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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书八零,一不小心把反派撩爆啦! 第50章 他找到了她

    这话可不得了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
    谁敢在大队里绑人?

    陆寄礼也不得不出声:“阿川,无凭无据,你说这话……”

    孟鹤川打断他,“来不及细说,陆寄礼,你去同首长打报告。小周,你去通知队里保安部门,在把车开到门口。”

    陆寄礼一把压住他的手:“现在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,你要找保安部门?你还要亲自去?这样事就闹大了!”

    “是啊,孟总工!”邵金抢话开口:“按理说你只是大队的工程师,就算你是孟首长的儿子,也没有这个的权利为了找一个逃跑的人这么大费周章吧?”

    “第一,你也知道我是大队的总工程师,我的职位衔位比你们都大,白胭是研究中心的翻译员,我有资格,也有责任对此事负责;第二,我对白胭的事是公事公办,与我父亲,与孟家都没关系。我父亲已经离开大队,你也不适合在称呼他为首长。”

    孟鹤川的声音比这深夜更凉,“第三,白胭同志是被人绑走的,不是逃走的。”

    他的指节捏的发白,想起晚上自己对她怀疑逼问的时候她的那双眼。

    因为委屈而微微含泪,湿漉漉的,麋鹿一般。

    眼里有被怀疑的诧异,有被质问的不甘。

    就是没有闪躲。

    他嘴巴上说着姑且相信,只是因为他不愿意承认自己会因为她不清不楚的解释,就在心里已经相信她的话了。

    孟鹤川会着急返回,也是不想两个人之间一直挂着这个误会,想找她再说清楚。

    可没想到她人竟然会突然消失。

    如果真的是自己看走眼,白胭真的是燕子,但她好不容易才混进了大队,又怎么会在什么资料都没拿到之前就走?

    不管是出于理性思考还是感性上,孟鹤川都相信她不可能是自己逃跑的。

    邵金被他的眼神震慑住,舌头打结,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说:“孟总工,你,你又没瞧见她是被人绑走的,怎么能那么笃定她不是自己要跑的?”

    孟鹤川深知此时找白胭才最重要,不欲多耽搁,扬声道:“小周,照我说的去做。”

    他五官清隽,平日在大队就不苟言笑。

    加上孟公子的头衔,总给下面的人一种淡漠又矜贵的疏离感。

    此时生起气来,眉眼间这种感觉更加强烈。

    一时间无人敢说话。

    除了邵金这个不怕死的。

    “孟总工,你就这么笃定她不是因为挨不住大队的辛苦而跑的吗?你凭什么相信!”

    孟鹤川闻言抬头,灯光之下,映衬着是他凌厉分明的脸,他的嗓音越来越沉,气压也低。

    上位者的气息很是骇人。

    强势的压下了还想阻止他的邵金。

    “我的人,我当然相信。”

    孟鹤川左手解开右手衬衫的袖口,脚步走得极快,“有任何责任,我孟鹤川全部承担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在孟鹤川安排下,大队的保安队迅速出发。

    从围墙下的痕迹开始探查,发现了一排轮胎的磨挲的痕迹。

    展开了追踪。

    此时离白胭失踪已经过了三四个小时。

    高猴与黄牙搭上了下家的线,很快就谈妥了一家。

    就等着天一亮,买家去银行取了钱带过来,一手交钱,一手交人。

    高猴喜滋滋的开车面包车,回村的路上还停下来买了啤酒和卤鸡。

    胖子听见了响声出来查看,“猴哥,你们回来了,还顺利吧?”

    “顺利,顺利的不得了!找到买家了,人家一听是个雏,给的价格还挺高哩!”

    高猴跳了下来,踹了脚黄牙,“就是这厮,屎尿屁事多,一路上光撒尿就撒了两次,你小子肾亏啊!”

    黄牙陪笑。

    一进门,往里屋探头,“胖子,你别对她动手动脚吧?”

    胖子摇摇头,“她一直瞪我,可凶了。”

    黄牙缩了缩脖子,暗自心想,果然是孟总工的女人啊!

    平常的娘们遇上这事早就哭爹喊娘了,她竟然还能保持冷静。

    不打草惊蛇,找机会让自己去通风报信。

    他拉开小房间的灯,与白胭对视,不动声色的点头。

    “猴哥,忙乎了一晚上,买家也是明天来,您要不要休息会?”

    白胭暗暗高兴。

    离天亮应该还有五六个小时,黄牙去报了信,孟鹤川一定会来找她的!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她就是相信孟鹤川一定会找到她。

    有了希望,白胭身心也松了不少。

    迷迷糊糊中也闭了眼。

    “嫂子,嫂子!”黄牙焦急的晃着她的手。

    白胭一个激灵,猛的睁眼,手下意识握紧了身后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买家怕有变故,等不到天亮,连夜攒够了钱找过来了!”

    黄牙一边回头看外面,一边手忙脚乱的替白胭解绳子,“我找了小弟去报信,但是我们平常都是小混混,想靠近大队也很难,到现在还没看到孟总工来,我怕那小子还被拦着没能见到他们!”

    白胭的手脚被松开,浑身发麻。

    但她头皮更麻,“买家来了?”

    “是,猴哥不敢让人知道胖子家,带去隔壁点钱了,你别问了,赶紧走,不走就来不及了!”

    黄牙拉了她一把,白胭刚要起身,瞳孔突然涨大,用力推开黄牙。

    胖子手里举着匕首冲过来,“好啊你这个黄牙,我说你怎么一直说要撒尿,原来是要来放人?猴哥——”

    黄牙怕他真把高猴喊来,也扑了过去,一把抱住他,“嫂子,你赶紧走!”

    胖子力气大,嘴里呼喃着骂娘,举着匕首就要往黄牙身上戳。

    白胭手脚并用的爬起来,用尽全力抡起一直藏在化肥袋里保温桶,砸向胖子。

    “咚”的一声,胖子被砸的眼冒金星。

    “快走?”白胭拉起发蒙的黄牙,两个人连滚带爬往外跑。

    “猴哥!人要跑了!”胖子拉住白胭的脚,白胭重重往地上摔。

    还没好全的膝盖又磕在地上,白胭疼的眼泪都要掉出来。

    黄牙过来帮她,胖子握着匕首乱挥,白胭忍着被划伤的危险,再次举起保温桶,发了狠,把胖子给砸晕了。

    农村的房子一间挨着一间,不隔音。

    胖子刚才那一声吼直接把高猴和买家都给吼出来了。

    黄牙看见了人影,吓的魂都没了,跑的比白胭还快。

    白胭咬咬牙,顾不上身上的伤,也撒开脚丫子跑。

    此时已经是下半夜了,村子里的鸡狗也都醒了,听见了他们的跑动,跟着叫了起来。

    白胭一心跟着黄牙往道路上跑,没有注意到借着黑夜隐在树林里的一部车。

    “Sir,she is running away(老板,白胭逃跑了)”

    “shall i after her?(我要去追她吗?)”

    车后座的男人面孔不清,摆在膝上的手指夹了一支燃着的烟。

    “fet it,someone‘s ing(不追,有人来了)”

    男人不顾车内高档的皮革座椅,将烟捻灭,“邵金可以放弃了。”

    司机应了一声好,熄了火。

    静静地从后视镜看向后方照来的吉普车灯光。

    打头的第一部车的副驾,探出了男人的身子。

    明明隔的远,司机却仿佛能看见男人如鹰一般锐利的眼。

    吉普车呼啸而过,孟鹤川冷峻的面孔迎着冷风朝前方单薄的身影喊,“白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