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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书救闺蜜,病娇夫君天天争宠 第72章 疯狂的语音播报

    【叮!目前赵思危情绪占比:忐忑100%】

    【叮!目前赵思危情绪占比:惊恐100%】

    【叮!目前赵思危情绪占比:震惊100%】

    【叮!目前赵思危情绪占比:不安100%】

    【系统紧急提醒,目前赵思危情绪起伏极大,请玩家安抚不要刺激,否则可能造成剧情崩盘!】

    【警告警告!请玩家马上干预赵思危情绪,监测到情绪正在逐步恶化!】

    汀窈捂着脑子,眉头紧蹙。

    满是芜湖芜湖110出警的声音将他包围。

    额头青筋都显现了出来,仔细看,还能发现在突突突的跳动。

    冷汗在背脊密密麻麻的爬满。

    汀窈甚至都能感觉到汗珠儿顺着背脊在朝下滑落。

    比起脑子里面的雷鸣闪电,赵思危嘴里的碎碎念也颇为要命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,为什么张瞻会梦到前世的事情?”

    “要是他什么都梦到了,会不会就变成前世的张瞻了?”

    “他会恨我的,会杀了我的!”

    汀窈搓了搓脸。

    这不是小事,这是要炸天的大事。

    记忆苏醒这本书就彻底崩盘了。

    到底谁有金手指?

    汀窈在心中呼唤系统。

    “系统系统,能不能见一面?”

    “系统系统,我承认上次是我不知好歹的,能不能给我讲讲目前的情况?”

    系统丝毫不理会。

    汀窈也知道自己是病急乱投医了。

    这个系统对她完全是放养。

    合理怀疑,她就是给这系统凑工作量的。

    “阿汀,你说我该怎么办?”赵思危很害怕,是真的害怕,眸光都无措起来。

    汀窈:“我觉得是你太紧张了,梦而已,只是梦而已,对张瞻而言也是恐怖的噩梦、”

    为什么会梦到前世,她怎么说得清楚。

    “张瞻会梦到前世咱们先不管,反正他梦到了,他自己也不想变成前世那样,就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安慰还是要安慰的。

    “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?”

    “张瞻梦到了他前世的死,那么,就会明白樊王不能用。”

    “梦到前世杀你,他不能接受,就说明,这件事他不会让它在这辈子在发生了。”

    其实也算是好事了。

    从目前的推断而言,张瞻梦到的都是前世关于他自己事。

    汀窈起身给他倒茶,外面风驰电掣,这场暴雨要下三日。

    按照原书,赵负苍出事,暴雨导致了泥石流路断了,汤药不够,赵负苍只是吊住了性命,回去以后身体一落千丈。

    然后,夺嫡之战,正式拉开帷幕。

    这一次,大约是拉不开了。

    人都没上桌。

    张瞻没黑化。

    “还有件事。”赵思危看给她递茶的人,“我把樊王杀了。”

    汀窈:“……”

    很好,很奈斯。

    汀窈能够料到,赵思危这辈子不会选择樊王信任,但的确没料到会杀了。

    “因为张瞻?”

    赵思危嗯了一声,又摇摇头,“不完全是。”

    汀窈看破不说破。

    反正让赵思危彻底动杀心,一定是张瞻。

    “你的想法是什么?”汀窈问,“就是做成意外,还是说,让太子背锅?”

    赵思危:“父皇还没被刺杀,你不觉得有古怪吗?”

    汀窈耸耸肩。

    这事儿书里是开放式的写法,压根没有落实在人头上。

    赵思危:“我觉得是樊王。”

    汀窈点点头。

    不管是谁,都能自圆其说。

    樊王动手,是因为他恨赵负苍和太后,他其实当初很有坐上宝座的本事,且看似留在京城做富贵人,其实呢,就是害怕放出京城,去了封地拥兵自重,对朝堂有威胁。

    赵思淙动手的动机也很充分,你没把我当儿子,你就是想要我制衡燕家,只要我成了皇帝,就能自己做主了。

    赵负儿动手也可能,虽然现在没有关于前线战事的情况曝光出来,但是赵负儿一定是知道内情的,可能猜到自己会被和亲,动手也有可能,毕竟,她是有本事扶持任何一位皇子做新皇的,到时候不管是谁上位,得了她的恩惠,自然要保证她在京城风光无限。

    张瞻也会动手,太简单了,就是恨。

    “现在樊王在你父皇心中地位很高。”汀窈淡淡地说。

    赵思危明白汀窈是在提醒他,这一招有点凶险了。

    汀窈:“很晚了,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赵思危伸手圈着汀窈,用脑袋贴着她腰身,“我就是有些害怕。”

    汀窈摸着他脑袋。

    是无声的询问。

    ——你在害怕什么?

