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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当大家闺秀后,我打遍全京城 第23章 怎么你们都这么会骂!

    卢氏犹在念叨着“宋澜是恶鬼”、“有鬼”、“鬼来索命了”“邪祟、通通都是邪祟”,状似疯癫。

    嬷嬷拦下要上前将其锁走的衙吏:“放肆!我家夫人,可是谢家的当家主母,通直郎夫人,尔等岂可放肆!”

    衙吏嗤笑:“管你什么通直郎屎壳郎的,到了咱们京兆府大牢呆上两天,就都老实了。”

    说罢,直接将人拿下。

    随着刚刚那声惊呼,众人的目光全都看了过去,衙吏也无意识松了几分力气。

    “大人!这尸体下面有字!”

    负责抬尸的手下,将阳大夫的尸身翻转过来,正要抬走,眼尖的发现地上似乎有些凌乱的画着什么。

    凑近一看,是个“占”字。

    焦不白等人,这时也都凑过去,将那个字尽收眼底。

    “这‘占’是什么意思?”副手疑惑道。

    宋澜微低着头,轻吹了口气。

    丝丝缕缕的怨气,夹杂着她的声音,飘进了卢氏的耳朵里。

    “不是我!”

    卢氏忽然间大声,引来众人的注意。

    苏河治看了眼卢氏,冷笑:“依老夫看,这也未必是个占字,也兴许,是个卢字呢!只不过死者骤然猝死,没来得及写完整罢了!”

    一时间,众人看卢氏的目光,都有些不对了。

    偏偏卢氏还像是在与人争辩般,高声否认:“不是我!不是我!不是我!”

    宋澜有些意外苏河治会突然站出来,把嫌疑往卢氏身上引。

    原想着,她用怨气在卢氏耳边吹风,说杀死谢尚齐的人是卢氏。

    引得卢氏恐慌反驳,与她的声音争辩。

    其他人听不见她用怨气送出去的声音,自然怀疑卢氏心虚,不打自招。

    她到时候再使人稍稍引导,不愁京兆府的人不查。

    却没想到,先开口将怀疑引到卢氏身上的,会是苏河治。

    宋澜仔细回忆了下。

    发现她对苏河治,并没有太多的印象,只知道谢家隔壁住着的人家,是有一户姓苏的。

    据说,这家早些年还丢了个女儿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,前世的苏家,是不是苏河治的苏家。

    她从来没见过这家人,谢家人也不允许她跟左邻右舍打交道。

    前世她嫁到章家以后,倒偶尔会有自称是苏家的丫鬟上门,送一些据说是他们家老夫人亲手做的花蜜,桂花的、玫瑰的、茉莉的,好几种口味。

    闻着就很香甜。

    只是她在章家时的那几位丈夫,从不许她吃。

    他们说,她生来就该吃苦,该由他们掌控践踏,是贱命一条,该自甘奉献。

    宋澜念及此,怨气不由得又浓郁了几分。

    晏钧眼瞧着挡在自己眼前的怨气又浓郁了几分,心里更加着急。

    宋澜,你到底是又怎么了?

    偏偏越急,越走不出这怨气所化的迷雾。

    -

    “看来,谢大夫人这疯病是好了,神志清醒,吐字清晰,丝毫不见刚刚的疯癫之态。”

    苏河治面露讥诮:“可见谢家是块福地,病向来是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的,根本不用治。”

    “也不知道谢家平时,供奉的是哪尊天神菩萨,这般灵验,总是能心想事成的。”

    他兜了好大一圈,讽刺卢氏装病,刚刚是故意在装疯卖傻,转移视线。

    如今被怀疑到头上,才彻底不装了。

    众人渐渐咂摸过味儿来。

    “你们说,这谢家大郎君,该不会是卢氏指使人杀的吧?”

    “我记得我家娘子曾跟我说过,说是这什么擅长治小儿惊吓的大夫,是她三顾茅庐,从很远的地方,许以重金请回来的,我娘子当时还跟身边人一起,恭维了几句,夸她心地善良,对待夫家的外甥女这般上心,怕是比起亲生女儿来也不差了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这庸医,是卢氏的人!”

    街坊四邻互相交流了信息,加以总结之后,更加怀疑起卢氏来。

    “不是我!不是我!”

    卢氏捂着耳朵,大吼大叫着:“宋澜你滚啊!滚!滚远点儿!”

    不要再在她耳边念了。

    她没有指使人杀害谢尚齐!

