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水一觉醒来,我成但拓的弟媳了 第1章 重生

    严糯一觉醒来,就发现自己从热闹非凡的火锅店穿越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,眼前的布置虽然陌生,但是隐约也能看出是灵堂。

    她上一秒还拿着筷子涮着毛肚,下一秒就发现自己跪在地上,手按在前方白发老妇人的肩膀上。

    突然的转变吓得她猛的一个哆嗦,撤回手就想往后躲去。

    老太太回头恶狠狠的给了她一个眼刀。

    严糯赶紧低下头,余光则悄悄的打量着四周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怎么突然来到了这里,但是常识告诉她,这种灵异事件发生的第一时间,就是要保持冷静。

    她得先摸清楚自己这是到哪儿了,身边的人都是谁。

    耳边是小孩哭的撕心裂肺的声音,还有一些和尚的低低的诵经声,她前面跪了两个人,一个就是刚刚瞪她的老太太,另一个是一个留着狼尾长发的背心汉子,露在外面的肩膀上肌肉鼓鼓囊囊的,一看就不好惹。

    卧靠,这肌肉线条,这棕色皮肤,这狼尾大背头,这……这……这太特么狂野了吧!

    严糯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,,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,虽然知道现在不合适,但是想摸……

    没办法,谁叫人家就这个把这性感的胳膊放在她面前,感觉好像只要她一伸头,就能舔上一样。

    耳边传来阵阵的咒骂声,严糯赶紧收回自己垂涎的视线,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缩成了一团。

    “一点眼色都木有,娃娃哭了晓不得哄哈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突然回身狠狠的在严糯跪着的腿上掐了一爪,严糯条件反射就想一耳光打过去,可是眼神碰触的一刹那,对方眼里的阴狠让她下意识的一哆嗦,紧紧抓住了裙角。

    这个是不能惹的人。

    老太太把怀里的小孩推给严糯,自己回身双手合十默默念经。

    只剩下严糯跟抱着个炸弹一样,抱着怀里的哭闹不止的小孩。

    这小孩子在严糯怀里拼命的闹腾,吵着不要她抱,小脚还恶狠狠的往严糯肚子上踹。

    一下又一下的。

    别看小孩子人不大,力气却不小,一脚踹在她肚子上,疼的她眼冒金星,差点厥过去。

    这熊孩子……

    严糯恨不得把这死小孩给丢到屋外的水池子里去。让他喝个水饱。

    这比过年的猪还难按,就是欠修理。

    自觉抱不住的她直接摆烂的松开手,就见到小孩连滚带爬的往老太太那边爬了过去,抱着老太太的手臂嚎啕大哭起来。

    老太太这会连念经都顾不上了,搂着小孩心肝心肝的叫着。

    听到老太太嘴巴里秃噜出来的话,严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,对方说的是一种她不知道的语言,可是偏偏她就是听懂了其中的意思。

    我的天,这是来了个什么国度啊,她这是魂穿了吗?

    严糯掐了下自己的手背,嘶!疼的,还是热乎的。

    她悄悄的打量着身边陌生建筑。

    木质的房屋,弧形高耸的屋顶,开放式的建筑。

    这是热带气候的建筑风格,黄白的花环带着东南亚宗教的味道,就是这从屋外吹进来的热风,都让她察觉到不妙。

    她好像来到了什么奇怪落后的地方了。而且看这个老太太对她的态度,似乎她的身份并不高啊。

    正前方一个白纱罩子里的,是一个盖着白布的男人尸体,那人脸上带着狰狞的伤口,被粗麻白线潦草的缝合着。

    看到这张恐怖的脸,严糯的脑袋突然有无数根针同时扎了进去。

    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抱着头尖叫出声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

    好疼……好疼,仿佛有什么东西强行塞进了她的脑袋里面,让她本就不大的脑袋一直膨胀,一直膨胀。

    膨胀到快要爆炸了。

    严糯抱着头,整个人趴伏在地板上,抱着脑袋用力撞着,就好像这样,就能减轻脑袋里面的疼痛一样。

    耳边忽远忽近的传来了质问声,怒骂声,呵斥声……

    吵吵闹闹的扰得她的头越发的昏昏沉沉。

    最后眼前一黑,严糯彻底的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再次醒来,严糯已经泪流满面了。

    她的存款还没花完,她的旅行计划还没开始,她的领导还没拉黑,她的男,模还没摸够……

    玛德!不就是好色了一点,发疯了一点,爱钱了一点嘛!

