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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弱普女,但是神豪玄学大佬 盛询if线:他的嘴还是这么硬

    左镇潮没想过自己会和盛流霜发展成这种关系。

    他俩之间本就起源于那一次自杀未遂事件,左镇潮留下他联系方式的原因,除却任务需要,就是报恩。

    盛流霜话很少,跟个暴躁的发条机关一样,拨一拨才动一动,讲话还不好听。

    一开始面对左镇潮“我想报答你”的言论,总是嗤之以鼻。

    他着实不认为这只小萨摩耶能做什么,别又把自己折腾进医院,就万事大吉了。

    直到他发现自己的小萨摩耶削掉厉鬼的脑袋就跟削西瓜皮一样。

    站在她身边,百鬼不侵。只要和她说句话,浓郁的紫气便灌满了他的灵台,那种感觉简直和登仙没什么区别。

    相处得越久,就越是习惯。

    直到在某个照常被厉鬼缠身,不得安眠的夜晚,盛流霜再次熟练地打开给左镇潮的视频通话,十分理所当然地要求她陪自己远程睡觉的时候——

    他看着少女被他从睡梦中吵醒,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,用一副可爱到不行的迷迷糊糊的样子说“好”。

    他意识到,有什么开始不对劲了。

    他应该暂时远离她。在事情变得更不可控制之前。

    可她毫无所觉,依旧在例行询问,她能为他做什么。

    盛流霜烦得很,真想掰开她的脑子看看她都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做的还不够多?

    他都这样离不开她了,她还整天想着报恩?

    于是,在她又一次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,盛大少爷恶劣地勾起了唇角。

    “结婚。”

    少女顿了顿,毫无波澜地说:“不好意思?我没听清。”

    她觉得自己是听错了,且毫不怀疑。

    “我说,”盛流霜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,“和我结婚。”

    看着左镇潮蓦地瞪大的双眼与难以置信的表情,盛流霜爽了。

    他撇过头,刚想嘲笑一下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与所谓报恩的决心,就看见她微拧着眉,很是为难的表情。

    盛流霜顿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……她真的不愿意。

    也是,正常人都不会愿意。

    又不是古代,谁会因为什么救命之恩就以身相许?

    盛流霜暗自磨了磨牙。

    他才懒得管左镇潮愿不愿意。他就喜欢强求。

    不是要报恩吗?做出点诚意来啊?

    *

    左镇潮和盛询订婚了。

    当事人左某至今都难以概述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盛流霜是至阴命格,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,只有左镇潮才能压得住他的气运,反过来说,盛流霜的命格能帮她调和阴阳因果,百利而无一害。

    尽管如此,当左镇潮被盛流霜的母亲,雍容华贵、国色天香的盛夫人堵在家里,笑吟吟地拿着两人的生辰八字,告诉她“流霜就拜托你了哦”的时候,她依旧十分恍惚。

    结婚是盛流霜自己提的。

    彼时他正躺在左镇潮电竞房的那张沙发上品鉴她新购入的游戏,以一种“这款新作的水平很一般”的语气,问她要不要和他结婚。

    这是他第二次提起这件事,左镇潮不免产生了几分怀疑。

    难道她在哪个地方一不小心又惹到了大少爷,以至于他设计想要靠结婚来引诱她,待到她喜欢上他之后狠狠抛弃她,然后顺理成章地对她冷嘲热讽?

    “不好吧。”左镇潮直白地说,“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提,但是我不喜欢你啊。”

    因为在她受关院长教导的朴素价值观中,结婚这种事理应和一生挚爱进行。

    左镇潮觉得自己刚刚那句话未免有些狂妄自大,于是又补充道:“你也不喜欢我。不合适。”

    电竞房里的光线很暗。在左镇潮说完那句话后,盛流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屏幕上闪烁着“GAmE oVER”的字样,他的脸却被手柄遮挡住,看不清晰。

    诡异的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,左镇潮才重新听见盛流霜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平静得不像他,近乎冷淡,“没人规定要互相喜欢才能结婚。而且,我是你最好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盛流霜说的没什么错,功利点说,无论是他的玄学条件还是现实条件,全都好得无可挑剔,只有傻子才会拒绝——除了左镇潮这个还对爱情抱有持续性可笑幻想的纯爱战士。

    她再度义正辞严地拒绝了。

    气氛再度沉寂许久,久到大少爷手里的游戏已然自动息屏,整个房间里一片漆黑。

    左镇潮刚要起身去开灯,便听到对面那人将手柄扔下的动静。

    黑暗之中,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,猛地将她推倒在软榻上。左镇潮猝不及防,整个人顿时后仰,下意识要去推开。

    她的手覆上一具滚烫的躯体,触感是光滑细腻的皮肤。她的手被另一只更大更烫的手握住,两只手皆被禁锢着,直接按在了头顶。

    有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侧,她听见男人嘶哑低沉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要报恩吗?”

    “和我结婚,帮我压住命格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你报恩的最好方式。”

    左镇潮:“?”

