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钓系长嫂守寡后,残疾小叔子强宠 第8章 男女授受不亲

    客房之外走廊,姜虞月刚要回房,被姜桓曦拦在门外。

    看他这气势汹汹的模样,姜虞月已猜到他接下来的话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——

    “姐,你为何对他格外关照?”姜桓曦脱口质问,“他那病秧子,坐着轮椅都能喘,恐怕不到京城都撑不下去了,你为何还要——”

    “阿曦,谨言慎行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他看着姜虞月骤然冷下来的脸,也意识到言行过激。

    只是他将谢景澜的冷淡尽收眼底,不明白为何姜虞月如此袒护他。

    就只因对谢家人爱屋及乌?

    可明明他们才是一家人!

    “是我失态了,对不住。”姜桓曦垂下头,模样委屈。

    姜虞月不忍,只道:“他都已是将死之人了,你又何必与他置气?明面上还得做足了样子,阿曦你也听娘说过了,不能总随心而来。”

    弟弟瞧着个子高,但实则还是一团孩子气。

    出发前,姜夫人就拉着姜桓曦道过其中利弊。

    姜桓曦捏紧掌心,也清楚目前的处境。

    “好,我明白了……不会给姐姐犯难。”

    安抚好弟弟,姜虞月也稍稍松了口气,回房休憩,明日也好启程上京。

    只是,意外总比计划先一步到来。

    次日一早,吉祥匆匆叩响了姜虞月所在客房房门。

    “大少夫人,少爷他受了寒突生高热,需要静养,怕是无法赶路了。”

    姜虞月披上袄子,立刻到隔壁察看。

    眼看姜虞月要踏入房里,吉祥心被高高揪起,刚想阻拦,“大少夫人,您……”

    话未说完,姜虞月已经走到床边,仔细打量起床上男子病情。

    他苍白的肌肤染上诡异的红晕,盈起细密的汗珠,可见烧得不轻。

    姜虞月伸手便要拽起他的手腕,却不想刚一碰到,就被反握住。

    “你还有力气?”姜虞月挑眉,看向自己反被攥住的手腕。

    谢景澜如触了烫火盆般倏地松了手,脸移到别侧,不去看她。

    “大嫂,你我之间……男女授受不亲。”

    嗯?

    姜虞月忽而后知后觉,她想着谢景澜病重才忙进来察看,倒没想这么多。

    谢景澜竟还能想到这一茬?

    “现在紧要关头,哪还能顾及那么多?”姜虞月直接抓住他的手,脉象火热,果真是高烧。

    有了诊断,她行事果断,“你身体本就虚弱,这高热不能拖,我来替你针灸药浴。”

    说罢,便吩咐吉祥烧热水,她则替谢景澜褪去衣衫。

    吉祥呆站在原地,而站在门外的小柳已经急得团团转了。

    “小……少夫人,您这、这不行呀!”

    姜虞月没理会,转头对吉祥严肃道:“还不快去,不然等着给你家少爷收尸?!”

    见她神情不似作为,吉祥被唬住,真怕出了万一不敢耽搁去做。

    姜虞月继续脱衣服,扒到肩膀之下,露出锁骨,隐约可见底下的紧绷的肌肉线条。

    谢景澜忽然再次攥住她的手,阻拦她后续的动作。

    这次他用了些劲,姜虞月挣脱不得。

    她惊奇道:“都生死攸关了,你还计较这些男女大防?”

    谢景澜抿唇,身体烫得惊人。

    姜虞月又拽了拽,还是动弹不得,有些无语。

    “算了,你等着,让阿曦来替你施针。”

    她让小柳去唤了姜桓曦过来,谢景澜方才缓了气,刚要松手,却正与姜虞月抽离的力道相撞……

    令姜虞月不留意跌坐到了他身上。

    “……!”

    二人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谢景澜平静无澜的眸子,此刻有了一丝裂痕,连耳尖都窜了热意。

    而姜虞月被硬邦邦的胸膛撞得有些懵,还没反应过来,余光就瞥见门口小柳已领着姜桓曦前来。

    他们二人极其亲密的姿态,一览无余。

    姜桓曦、小柳:!!!

    烧好热水出来的吉祥:!!!!

    姜虞月立刻一个鲤鱼打挺翻下床,若无其事走到姜桓曦身旁,拍了拍肩膀。

    “阿曦,交给你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,没等姜桓曦从震惊回神,便走出了出去,还贴心阖了门。

    吉祥欲言又止,最终受到主子示意,缄口不言。

    半个时辰过后,姜桓曦黑着脸走了出门。

    姜虞月闻声迎上前去,“状况如何?”

    姜桓曦抿了抿唇唇,沉着声道:“高热已经退了,但病体不稳定,得留观几日才行。”

    听到无事,姜虞月遂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看来这谢景澜真是个药罐子,得仔细照看,上京之事急不得。

    不过,刚才无意间撞到谢景澜胸膛,崩的梆硬,怎么也不像一个身患重病之人的躯体……

    她手撑着下巴,有些想不通。

    姜桓曦看到姜虞月忧虑转安的神情,心里更是复杂难言,但到底将话放心上了,最终也没开口。

    启程的事这么搁置了,这几日,姜虞月对谢景澜的关怀几乎是无微不至。

    知晓内情的吉祥很想制止她,但奈何她理由充当,拦也拦不住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直到三日后,那边的事情处理好,谢景澜不用再装病,终于启程。

    有了前车之鉴,这次路上姜虞月一直紧盯着谢景澜,唯恐又生出什么病来。

    每一段路停留,都要特意去谢景澜所在马车掀帘瞅一瞅。

    一两次便罢了,三四五次……

    姜虞月撩开门帘,便对上榻上男子一瞬冷然的眸子。

    “大嫂要看多少次才满意?”

    姜虞月轻眨眼眸,颇显无辜道:“我也是好意关心,三弟怎如此冷淡?”

    “不敢劳烦大嫂过多上心。”

    “我又不嫌麻烦,你倒是别一天到晚多虑,平白伤神伤身。”她笑意盈盈,油盐不进。

    谢景澜指尖抚上眉心,欲揉却烦躁。

    好在,姜虞月见他无事,说完就走了。

    只是好景不长又生意外,郊外荒芜,路上竟连个歇脚的客栈都没有,不得已露宿野外。

    扎了帐篷,姜虞月坐在火把前,啃着干巴的干粮。

    姜桓曦盯着手里的馒头,又看了眼对面的姜虞月。

    “咱们就只能吃馒头吗?”

    姜虞月摊手,“没办法,因是守孝期,车里只备了干粮。”

    没有客栈,只能在野外就着草根煮的汤水下馒头。

    姜桓曦:“……”

    姜家从小富养,从不缺的便是银子,还从未如此窘迫过。

    正当他任命啃馒头时,忽然瞥见一抹身影疾速绕过,要钻进车内。

    姜虞月先他一步开口,戳起烤得热乎乎的馒头,招呼道:“吉祥,过来将晚膳送去给你家少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