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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书救闺蜜,病娇夫君天天争宠 第92章 这说的是什么话!

    “张瞻!”赵思危声音冷冽,这是吃了炸药吗,刚刚都好端端的,突然就来这一嗓子,“好好说话!”

    “谁不好好说话,没来由就怀疑我杀人,九殿下应该让纪二姑娘好好说话才对!”

    张瞻袖子一甩背到身后,一双眸子冷得很,盯着纪岸芷,

    “纪二姑娘来这里做什么?你一个为出阁的女子,出现在这里,不怕被外面议论吗?”

    “你要是真喜欢钟釉岭,舍不得她,就去找个梁,一根白绫吊死,我给你们两个办冥婚,让你们二人在地下好好过。”

    “张瞻!”赵思危气得捏拳。

    这说的是什么话!

    居然让姑娘去死!

    他是真觉得张瞻自打雪夜后,不知是性情大变,还是不装了。

    一点温润如玉的影子都不见了,以前那个有礼懂进退,京城说起来都要风光月霁,女子在他跟前春心乱动,男子在他跟前粗陋务必。

    现在呢,活脱脱的纨绔子弟,好在有脑子不是装的,就是痞气大了些,“好好说话,纪二心情不好,你包含些。”

    张瞻就是不乐意,“我为什么要包含,她误会我杀人,我都没杀,你什么意思,就因为是你妻子的小妹,你就怎么拎不起了?”

    空口白牙就要给他泼脏水,还是如此要命的脏水。

    钟釉岭死了,他难道一点不难受?

    汀窈当即打断,“张世子,我们坐下来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说话你打断什么?”张瞻冷声冷脸,如同盯着一根搅屎棍,“别以为你是皇妃了,就能对着我呼来换取,我好好和你说话,是给你脸,我是什么身份,你是什么身份——”

    “张瞻!”赵思危咬牙,真是觉得张瞻一点体统都没有了,“你怎么和你嫂子说话的,还不给你嫂子赔罪!”

    刚刚在车上就不对劲,让他回去休息还一副你闭嘴的样子。

    非要跟着来,来了又要发脾气,谁都要来说两句。

    吃炸药了?

    真是吃炸药不是应该先把自己炸了?

    哪有到处吐炸药的?

    “不用!”汀窈抬手,眼神示意赵思危不要再说,说的越多,越是让张瞻对着她来火气,,“九殿下少说两句吧,好了,也不是多大的事情,咱们进去边吃边说吧、。”

    饭桌子上好说话。

    都是体面人,掀饭桌的事,这四个人没人会干。

    “你还善解人意了。”张瞻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“你还较劲了?”赵思危推他一把,要将他推到屋子里面去。

    真是打又怕打死了,骂对他又没用,看看,对着谁嘴里都能呛几句气死人的。

    张瞻侧身躲开赵思危的胳膊,拒绝进去用饭,瞧着三个人对他都不悦的脸,“你们是吃饭,还是审问?”

    汀窈斩钉截铁,甚至露出笑容,“自然是吃饭。”

    赵思危最大的心愿,就是这辈子不要和张瞻反目成仇。

    那么,她定要帮忙的。

    想着赵思危说的前世,她心中全是不舍。

    张瞻就是嘴硬。

    前世嘴硬的到了死。

    “那就是先吃饭在审我了?”张瞻看纪岸芷,“对,就是我杀的钟釉岭,你有本事就来给她报仇吧,我拭目以待。”

    汀窈差点一个倒仰,觉得张瞻真是小嘴会说话。

    赵思危:“我饿了,先吃饭。”

    “给我设鸿门宴?你们三司会审?一个个都不信我,做什么审?”

    说着张瞻扭头就要走。

    赵思危拽着他:“你又在发哪门子的癫?”

    汀窈也上前,抬手阻挡他离开的步伐,“怎么了,张世子是有什么不高兴了?”

    这话问的很没底。

    单说张瞻的性子,是真的会因为纪岸芷几句话翻脸的,毕竟他现在就是个行走的胆子,谁都不怕,反正就是两横一竖就是干。

    我不是侯府的血脉,出事了和侯府无关,皇室目前也没认我,那我现在又是侯府的世子,又是流落凡尘的皇子,那就是趁着还能闹腾,多多闹腾。

    赵思危要是敢和他黑吃黑,他立刻搞得天崩地裂。

    张瞻有这个能耐啊。

    张瞻心狠啊,赵思危心软的要命、

    可若是就因为不想议论钟釉岭的死,故意争执要离开,是否又太过刻意了?

