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躺赢局:季总他有点恋爱脑 第119章 开始渴望长命百岁

    林乐之被推出来的时候脸上毫无血色,季泊简握住她的手,还未说话眼眶就红了。

    他声音哽咽着问,“宝贝是不是很疼?”

    林乐之摇头。

    其实是疼的,可是看到季泊简难受的样子,她选择了善意的谎言。

    “是我不好。”季泊简几乎是半跪在她的病床前,眼泪顺着脸颊落下,滴到林乐之的手腕上。

    “没事的,我不疼。”

    林乐之抬手去擦他的眼泪,手被他握住,轻轻放在脸上,遮住了泪光。

    季泊简推了工作,寸步不离的在家照顾林乐之。

    他的话很少,总是一言不发的抱着林乐之,创伤应激后遗症比林乐之还严重。

    几天下来,季泊简看起来瘦了不少,林乐之倒是胖了一些。

    对于这次怀孕,大约是一切都太突然了,她还没有来得及感受肚子里有一个小生命就流逝,所以她的感触似乎并没有那么深。

    反倒感觉像是来一场令人虚弱的大姨妈。

    看着季泊简难受的样子,林乐之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凉薄,失去一个孩子,她难受的感觉并不强烈。

    季泊简将鸡汤端过来小口小口的喂她,眼睑下方肉眼可见的乌青。

    林乐之端走他手中的碗,拉着他的手温声说:“老公,我们聊聊行吗?”

    “医生说你现在要好好休息。”

    “季泊简!”

    林乐之气鼓鼓的叫他,他一直这样拒绝沟通,让她很气恼。

    “好好好,不生气。”季泊简搂着她低声哄,“聊,我们聊。”

    林乐之双手环过他的腰,脸贴着他的胸口,闷闷的说,“你最近没好好睡觉,也没好好吃饭。”

    “你都瘦了。”

    “小猫……”

    季泊简的声音哽住,低低地说:“我对不起你,更……更对不起我们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过会好好保护你的,可是我没做到,乐之,我没办法原谅我自己。”

    他的双眼通红,努力压抑着情绪,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。

    运筹帷幄的男人,也有无法掌控的脆弱瞬间。

    林乐之鼻头一酸,将头埋进他的胸口,“你别这样,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
    季泊简没再说话,紧紧拥着她。

    他怕了。

    从前不知道什么是怕,遇到林乐之,他开始变得胆小。

    开始变得畏首畏脚,怕她低血糖,怕她不好好照顾自己,怕她伤心难过。

    从不畏惧死亡,可后来,他也开始尽可能的改变不健康的生活方式,减少应酬,少抽烟少喝酒,开车注意减速,定期检查身体。

    因为她,开始渴望长命百岁。

    张阿姨在敲响卧室门,“先生太太,来客人了。”

    季泊简收回思绪,吻了下她的头顶,“我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唐宁站在客厅里,茶几上的茶冒着热气。

    季泊简看着她没说话,事实上,他与唐宁说过的话寥寥数句,掰着指头都能数出来。

    刚回唐家的时候恰逢他青春叛逆期,对母亲陌生又怨恨,后来出国求学,两人更是陌生。

    他知道唐宁的事情后,对季家的怨恨更深。对付季家,不仅仅是因为小时候的艰难岁月,更想为唐宁出口气。

    他早已不怨她了。

    因为乐之。

    他无数次的将林乐之代入角色,如果他的小姑娘如唐宁那般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,即使治好也一生清苦,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发疯。

    “我,我来看看乐之。”唐宁也有些局促。

    知道这件事的时候,她没有犹豫立刻下了山。

    在楼下,她是鼓足了勇气才上来的。

    季泊简眼眸垂了垂,说:“她在房间,我去叫她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她休息了就算了。”唐宁将手中一个小手提袋放在茶几上,“下次她方便的时候我再来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季泊简顿了顿,“我去叫她出来,你坐。”

    唐宁连连点头应声,“哎,哎好。”

    听话的坐在沙发上,局促的弯起手指。

    和林乐之紧张时候的动作还真是一样。

    季泊简转身回房间叫林乐之。

    “她……呃……来看你了,还带了礼物给你,要出去见见吗?”季泊简问。

    林乐之一时没反应过来是谁,但看季泊简舌头都被咬了的样子顿时明白过来,是唐宁来了。

    她翻身下床,被季泊简按住,“慢点,万一痛怎么办?”

    其实没有想象中的痛,在还能承受的范围内,且过了那么些天,她已经没太有感觉了,却还是依言放慢了动作。

    唐宁见林乐之出来,站起来关切的问,“还好吗?”

    林乐之点头,“已经没事了,谢谢您。”

    她觉得不太礼貌,可是季泊简也没教她称呼,叫阿姨不合适,叫妈就更不合适了。

    季泊简拿出一条毛毯搭在林乐之的身上,温声说,“我先去书房处理点事,有事就叫我,嗯?”

    “好,你去忙吧。”

    季泊简走了,连同冰冷的气息也被带走了不少。

    唐宁拉着她的手,面上有些不忍,“我听说了那些事,吓坏了吧?”

    林乐之摇头,看了眼书房的方向,悄悄地说,“是他被吓坏了。”

    唐宁顺着她的视线看去,安慰的拍拍她的手。

    两人说了很久的话,不知不觉中距离拉近了不少。

    林乐之也说了很多季泊简的事情,唐宁认真的听着,偶尔插几句话。

    季泊简从书房出来,径直去了厨房。

    最近林乐之的饭食都是他亲力亲为,一点一点照着食谱做的。

    唐宁见时间差不多了,起身要告辞离开。

    林乐之想了想,拉着她的手,“留下来吃饭吧。”

    唐宁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厨房,这是儿子的家,二十九年了,她从未与儿子共进过餐,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受欢迎。

    “阿简的手艺可好了,您不想尝尝吗?”林乐之眨着眼睛,语气略带哀求,“他肯定也希望您留下来的。”

    唐宁重新坐下,心中却忐忑不安,有点期盼又隐隐的担心。

    饭桌上,季泊简给林乐之盛了碗汤,而后不动声色的端起唐宁面前的碗,替她也盛了一碗。

    林乐之弯起唇角,还冲唐宁眨了下眼睛。

    唐宁垂着头喝汤,眼眶却悄悄地红了。

    一顿饭下来话不多,却尤为和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