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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州府奇闻录之墨池奇遇记 第九十集

    而沈渠安在这纸坊内学习了三十日后,便不再来了。

    这日夜晚,沈渠安独自在海坛山下散步,心中想道:

    “这纱厂我也只是每周去一次,看这厂内情况,一切照旧,经营虽不能称得上是蒸蒸日上,但也是井井有条。

    我也无须多去。

    实际上多去也没什么效果,我对这纺纱事务本来就没什么兴趣,这几日,我就在想,还是得找个自己完全感兴趣的事去做才好。”

    沈边想着,踱步来到一个竹亭下,坐在了这长椅之上。

    看着这山下的风景,现在是晚秋时间,树上的树叶有些枯黄,零碎地凋落了些许,随着这秋风的吹拂,缓缓地掉落了下来。

    这时,不远处响起了清脆的横笛声。

    沈听去,觉得这音乐悠扬动听、婉转美妙,如同是十分舒缓的溪水流动之声。

    沈缓慢走上前去,见这吹笛人,正是李秀婷。

    李看到沈渠安后,笑着问道:“沈先生,好久不见了,你最近近况如何?”

    “最近还好吧。李姑娘,”沈渠安说道,

    “只是,自从离开了墨池武馆之后,一年时间内都在习武练功,未去工作。近期准备去寻份工作,找个事做做。”

    “喔!”李秀婷答道,“你还去找事做么?外界传闻,说是你已经将你姐原先开设的蛟翔巷阁远纱厂收回了。

    你不去管理这纱厂,还去外面找事做么?”

    “这纱厂的事务,并非我的兴趣所在,我想去找个感兴趣、有趣的事去做。”沈渠安说道。

    “沈先生以往在墨池武馆之时,写得一手好字,文章也写得不错。

    而且你对书籍好像感兴趣,我看你可以去报馆、书局或出版社某份差事做做。”

    李秀婷停顿了一下说道,“在五马街中段,温州大戏院旁的合丰书馆,及报业、书刊发行、出版为一体,是温州府目前最大的文化机构,沈先生可以去那某个职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指点。”沈渠安说道。

    他在椅子上坐了一会,问道:“李姑娘最近在做什么工作了?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在小高桥小学那做音乐教师,呵呵。”李秀婷说道。

    “不错啊。”沈渠安说着。

    接着二人闲聊了会,便都回去了。

    第二日上午,沈渠安携带着浙江省立第十中学初级科的卒业证书,及朔门增永堂中药铺的工作证明,及墨池武馆中一年文书工作经历的证明,步行前往五马街中段的合丰书馆,准备去碰碰运气。

    恰好这时该书馆业务量正在持续上涨时期,正缺少人手,这书馆的老板见沈渠安字写得不错,又有文书工作经历,看起来像个文化人,随将他安排至图书出版组工作。

    沈渠安当日便在一位同事的带领下,在出版组的办公室内熟悉了下环境,认识了些工作的同事。并将于次日起来这工作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几日内,沈渠安在这出版室,负责文字校对工作。

    这一日,沈渠安听这出版组的组长说,现今的许多科学技术及文学书籍,原版都是德文的。

    而温州府内的德文翻译,是少之又少。

    所以合丰书馆的外文翻译书,大多数是从英文译本转译而来。

    这转译而来的文本,经过多方转译,不免已失原文稿的宗旨。故最好的翻译文本,是从德文原版书籍直接翻译成汉文版。

    这样才能给读者更全面、更准确地阅读到原书的韵意。

    但目前在府内,几乎找不到一个德文翻译。

    沈渠安想道:“那许思莉的妹妹听说是在上海圣约翰大学学习德语的,不知她现在卒业了没有。

    如果她已卒业且尚未找到工作,可以来这书馆做德文翻译的。”

    当日傍晚,沈渠安下班后,便步行去天窗巷许家去打听许思莉妹妹的情况。

    到了那个四合院的大门外,见这大门虚掩着,沈走近了,听到里面一个女子的声音道:

    “小朋友们,你们先前有无看到许思莉姐姐带回一个大约两平方的薄木板的?”

    一个小男孩说道:“这个记不清了呀。

    许姐姐经常带回许多长条木板的,而且她无事时喜欢一个人在庭院内,用雕刀去雕刻什么地图的。”

    “对呀。”只听得那女子心情激动地说道,“你们有没有见过她雕刻过一份温州府区图的?”

    “我们没留意过呀。”一个小女孩说道。

    沈渠安顺着那虚掩着的门的门缝朝里面看去,只见那女子身着淡黄色旗袍,身高约一米六五左右,从侧面见她的面容,貌似先前不认识的。

    沈想道:“这秦晶黛曾派手下人去找寻那份遗失的温州府区图,又曾言那原版的雕刻木本已不知下落。

    而目前这位,也是在寻找那份温州府区图原版的木雕刻本,她该不会是秦姑娘派来的吧?”

    正想着,沈推开了门,走了进去,欲去看看这人的真实面貌。

    沈渠安走了庭院内,看到了她的正面妆容,但沈并不认识她。

    沈只觉得这女子是美貌端庄、幽雅别致,但却在艳丽中透出一股淡淡的冷气。

    那女子见沈渠安走进了庭院,本想继续再问问那帮小孩子一些问题,但此刻却停住了。

    她拿起手中的手帕,擦了擦额头的微汗,一瞬间后,便离去了。

    沈渠安看着她远去的身影,心中想道:

    “看来董琼学手绘的那张温州府区图,及那原版的刻本,绝非寻常之物。

    这么多的人在找寻它,看来即便是不价值连城,在其中也深藏了巨大的隐秘了。”

    那女子走后,沈渠安问这帮小孩道:

    “那个在上海读大学的许姐姐最近有没有回家?她叫什么名字的?”

    “她的名字是许艳静,好像是已经卒业回来了,这几日在外找工作。

    她今日不在家。”一个稍微年长的小姑娘说道。

    沈渠安坐在了庭院的竹椅上,向那帮小孩中借了一张白纸和一支钢笔。

    沈在白纸上写道:“许艳静姑娘:我是你姐生前的一个同事,现知你正在找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