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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书救闺蜜,病娇夫君天天争宠 第105章 我中毒了?

    第155章

    丁瑕瑜凝视为玉,轻轻摇晃手中茶盏,温声,“为爱卑躬屈膝做妾叫自取灭亡,为谋大事委曲求全叫作懂大局,想要结果不同,自然说法不同。”

    她与为玉四目相对,眉眼弯弯,“你隐姓埋名国公府多年,没有丝毫痴心妄念,恐怕自个都不信吧?”

    为玉绷着脸不吭声。

    是人就有欲念,大欲小念,她所奢望的,不过谢与归那点在意。

    下意识的表情不会骗人,丁瑕瑜心中低笑。

    谢与归每次来侯府,为玉总是会尽快交代完毕手上事宜出去。

    出去干吗,不用脑子都能猜到。

    左右不过会情郎罢了。

    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

    为玉必然担忧谢与归知道她是谁会厌恶她,可她也忘记了,谢与归大概喜欢的就是她而已。

    不过她才不去说。

    还要落井下石几句。

    凭什么她在外吃苦,为玉就被谢家放在掌心拢起手指如珠似宝对待?

    “国公府的三少夫人这个位置,以国公府夫妇对你的怜惜,和与谢家公子姑娘一起长大的情谊,都足够让你摸得到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惜啊……”丁瑕瑜感叹着,眼底全是怨恨,“可惜老天爷从不长眼!承国公夫人五个字,你深知不配,更是不敢吧?”

    一个冒牌货怎么敢肖想属于她的东西,那是谢家留给她的位置!

    为玉似被刺中脊梁骨,脸色一白又一白,撑着桌案站起来。

    丁瑕瑜嘴如淬毒,很要人命,“心高气傲是好,偏偏咱们都命比纸薄,就别自命不凡了,皆是烂泥脏土,穿得再光鲜华丽,内里都是发臭的脓水腐肉!”

    不知是在骂人,还是在说她自个。

    为玉闭了闭眼,让自己不要去理会丁瑕瑜的气急败坏,“十五年,除开查到平阳侯府的背刺,承国公府的忠肝义胆,你们应该也查到了宁家案始末了吧?”

    朱崇升不肯公之于众的案宗内容是什么?

    一个皇帝,九五之尊,任凭外面流言四起,各种乌糟言辞说辱骂他容不下宁家,要良弓藏,走狗烹,也完全不为所动。

    任凭向着他的官员哀求磕头,也是一副宁家党羽必须死的架势。

    这其中的真相是什么,隐情又是什么?

    至少她待在京城十五年,从未听到一个字泄出来。

    拍桌声骤然响起,丁瑕瑜眸光一沉,“宁家会做错什么了?父亲,母亲戎马一生,将所有献给北地十郡,没头没脑就被朱崇升下旨满门屠尽,狗皇帝真该死!”

    轮到为玉目光笃定,她哦了一声,“那就是没查?查不到,靠想象?被你招揽来的人知道吗?”

    一句话直戳的丁瑕瑜声音拔高,如被踩了尾巴,“你是觉得宁家该死?觉得朱崇升是个好皇帝?你满脑子都是浆糊!”

    突然的灭门案,查不出来,只有下旨的人才知道为什么。

    为玉平心而论,“不提宁家案,朱崇升登基后政绩可查,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,大力选拔能人志士为国所用——”

    丁瑕瑜沉声,“可我就只在乎宁家案!朱崇升对你们而言是好皇帝,对我而言,是杀我全家的罪魁祸首,他不死,我无颜下去见爹娘!”

    船内霎时安静了一瞬。

    为玉冷冷地说:“一个才登基的帝王突然朝着重臣,还是手握兵权的重臣围剿,是为何?”

    “即便是突然动手,也是要承担失败风险,承担潜在的逼人谋反,甚至连着他来之不易的帝王,也有可能顷刻间拱手让人!”

    若是宁家当夜活下来,必然是要反了天家的。

    “娘子,你现在告诉我,你有查过为什么宁家当夜一点都没察觉吗?”

    “当初那一夜宁家死了多少人?要杀这些人,又要多少人?”

    宁家生活的人,多多少少都会点功夫,不是那么好杀的。

    “北地十郡兵马都归宁家统筹,为什么会让千里之外的朱崇升灭门成功?”

    她也想过的。

    要绕过北地十郡对宁家下手,不是容易事,即便,即便真有张家在其中做了什么,也绝对不会都不去告诉宁家吧?