    “我害怕这辈子又是我一个人,我不喜欢这种感觉。”

    【叮!目前赵思危情绪占比:悲伤100%】

    汀窈很笃定:“不会的。”

    这辈子,你一定不会是一个人的。

    “你会离开我吗?”

    随着他的话,一声惊雷落下来,让声音没有传到汀窈的耳中。

    汀窈啊了一声,让他再说一次。

    赵思危却是笑了。

    雷打得真是时候?

    怎么,是在告诉他,都别问这个问题吗?

    无声沉默后,赵思危起身离开。

    汀窈站在营帐门口,瞧着消失在雨夜中的人。

    赵思危的害怕应该不是多余的。

    若是张瞻在继续因为梦回忆起来前世的事。

    张瞻自己不信,可这会让赵思危精神压力变大。

    这不是好事。

    另一头。

    赵负儿回到自己帐子,就听着侍卫说:“太子殿下来了。”

    赵思淙来做什么?

    还这个时候来?

    赵负儿入内,赵思淙趴在桌子上似乎在睡觉?

    走上前,的确在睡觉。

    “太子?”

    赵思淙长长的睫羽微微动,然后睁开了眼,“你的睡前燕窝我吃了,什么东西?有助眠的东西吗?我现在困的比喝了十坛酒都睁不开眼。”

    的确是有的。

    赵负儿开始参与朝政,周围盯着她的眼睛真的是太多了,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错误。

    所以她开始紧张睡不着。

    钟釉岭出现后,给她好好调理后,让她一定要好好睡觉,因此给她配了一些药,帮助她睡下去。

    的确很有用,能保证她睡一夜,虽然很浅,但是能好好的休息。

    只是这药给别人用,就和迷药没区别。

    “你就怎么饿?”赵负儿看他吸鼻子,手背去碰碰他桌子的手,很冰,

    “你别病我这里传染病气给我了、”

    赵思淙坐起来,说是坐起来,更像是蜷缩在椅子里面,瞌睡兮兮盯着赵负儿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张瞻可能是父皇私生子吗?”

    赵负儿不喜他的口气,“我再次提醒你一下,虽然你比我大三岁,到底我是你长辈,注意点你说话的口气,和你看我的态度。”

    赵思淙似乎是笑了一声,声音很低,又有雷雨遮盖,让人听得不真切。

    他望着晃动的烛光,“你这反应,是早就知道了?看来我虽是个太子,皇室这些事我都是不配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赵负儿:“张瞻是谁不会影响我的地位,也不会影响我和他的关系,你来说这个?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她靠着桌变,单手落在桌上趁着身子,微微躬身去看赵思淙,眼底都是玩味的笑意,“莫不是来求我帮帮你的?”

    “你帮我?咱们不亲这事儿,我都清楚,你还有幻想呢?”赵思淙翘着腿,“樊王失踪了,你知道吗?”

    赵负儿眨眨眼,捂嘴,“真的吗?”

    赵思淙哼了一声,“又知道了?看来你们三个很厉害呢。”

    赵负儿手指摇了摇,“这些事和我都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赵思淙不想和她打嘴仗,“这个事你们是要算着我头上吗?”

    他都不等赵负儿说话,“算着我头上吧,这样一来,父皇就可以用此事对燕家发难。”

    赵负儿有点意外,干脆坐到了桌上抱着手看他。

    赵思淙伸出一根手指,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边,“燕家势力太大,若是不卸下来点,我迟早要被拖累死,我还不想死太快了,至少不是现在死。”

    这种一副认命的口气,赵负儿从未见过。

    她记忆里的赵思淙,始终都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,什么都不放在眼中心中,大部分时候,都是按照燕皇后的话做,活着赵负苍的期许做事。

    “淙。”赵思淙说,“琮。”

