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逼她给白月光顶罪?渣父子我不要了 第90章 死在对方的通讯录里

    咚——

    季慕礼紧捏的拳头砸在木制桌面上,碎木屑瞬间飞溅而起。

    巨响惊得顾惜猛然回首,对上他因为愤怒而赤红的双眼。

    “顾惜,你拿我当什么?我们婚姻存续期间你不仅在外面和其他人一夜情,而且还给他生下一个女儿?现在你还有脸要回两个儿子的抚养权?你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却见面前那张原本慌乱的脸绽放出绝美的笑容。

    顾惜偏着脑袋,眉眼含笑地盯着季慕礼:“继续说啊,怎么不说了?”

    合着自己气成这样,在她看来却不过是个笑话而已?

    季慕礼硬生生将后边愤怒的话咽了回去,冷哼一声,扭头不再看她。

    顾惜摇动轮椅上前,停在季慕礼面前,单手撑着桌面站起来:“你为什么要给圆圆做检测?”

    季慕礼无语。

    总不能告诉顾惜,他想看看除了他以外,还有哪个男人能让顾惜心甘情愿地生孩子。

    他明明记得当初生平平安安的时候她说过,这辈子再也不会生孩子了!

    一阵沉默后,顾惜点头:“没错,圆圆的确是盛淮安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已经知道的事情不用她再重复一遍!

    季慕礼脸色更加难看,马上就要爆发。

    “我不想让她知道,这件事你可以不宣扬出去吗?”

    顾惜没有解释圆圆是她捡来的。

    这种话实在没必要告诉季慕礼。

    就让他一直误会下去吧。

    反正他们早就不是一路人了。

    眼下,她只关心圆圆。

    蹭——

    季慕礼猛然扭头看过去,迎上顾惜期待的目光。

    她双眸晶黑,睫毛一闪一闪得,瞧着像只小鹿。

    腾腾的怒火竟在不经意间被抚平了。

    季慕礼长出一口气:“我答应你。”

    他也不知道,自己为何会对,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前妻,这么言听计从。

    顾惜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泛红的脖子。

    相识这么多年,记忆中他很少被气成这样。

    是因为误解自己和盛淮安有了孩子吗?

    还是单纯地气他头上多了一顶绿帽子?

    呼吸交织肩间,季慕礼的心情逐渐平复。

    他瞥了眼床上的圆圆:“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?盛淮安早晚会知道。”

    顾惜垂眸:“所以,我需要你尽早把两个孩子的抚养权转给我,然后带他们离开。”

    欺人太甚。

    “顾惜!”季慕礼咬着牙,“我说了,抚养权不会再给你。”

    顾惜倒是很平静:“季慕礼,你早晚要再婚,会有你和别人的孩子,平平安安跟着你也不会有舒心日子过,为什么非要抓着不放手呢?”

    季慕礼微怔:“谁说我要再婚?”

    “你不用担心。”顾惜还在安抚他,“以后只要顾婉清不来招惹我和孩子们,你们结婚,我没意见。”

    季慕礼眉角微扬,双眸凝视顾惜。

    她的嘴一开一合还在说话。

    奇怪的是,声音虚无缥缈,他似乎根本听不到。

    满脑子只有刚才的话还在回响:你和顾婉清结婚。

    他什么时候说自己要和顾婉清结婚?

    这女人给自己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,他还没说什么呢,她倒是倒打一耙,竟还要再给他栽上一顶和别人结婚的帽子?

    “拿到抚养权我立即离开澜城,从今以后,我们互不相关。”

    顾惜的最后一句话终于说完。

    此时她才发现,刚才他一直没说话,就用这么平静冷冽的眼神盯着自己。

    她抬手,在季慕礼眼前晃了晃:“季慕……唔……”

    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嘴已经被堵住了。

    季慕礼单手撑着桌面,将她环在自己与桌子中间,俊逸的脸压下,薄唇按在她的唇上。

    他眼睁睁看着那双小鹿眼一点点放大,从最初的诧异逐渐演变成愤怒。

    她垂落的手猛然抬起,半握拳冲着他的胸口砸过来。

    啪——

    季慕礼动作迅速,握住她的手,举过头顶,不费吹灰之力将她拎上桌面,另一只手揽在她腰间,身子向前倾斜。

    她的后脑轻轻落在墙上。

    唇瓣被撬开,季慕礼的呼吸猛烈地扑来。

    一浪高过一浪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就在顾惜快要喘息不了的时候,季慕礼终于松手。

    他没有起身,依旧俯着身子,与她额头相顶。

    两人的呼吸起起伏伏,纠葛一处。

    许久后,季慕礼终于开口,一字一顿:“我从没说过要娶顾婉清。”

    这么说她应该明白了吧?

    他鼓起勇气望向她的小鹿眼。

    却见她眼尾泛红,睫毛微闪,楚楚可怜的眸子巴巴地凝着他,似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。

    他吓到她了?

    季慕礼心里一沉,缓缓起身,和她拉开距离。

    看着她噙泪的样子,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心慌意乱:“你……别哭。”

    顾惜抿着唇,身子顺着桌角溜下,双眼赤红看向他,“你有毛病啊!你娶不娶顾婉清跟我有什么关系?你不娶她就可以对我无礼吗?季慕礼,你以为我是谁?还是以前那个只知道围着你转,你给点阳光我就灿烂的顾惜吗?”

    她脚底还在疼,站不稳,只能留一只手在身后撑着,另外一只手死死抵住季慕礼的胸口:“就算你不娶她,我们也毫无关系。”

    他什么时候才能明白,‘离婚’这两个字的意思就是:他们现在是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,他们对彼此最合格的方式,就是死在对方的通讯录里。

    毫无关系?

    这么平常的四个字,此时此刻听上去却格外扎耳。

    所以,在她心里他们早就毫无关系了?

    怎么会有毫无关系的人关心她的伤?

    怎么会有毫无关系的人因为她给别人的女儿献血?

    怎么会有毫无关系的人担心她的安危,被人强行压下两个点的利润?

    这女人是瞎子吗?

    这一切她都看不到吗?

    季慕礼纹丝不动地盯着顾惜,眼神里都是错愕。

    他真得很想把这个女人剖开看一看,看看她到底有没有长心!

    “妈妈?”

    奶呼呼的声音从病房另一头传来。

    顾惜恍然醒过神。

    这里可是病房,圆圆还在呢!

    她探头看向圆圆:“醒了。”

    她着急要过去,浑然忘记了自己脚伤,撑在身后的手猛然松开,还没等脚底踩实,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,身子一斜,结结实实摔进身前人的怀中。

    刚才还大言不惭地宣称和他毫无关系,现在就迫不及待地往他怀里倒?

    季慕礼心里的怒火又平了,嘴角扯了扯,脸上多出一个不值钱的小括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