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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当舔狗了,当然应有尽有 第130章 善变

    包厢里烟雾缭绕,雯雯见没人注意,也往外走。

    走出包厢,眼神被吸引。

    梁瑜的手里挎着外套,对面的男人气质出众,很有书卷气。

    雯雯掏出外套里的眼镜,不由舔了舔嘴唇,可以说这是她现实里见过最帅的男人,荧幕里的俊朗男星还是有造型师的,这男人站在那里就是广告牌。

    美女跟帅哥,对她的眼睛好。

    周边也有不少人在偷偷观察梁瑜跟许潮生,他们或许是习惯了成为人群的焦点,在这样的打量中也不显局促。大堂的暖气不如包厢足,梁瑜穿上外套,侧身的时候看见雯雯,雯雯看不清梁瑜说什么,三两步走近。

    梁瑜也往雯雯的方向走了几步:“碰见了熟人,我先走,帮我说一声。”

    雯雯点头,梁瑜走了几步男人就亦步亦趋。

    这架势,把人看得很牢。

    “打车?”

    手机还亮着打车的页面,梁瑜正要输入地址。

    梁瑜就是突发奇想找个由头先溜,饭吃饱了再闻烟味没意思。

    “明湖今晚放烟火,朋友为我预留了观景台的位置,当饭后消食?”

    城市的夜晚很少看见星星,今夜也是。

    灯光在夜里为城市精心装扮。

    或许是灯光恰好,梁瑜没有拒绝。

    -

    京市,林家庄园。

    主楼内。

    老人将手里的报纸丢弃在地上:“玩物丧志。”

    报纸上分明写着

    「华国第一位F1赛车冠军」

    「真正的天才赛车手」

    管家在一旁端立,大气不敢出。

    老爷子许久没有发过这样大的脾气。

    人是老爷子让人带来的,他却没办法去想老爷子自找不痛快。

    管家感受到战场的血腥,身上冷汗直冒,老将军是真的上过战场杀敌,一身儒雅的唐装压不住他的气势,年过七十的老将军多人未出现过胆敢忤逆他的人。

    他不是没有成就的老人,勋章奖章荣誉摆出来比人要高。

    跌宕起伏的经历,是迟暮英雄而非老人。

    苍白的头发一丝不苟,林老握着拐,他老了。

    老到不记得记忆中妻子的模样,那人决绝到没有留下一张照片,丢弃所有以绝对的态度从他的世界抽离。

    几十年,整整几十年他们都活着,却未曾见过一面。

    管家虽在林老身边多年,但他琢磨不透大人物的心思。

    更无法想到那位“玩物丧志”的赛车手,是哪里惹到老爷子生气。

    以他的见识,这样的事实在不应该发生。

    不是老爷子不应该生气,而是令老爷子生气的事不应该发生。

    此时。

    林家的大门打开。

    本还在说话的几位年轻人,一齐看向门口。

    车门打开,一年轻人从车上下来:“那就是爷爷的客人。”

    林骏显然有些不服气:“不是,他凭什么。”

    去接人的竟然是爷爷的专属司机。

    大姐有些看不过去:“这你也要争,你中学生?现在要紧的不是客人不客人,我怀疑这人跟爷爷有血缘关系。”

    林骏表情一言难尽:“私生子?”

    林澜本来最多觉得弟弟脾气不好了些,听他这样口无遮拦,不由觉得弟弟是猪脑子。

    “不至于吧......爷爷虽然七十但也没老糊涂。”林骏没见过比爷爷更有精神的老人,虽然这几年爷爷老得挺快的。

    特别是四年前大病一场住院后,爷爷的精气神就远不如从前。五年前,爷爷瞧上去跟五十岁一般,比实际年龄显年轻十几二十岁。

    “你带点脑子。”林澜瞪了眼弟弟,“血缘关系只有父子?”

    林骏戴上望远镜,没说话。

    林澜抢过林骏的望远镜,嘴里嘟囔着:“看一眼还不够?”

    季叔领着年轻人往爷爷所在的屋子去,林澜看不见年轻男人的正脸:“你看到他的脸了没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林骏听到林澜的反问,撅起嘴巴,“就算他长得好,我们也得有立场。”

    林澜放下望远镜:“看来你看到他长什么模样,我没看到正脸,不过他看上去有点眼熟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真的是……亲戚吧!”

    …

    大门敞开着。

    一进门,大厅足有几层楼的高度,予人压迫感。

    端坐的男人头顶华发,眼神是上位者的睥睨。

    一路上宽敞得足以汽车开过,偏生他被人引着两条腿走过来。年轻人走一段路不算什么,对待年长者他也应该生出几分尊重。

    他猜那是一位年过七十的老人。

    少年不卑不亢的态度,落在管家眼里是不知天高地厚。

    却也明白人与人之间差距悬殊的时刻,恐惧畏惧无法精准的产生。

    就像古时百姓怕小吏,而非县太爷。

    小吏怕的是县太爷,而不是王子皇孙。

    这在某方面算得上天才人物的少年,实质还入不了老人的眼。

    “知道我是谁。”

    “路上问过。”眼前人确实是大人物,是可以搜到的人物,他的履历辉煌,年轻时的地位就是许多人摸爬打滚一辈子到不了的。

    多么难以企及的大人物。

    季叔孟说给他听,便是他能听的。

    季叔孟是林老身边的老人,当初那份没有血缘关系的鉴定报告他见过,跟五年前比起来,此时的林老称得上十分平静。

    按理说这是一个毫无关系的青年人,但是这样一个人却是另一个女人的血脉。

    无往不胜的人生里,出现过最大的耻辱。

    极致的难以释怀的,却又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季叔孟知道这件事的时候,那个为林老增添耻辱的女人已经入土,质问的机会在得知真相时失去。

    那是一个连骨灰都没有留下的女人,或许是知道自己犯下了错。

    “您身份尊贵。”

    少年人适时表现出谦卑。

    他现在如同蝼蚁,端坐的人也是这样看他的。

    “哼。”男人从胸腔出声,眼前的蝼蚁,是他的好妻子为他留下的耻辱。

    眼前人的存在,足够他悲愤。

    到了他这个位置的人,已经很少有情绪波动。

    “你本来是我的外孙。但是你的外祖母背叛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改名换姓,你对你的外祖母没有任何感情?”

    老人的眼总是浑浊的,漫长岁月容纳太多,以至于一个人活成完全不同的模样。

    人是善变的,过去少年因为没有生活在应玲菀身边被林老忽视,如今不满对方与应玲菀没有半分瓜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