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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穿:工具人翻身讨老婆 第29章 改主意了,先死磕一下

    秦钰下了电梯,立马掏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。

    通讯忙音响了很久,一直都没人接。秦钰再三确保打出的号码是正确的,反复试了几次,还是同样没接。

    暗骂一声,电梯门一开,抬腿快步跑出公司,拦了一辆出租车。

    “师傅,去顺绥路58号,商务大厦A座,靠南门停就行。”

    秦钰钻进车厢,边说边系好安全带。

    “好嘞。”师傅爽快应了声。

    手机的温度,透过掌心隐隐发烫,秦钰仰在靠椅上,直抖腿。

    仿若这样,就能缓解心头的焦躁。

    祁厌现在如何?

    是被人指着骂,还是一个人关在屋里,不敢出来?

    都不会是,但也差不多。

    看了眼地图,离祁厌公司还有二十多分钟路程,他焦灼不安的心更甚。

    等着也是等着,秦钰选择再试试。

    “嘟嘟”声像是过电,将他的心烤的滋滋作响,揪的疼。

    好在没多久,有人接了电话。

    “哪位?”祁厌冰冷的话从电话那端传来,秦钰突然僵住动作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忘记很久之前生气换号码了,也没在微信上没告诉他。

    没听人出声,祁厌缓了缓,突然又张口:“谢霄。”

    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祁厌还真是不一般的聪明,只不过丁点不对劲的小动作,还是能被他猜得到。

    可惜,这脑子在这个世界没光环有用。

    “这么长时间,总算主动想起我了?”冰冷的声线荡然无存,带了点轻快。

    “要点脸吧,谁想你了。还不是你那破事闹的人尽皆知,我就是想去图个热闹,看你有没有被人大卸八块!”

    秦钰佯装嫌弃呸了他一口,面上的笑意却溢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是吗?”祁厌轻笑,听上去并没有被这些流言蜚语伤到。

    秦钰转移话题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好端端怎么……”他瞥了一眼开车的师傅,压了声音:“有没有去查谁搞的鬼?”

    “正在查,前天刚出的事,没给我缓冲时间就突然发酵,暂时还未查出多少苗头。”祁厌道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秦钰叹口气,问他:“你现在在公司吗?我去找你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,这边记者很多,我怕他们会攻击你,你不善言辞脸皮薄,别来。”

    听他二话不说否决,秦钰一口白牙咬着:“不行也得行,你脸皮薄我都不会薄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,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祁总,几个门都被堵死了,员工们出勤都成了麻烦,要不要找保安强行把他们轰出去。”

    赵殊突然打断二人的通话,有些急躁。

    出了事有人闹是没办法的事,但他们公司还要正常运行,现在人被堵着拦着不让进来,可怎么行?

    “让各部在公司的职员不要分心,该干嘛干嘛,公司的事情,我会与你们一同承担。”

    怕吵到秦钰,祁厌将手机拿远些。

    “将那些蓄意扰乱公司秩序的外部人员,全部赶出去,并报警处理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赵殊早就不爽,立马应声去办。

    两人讲完话,恰好秦钰也到了楼下。他把身上的现金付了车费,边走边询问详情。

    祁厌不愿与他细讲,柔声道:“别过来,等我忙完去找你,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好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,晚点我们见一面,等我。”祁厌松口气,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秦钰:“好个屁——”

    可却没人给他说完话的机会。

    秦钰深吸口气,看了眼门口人头攒动的场景,哄乱声不绝于耳,果断选择向地库跑去。

    那里大多是车辆行驶,且与其他的大门有距离,电子道闸管控。但大门入口乱成一锅粥,没有人看守。而且人潮涌过来也没用,电梯里,没有密码指纹无法进去。

    每天例行公务地调理和健身,秦钰不至于几百米跑过去喘不上气。

    他翻过道闸,解开密码直上顶楼。

    宽敞的开放办公区,没多少人在工位前,他目不斜视,往那个熟悉到不行的总裁办公室跑去。

    刚到门口,就被眼前稍稍刺痛了心口。

    那办公室门没掩好,小半的缝隙敞开,秦钰一眼就锁定在那大半个月没见一次面的男人身上。

    无论什么时候,他在办公时总喜欢穿着一身黑,长臂展露,粗壮匀称的手臂蓬勃有劲,白的发亮。

    可如今祁厌眉目紧锁,翻着桌上比枕头还厚的文件,一张一张看完,揉着太阳穴将纸甩在一边。

    他动作不停,反复如同机器人不知枯燥。直到秦钰不晓得他看到了什么,将纸揉成一团狠狠摔在地上。

    随后,胳膊挡着眼睛,靠在椅子上仰头望天花板。

    精明如他,却丝毫没察觉正对的门口,有个人目光热辣地盯着他。

    要说打电话时,秦钰想的是祁厌不会受外界的影响,毕竟傲然如他,怎会被这不明真相随意攻击的烂人,而分了心神?

