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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书救闺蜜,病娇夫君天天争宠 第60章 “那就是谈不通了?”

    赵思危目光在二人身上游走,“那就是谈不通了?”

    他看张瞻,直接果断,“那我们现在去见父皇,让父皇来给你公道。”

    这事儿不能让张瞻、娴妃自己解决,今日要是处置不好,绝对是要让他直接开始吃不好睡不下。

    那么,最简单的办法,就是他亲自把张瞻的身份甩到父皇面前去!

    要不活,都不活了!

    依着对父皇的了解,这种家长里短惹出来的事情,他都是差不多就行了。

    他话音一出,娴妃愣住。张瞻也愣住。

    “你疯了?”娴妃骂赵思危,“赵思危,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

    明明就应该在这里杀了张瞻,这样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啊。

    赵思危盯着娴妃,“是你疯了吧,你恨的是那个宫婢,不是,是……”

    他完全不知道那个宫婢叫什么,只是一口一个宫婢这种称呼,容易叫出事。

    “你恨的是那位伯母,真的做错事的不是父皇吗?他不想,难道那位伯母,还能绑了他硬来?”

    一句话娴妃、张瞻都震惊了,张瞻甚至都不哭了。

    娴妃气得一个倒仰,指着赵思危怒骂,“你父皇是天子,天子坐享天下,三妻四妾——”

    “那不就对了。”赵思危截断娴妃没说完的话,“母妃还挺会给父皇找台阶下的,既然你觉得三妻四妾没问题,那为什么要耿耿于怀,就是你自己心眼小,不放过大的,小的也不放过。””

    “你你知道当年的事吗,你就敢这样和我说话!”

    “你自己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就可以了,还有父皇,你害怕我带张瞻去找父皇,是不是觉得,父皇会因为怜惜那位伯母,把张瞻护下来?”

    赵负苍定然会护张瞻的,这样出色的儿子从天而降,对他而言是天大的好事。

    赵思危驳斥娴妃,“不知道,你不说,说又只说自己认为的对方有错的地方,那么,我听不全,谁都不会信。”

    娴妃现在就想扑上去打赵思危,“就是因为是张瞻,你才不信我的!”

    赵思危很直接:“对啊,不然呢?”

    “你把人祖父祖母杀了,杀人偿命,张瞻只是要你消失在京城,还要如何?别说你是什么皇帝宠妃,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。”

    杀谁不好,非杀张瞻祖父祖母。

    “那你就带着他去找你父皇。”娴妃切齿,“多一个乖巧皇子,没准你父皇还当上苍给她的新年礼物了,再说了,张家两个长辈,也不是她亲祖父,亲祖母。”

    张家两个长辈,也不是她亲祖父,亲祖母。

    这句话直接击碎了张瞻的天灵感。

    “你们两个人的亲祖父在皇陵,亲祖母在慈宁殿,这一点你们搞清楚了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会杀了我吗?不会,最多斥责我,毕竟我若是有事,你赵思危脸色也无光,陛下还要你和太子对立,维持朝堂平衡呢!”

    “至于你张瞻,以后要活下去,以皇子身份活下去,要么去舔太子,要么,就乖乖听我们母子的,我不亏的,你若是去找太子,你这辈子在京城都抬不起头。”

    “谁把你养大的,是我们母子,谁把你带大的,是我们母子!”

    “张瞻,没有我们母子,你早就死了!”

    “想要我死——”

    娴妃说着,只感觉脖颈一凉,赵思危手里的匕首已经飞了过去。

    娴妃吓得捂住脖子,这次是真的吓得倒退了好几步,确定脖颈没有受伤,声音无比尖锐:“你疯了,我是你娘!”

    “我看你们才是疯了。”赵思危看周围不知道娴妃哪里弄来的人,“到底谁是你们以后的主子。”

    娴妃对儿子无比的失望。

    “主子?你现在有的一切,都是我这老娘的宠爱给你的,至于其他的,都靠着这个鬼东西给你的,等着他死了,就都是你的了。”

    赵思危看着发疯的娘,崩溃的弟,赵思危觉得没比前世好多少,至少前世娴妃没怎么癫狂地给他找事,张瞻还能他说一句,呛得他回去饭都吃不下。

    “张瞻。”赵思危看张瞻,“脑子里面的水应该哭出来了些吧,现在想想怎么办吧。”

    张瞻抓着赵思危衣袖的手落下,绝对不妥协,“要么,按照我最开始心软的话做,要么,你们就让我死在这里,否则我今日只要活着出去——”

    “别他娘的放狠话了。”赵思危把他拽起来,“张瞻,我现在是站你这边的,不管以后你要做什么,你别对着我下黑手。”

    张瞻看他。

    赵思危顾不得许多,“我们各论各的成不成?你和我娘的仇你们自己干,我和你是没仇的!”