    没杀就是没杀,何必逃避?

    再也,张瞻也绝对做不出这种蠢笨事啊……

    偏偏现在又不肯坐下来说清楚,到底是为什么?

    谁不知道钟釉岭诊治着赵负苍?

    谁杀钟釉岭,就是要断了赵负苍的命啊!

    张瞻拂袖,将汀窈的手打开,“你算什么东西来拦着我的路。”

    “张瞻,你是吃炸药了?”赵思危真火了,拦住汀窈的肩,

    “汀窈什么时候惹着你了,谁惹你报复谁,为何拿着不相干的人做出气筒?我就是这样教你的?你跟着老师们都在学什么,丢人现眼,看看你这样子,先去换身衣裳去、”

    汀窈干脆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还是在给张瞻找退路呢,让他下去换身衣裳都冷静冷静。

    张瞻只是冷漠的扫了眼赵思危,大步朝外走了。

    “张瞻!”赵思危气得要死,“真当我现在不敢收拾你了?你再给我走一步试试,走了以后这地方你就别来!”

    汀窈让他别叫了,“大约是九殿下惹着他了,好了,先进去吃饭,钟先生的事,九殿下知道多少?”

    赵思危:“张瞻就说是自戕的,其他的什么都说不清楚。”死的太突然了,他听着的时候,还以为张瞻是在给他开玩笑!

    “怎么会不清楚呢?九殿下没问吗?您真的要追问,张世子如何敢不说呢?”纪岸芷眼底都是着急。

    赵思危:“他真的不说,我能杀了他吗?”

    钟釉岭和赵思危的关系,眼下说出来太过耸人听闻了。

    为何死,里面要追溯的东西太多了。

    所以不能妄下定论。

    “张瞻今日心情不好,二妹妹不要和他计较,我替他给你赔个不是。”

    纪岸芷哪里受得起这一拜,立刻测过了身子。

    但是她也再次明白了一个道理。

    汀窈在赵思危心中,地位要么和张瞻一样,要么仅次于张瞻。

    饭到底是用了,三个人都饿了,闷着头吃,吃完饭,赵思危回了一趟皇宫,和汀窈约好今夜在私宅落脚。

    明日要给钟釉岭下葬,虽要办的低调,到底他要出面。

    汀窈送他先上马,“顺道去看看张世子吧。”她让人预备了食盒,“都是张世子爱吃的,九殿下送过去吧。”

    刚刚她吩咐人去置办的,可是花了她好多银子呢。

    赵思危:“这两日燕家的事就会处理妥当,这次又委屈你了。”

    说的是婚礼。

    汀窈摇摇头。

    皇室哪里有平平淡淡的日子。

    更别说,原本就是腥风血雨。

    目送离开的赵思危。

    汀窈只是觉得,剧情好像开始自我修复了。

    只不过是用的别的方式。

    燕家倒塌,燕皇后名存实亡,钟釉岭死了,纪老太太死了,接下来呢,孙氏,然后呢……

    倘若和张瞻也又撕破脸了呢?

    汀窈越想越心中惴惴不安。

    “姐姐。”

    听着纪岸芷的声音回神。

    汀窈说:“不能守夜。”

    纪岸芷眼神黯淡下来。

    汀窈只是拍拍她的手。

    到底是封建古代,一个未出阁的闺女,给一个暴毙的男子守灵堂。

    她不在乎名声,纪家其他的姑娘还要名声呢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汀窈陪着纪岸芷回去,入内就见着纪柏鸣的随从叶三正在等着了。

    叶三说:“大老爷让娘娘回家了,去一躺他的的院子。”

    汀窈点点头,知道是有处置了。

    目光落到纪岸芷身上,就听纪岸芷说:“姐姐先去吧,我去找兰哥儿。”

    兰哥儿是孙氏的小儿子。

    纪岸芷聪慧,猜得到会发生何事。

    孙氏在纪家大房最大的盾牌,就是兰哥儿。

    一定要让孙氏没了这个盾牌,才算是能将他一击毙命。

    明面上是孙氏间接造成了纪老太太的死,可实际她,孙氏就是要纪老太太死。

    若是换成知道别的人要被杀了,换成兰哥儿、纪柏鸣怕已不是阻止了,是要把所有人

    汀窈跟着叶三去了院子。

    孙氏正靠着个妇人怀中哭泣,这是她的娘家母亲孙老太太。

    边上还有个正和纪柏鸣大眼瞪小眼的,是孙氏的哥哥,孙理全。

    孙理全冷声冷气,很是不满汀窈,摆着谱,鼻尖哼了一声,

    “这就是大姑娘吧,真是一朝飞上皇家金枝,就开始对着家里人喊打喊杀了,这可是你的嫡母,即便是继母,也是母!你觉得敢逼着你父亲休了她!”

