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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以为的禁欲权臣,是我裙下疯狗 第54章 下地狱

    “是。还有其他一些囚犯,一共是四百五一人,包括当夜值守的十二名狱卒。”

    书被丢到桌案上,陆悬一手按在上面,眸光冷冽,“这是要把陆家一并拖到火里。”

    笔耕站得笔挺,一动也不敢动。

    “查出纵火之人了吗?”陆悬望向他。

    “说是有狱卒在狱中醉酒,不小心踢翻了火炉……”

    陆悬扯唇,眉目森冷,“让墨白去查所有狱卒,看有谁家亲眷忽然出手大方富起来,或者近日有谁搬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大人您是怀疑有人买通狱卒行凶?”笔耕惊问。

    陆悬:“不是所有人都醉酒。”

    即便胆子再大,牢房里头的人也不可能全部喝醉,没留一个看守。只要有一个人是清醒而的,都不至于无一幸免。

    只有一种可能,除了凶手,没有狱卒是清醒的,有人事先预谋着放倒了其他人。

    笔耕恍然大悟。

    “找到以后,问出背后指使之人。”陆悬坐到圈椅上,目光幽深看着虚空某处,“若是陆家有人所为,就斩草除根、收拾善后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笔耕点头。

    叩叩——

    就在此时,有人叩门,“公子,那边已经收拾妥当。”

    是梅香。

    “进来。”陆悬淡声吩咐。

    梅香推门而入,恭敬地垂首站到桌案前,“公子,星河苑那边已经洒扫过,一应物什都备妥了。”

    陆悬点头,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梅香:“公子,需要拨些下人过去吗?”

    陆悬默了瞬,“暂且不用。”

    梅香应声退下,带上门。

    “让墨白把这封信送到太子手上。”陆悬在一张信笺上写了两句话,塞进小竹筒,交代笔耕道。

    笔耕接过,“是。”

    见陆悬没有再吩咐其他,他躬身退下。

    书房里,甘松的香气隐隐游荡,陆悬往后一靠。

    眼下死了这么多人,势必会捅到明日朝会上,虽然可以遮盖,但人言可畏,陆家一定会被扯进漩涡中央。

    脚在木桶里泡着,浑身暖呼呼的,姜梨懒懒躺倒在软榻上,“松枝,你喜欢这个院子吗?”

    “不喜欢。”松枝忙着铺被子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,这院子虽然不大,不是挺精致的嘛,这床,还有那些、那些,看着都像新的一样。”姜梨伸手点向屋子里的桌案,妆台等等。

    松枝动作一顿,“再新也不喜欢。”

    “干什么这么气呼呼?”姜梨皱眉瞥过去。

    “……因为奴婢晓得这肯定和陆家三公子有关,昨日您见过他之后,茶庄的事解决了,转眼咱们又买了新院子。”松枝转过身,拿巾帕给姜梨擦脚,“天下哪会掉馅儿饼,您不定在他那儿受了什么欺负。”

    还有一点她没说,昨日姑娘从马车上下来,她看到姑娘嘴唇嫣红,还有那日在枕山院,姑娘找去救她时也是。

    这两件事连在一起,姑娘做过什么,她还有什么想不到。

    姜梨低头看向自小一起长大的婢女,忽然问,“松枝,你会看不起我吗?”

    屋内安静下来,松枝的动作顿住,忽然,一滴眼泪掉到木盆里,她抬头,眼眶泛红,“奴婢心疼。”

    从小金尊玉贵娇养着,蜜罐里泡大的姑娘,现在需要这样做才能在夹缝里生存,她哪里还能想到看不起,她心疼都来不及。

    “傻。”姜梨笑了下,忽而正色道:“不用心疼,你家姑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到最后,谁交代在谁手上,还不一定。”

    松枝愣愣的看着,“姑娘,您到底要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本来我想遂了祖母的意,去到青州给她老人家养老送终。但偏偏,有人不想要让我们好过,”姜梨接过松枝手上的巾帕,慢条斯理地擦脚,“既如此,那就斗一斗。”

    “姑娘?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,除了你。”姜梨抬眸看向松枝,“是陆家,是齐王党 ,是皇上,是这个烂透了的朝廷,害得我爹和我娘被迫无奈自焚而亡。”

    亲生父亲,哪怕对方掩藏得再好,她也能感觉到他日渐压抑和焦躁的心情。于是出事前,她偷偷去过父亲的书房,想找些蛛丝马迹。

    果然,她找到一封夹在厚重史书里的信。

    信上只短短几句而已,却是父亲的催命符。

    姜家常年为宫里供应贡茶,如若父亲仍然抗拒改官茶制,那说不准送上去的贡茶里头就会多出点什么,一个不慎,姜家就得株连九族。

    这是明晃晃、赤裸裸的威胁!

    连粉饰都不屑,那群人堂而皇之的把信送到父亲面前,告诉他,哪怕他富甲一方,也不过是一只蝼蚁,他们要想杀他全家,要想瓜分姜家,不费吹灰之力。

    要么把姜家产业拱手让人,要么全家去死。

    这些人哪里是父母官,皇上又哪里是天下人的父君,这是强盗!!

    父亲选择自焚来控诉这个吃人的朝廷,担心连累家人,甚至连一封遗书都不敢写。

    而那封信,署名陆,试问天下,还有哪个陆姓的人敢这么做?

    除了陆修元的陆,还有谁?!

    松枝瞳孔倏地紧缩,整个人怔在当场,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,“所以,所以姑娘你去陆家是为了……报仇?”

    “对,我已经杀了一个。”姜梨弯唇笑了下,眸光无邪,精致的脸在烛光下清纯绝美,却无端地让人觉出诡异的疯狂。

    “是陆家四老爷?”松枝颤声问。

    “他该死。什么阻碍国策,死有余辜,那我就让他为了他的国策去死。”想到当日陆子衿在她面前说得话,姜梨扯唇。

    真是讽刺,如果不是他儿子当着她的面那么说,或许第一个死的不至于是他。

    松枝皱起眉头,“可是,可是姑娘你在陆家,你,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
    “怎么做到的?”姜梨伸出自己纤细的手,来回翻转看了一阵,“我一个弱女子,手无缚鸡之力,能用的就只有这一副皮囊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既如此,我就让它成为我的武器,驾驭男人,让男人做我的手中利剑,让那些强盗下地狱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