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况总,太太今天也不想复婚 第9章 你们还真是兄妹情深

    詹挽月的心跳乱了节奏。

    咚咚咚。

    心脏在她身体里跳得很重。

    她觉得自己很没出息。

    明明知道况承止惯会哄人,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。

    詹挽月偏头掩饰眼底的慌乱,没有接况承止的话。

    况承止大概也真的是张嘴就来,说过就过,她不接话,他也不再提。

    程姨来开门,见到詹挽月被况承止抱着回来,惊讶得不行。

    不过注意到詹挽月脸色苍白后就顾不上惊讶了。

    程姨一听她是痛经痛的,马上去找止疼药,准备暖水袋和暖宫贴。

    其熟练程度一看就是经常应对这种情况。

    况承止看程姨游刃有余忙前忙后,更真切地意识到詹挽月的痛经比以前严重了。

    而他呢?要不是今天恰好碰上,还会继续一无所知下去。

    况承止的心快堵死了。

    詹挽月撑着精神换了家居服,吃过止疼药就躺下了。

    闭眼半分钟,她想起妆还没卸,又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止疼药没这么快发挥作用,她的小腹还是疼得厉害,詹挽月尝试坐起来,失败了。

    没办法,詹挽月只能求助别人。

    詹挽月不知道卧室里有谁在,试着叫了一声:“程姨。”

    回答她的是况承止。

    声音从衣帽间传过来,由远及近:“程姨在厨房给你煮红糖生姜水。”

    “要什么?我给你拿。”

    况承止拔了暖水袋的充电线,掀开被子一角,把暖水袋放在詹挽月小腹的位置,让她抱着。

    一听程姨不在,詹挽月“哦”了一声:“那等程姨忙完再说。”

    况承止皱了一下眉头,以为詹挽月又在跟他见外。

    他一脸不爽:“程姨忙,我不忙。”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不使唤我?”

    詹挽月怔了怔,如实说:“我要卸妆,你会吗?”

    ……问得好。

    他哪会这个。

    詹挽月递给他一个“我就知道”的眼神:“那不就得了。”

    况承止不甘心,憋了半天,憋出一句职场新人最爱说的话:“我可以学。”

    可惜詹挽月并不想做新人导师:“我没力气教。”

    况承止:“……”

    詹挽月看见况承止也换了家居服,奇怪地问:“你换衣服做什么?”

    况承止好笑道:“家里不来客,我又不出门了,不换家居服才奇怪吧,一直穿个西装走秀给谁看。”

    “给你看?你都躺这了,我得在天花板倒立行走才方便你欣赏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好想把他的嘴给缝上。

    詹挽月不跟他贫,重新问:“我的意思是,你今晚要住这里?”

    况承止挑眉:“不然呢?”

    詹挽月看他的眼神更奇怪了。

    况承止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淡:“你就这么不希望我住这里?”

    问得像是他每次回国不住这里是她不允许一样。

    她莫名其妙做了恶人,况承止反倒成了无辜的那个,詹挽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希望不希望的,住哪里是你的自由,我无权干涉。”

    詹挽月翻了个身,后背朝他。

    冷冰冰硬邦邦的回答,在况承止听来就是“对,不希望,你可赶紧滚吧”的意思。

    况承止气得也背过了身。

    没心肝的女人。

    詹挽月听见脚步声,以为况承止又要跟上次一样走人,心想,这回是卧室门要遭罪了。

    结果况承止只是绕到床的另一边,非常不见外地掀开被子。

    然后,水灵灵地躺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?”

    詹挽月瞪大眼睛望着他。

    况承止照搬她的话:“你说的,这是我的自由,你无权干涉。”

    詹挽月沉默了几秒,用来消化自己的无语……没能消化掉。

    詹挽月还是无语。

    无语的詹挽月无语地问:“你躺什么?你也来事了?”