    她试图动弹,发觉不仅是手,男人的膝盖已经抵在她双腿之间,高大的身体将她笼在身下,他的长发缀在她的脸颊上,带来阵阵瘙痒。

    她想要挣开自然轻而易举,但她实在担心自己控制不好力道,再把人伤着了。

    熟悉的冷香飘入鼻腔,凛冽却糜艳,浓烈的侵略感袭来,她不知为何腿有些软。

    她长到现在,第一次和异性靠得这么近。

    察觉到身下人试探性的动作,盛流霜直接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颊。

    “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唔唔?唔我觉得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可以。”

    盛流霜不想听她的回答,直接接上下半句话:“民政局还开着,去不去?”

    左镇潮大为震撼。

    这……这对吗?

    盛大少爷说对,那就是对。半个小时后,他们去民政局把证领了。

    盛流霜都把好处罗列在她面前,还把话说得极其好听,不需要她履行任何职责,也不会告诉别人,只是单纯地将两人连上因果……他就差没挟恩图报了,左镇潮还能说什么?

    可左镇潮看着一边,正心情很好地把红本子放好的盛流霜,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,好像被坑了。

    这种感觉在第二天盛大少爷将打包好的行李摆在她家门口的时候,达到了顶峰。

    “……这是?”她指着那大包小包问。

    “行李。”盛流霜言简意赅,“我之后搬来这里。新婚夫妻不应该一起住吗?”

    “但你不是说只是单纯去领个证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?”盛流霜挑了挑眉,恶劣地翘起唇角,“我说过吗?”

    左镇潮:“?我靠,你诈骗!!”

    盛流霜闻言笑得更开心了,他大跨步走过来,将左镇潮压在墙壁上,单手握住了她的脸颊,毫不留情地揉了又捏。

    “对。”他自己承认了,“怎么?你要去隔壁报警吗?”

    自从盛流霜知道谢灼今住在左镇潮隔壁,就一直耿耿于怀。

    住在一起怎么了?就以他半夜找左镇潮的频率,他们两个和同居有什么区别吗?就差没躺在一张床上了吧?

    盛流霜捏着她气到红温的脸颊左看右看,不明白自己的小萨摩耶反应为什么这么大。

    “……好吧,我不跟你计较这个了……”左镇潮叹了口气 ,“但是我把丑话说在前头,要是之后我真的不小心找到共度一生的对象,我们得离婚啊。”

    找到……“共度一生的对象”?

    不知为何,单是听到这句话,盛流霜就觉得自己心情差到爆。

    左镇潮这个人,即便你只是和她关系好、只是朋友,她都会对你千倍百倍的好,这点身为救命恩人的盛流霜早有体会。他这性格,换成其他人早就骂街了。

    所以……她要是真的喜欢上什么人,一定会把对方宠到天上,幸福到好像飘在云端里,分不清东南西北。

    那剩下的人呢?

    还要被离婚的他呢?

    他设想着一个场景——倘若有一天,他照常在夜晚找她帮忙入睡,打开视频通话,却发现她躺在别的男人怀里……

    “咔”的一声,唤回了盛流霜越飞越远的神智,他低头一看,发现墙面被自己的手生生掰下来一块。

    再低头,只看见左镇潮半是惊恐半是担忧地看过来的眼神。

    ……会万劫不复的吧。

    一定会。

    明明只是想想而已,他却好像要疯掉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好啊。”他听见自己有些咬牙切齿地说,“到时候,我给你和你的真爱让位。”

    但是能不能遇到所谓的“真爱”……谁知道呢?

    *

    左镇潮觉得盛流霜越来越得寸进尺了。

    起初他还只是霸占了离她最近的一个房间,后来某天夜里直接抱着枕头敲开她的房门,一言不发,躺床上就睡。

    问他为什么吧,他说自己房间里有鬼,吵得他烦,左镇潮这里那些东西不敢靠近,干净得很。

    左镇潮:“……我家院子里贴满了符咒,有东西进来必死无疑,你上哪里遇见的鬼?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睡得迷迷糊糊的大少爷不耐烦摆手,“那就当我看错了。”

    什么叫当你看错了,知道自己看错倒是回自己房间睡啊!!!

    左镇潮当即就想把人团巴团巴,连人带被一起扔回隔壁。但看见盛流霜眼底的乌青,她还是可耻地心软了一瞬,不忍心再吵醒他,凑合躺他边上睡了。

    心软的结局就是,第二天晚上盛流霜又来了。

    左镇潮:“慢着。不对,你这不对。”

    她皱着眉打量眼前穿着睡衣的长发美人,思索片刻,决定引用他本人名人名言:“你是不是想泡我?”

    出乎他意料的是,盛流霜既没有颇为嫌弃地看她一眼,也没有语出嘲讽。他微微侧过白皙的脸颊,狭长凤目中的寒意消融了少许,薄唇轻勾:

    “恭喜,终于发现了。”

    左镇潮如遭雷击,当机立断开门就跑,直接被人一手拽了回来,再次压在身下。

    “你要是真想跑,”独属于他的气息笼罩在她身上,盛流霜凤目低垂,挑眉看她,“我可抓不到你。”

    左镇潮:“……”

    因为她刚刚吓得都忘记开技能了啊!!!

    “紧张什么?我只是在你床上睡觉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不还是先从我身上起来再说这种话吧。这才几天你都压了多少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