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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弱普女,但是神豪玄学大佬 第82章 【桐怀山岱南古宅】寿命出场再放送!

    82.【桐怀山岱南古宅】夜色西沉黎明前(三)

    【警告:】

    【宿主的hp已低于30%,到达安全临界值】

    【警告:】

    【宿主的hp已低于10%,到达安全临界值】

    【警告……】

    痛。

    剧烈的疼痛。

    痛到连呼吸都无法维系,只剩下嘴唇还在无力地张合。

    耳边不停回荡着系统的警报声,左镇潮的视野变得一片血红,大脑一片混沌,双腿失去力气,贴着那张供桌就此滑倒在地。

    为什么?

    沾染血液的风衣衣摆将桌面上的香炉拂落,连带着那只形状诡异的小碗一起掉在地面上。

    她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,只看见谢如晦仍旧站在她面前,暗沉的烛火无法照亮他的表情。

    他随手将满是左镇潮血迹的长刀扔到一边,不再看她,而是面朝着神龛的方向。

    “现在,你答应我的事呢?”左镇潮听见他对着不知名的存在发问。

    然而,祠堂内一片寂静,唯有不停闪烁的烛火。

    唇角不停有鲜血溢出来,肾上腺素在飙升,除了大脑还在运作,过重的伤势让她连手指都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左镇潮不明白。

    为什么谢如晦要杀她?

    为什么都走到了这一步,现在却要杀她?

    因为她要发现什么了吗?

    还是说,他被什么东西给篡夺了神智……?

    谢如晦还在对着那个神龛说着什么。

    可那些声音传到耳边,就像是隔了一层薄纱般模糊不清。

    左镇潮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视野慢慢发黑,身体在逐渐变冷,意识也开始消散。

    直至神智彻底归于虚无。

    【滴——】

    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世界归于沉寂。

    等到左镇潮再度回过神的时候,她的视野又一次恢复了正常。

    只是这一次,周围的一切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,诡异地静止了。

    谢如晦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仰视神龛,滚滚的白烟就这么停在半空中,就连烛火都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“为何每一次,你都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?”

    熟悉的声音如平地惊雷,从不远处响起。

    左镇潮的视野上移,只看见一个人正半蹲在一盏烛台前,用边上的火钳轻轻摆弄着里面的烛芯。

    那是她自己。

    那一瞬间,在S市师范大学西校区所遭遇的一切记忆突然如潮水涌入她的脑海,她再度回想起了眼前这个人的存在。

    ——“将尽未尽的寿命”。

    「左镇潮」放下火钳,站起身,慢慢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。

    在路过谢如晦身边的时候,无声而默然地瞥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「左镇潮」在神龛前站定,随意取了桌上的线香,毫无敬畏之意地插在正中央的那只香炉中间,刚好对准了那尊隐藏在三重经幡下的漆黑神像。

    然后,俯下身来,和半躺倒在地面上的她对视。

    “谢如晦那一刀直接朝着心脏方向,毫无躲避的余地。”「左镇潮」说,“而除却暗杀技巧,更重要的是他让我们完全相信,他没有伤害我们的理由——这是远比暴力更为有效的手段。

    “——不过这一次,我们比上回幸运。低下头看看你的伤口,它的位置并不如我们想象中的精准。”

    「左镇潮」将她的头向下一点,凝视自己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。的确,刀口位于偏右的方向,只是刺穿她的肺部而非心脏,所以她才能维持一段时间的意识。

    而她也同时注意到,在自己的身边,不知何时布满了那只小碗的碎片。

    那只金属面具正好躺在中间,此时裂纹已经从面具的中心蔓延至整体,变得支离破碎。

    “那是楚临春在临行时执意要我们带上的面具,多亏了它的存在,谢如晦的那一击避开了我们真正的要害,否则一刀毙命,我们将彻底失去一切翻盘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「左镇潮」说:“无论谢如晦想要什么,此时有一点是已经确定的——从最开始,他就一直隐瞒了一些必要的真相,而方才他制止我们打开神龛,无疑证明那里面的东西和事实有关。比如,那两只和任务有关的牌位。”

    「左镇潮」伸出一根手指:“我们不妨现在整理一番目前的情况。首先,谢兴朝和李梅清的牌位,我们寻找已久,却从未料到它们会被置于神龛内部。这足以证明其特殊性,可特殊从何而来?倘若是足以光耀门楣的好事,为何在族谱上毫无记载?分明即便是谢桐怀借了他人秘宝的光降魔这样丢人现眼的事,谢氏一族都能大肆夸耀。这就足以证明,那绝非什么好事。”

    “其次,回想我们来到祠堂这一路。翻腾的腥臭味,用于掩盖气味的熏香,可以翻盖的墙面,一路抵达人面蛛巢穴的甬道,还有甬道尽头那具潜入岱南古宅窃取所谓‘秘宝’,却命丧人面蛛之口的尸骨。死者生前想要盗取的所谓嘎巴拉碗,大概就是这只已经摔碎的小碗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过多赘述,谢氏一族所谓的‘供奉’,即是向着邪魔献上人类的血肉,人面蛛究竟是邪魔的拥趸、抑或是谢家用于处理尸体的工具,早已无关紧要。而目前的问题是,这样的‘供奉’究竟是从何时开始?谢家又要如何掩盖人口失踪的事实?”

    “抛去这些细枝末节的推理,让我们回到最本质的问题上来。”「左镇潮」垂下眼,与她对视,“我们的时间不多了。尽管此时的线索并不算多,但楚临春交托予的面具已经救了我们一次,或许它仍旧拥有救我们第二次的余力。”

    「左镇潮」朝她的伤口伸出手,若即若离地触碰着那丝丝血迹。

    “很痛吗?”

    当然。痛得她甚至想要就这么睡过去算了。

    “那么,比起在IcU里的时候呢?”

    那双瑰丽的紫瞳缓缓上移,视线落到了她的脸颊上。

    她想要张口回答,但依然说不出一个字。

    不。倘若真要比较的话,此时的疼痛,比不上那时候的万分之一。

    “这便是问题所在了。曾经我们的痛苦,来源于命运的折磨,出于那些该死的疾病。可现在呢?”

    「左镇潮」按住她的肩膀,让她的视线看向前方的谢如晦,声音平静。

    “我们眼前站着的这个人,他用着我们救回来的性命、拿着我们交给他防身的刀剑,却妄图杀死你,只为了向那樽可笑的神像讨要某项‘奖励’。

    “很遗憾,谢家让他长到那么大,没有教会他仁义礼信,只教会了他如何朝着这些肮脏的存在摇尾乞怜。”

    那道声音在逐渐远去,越来越轻、越来越轻,最终和耳边烛火的噼啪声合为一体。

    “倘若他不明白这种简单的道理——那就只需要让他付出代价。”

    意识猛地回笼,左镇潮瞳孔骤缩,视线瞬间聚焦!

    时间再次开始流动。

    肾上腺素再度疯狂分泌,垂落在身侧的手依旧沉重不堪,她竭力控制着自己僵硬的脖颈,一寸寸地转向另一侧——

    在她的身边,赫然躺着那一只碎裂成五瓣,已经和那小碗的碎片混合在一起的面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