    况承止捞过手机玩,懒洋洋地胡说八道:“嗯,姨夫跟着姨妈来的,妇唱夫随,人两口子可比咱俩感情好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詹挽月不想理他了。

    论胡搅蛮缠,谁也不是况承止的对手。

    程姨煮好红糖生姜水端上来,一看八百年不睡一栋别墅的小夫妻正躺在一张床上,冒出一种见证双方各自出轨的荒谬感。

    程姨清了清嗓子,佯作镇定说:“二夫人,这个刚煮好,有点烫,晾一晾再喝吧。”

    詹挽月应了声好,顺便说:“程姨,帮我卸一下妆。”

    程姨:“好。”

    止疼药逐渐开始发挥作用。

    詹挽月身上的痛苦减轻,疲惫感涌上来,没等程姨帮她卸完妆就睡着了。

    卸完妆,况承止让程姨把红糖水拿去蒸箱温着,等詹挽月醒了再端上来。

    程姨依言照办。

    房门轻轻关上,卧室陷入静谧的黑暗。

    况承止侧躺,手肘撑着上半身,安静注视了詹挽月很久很久。

    久到眼睛适应了黑暗。

    久到在黑暗中也看清了詹挽月的脸。

    詹挽月这一觉睡得很沉。

    她做了个短促的梦,内容模糊,只有触感清晰。

    有什么很软的东西在碰她的嘴唇,嘬一嘬,舔一舔,弄得她有点痒。

    那东西还会说话。

    “嘴巴这么软,说话比石头还硬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不知道自己真的很会气人?”

    “我有时候真想恨你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她会气人?

    这东西肯定没领教过况承止的刻薄毒舌。

    况承止那张嘴都可以纳入管制刀具的范畴了。

    詹挽月再睁眼已经到了晚上。

    身体睡得又懒又乏,被窝热烘烘的,她放空了几分钟,思绪和视线逐渐清明。

    她伸长手臂往枕边摸了摸。

    空的,凉的。

    詹挽月拍亮床头灯,入目的一切都看不出况承止存在的痕迹。

    大概是午睡太久的后遗症,孤独感和失落感一起涌上来,詹挽月抱着被子一个人坐在床上,情绪低迷到了极点。

    不过跟况承止单独相处了几个小时,她就出现了戒断反应。

    詹挽月把脑袋埋进膝盖里,对自己还是很喜欢况承止这件事感到无望。

    曾经拥有就像一种诅咒,诅咒她一边清醒,一边沉沦。

    忽然。

    卧室门被推开,光照进来。

    “睡醒了?”

    一道富有磁性的熟悉男音忽然在耳边响起。

    詹挽月失神抬起头,看见况承止站在门边。

    半明半暗,虚虚实实,宛若梦境。

    这四年她做过很多这样的美梦,梦见他们还一起生活在这座房子里,一日两人三餐四季,没有分开过。

    况承止没听见詹挽月说话,抬手开了灯。

    他走到床边,发现詹挽月双目通红,视线一直追着他,眼睛眨也不眨。

    况承止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
    有那么一瞬间,他竟觉得自己在詹挽月心里占有一席之地。

    况承止坐在床边,伸手替她理了理睡乱的头发,轻声问:“做噩梦了?”

    詹挽月含糊“嗯”了一声,垂下头,不愿多说的样子。

    况承止只当她被梦魇着了,并不追问,而是另起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:“程姨说你的止疼药快吃完了,那个药在哪买的?我让小胡跑一趟。”

    詹挽月却说:“不用了,我哥给我寄了新的,这两天应该就到了。”

    况承止顿了顿,挑出某个字眼:“你哥?”

    詹挽月点头:“那个药是英国产的,国内买不到。”

    况承止扯了下唇,意味不明:“所以,你换药的事情,林歇是知道的?”

    詹挽月在英国读研那两年,林歇也在英国大使馆工作,异国他乡,他们是彼此最亲的人。

    这些事情况承止从最开始就知道。

    詹挽月听他这么问,感觉挺明知故问的。

    她莫名道:“他当然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况承止站起来,要笑不笑的,丢给她一句:“你们还真是兄妹情深。”

    詹挽月感觉他怪里怪气的,具体哪里怪又说不上来。

    况承止没给她思考的时间,同样的语气,听着冷淡了许多。

    “醒了就下楼吃饭。”

    说完,转身离开了卧室,没有等她一起的意思。

    詹挽月被况承止突变的态度搞得一愣一愣的。

    翻脸比翻书还快,真来大姨夫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