝寒意。

    “二丫,我们找你阿姐。”

    江松宗袖中的手微抖。

    “进来吧!”

    江白从屋里出来,将两人迎进了屋。

    说来这还是第一次在堂屋里面招待他们,往常都是在院子里就闹起来了。

    江安林父子俩坐在屋里浑身发毛,还是江松宗坐不住,起身,从袖中拿出两银子递给江白,歉意道:“大丫,以往都是我们做得不对,今日过来,我们是向你们道歉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二两银子是赔给你们的损失,还望你们不要与我们计较。”

    “大家都是一家人,打断骨头连着筋,你说是不是。”

    白花花的银子放在眼前,江白却没有去接,反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来,摊开提在手上。

    “说来也是巧了,我这里也有一桩事,希望大堂兄看在一家人的面上,不要与我计较。”

    看清纸上的内容,江松宗的脸霎时黑了下来。

    江安林心头不妙,一个起身上前,看清纸上的内容,只觉天都塌了。

    “你你你,你怎么能这么对我?我可是你的亲大伯。”

    那赫然是他的卖身契,原以为江白就是说说而已,谁知她竟然真敢将他们卖了。

    “瞧大伯您这话说的,您要不是我亲大伯,我这还卖不了呢!”

    “这入了奴藉嘛,生死就全凭主家的一个念头,要是不小心打死了,也就是到官府报个数,赔些银钱的事情,若是主家高兴,说不准还能放籍,重归良籍,只是这土地,就得重新置办了。”

    江白笑看着两人的脸色,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,还真以为她是泥捏的。

    江松宗脸庞发僵,喉咙发堵,他猜测粮食上下的那些药,定是被她们发现了。

    “除了我爹,你还……还卖了谁?”

    江白挑了挑眉,道:“唔……暂时还没卖,当然,若是惹我不高兴的话,我也不是不可以再卖一些,或是全卖了也是可以的。”

    全卖了的话,老宅家里的田地可就要全部收归族有了。

    毕竟奴隶连人都是主家的,哪里还有什么财产。

    江松宗松了一口气,幸好,幸好他的户籍还在。

    “江白,你这么做,就不怕族长逐你出族谱吗?”

    江安林急地跳脚,让他从一个好好的良民变成了贱奴,他怎么甘心。

    只是想来想去,也只有逐出族谱这一项可以威胁她了。

    江白脸上的笑立马收了起来,冷声道:“大伯你大可以去试试,我保证,在族长处罚我之前,我能把你们全家都卖了去。”

    “爹。”

    江松宗喊了一声,生怕江安林将江白惹急了。

    想到家里的爹老子娘,还有儿孙,江安林悲从中来。

    “大丫,既然你拿了我爹的卖身契,那你是想让他给你做什么?”

    还是江松宗聪明,卖身契在江白手中,说明江安林的主家就是江白,反正他们现在本来就不打算与江白为敌,便不必担心太多,可若是惹急了她,她可是真会杀人的。

    敞亮。

    江白心头赞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我家还有两亩旱田,想来大伯看我们姐弟几个孤怜弱小,定是不介意帮我们把地翻了吧!”

    江安林深吸了一口气,想破口大骂,又被江松宗阻止。

    “当然可以,这样的话,我爹户籍的问题,你不会往外说吧?”

    有一个奴藉的爹,对江松宗来说是种莫大的耻辱,知道这事情的人当然越少越好。

    “自然不会。”

    江白又不是傻的,卖了江安林这事,还真不好让族长知道。

    要不是为了挟制老宅,她也不至于出此下策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江松宗答应下来,两人没再停留,在说好明天起江安林就给江白家担水翻地之后,两人很快便离开了。

    当然,那用来赔罪的二两银子江白也收了下来。

    看来杀鸡儆猴还是有用的。

    江白微微垂眸。

    “老丈,你们走吧,我们家没有多余的吃食给你们。”

    那两人走后不久,外头突然传来季延文与人说话的声音。

    江白来到门口,便见到两个熟悉的人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小姐,给口吃的吧,孩子要饿死了,求求你了,求求你了。”

    见到江白,那老头子带着孙子一把就跪了下去,朝着江白不停地磕头。

    他那小孙子面色潮红,瞧着怕是病得不轻,却也跟着他的动作不住地磕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