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州府奇闻录之墨池奇遇记 第一百一十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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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因这时间过去太久了，记忆都有所淡忘了。
不过，当年，《大清例律》中对这样一次性整箱地购买香烟的，确有规定要将买主的姓名及身份登记在册，并由买者亲自签字确认，烟行备案，以被日后查询之用。
只因这香烟对人体健康的伤害极大，有百害而无一利，所以满清官府有此规定。”
“啊！”沈渠安惊讶道，
“这满清末年的官府有时考虑的也挺周到的呀！
都说是腐朽的满清政府，不过此点做的却是挺周全的。呵呵。”
沈渠安笑了下，问道：“那当年的这个烟行登记备案本，现在还在不？”
“大清官府规定，这种烟草行的买主登记名册，存档备案时间为二十年，超过年限，这备案名册便不再保存。
当年这对夫妇来此购买香烟的时间应当是同治七年，因为我记得他们购置这香烟之后的第二年，我这店铺之中才把这种香烟全部销售完毕。
这售完的时间我是清晰地记得的，是同治八年。
所以，推算起来，这夫人连同她的先生，应该是同治七年来这购买的。
而且我记得他们那日来此之时，天气大热，那么应该是七八月间的事了。
至光绪十四年八月之时，这备案名册已过存档时限，官府规定是不必保存的了。
但我这还是多留存了几年，不因其他，只因有备无患，因为吸烟致命者都大有人在，我这保存这些记录为的是万一有致命案件发生，官府来此查案之时有迹可寻。”这长者说道。
“哇！”沈渠安心中想道，“这位长者看其满头白发苍苍，年纪好像是七八十岁了。
但是他的记忆完善，思路清晰，实为罕见。
而且这人回忆以往之事时，都能从记忆明了处推断出记忆模糊之时的情景，这种回忆以往事件的方式很是值得我等学习啊。
我等如果要是去查案断案，就应当学习这位老先生的这种由清晰处论及模糊处的断事方法。”
“那么这册记录本，你们这一定是还在了？”沈渠安口中说道。
“不，”老先生回答道，“本来是有保存的。
但至辛亥年间满清清廷被推翻之时，民国成立之后，南京临时政府洗心革面，准备对清廷以往的例律大加改革，后北洋政府跟随其后，同样如此。
故前清时期的有些陋习已被革除。
我们当时看这清廷已覆灭，这前清遗留之物也好像没有存档的价值了。
遂于民国初年之时，就将这些记录本变卖了。”
“啊！不保存啦？”沈渠安惊讶地问道，“那这些记录册当时卖给谁了？”
“当时有来这街头巷尾收购废旧纸张的，我记得当年是卖给了一个来这收废纸的小姑娘了。”那长者说道。
“啊！”沈渠安惊讶道，说着，“这个......这个小姑娘的下落，还有迹可寻不？”
“你到底还有完没完？”这长者的孙女在一旁不耐烦地说道，“你这样没完没了地问个不停，几时结束？”
“快了！呵呵......”沈渠安笑着说道。
“那个小姑娘无名无姓留在我处，不过我记得，”
这长者依旧很有耐心地说道，
“我记得我和她闲聊过几句，她好像是说她收购来的旧纸张，都会转卖给纱帽河一处的纸坊，那纸坊出的买价比她的价会高出一截，她专门从中赚取差价而牟利。”
他喝了口茶，继续说道：“那纸坊的名称是......好像是......呃，我一时间也想不起来。”
“是不是叫‘韵文纸坊’？”沈渠安问道。
“是啊！”那长者回应道，“确实是这个名称。呵呵......”
他笑了起来，说道，“小兄弟你的见识也挺广的啊。”
“呵呵......”沈渠安也笑道，“这韵文纸坊很有出名呢，它......”
正当沈渠安想继续往下说去，但见在一旁的这位女子，又开始不耐烦起来了，看她面部的表情，就知她现在开始烦躁了。
沈心中想道：“我现在不应当和他继续闲扯了，应当赶快就这谈话的切入点，单刀直入地问个明白，尽快结束这次访谈。”
沈渠安说道：“那么就先生来看，我现在所持的这根香烟，会不会就是当年你们从西印度群岛那进口的那批香烟的存货呢？”
“我估计不会。
因为小兄弟手上的这根烟，纸张发白，烟草新鲜，是刚刚制造出炉没多久的新货。
即便是从西印度群岛海运至本府之内，时间绝不会超过一年之久。
而我行当年引进的那批烟货，同治三年引进，距今已五十又七年，即便是保存到现在，也是纸张发黄，烟草发霉，且有黑菌产生。
绝不会是小兄弟手中这支那样新鲜。”这长者说道。
“啊！”沈渠安惊讶道，说着，
“现在已排除这支烟是当年贵行同治年间的引进货，那么我现在如果我想查询出哪里有这种烟销售，比较好的办法就是去海关署去查询何处烟草行有进口这种香烟的了？”
“这确是个好办法。”这长者说道。
“如果在海关署查询的结果，是在温州府内没有烟草行引进过这种香烟，那么之后该怎么办？”沈渠安问道。
“如果是那样的话，说明本府之中现在没有进口过此种香烟，先生手中所持的这根烟，要么是走私运来的水货，要么是有人从上海等大城市带来的，也有可能是从国外旅游时带回的。”这长者说着。
“喔。可是，先生，”沈渠安说道，“如果我这样以个人身份去海关署查询这烟草的进口记录单，他们会让我查么？”