    “我对事不对人,若,若你能把证据砸到我脸上来,那么,我愿意报恩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不伤国公府的人,我可以用我这条命为你鞍前马后,但我需要一个知情权,当年宁家案的内幕是什么!”

    “我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?”丁瑕瑜捏着茶盏狠狠砸到地上,发出砰的一声。

    眸光流转的都是可怖的冷意。

    “你报仇,报的哪门子仇,不过是泄愤,杀人泄愤!”为玉推门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丁瑕瑜心口剧烈起伏,突然听着一道耳光声,跟着又是一记耳光声。

    她赶忙跑了出去。

    为玉和碧草已掐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“疯了,还不给我住手!”丁瑕瑜上去拉架,知道为玉不会对她百依百顺,只能低吼碧草,“放开!”

    碧草咬牙松开手。

    为玉立刻一把拽着丁瑕瑜扑到水里。

    水流湍急,深浅不知,为玉冒出头,看扬起脑袋的丁瑕瑜,一把扯着她的衣裳,深吸口气将她拖到水中,使劲朝下按。

    丁瑕瑜被狠狠朝着水里压,她睁大眸子难以置信盯着眼底冒着杀意的为玉。

    跟着,便是疯狂地挣扎。

    到底是大伤元气的身子骨,气力被为玉狠狠压制。

    胸口的空气已经彻底消耗殆尽,丁瑕瑜扭打中摸着发髻上的簪子,毫无犹豫,朝着为玉手腕狠狠刺上去,甚至拧了半圈。

    为玉一瞬间就感觉气力全部,再度咬牙忍着疼,用尽全身气力扯着丁瑕瑜。

    仿佛就是要将丁瑕瑜溺死在水中。

    千钧一发间,为玉发髻被拽着一拉,按住人的手被扯开。

    跟着,她浮上水面吐了口气,水流送着她朝着京城的方向去。

    同时也瞧着两个脑袋顺着她的方向而来。

    是丁瑕瑜和碧草。

    不能去雍州,去了她只能为鱼肉。

    在京城她还能当刀俎。

    没有气力在游过去,为玉顺着水流保持着呼吸,随水而下。

    水流在某处浅滩之上变得平缓。

    为玉被冲在浅水处,咳嗽着艰难爬起来。

    跟着一只手将她提起来,一巴掌丢在她脸上,满是气急败坏的怒骂,“你敢杀娘子!”

    第156章

    碧草一脚给为玉踹上去。

    为玉被踢的凌空一飞,捂着肚子跪在地上,疼得背脊爬满汗珠。

    望着坐在不远处的丁瑕瑜,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。

    举起手,指腹狠狠一捏,跟着朝着旁边一砸。

    瞬间有东西冲上天空,显眼的红色烟花绽放开来。

    这是安哥儿丢给她的。

    他被谢游抱着,乖乖趴着谢游肩头,将这枚信号弹丢给了她。

    特殊的工艺,遇到水也不会损坏。

    用上了。

    丁瑕瑜要做什么能猜到,可她为了做到这件事,想要干什么必须弄清楚。

    至少,也要知道个两三分。

    居然还想着通敌!

    畜|生都想不出来的东西,她给想出来了。

    丁如故怎么没把他打死。

    谢家人交朋友就一个底线,不许叛国,其他的就要个知情权。

    而她也深受影响,特别,她不管是不是宁家遗孤,都是在北地战乱中苟活下来的。

    北地打了整整五年,十万将士浴血奋战,最后惨胜才换来的一方太平,丁瑕瑜居然想着毁了?

    还是要暗中联合被赶走的西戎人来毁!

    更别说,十五年前,宁家夫妇就是因彻底把西戎人打怕了,扬名立万的!

    “马上就要有人来了。”

    为玉坐在地上,她现在站起来的气力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“念着我们曾经是旧相识的份上,你们快点离开,我会告诉国公府、侯府,我们被绑架了,我是逃出来通风报信的,你们在雍州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,至于别的,就要你们自己去雍州安排了……”

    这也是保她自个。

    碧草扯着为玉衣领又是两巴掌送上去,咒骂她,“叛徒,贱人!”

    “你多骂我几句,多打我几下,就多耽误时间,一会儿就会让你的娘子身上多被砍几刀,你的气力,还是快带着她走吧……”

    丁瑕瑜在北地见过这种烟花,立刻叫碧草撤退,“走!”

    碧草:“娘子,让我杀了她!”