    至于把她丢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么,还特么是个刚刚死了男人的寡妇。

    之前那个秀色可餐的男人就是她的大伯子,算了,算了,惹不起惹不起。

    严糯知道自己好色,可是更惜命,在这种情况下,她可不敢随意招惹男人,尤其是那个老婆婆还是个不好相处的。

    对了,那个白发老太太就是她男人的妈,那个熊孩子就是原身生的儿子。

    原身是莱佩人,被好赌的爹卖给了人贩子,貌巴买了回来做媳妇,那个死掉的男人叫貌巴,就是她的男人了,而那个满身荷尔蒙的狂野汉子叫但拓,是她男人的哥哥,亲哥哥。

    他们一起在勃磨达班一个叫猜叔的商人手下做事。

    勃磨是华夏接壤的一个国家,这里三个国家接壤,环境复杂,更多的人叫它三边坡。

    原主生孩子的时候受了刺激,脑袋有些不正常,平日里很是受人嫌弃。那老婆婆动不动就又掐又打的,搞的小孩子有样学样,也时常拿这个脑子不正常的傻女人出气,拳打脚踢的。

    前几天貌巴被人开枪杀了,然后原主就被拎到这里守灵,不知道怎么搞的,她就这么水灵灵的穿越过来了。

    严糯抽象了一辈子,好色了一辈子,抽风了一辈子,临了临了,变成了这样一个小可怜,她的第一念头就是逃跑。

    先逃了再说。

    本身就在狼窝里面,外面再坏,又能坏到哪里去呢。

    看了下周边的环境,破破烂烂的茅草屋感觉下一秒就会倒塌,竹子绑成的地板只是草草铺了一个破毯子,她就像垃圾一样被人丢到摊子上。

    没人管。

    窗户直接是个洞口,门则是虚掩着,屋外的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,照的满室昏黄的光晕。

    她晃了晃脑袋,感觉还是有点晕,但是不至于影响行动。索性直接爬了起来,悄摸摸的摸到门口。

    好嘞,门口没人,周围也没人,只有漫天遍野的竹子和芦苇荡。

    一条大河静静的流淌着,河面又宽又深。

    不远处亮着灯光的建筑,有点像是她之前看到的灵堂。

    她在门口的竹排上悄悄匍匐着前行,来到河边伸手摸了摸,河水微凉,但是还能忍受,严糯眼神一闪,跟条滑溜的泥鳅一样,悄悄的滑进了发黄的河水里。

    试了下水温和流速,还可以。

    嗯,出发!严糯抱着一截随手捡来的木头,顺着河流,朝着亮灯屋子相反的方向慢慢飘了过去。

    她大抵是疯了,横竖都是死,一个是等死,一个是寻死。

    严糯的脑子晕乎乎的,总是感觉像是被蒙着一块布一般,看不清也摸不透,智商下线的她根本没能力思考后果,只能跟着本能往前走。

    命只有一条,可是要命的事可不止一件。

    比如吓死,比如摸到不该摸的。

    夜晚的追夫河,平静而又神秘,默默的流淌着,月光下,河水泛起阵阵涟漪,河边的草丛中时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严糯更不敢上岸了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水里有什么,但是她知道岸上一定有什么。

    原主的记忆里,这条河两岸被反叛军埋上了数不清的地雷,一不小心,就会炸的粉身碎骨。

    她紧紧抱着浮木,让自己的身体躺平了飘在水上,节省着体力,顺流而下,一路往下流飘去。

    远远看去,就像一条尸体飘在河面上。

    追夫河里常年飘着尸体,下流甚至有专门阻拦的木栅栏来格挡上流飘下来的 不明物体。

    严糯好命,撞到栅栏时,一路都没遇到什么野生动物偷袭她,也没有遇到什么漂浮的不明生物,除了她。

    可是栅栏处却撞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,严糯看着眼前的东西像个布袋子,于是就壮着胆子,借着月光把鼓胀胀的布袋子往旁边拉了一下。

    下一秒,一个泡的膨胀发白的人脸突然从水面上冒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

    惊声尖叫,严糯一个趔趄,抱着的浮木就错手飘了出去。她冷不丁的 没入河水中,咕噜咕噜的喝了好几口水。

    等她终于抓着栏杆冒出头时,就看到一双死鱼眼正死死的盯着她。

    严糯瞬间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简直要吓尿了,这会也尖叫不出来了,一想到刚刚喝的河水不知道泡过这个浮尸多久,她就恶心,

    索性一时间恶心大过了恐惧。她抱着栏杆干呕了起来,却只吐出一些酸水。

    栅栏边就是一条羊肠小道,路上面杂草很少,看起来是有人经常走动的,严糯深呼吸,拼命让自己不要抖了,给自己壮壮胆,举着木头丢到河边,看着它静静飘了一下,就卡在了杂草中,这才扶着木质栏杆往边上游去。

    踩着木头上了岸。

    缩着脖子不敢回头看,她光着脚埋头就往前跑,两条腿挥出来残影。

    一路上,只留在月光下一串湿脚印和一连串的国骂。

    路边树影婆娑,摇摇晃晃的就好像恐怖片里面的怪兽一般,指不定哪里就能蹦出一个血盆大口来。

    严糯只能碎碎念的骂着国骂,好来给自己壮胆。

    这辈子的脏话都要说干说尽了,她才觉得安全了一点。

    埋着头往前冲,却被突然冒出来的车灯晃了一下眼,她只来的及挡住眼睛,紧接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过后,严糯就被一个卡车头给创飞出去,浑身痛的要死的她躺在路边杂草上,望着漫天星子和昏黄的天边。

    嘴边低低的吐出句低喃就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干你凉,开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,你个扑街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