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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州府奇闻录之墨池奇遇记 第七十七集

    秦晶黛在空中一飞身,将那白布拽在了手中,随后,她和沈渠安一道,双双掉落在了三官殿巷巷内。

    秦晶黛转身朝方才那个白布蒙面人,现已掉落头上的白布,现出了原形的这人看去。

    见到是沈渠安后,她心中并未动怒,反而笑着说道:“喔!原来是沈渠安,沈先生啊!”

    沈渠安这时并未答话,因为他心中知晓,自己这样藏在他人的屋檐之下偷听别人谈话的行径,好像是不太光彩的举动。

    秦晶黛见他未回话,又继续笑着说道:

    “沈先生,你就这么喜欢躲在他人的屋檐之下偷听别人的谈话么?是不是很好玩啊?”

    “我今天只是出于好奇才躲到屋檐下的。嘿嘿。”

    沈渠安见她并未生气,也并未再出手,心中也如释重负。

    沈想道:“如果秦姑娘此刻出招,我看来未必是她的对手。

    恐怕今日又要再次惨败在这八卦莲花掌之下了。”

    “今天只是出于好奇?呵呵……”

    秦姑娘笑着说道,“我看你的好奇之心还很强烈哩。

    那日却又躲在颜珍霜的房屋屋檐下偷听,恐怕你还不止这两次吧。

    你还真是乐此不彼。呵呵……”

    “有过这样的事么?呵呵……”

    沈渠安也笑着说道,“时间太久,忘了。”

    而此刻他心中琢磨道:“这还真是若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啊。

    上次我藏到颜珍霜的屋檐下,那日我仔仔细细地查看过,四周无人才飞了上去。

    没想到,竟被她发现了。呵呵。”

    “反正也被发现了,再辩解也是无济于事。

    索性就来个油腔滑调地夺理,呵呵。”沈又想道。

    秦晶黛看着这人,心中想道:

    “这个沈渠安年少之时长相是十分可爱的,现在虽是长大了,但童心未泯,这种豁达的人生态度和生活方式真是不错。

    呵呵。不跟他计较了。

    即便是他全盘地听到了我等的谈话之声,又能怎样。

    即便是他独自去寻找那副地图,温州府这么大,恐怕他也找不到。

    即便他真的找到了那张地图,他也不知其中的奥妙所在。由他去吧。”

    秦晶黛又看了看他,觉得他好像是太可爱了,心中想道:

    “嘿,他这样可爱有趣,我都不忍心去伤害他。呵呵。”

    接着两人又哈哈大笑起来。

    之后,便一起回颜府了。

    这日夜晚,沈渠安躺下之时想道:

    “看来那日在谢池巷谢灵运茶楼之上救我之人,是秦晶黛姑娘这已是确定无疑了。

    但取谭尚谱性命之人,和谋害许姑娘之人,是否也是秦姑娘呢?

    缺乏证据,推理也不足,不知是否是她。

    但无疑,那张地图是秦姑娘遗落的。

    依今日的交手来看,秦姑娘的身手,无论是轻功还是其他硬功夫,应当都在我之上。

    而且,目前她也不知那张地图是遗落在了积谷山半山腰并我拾到了。

    那地图,我还是暂且不归还给她为妙。

    万一她知道我曾经得到过那张地图,又将我视为她的竞争对手,她可能第一个先将我除去而后快。

    更何况,那张地图原本也不是秦姑娘的,估计她也是从董琼雪那盗取得来的。

    就算数物归原主,也要交还给董医生才是。”

    沈渠安想道:“这温州府内真是卧虎藏龙,不看不知,这颜府之内就隐藏有如此武功超群的女子。

    这秦晶黛当年亦是围攻我姐的六人之一,不过想必当年她也只是受了颜珍霜的邀请才去围攻我姐的。

    恐怕她当时也未展露出真功夫,只是做做样子给颜珍霜看的。

    若是这秦姑娘真使出硬功夫来,我姐不知能否招架得住。

    又或是当年围攻我姐之时,秦晶黛当时的武功水准还未达到今日的水平,而这几年经过勤学苦练突飞猛进而达到现今的高超水准。

    那也有可能。

    不过,我先前住在颜家之时,感到她并不是那种很勤于练武之人,反倒是颜珍霜日日勤学苦练,令人称奇。

    但颜珍霜的身手,直至今日,依旧是平平无奇。

    看来这功夫的造诣,单凭勤学苦练实际上不能达到高超的水准的。

    必须有所领悟及推陈出新,或者有高人指点才行,否则,即便是再勤奋苦练,也是平淡无奇。”

    沈渠安想了一会后,不知不觉地就进入了梦乡。

    这晚是他在颜府内居住的最后一日了,当晚他睡得是非常的深沉,深沉到可能即便是响雷也震动不了他。

    第二天早上,沈渠安一直睡到十点多才起床。

    他起来之后,洗漱完毕,到颜府最大的那间客房,向女主人颜许芳及她的先生范仲盟道了别。

    而后,他又向颜珍霜、颜雅琦以及颜家其他众位子女及有来往的下人道了别。

    颜珍霜说道:“沈先生改日如果有空,可以常来颜府之内玩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。”沈渠安很平静地说道。

    之后,他提着行李出了颜府的大门。

    沈渠安沿着三官殿巷,往东边的方向行去。

    未走几步,却听到一个年长的声音轻声地在其后叫道:“小沈,请慢行。”

    沈渠安转过身看去,见那说话者是范仲盟。

    沈停步之,等着他走上前来。

    这位范仲盟是颜许芳的先生,但他却不是颜府的主人。

    颜府真正的掌管人员实际是颜许芳。

    但范在朔门所开设的增永堂中药铺却是远近闻名,附近人员有患病均去那药铺看病抓药。

    而范仲盟的中医治疗之术也是赫赫有名的,大凡是附近的居民,都以他的医术之高而敬佩他。

    当这位五十多岁的老先生走近时,沈渠安这时突感自己实际上还是很年青的。

    而且以后的岁月还很长,一定要好好地度过此生。

    要找到自己感兴趣的行业和专业去行事,那样才有所作为。

    就像这位范先生一样,他虽不是经营管理方面的能手,却是中医中药方面少有的人才。

    他对张仲景所著之《伤寒论》、《金贵要略》的理解程度透彻、全面,似乎不下于闻名日本国的汤本求真于明治时期所著之《皇汉医学》一书中所体现的广度及深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