    丁瑕瑜厉声,“别犯蠢,过来!”

    为玉手覆盖在碧草手背上,对她轻轻笑,“国公府认定我是宁家遗孤,你们若杀了我,不会再有任何人信你们嘴里的话……”

    “国公府会将我们的身份昭告天下,会告诉所有拥护你们的宁家党羽,你们杀了真正的宁家遗孤。”

    “到时候,你说,你嘴里的娘子是真的,又有谁信呢?”

    碧草:“贱人!”

    丁瑕瑜已自己爬了起来,可她已站不稳了,“走,碧草!”

    碧草甩开为玉,指着她面门,“下次我若见到你,必然将你碎尸万段!”

    她说完,走过去将丁瑕瑜背起来,跑得飞快。

    为玉坐在地上,脸上火辣辣的疼,不过也让她尤为的清醒。

    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。

    丁瑕瑜已被仇恨蒙蔽了双眼,她不是要复仇,是要整个大齐民不聊生。

    是要所有人和她一样再无居所,将整个大齐,都变成十五年前宁家出事的火海焦尸的人间烈狱。

    不行,绝对不行!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为玉听着一声表姐。

    她回过头,见着下马朝他奔来的谢与归,直接合眸倒了下去。

    醒着要被问东问西,谢与归聪明着呢,若是被她问出端倪,都得死了……

    谢与归会不会杀了她,她不清楚。

    但杀了她,能够保国公府上下平安,谢与归一定会动摇。

    保丁瑕瑜这一次,就算是还了她让自己在十五年前逃过一劫的那条命了。

    谢与归摇晃着怀中晕倒的人,叫了无数声表姐,什么都顾不得,将人横抱起来上了马,留下一众傻眼的跟班们。

    “主子,怎么办?”

    有人大吼。

    谢与归:“你们在这里等张争鸣!”

    **

    为玉再度睁眼,就瞧红着眼的姜云嫦坐在床边,跟着就是谢知义的声音,“快快,让人去叫谢三过来,为玉醒了,大夫也叫来再看看!”

    为玉记得她被抱回国公府都还是清醒的,被放到松软的床榻上,嘴里被灌了药灵台就彻底晕乎乎,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等着大夫把完脉离开,为玉望着泪汪汪的姜云嫦很自责,“夫人,您别哭,我没事。”

    她说着,就要抬手去给姜云嫦擦眼泪。

    却感觉手腕一阵疼。

    不,是非常疼。

    动一下都一条胳膊打轻颤的疼。

    为玉扭动手腕,不是骨头疼,又捏了捏手掌,发现有点不受自己控制。

    疼意很明显了,是筋在疼、

    “没事的,咱们有钱,好好治。”姜云嫦握住她的右手,汗巾子捂着口鼻,“是我们没保护好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伤到了一点筋脉,不会有事的。”谢知义赶紧安慰为玉,“以前在军中受这样伤的人不少,好好用药,再慢慢练习些动作,一定会好的。”

    一定会好四个字都在打颤。

    “到底是怎么弄到的?”谢知义问。

    不必撒谎,伤口肯定都被查验了,为玉转而问:“谢与归呢?”

    “在前面呢。”谢知义说。

    为玉抬眸:“我有话要对二位说。”

    姜云嫦、谢知义对视一眼,谢知义走出去让人都散去,再让自己的心腹守在院子里面,才折返了回来。

    却见为玉已下了床,跪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这,这怎么了?孩子你还伤着呢。”谢知义要搀她,“起来说,天大的事还有家里呢,跪什么。”

    为玉一动不动,“因为接下来的话,我不配站着说。”

    谢知义啊了一声,有点搞不懂了。

    反倒是姜云嫦站在不动了,还叫住一个劲要搀人起来的谢知义,“国公爷,听为玉说。”

    谢知义不敢忤逆妻子,只能收回手站好。

    为玉深吸口气,似乎需要一点时间准备,终于开口了,“我骗了你们,我不是宁家遗孤。”

    谢知义瞪眸脱口,“你说什么!”

    姜云嫦呼吸停了一瞬,呵斥惊声的谢知义:“小点声!”

    转而目光紧紧盯着为玉,“你说完。”

    为玉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,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。

    为玉将十五年前当夜发生的事情三两句说完,看着二人,“现在,我要讲三件更大的事。”

    姜云嫦直接问:“第一件,真正的宁家遗孤是谁?”

    为玉:“丁瑕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