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荒年不慌,长姐钱粮囤满仓 第90章 这才刚刚开始

    “除族,必须除族。”

    不知道是谁先开口,村民们恍然回过神来,纷纷叫嚷着除族的话。

    人群中的秋婶子更是半天都没回过神来,想到江白差一点点就成了她的媳妇,更是后怕不已。

    这么彪悍的姑娘,若真嫁给了她家二来,发现了她的那件事,岂不是要将她也卖了去?

    这样的头可不敢开,开了之后,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江白,你听到了?”

    族长胸中的气怎么都下不来,看着江白还一脸淡定的站在那里,就觉得自己先前真是帮了一个白眼狼。

    里正轻叹一声,这丫头哟,做事咋就这般不顾后果呢?

    “我听到了,大爷爷,我还有些话想说,若是说完之后,族中还是决定将我除族,那我无话可说。”

    “好,你说。”族长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,甚至想着会不会是昨日没帮着她说话,才造成了这般局面。

    江白摇了摇头道:“这些话我只能与您一人说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呀族长,谁知她会不会对您不利。”

    “是呀大伯,还是让她就在这里说吧!”

    里正虽然相信江白,但也不敢拿族长的安危冒险,只能跟着其他人一起劝着。

    族长看着江白,见她目光坚定,打定了主意要与他单独谈,他心中也很好奇,到底出了什么事才会让她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举动来?

    “你们都退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族长。”

    “大伯。”

    村民和族老们纷纷变了脸色。

    “出去。”

    族长沉下脸,其他人虽然心中担忧,却也老实的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二丫,你们也出去吧!”

    江绿点了点头,牵着江松文往外走,到门口的时候,江松文转头看向江白,口中喃喃道:“大姐。”

    很快,老宅的门被关上,江白与族长二人进了堂屋,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,只知族长出来的时候,满脸铁青。

    “此次你们虽未被除族,但从今往后,你再不准进江家祠堂一步。”

    “是,大爷爷。”

    族长身形顿了顿,看向村民们道:“老七一家行事不端,自即日起,他们不再是江氏族人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族长,到底发生了何事?”

    族长扫视了一下眼前的村民们,冷声道:“此事我自会与族老们交待。”

    说完,便带着族老们离开了。

    “里正大伯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?不是江白犯错吗?怎么反而将七爷家除族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与你们一起在外面等着的,你们都不晓得,我还能晓得?”

    里正额头青筋直冒,他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村民们一头雾水,但族长处事一向公道,他既然发话了,想来江七爷家真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吧!

    只是这些村民们却是再不敢与江白打交道,生怕自己也不小心被她卖了去。

    “怕吗?”

    江白问江绿。

    江绿摇了摇头道:“我很开心,坏人得到了报应。”

    “傻丫头,这还不够。”

    想到江松文遭受过的一切,江白的眼神冷得吓人。

    季延文看完了全程,整个人都有些蒙圈,听到江白说这还不够,他不由得面色大变。

    不是,她几个意思?

    “江白,你别乱来。”

    生怕她再惹出什么大麻烦,季延文头都大了。

    “乱来?这就叫乱来了?”

    完了,这疯感,到底是谁刺激到了她呀?

    留在这里的江安山一家子更是大气都不敢出,生怕江白一生气,把他们一家也给送走了。

    没过一会,山子带人走了过来,道:“江白,族长让我带人把七爷家里的粮食和家伙什搬进族仓充公。”

    “请便。”

    江白让开身子,看着他们把老宅搬空。

    张氏遗憾的收回视线,原本以为这些东西能留给他们。

    “二叔,族长说了,七爷家的房子也收回族中,你们若是想住的话,可买下来或赁下来。”

    因为入了奴籍的人不能有私产,这房子自然也不能留给江安山,不然就成了江白的房产了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江安山神色复杂的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昨夜他们还在商量着给自己找个出路,第二日就把家都砸了。

    恨吗?

    他也不知该不该恨,若是他的闲哥儿遭受与阿文一样的待遇,他只怕也会做出与江白一样的事情来。

    他至今都想不明白,同是孙子,他爹娘为何偏偏就能区别对待。

    看着老宅的大门关上,连同他们一家子的东西也被族里搬走,大门贴上族中的封条,江安山怅然若失。

    “去砍些竹子先搭个住处吧!”

    张氏扯了扯他的袖子,虽然全家都入了奴籍,可她心中并没有太大的落差。

    是在老宅当牛做马,还是给江白当牛做马,不都是当牛马么?只要有一口吃的喝的,他们一家子就能活下去。

    至于赎籍还良,再说吧!

    捏着袖中的银子,张氏心中一片火热。

    另一边,族长与族老等齐聚一堂。

    “族长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族长面色沉痛,好半晌才道:“安粮家的香火,断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说错了?”

    江安粮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?

    “江白与我说,阿文那孩子被民常他们带回去时,宗……江松宗对那孩子……对那孩子……”

    族长实在难以启齿。

    一众族老们起先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,直到其中一人忍不住道:“族长,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他将阿文当娈童亵玩吧?”

    族长没有说话,但他的沉默震耳欲聋。

    “畜生。”

    “真是个畜生啊,那可是他的亲堂弟。”

    一众族老们破口大骂,万没想到这后面还有这般腌渍的事情。

    很快,又有人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“他……他还绝了阿文的嗣?”

    族长沉痛的点了点头,族老们集体失语。

    “都是亲堂兄弟,何至于如此?”

    “都是他的孙子,老七两口子就不管吗?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族长更是冷笑一声讽刺道:“管?他若管了,何至于被人把一家子都给卖了?”

    族老们保持沉默,好一会儿之后,才有人拍巴掌道:“卖得好,江白卖得好。”

    这样的祸害留在村里,谁知后面会不会有别家的孩子遭殃。

    他看着人模人样的,谁知竟有这样的癖好。

    正是因为如此,族长才将这件事情轻轻放下,族老们也才算了解,江白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激动,那可是安粮家的独苗苗,就这么废了。

    然而,他们并不知道,这只是一个开始,真正震惊他们的事情,还在后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