    赵负儿听得懂他嘴里的淙是两个不一样的字,是不一样的意思。

    让人听着就以为是要继承大统的皇太子。

    结果呢,水淙。

    “太子妃有孕了,胎像有些不稳,所以我亲自来找你。”

    他即将做父亲了,为了这个孩子,他总是想要做点什么。

    “恭喜。”赵负儿有点意外,这件事京城并没有风声,不过她能猜到赵思淙为什么要隐瞒。

    第一个皇太孙,这就是给燕家底气的加码。

    赵负儿其实和这位太子一直都不熟悉,这人从未将她当做小姑姑看,惹急眼了就是一个死丫头疯妮子,或者一声大名给他叫过来。

    风吹着雨打在营帐周围,噼里啪啦的让人觉得心上不舒坦。

    赵负儿目光望着他,觉得赵思淙很颓废,“你为什么觉得,你一定会死?”

    赵思淙有些困顿,但还是打起精神来,“你的皇兄你不知道?他连着帮他登基的好弟弟都可以怀疑圈禁,你觉得,我这个儿子又有什么用?”

    “我的出生就不是在父皇、母后期盼中的,在母后眼中,我是个帮她坐稳中宫之位的筹码,对父皇而言,我的出生是他给燕家的诚心。”

    这些话别人说了很多次,这是他第一次说。

    大约赵负儿在他眼中,还是算个稍微能够信任的人。

    且,他的确觉得,太子妃和孩子只有他了。

    赵负儿:“你爹还是挺喜欢你的。”

    赵思淙呵了一声,“给你点权势地位,你就开始帮他说话了,你真是个好收买的。”

    赵负儿:“你父皇难道不知道燕家把你当做什么吗?他一直不动燕家,就是没想好怎么把你全须全尾的摘出来。”

    赵思淙起身,“别对我下手太狠了,就让我在东宫待着就成。”

    闭门思过的太子,算是隐形的废除了。

    赵负儿喂了一声,“你是来求我的?求我是不是要有个态度?”

    赵思淙:“等你替我办好这件事,我一定送你个大礼,就看你能不能接得住。”

    “我凭什么信你?”赵负儿问。

    赵思淙,“就凭我小时候没弄死你啊,还要凭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你给我滚吧。”赵负儿抓着茶盏朝他丢了去。

    张瞻处。

    他彻底睡不着了,靠着床边抱成一团。

    梦中的情景太真实了。

    他望着自己的手,都觉得上面全是血。

    为什么会梦到杀赵思危。

    赵思危回来时,就瞧着这一幕。

    “你还不睡?”

    他手里还端着碗安神汤,是猜到了。

    张瞻一口饮下去,“我在想,你得做了什么,我才想弄死你、”

    赵思危正欲玩笑一句,比如我把你祖父、祖母杀了。

    没有,张瞻没有想过杀他。

    所以前世那真的就是装的。

    装着要杀了他吧……

    张瞻沉默了会,又说:“你会杀了我吗?”

    赵思危:“有时候我是真想打死你。”

    张瞻:“我总觉得要发生些什么了。”他有些不安。

    而这份不安是对的。

    大暑跑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殿下!世子!出事了!”

    赵思危脑子里面的弦被绷紧了。

    若是找到了樊王的尸体,大暑肯定不是这个反应。

    所以……

    “陛下中毒了!”

    张瞻嘴里还没咽下去的最后一口安神汤,被他喷了出来。

    赵思危起身,张瞻也翻身而起。

    人都在朝着赵负苍的帐子走。

    陪着的李公公焦急的不行,“陛下刚刚必然叫着来人,咱们进去时,就直接吐黑血了!”

    没用的废话。

    钟釉岭和随行的太医在诊治。

    他走出来时,对着望着他的人说:“是中毒,而且是很早很早就下了。”

    赵思危: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燕皇后也是着急,“你说清楚啊,什么叫做很早很早。”

    钟釉岭,“是一种慢性毒药,可以存在人体很多年。”

    意思就是,不是被人在猎场下毒吗?

    “总是有个毒发的原因吧?”赵负儿问。

    钟釉岭,“刺激,是受到很严重的刺激了。”

    众人不解。

    里面赵负苍咳嗽声响起,“你们三个给我滚进来!”

    一般情况,这三个的意思,就是赵思淙、赵思危、赵负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