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秦:我说我不当宰相,扶苏非要封我为王! 第20章 据理力争

    “甘大人,治国良策我有千万条,殊不知你要问的是哪一条?”

    谷铭挑了挑眉,一脸不屑地回道,“再者而言,治国良策,岂可信口胡说?难道不应该具体到每一件事上?如果说漫天乱说,恐怕谁不会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甘泉被这一句话呛的说不出话来,只能咬着牙,狠狠地瞪了两眼。

    “谷大人,我且问你,依着我们大秦现在的国体,治国应用儒家还是法家?”

    冯去疾毕竟是官场老狐狸了,自认为谷铭没有师从,在学术上的修为,肯定不如他,必须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一个下马威。

    “冯丞相,下官以为,你如此学说,实在是太过于狭隘了。”

    谷铭见状,不慌不忙地拱了拱手,回道,“现如今依着大秦的形势,为何非要偏用一家?依着下官之见,为何不能外儒内法呢?对外百姓施以恩德,如此方能教化万方,对内官员要依法严管,如此才能让他们为国效力,为民办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粗鄙不堪,简直胡说八道。”

    冯去疾闻言,顿时老脸一黑,显然有些不服气,“一国岂能用两种学派的思想?”

    扶苏却似乎来了兴趣,往常各官员争论无非是支持一家,可现如今谷铭提出中和一说,反倒是让他来的兴致。

    自从登上帝位之后,这两个多月来,他也是经历了不少,也清楚治国之难。

    虽说治大国如烹小鲜,可要调和各方,谈何容易?

    “谷铭,你且说说,如何中和。”

    他抬手示意那些还想反对的大臣闭嘴,然后颇有兴致地看向了谷铭。

    “既然陛下提问了,那在下就直言了。”

    谷铭见状,转身看向了皇帝,态度恭敬道,“一国之律法,那必定是不可少的,没有法,不能约束官员和百姓,会让犯罪滋生。”

    “可相同的是倘若律法太过于严苛,对于普通百姓而言,未免太重了。”

    “秦律是在原本商君制定的立法基础上延长而来,而相对于当初的律法而言,现如今天下统一,六国百姓也置身于大秦。”

    “当时的律法一方面是为了保持军队的战斗力,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严惩犯罪!可如今情况大不相同,自然也不适合太过于严苛,会有冲突。毕竟原先六国,各自法度不同,能概一而论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,他清了清嗓子,提高了音量说道,“律法原本是为了保护百姓,提倡公平公正,而不是用于威胁百姓的武器。所以方才,我才会说外儒内法。”

    “对百姓不必太过于严苛,可对那些官员必须要时时警惕。”

    “那依着古大人的意思,这律法也得修改?”

    尉缭闻言,不由得皱了皱眉,有些不满地开口道。

    要知道制定律法,就是由他和李斯一手操办的。

    现如今有人怀疑律法,那岂不是也有怀疑他的意思,变着法的说他严苛?

    “这是自然的。”

    谷铭丝毫没有给这位太尉面子,直言不讳地开口道,“就拿商君当初定下的律法来说,连坐这一条如今就极其不合理。”

    “秦律自定至今,现如今过去了百年之久,重新制定的这一部,也过了十几二十年,从未有人提过律法严苛!”

    尉缭有些坐不住,握紧了拳头反问道,“难道说在场的官员,还不如你?”

    “在座的诸位大人,那是高高在上的士大夫,贵族,哪里见识过升斗小民的日子艰难?”

    谷铭闻言,双手负于身后,一脸正色道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了!”

    尉缭闻言,随即正欲反驳,扶苏赶紧抬手制止。

    说实在话,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律法太过严苛,只不过当初是先帝主政,又宠幸李斯,尉缭等法家。

    现如今提出这个由头,倒是方便他以后重新制定律法。

    只不过现如今还不到时机,必须要一步一步来。

    “我们今天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他看了一眼谷铭,而后神情淡然地开口道,“你先入座吧。”

    “谢陛下。”

    谷铭那也是没客气,直接就大摇大摆地在冯去疾和甘泉身边坐定,然后老神在在的冲着两人笑了笑。

    这一幕,可差点把另外两人嘴都气歪了。

    “章邯,昨天交由你们去做的,现如今讨论的如何了?”

    扶苏坐直了身子,然后就看向了武官那边,一脸正色道。

    “回陛下。”

    只见一位年轻将领站了起来,约摸二十五六左右,神情严肃,一脸正色道,“依着陛下的意思,原本跟随陛下东巡的那些赵高李斯一党,全部下入死牢,到时候统一处置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原先东巡的士兵以及各官员的家属则是不予追究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这未免也太轻了吧?”

    “是啊,就查这么些?”

    “绝对不行,必须需要对他们处以极刑。”

    “章庭尉,你们是不是收钱了?”

    那些官员们在听了这话之后,立马讨论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昨天晚上,朕和谷铭讨论了一下。”

    扶苏却并未在意,抬手打断了他们,开口道,“原先修长城,修帝陵,修阿房宫,早已弄得人心皆失,天怒人怨。如果在这个时候再大开杀戒,未免太失人心。”

    “再者而言,这一案牵连甚广,其中也有不少是有真才实学的国家栋梁,如果因此错杀,岂不是得不偿失?况且,当初东巡之时,就连那些士兵都不清楚赵高的阴谋,那些远在咸阳和外地的家属如何得知?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有不少官员纷纷看向了谷铭,眼中或有感激又或有不屑者。

    谷铭倒也是神态自若,毕竟这对他来说,倒也是一个机会。

    “我看会不会是有人收了好处,所以才会特意跟陛下说?”

    尉缭瞥了一眼谷铭,阴阳怪气地开口道,“毕竟其他人不说,赵高和李斯的家属,恐怕难辞其咎吧?”

    “赵高作为主谋,自然不用多说。”

    谷铭见状,立马反驳道,“可李丞相的家属,都在咸阳,他们如何密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