    她怎么可能会指使人去杀谢尚齐,那不是白白把谢家的家产,全都拱手让给老二、老三他们吗?

    对啊!

    老二、老三!

    一定是老二、老三他们动的手!

    不对不对不对,不会是老二老三他们。

    谢家如今只有谢尚齐是官身,虽是没什么大用的散官,却是唯一能够提高谢家门楣的人。

    谢尚齐要是死了,谢家便彻底不是官眷了。

    老二老三还不至于这么蠢。

    所以,还是宋澜!

    只能是宋澜!

    刚刚也是宋澜在她耳边说话!

    是宋澜搞的鬼!

    宋澜不是人!

    恶鬼!

    宋澜个恶鬼!

    啊!

    卢氏再次毫无征兆的惊声尖叫,状似疯癫。

    众人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这是……又疯了?

    “大人,你看这?”副手看向焦不白,请人拿主意。

    焦不白还没开口拿定主意。

    旁边的苏河治讥诮:“老夫如今瞧着谢大夫人,便想起了山间竹笋,嘴尖皮厚腹中空。”

    “老夫依稀记得,谢大夫人的娘家,也是号称耕读之家的,没想到教出来的女儿,竟连‘狼来了’的故事都不知,可见其中大有水分。”

    意思是,卢氏骗人,甚至骗人都不知道换个套路。

    “也不知,是在娘家时就这般,还是嫁人之后,近墨者黑了。”

    几句话,一箭三雕。

    既骂了卢氏,又点了卢氏的娘家,还嘲讽了谢家。

    众人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偏偏卢氏还在那儿哭喊着“是宋澜”、“宋澜是恶鬼”之类的话,倒好像铁了心的,要硬装到底。

    更添滑稽。

    “大人,你看?”副手又问了焦不白一遍。

    “抓了!”

    焦不白冷声道:“我也当回大夫,断断真疯假疯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指不定以后,还能给咱们京兆府大牢,多添一项业务,赚些外快,贴补兄弟们吃酒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皱起眉,看向正要去拿人的副手:“你觉不觉得奇怪?”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啥奇怪?

    “谢家门前这么大动静,怎么谢家,一个出来看的都没有?”

    焦不白抬了抬下巴,指向谢尚齐:“我没记错的话,谢家似乎就只有这么一个官身。”

    “满门的荣耀,都托付在这谢家大郎君的身上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顶梁柱死了,谢家人竟然一点反应也无,合理?”

    副手摇头:“不合理。”

    “那还不赶紧去自报家门?”焦不白瞪了副手一眼。

    随后,目光落到谢家大门阴影处,像是提线木偶般,了无生气,笔直站着的男人。

    刚刚,那站人了吗?

    焦不白问旁边的副手。

    副手瞧了瞧,也摇头:“没什么印象了。”

    焦不白啧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这谢家,还真是怪事儿多。”

    在一旁听见两人说话的宋澜,抬手摸了摸鼻子。

    原本笼罩在谢家上空的怨气,瞬间烟消雾散。

    久等卢氏不回,急匆匆往外面来,打算亲自探个究竟,却无知无觉般在原地踏步小半个时辰的谢家人,忽地有些些微踩空感,人往前栽楞了一下。

    嗯?

    谢家老二奇怪道:“老三,你有没有觉得,今儿出府要走的这条路,好像格外的远?”

    老三抿着嘴没说话。

    他自然感觉到了,甚至觉得刚刚始终在原地踏步。

    就像是——遇上了鬼打墙!

    “二哥,你说这些年,咱们是不是做的太过了?元意她可就只有这一个孩子,咱们……”

    谢老三心里没来由的恐慌,总觉得这些年做的事儿,有些亏良心。

    “你给我闭嘴!”

    谢老二陡然暴怒:“不该提的不要提,不该说的不要说,你难道也想跟那个女人,落得一个下场吗?”

    谢老三还要说什么。

    谢老二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老三,二哥知道你心地善良,可善良也得分时候不是?”

    “她不死,死的可就是我们了。”

    “她的女儿不遭这个罪,那遭罪的,可就是你我的女儿,甚至儿子了。”

    他假模假样的叹了口气:“要怪,就怪她自己性子不够柔和,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,动了不该动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闻言,谢老三果然不再说话。

    走在前面,仿佛没听到两兄弟争论的谢老夫人,这时忽地开口,语气幽幽,显得有几分阴森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