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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朗,袁朗,我要diss你 哪个孙子踹我屁股一脚?

    我们都生活在一个真实世界里,那就意味着我们会经历好的,也会经历很多不好的,并且因为这个世界很糟糕,我们经历坏事的概率要比我们经历好事要大得多,

    学会忘掉不好的,记住好的,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,但是记住这一切的选择权永远都在你,在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。

    蓝木看到吴哲吐了,走到他身边拍了他一下,把薄荷糖递到他手里,

    “风筝,你的口袋里怎么什么都有?”

    “锄头,这是预备突发状况的,比如你现在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“谢了。”

    吴哲看着袁朗,问了一个问题,一个能让他心里好受的问题,

    “十匹马的粉可以害多少人。”

    “很多很多,你想象不到的多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救了很多很多的人吧?”

    “我替他们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吴哲嚼碎那颗薄荷糖,对蓝木笑了笑,表示他没问题了,不用担心,他只需要知道他救了很多很多人就足够了。

    蓝木他们继续前行,搜寻着落单的敌人们。

    他觉得自己有点呼吸费劲,不知道是因为丛林的大雾,还是因为他刚才也杀了人,他跟在大部队后面走着,时刻警戒,警惕异常。

    部队中间的许三多发现了异常,于是他向那个方向过去了,

    蓝木的瞄准镜又对上了一个人,当他的子弹打出去的时候,他听到耳麦里许三多的声音,他也碰见敌人了,

    “完毕,你在什么位置,我去帮你,完毕。”

    这个通讯设备有一个缺点就是,收音效果太差,只有靠近才能听到声音,所以蓝木并没有听到许三多的回答,只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,他不清楚许三多现在的情况,

    按照估计现在应该就剩下五个敌人还没有确认状态了,蓝木立刻报告了许三多失联的消息,

    “菜刀,完毕现在可能遇到敌人了,炸弹我让你带着东西还拿着呢吗?我去找你,完毕。”

    “风筝,你什么意思完毕。”

    “咱们的通讯设备都有定位功能,只需要填写正确的密钥,就可以知道完毕现在的位置了,他应该遇见敌人了,我有点担心他,完毕。”

    “风筝,先担心好你自己,确认位置后,向我汇报,完毕。”

    “是,队长,完毕。”

    蓝木和孟五声汇合,开始给一小块儿巴掌大的屏幕充电,屏幕亮起,输入密钥,瞬间无数的小红点显示在微缩的地图之上,上面关于的许三多的位置被重点标红,

    “队长,完毕,现在在我们左翼八点钟方向,目前静止不动,可能需要支援,完毕。”

    “了解,结束后把密钥告诉我,完毕。”

    蓝木赶到现场的时候,一切都已经结束了,许三多的表现很英勇,他控制住了一位男毒贩,另一位女毒贩口吐白沫,蓝木蹲过去检查她的呼吸的心跳,微弱,大约会在一分钟内丧失生命体征,半个小时后身体开始变凉,

    蓝木身边站着呆呆的许三多,他也在看着这名女毒贩,

    至于为什么蓝木敢肯定她是毒贩,因为她的动脉处有很多注射的针孔,这并不难发现,许三多的反应可以称得上是教科书上的级别,一个人控制了两名敌人,且并自身并没有出现伤亡,

    蓝木站起来,拍了拍他,

    “你做的很好,三多,你,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。”

    他的耳麦里传来队长收队的消息,所有敌人均已全部丧失抵抗能力,可即使那名女毒贩已经再没有抢救的可能了,可他还是要了输氧设备,只是再赌一个可能,万一呢?

    袁朗他的好心不是为了这名女毒贩,而是为了他的士兵,那个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就开始一动不动,双眼毫无焦距靠在树上的许三多,

    蓝木手里拿着许三多脱掉的装备和衣服,想让他穿上,因为他们要走了,他从来没见过许三多那样的眼神,什么都没有,只有茫然,

    人被吓傻了,魂也丢了。

    他像是一台接到了某种指令的机器,看了看蓝木,站起身来,却没有 穿衣服,而是就那么走向了那个以及没有呼吸的女毒贩,

    旁边还有她的同伙,被蓝木的队友控制着,

    所有人都在看着许三多,他们感同身受的理解着对方,因为同样的事他们也曾经经历过,那滋味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的不好受,

    那名男毒贩的脸很狰狞脸上都是血,蓝木想,他和那名死去的女人之间关系一定不一般,因为他看到男人的眼里在哭泣,

    “你杀了她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活着。”

    这是蓝木听到许三多这么久说的第一句话,他把衣服递给成才,让他带许三多去换衣服,他们两是老乡,也都是第一次,互相能安慰安慰,

    蓝木走到那个男人面前,蹲了下来,表情冷淡的看着他,

    “我们没杀她,是你杀了她,她是被你杀死的,被你的贪心和欲望杀死的,所以要怪就怪你自己吧,走了一条错误的路,死到临头了才想起来后悔,可难道后悔就不需要代价吗?”

