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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公主霸王花 第102章 春回来喽

    慕容侯府外,院里兰花在阳光底下绽放。

    “让开!别拦着我!王黎她不回来,本侯今日便不活了!”

    屋里,悬起的房梁挂上白布,慕容云迟站在凳子上。用腿驱赶底下阻拦的他家仆。

    王黎来时就是这么副场面。

    白衣身上泥渍颇为扎眼,是方才宫里头被她拖拽在地上所造成的……

    门口婢女仿佛看见了救星,急切笑着行礼,“夫人您可算是回来了!”

    木凳旁边的下人们扭头看向门口,欣喜若狂。

    “夫人!真是夫人!”

    “夫人回来了!”

    夫人?

    慕容云迟手里系白绫的动作停下,呆呆望向门口。

    两个月以来,心中万般委屈一齐涌上心头。

    哇的一声,张大嘴巴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下人们搀扶他下来,迅速关门出去。给二位主子留下独处空间。

    “好了。”

    王黎眼神柔软透出丝心疼,撩起兰衣袖给他擦眼泪……

    “我这不是回来了吗?”

    “你方才还说不要我来着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信?”

    白衣握住她的手,将脑袋摇成拨浪鼓。

    “死都不信!”

    望着着身边之人慕容云迟扯出笑容,伸出三根手指庄重道:“黎儿,我今日在此对天发毒誓,要是再叫你难过,便天打——”

    唇上一吻,慕容云迟愣在原地。

    耳朵唰的一下红成西红柿。

    王黎笑起来眉眼弯弯,“好了,心情百变犯不着发誓。”

    “那怎么行!”

    嘴上一柔,王黎笑着用手捂住琐碎小嘴。

    “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过我爹那关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知道你出门为什么没有被打吗?”兰衣挑眉,将他抱入怀里。

    慕容云迟熟络地将脑袋放到她的肩膀上,眼中好奇,“为何?”

    “本小姐出钱将人给收买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慕容云迟吸吸鼻子,“还是夫人对我好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相府祠堂里。

    慕容云迟对着王家列祖列宗承诺以后若再辜负王黎便生不如死,死不瞑目。

    一连几个响头下去。

    王翊闭眼甩袖,算是承认他这个姑爷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慕容侯府外,下人将两挂鞭炮一齐点燃。

    噼里啪啦的响声四起。

    门口。

    红、玄、蓝、粉、金、紫齐聚。

    司徒风柔情似水,脸颊挂笑两只大掌贴心捂住红衣耳朵。

    谢清榆同路锦在一旁牵手一起蹦蹦跳跳,大声欢笑,雀跃自在!

    蓝紫衣一齐鼓掌,望向弥散的鞭炮竹火中央。

    石狮子周遭还有些许家丁小厮来围观。

    每个人脸上洋溢着笑容。

    正门口。

    王黎重簪发髻,着轻甲衣,拉着慕容云迟的手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踏进慕容侯府大门。

    慕容肃、王翊、谢言清在大堂里向外观望。三人和好如初。

    轻甲再髻,白衣悠悠。

    今日两人邀请亲朋作证,重新拜堂,和离书不再作数。

    庭院中央,红毯铺路。

    “我来吧。”

    在一众诧异目光里,紫衣抢先一步接过下人递来的大红花绸缎。

    “去吧,你二人这次可要比上次幸福!”

    谢清槐祝福着,将两端红绸塞到二人手中。

    王黎与慕容云迟相视而笑,一齐点头转身向前阶走去。

    阳光之下,微风轻抚三人发梢在空中微微飘起,一如当年。

    望着两人般配的背影,谢清槐发自内心的笑了。

    作回枯木又如何?

    春天嘛?

    一直都在啊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王黎回来了。

    慕容云迟在老爹面前弯了两个月的腰又直起来了!

    祝神殿里训话的声音响起,

    “爹!云迟如今每日吃些难吃的药膳,身体都叫你饿坏了!”

    慕容肃瞪了眼旁边告状的白衣,放低声音解释起来,“黎丫头,老夫这不是替你教训他嘛!”

    座上甲衣之人拧眉,“照您这么个教训法子,把他饿死了可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就是!就是!”慕容云迟眼中带笑,忽然插嘴委屈道:“要不是您非关着我,我早就将黎儿接回来了!”

    慕容肃咬牙切齿看着他,扭头四下寻找武器,嘴里嘟囔起来:“小兔崽子!自作自受还敢怪到老子头上!我就该打死你!”

    慕容云迟灵巧躲在王黎身后,贱兮兮地吐出个舌头。

    慕容肃气到额头,脱下靴子踮着脚过去……

    “黎丫头,你别拦着我!今日他必死无疑!”

    慕容云迟嘴角抽动,小声嘟囔着:“爹,你说要拿靴子臭死我我还信,打死我就算了吧!”

    慕容云迟就是嘴欠,每逢王黎在场时他便变得有恃无恐。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说您儿媳妇说的对!下次别虐待我了成吗?”

    靴子飞来,慕白衣快速弯腰,躲过一劫。

    椅子上王黎跟着回眸看他情况,“没事吧?”

    “夫人,你忘了我这两年躲闪红缨枪多少次了?一只鞋子而已,不在话下!”

    两人攀谈之际,慕容肃弯腰拾起轻甲脚下的红缨枪,开始追着人刺……

    慕容云迟瞪大双眼,跑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爹,你可要冷静啊!”

    “你岁数大了,舞刀弄枪的不好……”

    一切发生的太快,王黎跨步走出门槛外边。

    几个回合下来,慕容肃将枪立在地上,腾出只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,眼中已经没了怒火,气喘吁吁道:“好小子……天天卧床,这身手倒也可以啊?”

    慕容云迟见他爹停下来,双手扶着膝盖支撑自己歇会儿。

    听见此话,弯腰摆手,笑着摇头道:“爹,不怪你。你这身手可比王黎差多了!对我简直毫无威胁——胁!”

    尖枪突然刺来,吓的他喊出破音……

    阶上,王黎也吓了一跳,大声冲他喊道:“小心!”

    白衣毫发无损,红缨枪在他眼前收回。

    耳边传来慕容肃嘲笑的声音,“臭小子!大意了吧?”

    “还得练!”

    慕容肃将红缨枪丢给下人,穿着一只靴子进屋,端起桌案茶壶便开始往嘴里灌。

    王黎站在阶上,安抚刚跑到怀里受惊的人。蹙起眉头朝里嘱咐道:“爹!您下次小心点,哪天真伤到他,您又该愧疚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个黎丫头片子,你就惯他吧!我是他爹,不是他夫人,吃亏的事儿我可不干不了!”

    王黎无奈的笑了笑,手指戳了慕容云迟的脑袋,“嘴这么会气人?还不快去给你爹把靴子捡起来穿上?”

    白衣闻言,不好意思的笑了,“得令!”

    屁颠屁颠的就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