“不会，即便是亮出你的户籍名册，他们也不会让你查。”这老长者回应道。
“啊！那咋整？”沈渠安说道。
“咯咯......”只听得旁边的几个柜台售货的女子直发笑，她们都没见过这么问话的。
不过，当年，《大清例律》中对这样一次性整箱地购买香烟的，确有规定要将买主的姓名及身份登记在册，并由买者亲自签字确认，烟行备案，以被日后查询之用。
只因这香烟对人体健康的伤害极大，有百害而无一利，所以满清官府有此规定。”
“啊！”沈渠安惊讶道，
“这满清末年的官府有时考虑的也挺周到的呀！
都说是腐朽的满清政府，不过此点做的却是挺周全的。呵呵。”
沈渠安笑了下，问道：“那当年的这个烟行登记备案本，现在还在不？”
“大清官府规定，这种烟草行的买主登记名册，存档备案时间为二十年，超过年限，这备案名册便不再保存。
当年这对夫妇来此购买香烟的时间应当是同治七年，因为我记得他们购置这香烟之后的第二年，我这店铺之中才把这种香烟全部销售完毕。
这售完的时间我是清晰地记得的，是同治八年。
所以，推算起来，这夫人连同她的先生，应该是同治七年来这购买的。
而且我记得他们那日来此之时，天气大热，那么应该是七八月间的事了。
至光绪十四年八月之时，这备案名册已过存档时限，官府规定是不必保存的了。
但我这还是多留存了几年，不因其他，只因有备无患，因为吸烟致命者都大有人在，我这保存这些记录为的是万一有致命案件发生，官府来此查案之时有迹可寻。”这长者说道。
“哇！”沈渠安心中想道，“这位长者看其满头白发苍苍，年纪好像是七八十岁了。
但是他的记忆完善，思路清晰，实为罕见。
而且这人回忆以往之事时，都能从记忆明了处推断出记忆模糊之时的情景，这种回忆以往事件的方式很是值得我等学习啊。
我等如果要是去查案断案，就应当学习这位老先生的这种由清晰处论及模糊处的断事方法。”
“那么这册记录本，你们这一定是还在了？”沈渠安口中说道。
“不，”老先生回答道，“本来是有保存的。
但至辛亥年间满清清廷被推翻之时，民国成立之后，南京临时政府洗心革面，准备对清廷以往的例律大加改革，后北洋政府跟随其后，同样如此。
故前清时期的有些陋习已被革除。
我们当时看这清廷已覆灭，这前清遗留之物也好像没有存档的价值了。
遂于民国初年之时，就将这些记录本变卖了。”
“啊！不保存啦？”沈渠安惊讶地问道，“那这些记录册当时卖给谁了？”
“当时有来这街头巷尾收购废旧纸张的，我记得当年是卖给了一个来这收废纸的小姑娘了。”那长者说道。
“啊！”沈渠安惊讶道，说着，“这个......这个小姑娘的下落，还有迹可寻不？”
“你到底还有完没完？”这长者的孙女在一旁不耐烦地说道，“你这样没完没了地问个不停，几时结束？”
“快了！呵呵......”沈渠安笑着说道。
“那个小姑娘无名无姓留在我处，不过我记得，”
这长者依旧很有耐心地说道，
“我记得我和她闲聊过几句，她好像是说她收购来的旧纸张，都会转卖给纱帽河一处的纸坊，那纸坊出的买价比她的价会高出一截，她专门从中赚取差价而牟利。”
他喝了口茶，继续说道：“那纸坊的名称是......好像是......呃，我一时间也想不起来。”
“是不是叫‘韵文纸坊’？”沈渠安问道。
“是啊！”那长者回应道，“确实是这个名称。呵呵......”
他笑了起来，说道，“小兄弟你的见识也挺广的啊。”
“呵呵......”沈渠安也笑道，“这韵文纸坊很有出名呢，它......”
正当沈渠安想继续往下说去，但见在一旁的这位女子，又开始不耐烦起来了，看她面部的表情，就知她现在开始烦躁了。
沈心中想道：“我现在不应当和他继续闲扯了，应当赶快就这谈话的切入点，单刀直入地问个明白，尽快结束这次访谈。”
沈渠安说道：“那么就先生来看，我现在所持的这根香烟，会不会就是当年你们从西印度群岛那进口的那批香烟的存货呢？”
“我估计不会。
因为小兄弟手上的这根烟，纸张发白，烟草新鲜，是刚刚制造出炉没多久的新货。
即便是从西印度群岛海运至本府之内，时间绝不会超过一年之久。
而我行当年引进的那批烟货，同治三年引进，距今已五十又七年，即便是保存到现在，也是纸张发黄，烟草发霉，且有黑菌产生。
绝不会是小兄弟手中这支那样新鲜。”这长者说道。
“啊！”沈渠安惊讶道，说着，
“现在已排除这支烟是当年贵行同治年间的引进货，那么我现在如果我想查询出哪里有这种烟销售，比较好的办法就是去海关署去查询何处烟草行有进口这种香烟的了？”
“这确是个好办法。”这长者说道。
“如果在海关署查询的结果，是在温州府内没有烟草行引进过这种香烟，那么之后该怎么办？”沈渠安问道。
“如果是那样的话，说明本府之中现在没有进口过此种香烟，先生手中所持的这根烟，要么是走私运来的水货，要么是有人从上海等大城市带来的，也有可能是从国外旅游时带回的。”这长者说着。
“喔。可是，先生，”沈渠安说道，“如果我这样以个人身份去海关署查询这烟草的进口记录单，他们会让我查么？”
“不会，即便是亮出你的户籍名册，他们也不会让你查。”这老长者回应道。
“啊！那咋整？”沈渠安说道。
“咯咯......”只听得旁边的几个柜台售货的女子直发笑，她们都没见过这么问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