    汀窈却是笑了,“休了?爹爹只是要休了吗?孙氏害的全家男子仕途受阻,这件事,爹爹说不追究还不够,得让全家都知道才行呢。”

    孙氏哀嚎,“纪汀窈,你是要我死吗!我要是真的对你不管不顾,你觉得你活得了吗,你已经是皇妃了,还有人敢朝着你祖母下手,那就是说明,动手的人,压根没有把你和整个纪家都放在眼中,我,我若是去阻止了,是不是,是不是还要在配上一个孙家!”

    “父亲听到了吧,咱们这位大太太还是更家在乎她的娘家呢。”汀窈只看着纪柏鸣,“父亲要全什么体面呢?也不是为了自己,为了孙家?你是娶,不是上门。”

    孙氏直起身:“小贱人,都是你,都是你害得我,我只是见死不救,为什么变成了是我杀了奥泰他。”

    孙老太太是经过了大风大浪的人,因此说话要沉得住气太多。

    “这件事,你母亲只是猪油蒙心所以你父亲要休了人,我一个字都不多说,谋害婆母,即便你不昭告天下,在这个节骨眼将你母亲休了,京城上下也能猜到。、”

    “只是流言蜚语而已,算不得数,热度过去了,就不会有人在乎了。”汀窈一点也不避让。

    孙理全也跟着母亲换了口气,“又不是你母亲杀的,你有本事就去杀应该杀的人去,退一万步说,人都死了,自然是要想想活着的人了,你现在可是九皇妃了,不能小姑娘脾气啊。”

    汀窈只看纪柏鸣,“父亲是真的想清楚了吗?这休书过去了,等着这些事都过去,大太太大不了就在孙家龟缩着一辈子,她想的也是以后兰哥儿若是长大了,她还是能够在咱们家只手遮天。”

    汀窈看纪柏鸣眸光闪缩,“是孙家给你什么好处了,是给你好处了,还是给整个纪家好处了,我已经派人去叫了二叔,三叔,我说话爹爹不关心,那么,就让他们来。”

    话说这,纪柏章、纪柏学也来了,两个人都是一脸怒气冲冲。

    汀窈则是走到旁边坐下,“这事不是小事儿,孙家要带大太太走,我不答应,也不知许给了父亲什么好处,让父亲连着亲娘被人间接害了都不追究。”

    屋子转眼间热闹了起来。

    汀窈只是静静的捧着茶水喝着。

    最后众人都摔起来了杯盏。

    “我看这事儿干脆叫京兆尹来,非要好好审审了,我家已经丁忧了,我们怕什么?”纪柏一嗓子起来,“你们孙家是真当着纪家,只有大哥一个人是我家母亲亲生的吗?”

    正好的仕途啊,分明再过些时候就是秋闱了,居然遇到了这种事!

    还以为是老天不让他们孝顺在纪老太太膝下,却没想到是这个缘故。

    “是,是和你无关,可你知晓,倘若你知晓有人要杀你母亲,你会如何?是坐以待毙站在旁边看着,还是立刻去拼个鱼死网破?”

    纪柏章声音冷冽极了,指着孙氏,“毒妇,你就是个毒妇,就是该死!这件事大哥要松口,我绝对不妥协,这不是大哥一个人的娘,叫衙门来,抓了这个人,其他事我不管,孙氏必须下大牢!”

    孙老太太:“你们是要她死吗?谋划婆母,她,她……”

    “想来老太太也不是为了大太太一个人吧。”汀窈的声音冷幽幽的响起来,“也是害怕孙氏出阁和待字闺中的姑娘们,在婆家抬不起头吧。”

    “可咱们纪家的姑娘呢,再等三年吗?浮光的前途呢,原本可以因着我们坦荡光辉,如今……”

    纪柏学:“大哥,孙氏必须处置,否则以后兰哥儿长大了,会被家里的哥哥姐姐们恨成什么样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