    可现在,秦钰想错了。

    那只是他平常的处事,说是个性,却更是习惯建筑壁垒,不让人看出他的硬撑,独自舔舐伤口而已。

    那暴躁易怒的情绪临界点,只是作者赋予他,以便激化然后与另一半产生矛盾冲突,亦是作者扣下的棋子。

    可他本身,不应该是这样的啊。

    但秦钰看透的太晚。

    “祁……厌。”

    溢出的情感无法掩饰,秦钰喊出堵在心里的那两个字。

    祁厌手一抖,放下胳膊,侧目看去。

    秦钰一身休闲白衬衫,脚踩板鞋,不像上班的,倒像是阳光的大学生。

    此刻站在他面前,像是刚奔波而来,额上渗出的汗胡乱淌着,打湿胸前一片,祁厌脸上的欣喜溢于言表。

    他倏地弹起身子站着,但没敢挪开步子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还是来了?”

    那语气无奈,却直勾勾盯着他。

    秦钰眼前有热气熏腾,在心底乱七八糟地骂了一堆脏话,压下去酸意,迈步过去。

    直至走到眼前,祁厌刚才还模糊的眼睛骤然清晰。

    他浑身扫视秦钰,眉间锁死:“谢霄,赵天天瞒着我派你去干苦力了?”

    那突如其来的怒意不像作假,秦钰凑到他眼前,弯了眉眼:“白痴哥哥,有种动词叫健身,oK?”

    “怪不得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,原来是只顾着捯饬自己,”

    祁厌冷哼,酸溜溜道:“结实了点,变黑了,但没用,还没之前好看。”

    熟悉的挖苦语气,秦钰眼角抽了抽。

    “你就嫉妒吧,”他牙关磨得咯吱作响,警告:“别逼我在本来就不爽的情况下,扇你!”

    “你不敢。”

    祁厌的坏心绪,在见到秦钰的一瞬间就跑的没影,他又恢复平常让秦钰抓狂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——”秦钰想反驳,却被面前人的眼神吸了进去。

    瞳孔上灰蒙蒙的一层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笑意,发自肺腑的畅快,秦钰突然不愿与他争吵。

    他脑子里萌出坏心思,笑着:“帅不帅的是对我没用,但我健身,可是为了你,对你只有好处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?来的时候喝酒了?”

    祁厌当他的话放屁,眼刀扫来,但温柔不散。

    那双眼本就好看无比,现在于秦钰看来,那眼瞳里似是写了什么字,待他解读。

    就那么盯着祁厌,在那双美目笑意即将消逝时,秦钰猛地勾住他的脖子,将唇贴了上去。

    眼睛微睁,侵略性地看祁厌那错愕的表情。

    不同于被迫做的那样,秦钰满脑子只有一种感觉——畅快。

    他舌尖勾着那柔软温凉的唇,一点一点描摹唇前的圈领之地。

    所过之处,味孔挤进丝丝甜意。

    是只属于他一人的领地,以后也必须只属于他。

    鼻息滚烫,在两个缠满爱意的心上交缠,忘乎所以,却皆暗暗发狠。

    用力将人搂着,像是要将对方勒进骨髓。

    解不掉,也化不开。

    秦钰如今一身蛮劲,不给他还手的机会,掐着那精壮的腰身,将人压倒在宽敞的办公桌。四周没有护角,祁厌吃痛,桌上书立被碰倒,文件零零散散洒落一地。

    秦钰收了手,改成紧贴他的腰臀背后。

    黑白交融,难舍难分。

    祁厌感受着身上人的强势掠夺,心尖发烫,那是他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。

    有力的双手把自己腰腹捏的发疼,那双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出了薄茧,粗糙灼人。

    不一样,很难以言说的情绪。

    祁厌鲜少有这般头皮发麻的酥感,抓着那双手臂,用力地回应。

    静寂无声,只余那让人心猿意马的沉重呼吸。

    “祁总,警察已经处理好了,不过——”赵殊就那么毫无防备进入二人世界,随即无可避免地僵在原地。

    看不到秦钰正脸,但看那身形,应该不是他所熟知的人吧。

    赵殊此刻的心声无非是:卧槽,谁他妈敢占祁总的便宜,不想活了!!

    紧密贴合的二人动作一滞,秦钰错开那上了色的嘴唇,喘着气与祁厌对视一眼。

    太过认真以至于忘了从他身上起来,反倒是祁厌耳垂绯红,将秦钰推开。

    窗外不知何时阴了下去,乌云沉沉,似乎过不了多久就会下起沥沥小雨。

    祁厌眸中尴尬,理着衣服作掩饰:“怎么这么急躁,也不敲门?”

    “呃,我看门没关好,就……”剩下的话,在祁厌的眼刀下生生咽了回去。

    赵殊立马改口:“抱歉祁总,下次绝对注意。”

    秦钰耸耸鼻子,有些想笑:“你祁总恼羞成怒,别管他。”

    这下赵殊再次震惊:“谢霄……啊?”

