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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人修仙之童心问道 第11章 倒霉的张二狗

    老张头儿一愣,摸向炮的手又缩了回来。

    仔细一看吓一跳,心想:“好悬!”

    刚才被气蒙了没注意,原来自己左侧的马和被抽走的车放在一条线上。

    人家的车还吃着马呢,赶紧跳马逃命!

    齐小个子不干了,冲喂牲口的老刘喊道:“没你这样儿的老刘!”

    “观棋不语懂不懂?你俩还不是亲家呐,你就这么向着他!”

    原来老张头儿四闺女和喂牲口老刘家二小子,从小儿就爱在一块儿玩儿。

    村里的娘们儿们总开玩笑说:这叫青梅竹马,将来两家肯定做亲家!

    俩孩子刚十六、七还不到年龄,所以两家人都当个玩笑,也没正经说过这个事儿。

    喂牲口的老刘头也没回,自顾自地喂牲口去了。

    他当过兵做起事来板板正正,平时话就不多,也从不和人争竞。

    但遇事只一两句话,好像都能说到点子上,村里各姓人家都挺尊重老刘。

    老张头儿坐直了身子,两只手支着后腰。

    故作不屑道:“你冲人老刘喊个蛋?”

    “人家只说该喂马了,哪就给我提醒了?村里谁不知道老刘是啥样个人!”

    “再说,就你这破车还想连环吃,做梦呐?这我能看不着?用的着别人提醒!”

    “哎呀看把你能个儿的,你刚才就是没看见,别以为我看不出来!”

    “再说了,咱们队喂的是骡子,哪儿有马?明明就是给你提醒呢!”

    转头冲张会计告状:“你可是裁判,你得说话!”

    张会计是村里第一批上过高中的知识分子。

    雷打不动穿个洗的发灰白的中山装,左上兜里别支英雄钢笔。

    大字儿写的那叫一个棒!

    村里写个标语、抄个文件,都是张会计执笔。

    他曾说自己最拿手的是模仿毛主席的字体,但从来不在外头墙上写。

    他说毛主席他老人家的字叫行草,可以挂在屋里墙上欣赏,不能随便写到外面墙上!

    他看了看俩人,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习惯性的用套袖爱惜地擦了擦大茶缸子底儿。

    这个白色搪瓷大茶缸子是他记账记得好,大队支书去年年底奖励给他的。

    上边印着毛主席头像,转圈儿有“为人民服务”几个大红字儿。

    张会计除了下地干活,向来都是缸不离手,更是从不借人!

    旁人若是拿它喝口水,他能追你屁股后面唠叨半天。

    硬说喝水时,你的牙把他的缸沿儿釉面儿给刮了!

    还说除了支书和主任,他这是全村儿第三个白搪瓷茶缸。

    三个里边最新的!

    上边有毛主席!你凭啥用他的搪瓷缸子喝水?

    他最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!

    张会计人虽有点轴,有点领导干部的臭架子,别的没什么大毛病。

    有文化、脾气也温和,长得也不丑。

    最重要的是他手握大权——负责记工分儿!

    乡亲们私下里对他像干部一样敬着,有时对大队支书也没这么客气。

    可惜眼光太高,都三十了也没个对象。他娘愁的天天抹眼泪儿。

    齐小个子得理不让人,把手里的棋子儿往棋盘上一放,使劲儿拔了拔腰杆儿,似乎显得长高大了一些!

    “虽然你俩是没出五服的本家儿,但你可是上过高中的文化人儿,帮理不帮亲!”

    “这一局可是定生死,你今天必须给说句公道话!”

    见张会计仍低头不语,坐在那儿只是擦着他心爱的茶缸子。

    齐小个子气的伸手就要去夺!

    张会计猛地一拧腰,双手顺势要把茶缸子往右边胳肢窝底下藏。

    不想用力过猛,水泼了站在他旁边的张二狗一裤裆。

    虽然不是开水,那也挺烫!

    张二狗先是感觉裤裆里那家伙式儿微微一凉。

    转瞬就像被剌了一刀子似的,火辣辣的疼了起来!

    “啊……呀呀呀!”

    “爹啊………疼疼疼………!”

    张二狗一边学狗叫,一边撅着屁股连窜带蹦,像被电着了似的!

    周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,一时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“齐小个子!”

    老张头儿隔着棋盘探过两只满是老茧的大手,一把薅住齐小个子的前襟。

    “你个缺德带冒烟儿的老东西,我家小子但凡有个闪失,我跟你没完!”

    齐小个子使劲儿挣巴了两下没挣开,扯着嗓子喊道:“这能怨我吗啊?”

    “又不是我烫的你家小子!你撒开!”

    一边喊一边试图掰老张头儿的手指头。

    “就是你!你不夺他茶缸子,能烫着吗?”

    “张叔你别不讲理,快撒开我爹!”

    齐家三小子上去想拽开老张头儿的手,上阵父子兵嘛,不能眼看着自家老子吃亏呀!

    众人这才纷纷上前拉架。

    还有两三个小年轻的,左右架着张二狗也不知道咋帮忙,只能任由他蹦跶。

    村委会大院里顿时乱作一团!

    “兄弟呀……你咋的啦?呜呜呜……”

    张二狗大姐从石碾子那儿跑了过来,一边跑一边哭。

    “伤到哪儿了啊?”

    伸手就要扒张二狗裤子。

    张二狗一躲,左手扽着裤裆直抖落,右手推开他姐的手。

    猫着腰呲牙咧嘴道:“你过来干啥?你别看,别看呢……这多人哩!”

    “我是你姐你臊个啥?”

    说罢又去扯他裤子,张二狗就不让,他姐就打他。

    张会计这才缓过神儿来,捧着茶缸子三两步跑进办公室。

    随即拎出一铁筲凉水向人群喊道:“闪开,快闪开!二狗你别蹦跶了!”

    待他挤到张二狗面前,让左右两个人扯开张二狗裤子。

    “哗啦……”

    兜底儿不剩全浇了进去。

    其实没烫多严重,只是那地方肉儿嫩,又是男人最为在意之处。

    连疼带吓的,以为自己皮毛不存、鸡飞蛋打,从此不能站着撒尿了呢!

    凉水一激,裤裆里顿时一阵清爽。

    张二狗情绪也稳定了下来,挪到大杨树后边仔细查验伤势。

    不一会塌拉着湿透的鞋裤转将出来,臊着个脸说:“好像没啥事儿了,就是皮儿还有点红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儿就好!没事儿就好!”

    众人这才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老张头儿和齐小个子也不掐了,张二狗被他姐扶着回去换衣服。

    棋是下不成了,刚才都乱套了!

    棋盘上又是水又是泥,棋子儿也被踢的满地都是。

    老张头儿必竟担心儿子,小跑着回家看儿子去了。

    齐小个子朝着老张头儿背影张了张嘴,最后什么也没说。

    是啊,孩子没事儿就行啊。

    别的都是扯淡!更何况现在扯也扯不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