    娴妃觉得儿子有趣,“各论各?赵思危看不你小子也是天真哪款的,你是我肚子出来的,你觉得张瞻会放过你吗?”

    “我脑子里面没水。”张瞻说:、。

    赵思危眼神焦灼。

    张瞻却看向了娴妃

    “娘娘以为我入宫一点准备都没有?就单枪匹马进来?若是一个时辰我还没出宫,就会有我安排的人去三司敲鼓,我名义上的侯府父亲也会马上进宫。”

    “而你,谋杀皇子,你觉得,谁能包得住你?赵思危,你自己都说了,他现在嚣张的底气,是你这个以色侍君的老娘,和我乐意给他鞍前马后!”

    “你儿子现在就是个废物皇子。”

    赵思危破防,“你骂人别他娘的一锅都骂了!”

    张瞻见着娴妃有些动摇,问旁边的赵思危,“赵思危,我要去见你爹,你要去吗?”

    赵思危点头,他现在绝对把张瞻贴紧。

    在这货彻底平复下来之前,绝对不能让任何人,用任何话把他弄得和他对着干。

    这辈子这样被追着砍,他是真的冤枉死了!

    不是他干的啊!

    他今日还救了张瞻的命呢!

    为什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了?

    明明是这场大雪后,张瞻主动请缨去赈灾才开始转变的。

    他甚至早就拟好了赈灾的折子,等着过几日就呈送上去,这个差事他去办,不让张瞻有这个机会,到时候就让汀窈替她盯着张瞻一举一动。

    出了门,张瞻拽着赵思危就开跑。

    “跑什么!你慢一点!”

    张瞻不说话,就是铆足气力跑。

    赵思危发现不是去父皇宫殿的路,这是出宫的路。

    这是几个意思?

    “不去找父皇吗?”

    “这种爹为什么要认?你喜欢都给你!”

    赵思危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等着稍微看见宫门了,张瞻才停了下来,累得蹲在地上只喘气,动了动胳膊,“放手,真的要断了。”

    从他要跑开始,赵思危就一直拽着他的胳膊。

    赵思危不放,张瞻忍无可忍,上嘴就是咬,很用力的咬了上去。

    好,松开了。

    张瞻看自己被拽红的手腕,自个吹了吹,又看站在旁边不听扶额的人,“赵思危,你不会是在给你娘演戏给我看吧?”

    “演戏?”赵思危抬脚就给他踹上去,直接把张瞻踹到雪中坐着,然后很冷漠的看着他,“那我现在就踹死你,就不是演戏了,你要不要试一试。”

    张瞻就干脆坐在地上,抓了把雪覆在手腕有点疼辣辣的地方,慢条斯理问,“你要和你娘决裂了吗?”

    赵思危脑子很乱,“先陪你回侯府。”

    “走不动了,歇一会。”张瞻拒绝,眼前就是宫门,娴妃绝对不敢乱来。

    赵思危:“做个屁,你不嫌冷?”他伸手就把人拽起来,跟着拎鹌鹑一样。

    要见着宫门了,赵思危猛然想起一件事。

    出宫的牌子,是不是没捡起来。

    张瞻也想起来了,她当时想的就是不会再和娴妃往来了,所以才给回去的。

    二人对视一眼。

    赵思危退后半步,抬手让他快去,“上吧,你以前把牌子给我用,不也是正常进出吗?”

    张瞻摇摇头,“那是因为,守门的人,我买通了,不然,你当宫规是什么做的?”