    “啧,就多久没见哈,祁总身边的大红人都不把我放眼里了”秦钰挑眉,双臂撑着桌子。白色的衬衫扣子开了两粒,混着没干透的胸前,隐隐透出练的性感挺实的胸肌。

    赵殊干巴巴张口,有些恍若出现幻觉:“没有没有,我只是差点没认出来。”

    也不是,脸和那个德行还是能认出来,就是变得更硬朗更帅了?

    有钱人都那么会保养?

    哪天他也要请教一番!

    “没办法,不能好好伺候你家祁爷,只能强身健体咯,省得说我某些事情满足不了他。”

    “谢霄——”祁厌猛地恼怒,脸色铁青。

    “啧,脸皮薄。”秦钰撇撇嘴,又勾了唇角:“好吧,勉强承认是他上我。”

    秦钰从来不是个省油的灯,他会惜命但绝不会要脸,更别说在这种抓马的氛围,他只会更口无遮拦。

    祁厌黑线遮不住,“谢霄,你想死吗?”

    赵殊也是个年轻没有情爱经验的小伙子,此刻只尴尬地不知道怎么接话。

    祁厌闭了闭眼,有些无措。这辈子他算是栽在某人身上,轻而易举被牵动情绪。

    顺了半天气,他不欲再说,冷着声音问:“赵殊你继续说,不过什么?”

    “警察介入后,楼下人少多了,只是孟经理似乎要遭殃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怎么了?”祁厌眉头一皱,询问。

    赵殊偷瞄一眼秦钰,见他垂下眸子看不出情绪,小心说辞:“郊区那地是全程经孟经理处理的,现在出了事情对公司影响很大,企划部门的职员怨声载道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又道:“不知是谁暴露了孟经理的信息,现在很多记者跑到他公寓,蹲人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哟,我们祁总小心肝变成打工人了?那可是你们未来老板娘,不心疼啊?”

    秦钰总算抬头,只是语气酸溜溜的。

    “他不是!”

    祁厌瞥他,又瞪向赵殊。

    “原因都没查出来,就将锅统统甩到其他友商身上,公司就这样培养人才精英的?若让对家看去,该说我们公司养的全是废物,你说呢,赵助理?”

    还有那个蒋之舟,连自己的下属都护不住,到底是有意还是无心,难下定论。

    阴沉的问句,赵殊心里咯噔直跳,垂着头沉默不言。

    阴云裹挟着带着湿意的风,伴随一声轰雷。祁厌艰难地收回愤怒,转身从一团乱麻的办公桌上拣出车钥匙。

    “谢霄,我去看看小宇处境如何。”

    秦钰二话不说否决:“不许去,”

    “孟小宇搞的烂摊子,让他自己处理就好。你慌个什么劲,你以为你铜墙铁壁无坚不摧啊?刚刚你差点被气哭,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,怎么地非得在我身边逞英雄,有完没完?”

    秦钰又想到什么,呲着牙:“别说还是放不下他,你他妈再说谎话诓我呢?”

    “我没这个意思,我不是要帮他。蒋之舟他……我也是草了!只是这因我大意造成对其他人的无妄之灾,需我去解决。”

    祁厌听得出他语气的不爽,有些慌,也有些怕。

    回想以前,孟小宇离开的一年时间里,他一度焦躁不堪,想过要报复谁,发泄怒气,可他身边自始至终只有谢霄一人愿意陪着他,不论名分。

    那段时间,他愤怒过,自嘲过,可偏偏没有厌烦谢霄在身边的每一天。

    他是个烂人,但谢霄不是。

    仅有的一点愧疚情谊,就是想方设法让谢霄厌恶,远离他这个人渣。

    事与愿违,他怕的终还是成真。

    可他却只觉庆幸无比。

    因为他真要跑了,找不回来,祁厌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。

    就像那时谢霄质问他时,他满脑子想的只有对孟小宇的愧疚,和自尊心的作祟。

    即便他的浅水湾最初是为了孟小宇而命名,但他最终没将人带回。

    只是,那一语之差,气跑了谢霄。

    所以,他此刻过分谨慎:“谢霄,我早知道自己卑劣不堪,既要又要心里腾不干净。但到现在,我并没有想象中的为小宇的纠缠而开心,他更像一个朋友,被我牵连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哪怕你说是无关之人,我也绝不反驳。只是,我没法对这次事故视而不见,你能明白吗?”

    秦钰闭上眼睑,缄默不言。

    赵殊见氛围不对,怕再听下去小命不保,匆匆退了出去,掩好门。

    许久,祁厌内心被抓的生疼,也不敢进一步催促动作。

    好在,秦钰松了口:“明白,那我要跟你一起。”

    祁厌眉头舒展,上前一步将他揽在怀里,嘴唇贴着他额头: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语气生闷,但诚意满满。

    秦钰掐了掐他那泛青的下巴,蜻蜓点水回吻,复又推开:“好啦,走吧走吧。”

    不得不说,“无关的人”这四个字,属实取悦到了他。

    满心欢喜,管他真心假意,秦钰既绑定了零零三,又早已惹了一身腥。

    何况这辈子他都要跟祁厌耗死,那旁的人先靠边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