    蓝木看着他的眼睛,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样的,他只知道这不是许三多的错,也赖不到许三多头上,他面前的这个人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就该为自己想到最坏的结果,

    如果他想一想后果的话,事情也不会变到今天这种地步。

    “她是为你死的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觉得这个代价够让你惊醒的话,你就该用你后半辈子好好想想,该怎么弥补,而不是在这里怨天尤人。”

    蓝木站起身来,看着身后的袁朗,摆手耸了耸肩,他知道自己要是再说一点话,肯定就被拉起来了,

    无辜地摆手说╮(??? ? ???)╭

    “队长,我想说就只有这些了,哦,回去这段时间让食堂少做点汤汤水水的,我想他们都不是很能有胃口。”

    蓝木的目光扫过不远处的吴哲和孟五声,

    吴哲听到了蓝木的话,胃里又开始向上翻涌着了,捂住自己的嘴,扭过头,

    孟五声看着蓝木,好像没什么表情,但是脸色苍白,就连嘴唇也是白的,人也好不到哪里去,刚才他也亲手击毙了一个敌人。

    袁朗看着他,挑眉笑着,

    “那你呢?你有胃口吗?”

    “我?队长你这一说我还真饿了,走吧,走吧,该回去吃饭了。”

    蓝木路过齐桓的时候,看着他眼睛里的探究,凑近过去,和他大眼瞪小眼,眨来眨去,被齐桓推了一把,

    “菜刀,你在看什么呢,有什么好看的,走了走了,我回去给你讲笑话,我最近想了好多,保管你听了哈哈大笑。”

    他们坐车回去,一路上很安静,车里的氛围可以说得上是寂静,蓝木盘算着时间,等到他们回去的时候,大概还能赶上晚饭,

    他看看左看看右,没有一个人说话,大家显然还需要一点时间,当时一切发生的太快,没有反应的时间,现在他们可能都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什么,

    “所以有谁回去想吃蛋糕的吗?生日蛋糕,许三多的,也不知道老板娘帮没帮我存着,花了我不少钱呢。”

    “蓝木,你现在难道想的还是吃蛋糕吗?”

    蓝木靠了过去,眨着眼睛看着脸色难看的吴哲,

    “所以吴大才子在想什么比较高深的事情呢?”

    吴哲摇摇头,他什么也没想,

    “我在想我的花,一天没浇水,她们都该渴了吧?”

    蓝木后倒靠在孟五声的怀里,表情做作,

    “你想的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,又有什么区别呢?”

    车里的气氛还是不好,蓝木拍了拍手,让大家把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来,

    “其实这也没啥,真的,这个准备我们一直在做,只不过今天才用到了不是吗?”

    “我们至少做的是正确的事,我们今天是英雄欸,救了很多很多人,真的很多很多。”

    蓝木站起来,用手臂夸张的比着很多很多,有点搞笑,因为路前面的一个减速带,他直接冲所有人跪下了,还是脸先着的地,蓝木坐起来的时候,第一句就是,

    “刚才哪个孙子踹我屁股一脚?”

    开车的是齐桓,他透过后视镜看着这一幕,没忍住抿嘴笑着,

    车里大家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哈哈笑着,蓝木膝盖挺疼,一副受伤的样子挤到成才和许三多中间,看着他俩,刚才他俩一句话都没说,

    “怎么样,好点了吗?”

    许三多还是那副呆样,成才的眼睛好像是哭过一样红红的,睫毛湿湿的,看着蓝木,

    “放心吧,连副,我们没事儿,是不是三呆子?”

    许三多没什么反应,在瞄准镜里距离很远击毙敌人,和近身格斗击毙敌人是两种不同概念,前一种起码更容易让人接受一点,

    而后一种则要亲眼看着生命从自己眼前消逝,而且对方还是你的同类,你们并无差别在某种方面而言,

    这对于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才是最无法接受的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