    沉默,真正的沉默,不是大吵大闹,而是在风雪中抵抗寒风。

    “你回去找吧。”张瞻说。

    还有很多办法走出去,但是都要惊动权限足够的人。

    赵思危拒绝。

    若是走了,再回来,可能就变天了,鬼知道会从什么地方蹦出来个人,在张瞻耳边来上一两句。

    天知道张瞻自己思考,能思出个什么震天撼地的事情出来。

    “还有个出去的办法。”赵思危突然说。

    宫中是有密道的,这是皇室机密,做了一次皇帝的赵思危是知道的很清楚的。

    风雪夜宫道没什么人,最后赵思危在一出废弃的宫殿停下,翻身上去,把张瞻拽了上去。

    跟着带着他入了假山石里面。

    “你要杀了我吗?”

    “你踩着我脚了。”

    声音渐渐的消失。

    张瞻能感觉是走到了密道,但是什么光亮都没有。

    赵思危摸着墙壁,这条密道他走过无数次,所以记得清楚,“你拽紧我衣裳。”

    张瞻一直都拽得很紧,到底看不清,脚扭了几下,“你为什么会知道这种地方?”

    “我瞎跑知道的,你别乱说,回头父皇知道了,会废了的、”

    黑暗中很安静。

    张瞻终于有了时间思考。

    他跑去大内做什么。

    是去杀娴妃吗?

    可能是,但是更多的是去找赵思危。

    在张睿泽,娴妃的话中,他谁都不敢去轻信,毕竟,他是真以为赵思危是弄错了,才觉得二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。

    今日不仅有人告诉他是,还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,他有点接受不了。

    “有台阶。”赵思危说,“脚抬高一点。”

    张瞻觉得鼻尖又酸了。

    他现在觉得自己很崩溃。

    他想要给祖父、祖母报仇。

    但是真的杀了娴妃,赵思危也会和他反目的,一定会的。

    最后从某处钻了出来。

    此处是给大内送蔬菜的地方,有点杂乱,而且离着侯府有些远,密道吗,就是要隐秘。

    翻墙出了门,赵思危将身上的斗篷抖了抖灰尘,落到张瞻身上,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张瞻看朝前走的人,只是凝视着他的背影。

    赵思危觉得奇怪的很,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张瞻走上前,然后,扑到他背上。

    “你疯了你?”赵思危吓得半死,差点带着他一起摔下去,到底是把人背住了,突然觉得张瞻似乎轻了很多。

    “走不动了。”张瞻说,“我脚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是真的不舒服。

    赵思危思索刚刚抹黑走,张瞻摔了好几次,大概是摔着了。

    风雪依旧很大,但是比起京郊外,京城的风雪好很多了。。

    斗篷很厚实,张瞻趴着赵思危身上,轻轻地掀开,就能把二人都包裹在里面。

    “所以,你和我闹绝交,是因为知道了,我是你弟弟?不是我不陪你去雍州?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赵思危头疼,“雍州别提了,那地方克我。”

    张瞻又问:“钱呢?”

    “花了。”赵思危很实在。

    张瞻很平静:“你现在的每一句话,都诚实慎重地说,不然我回去睡一觉,你今天都白干。”他真的要给赵思危对着干,气死还是恶心死都看他的心情。

    威胁是有作用的,赵思危:“不是花了,你还能来问我?”张瞻肯定去查了。

    张瞻不想问了,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赵思危突然笑了,“这事儿是不是可以用钱了结?”

    张瞻:“你想太多了。”

    赵思危说:“我能把你饿死了?”

    “所以钱呢!就你每月那点宫里给的银子,还不够你给小九买吃的!”

    赵思危知道钱这事情说不清楚,后面只要出了一点和钱有关的事,张瞻就会立刻怀疑到他头上来。

    “做了个梦,财神爷告诉我雍州能让我发财,说了几个地皮,还有生意,我把钱都砸进去了。”

    张瞻声音大了很多,“你砸了三百万白银进去吗?你知道三百万白银能做多少事吗?”

    赵思危现在想要生出两只手捂耳朵。

    但是没有多余的手,只能让张瞻在耳边叫唤。

    “赵思危,九殿下,今年国库入账只有一千二百万白银,你花了四分之一国库的钱,雍州一年的税收也就五十万最高,而你,做菩萨呢?撒了三百万进去,你怎么不撒三百万在我屋子里面?”

    张瞻戳着他脑袋,。“你骗鬼可以,你别骗人。”

    赵思危就说:“信不信随便你,那你就等着呗,明年六月之前,定然富的你不敢信。”

    张瞻再度开口,“那为什么我什么都查不到?一个铜板的去向都查不到。”

    赵思危沉默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