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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茶海后太子妃,你挖的坑我来平 第90章 千山万水,何日相见

    “你得到她,又不珍惜她,逼她亡命天涯。”

    面对华辰的指责,华玦默然无语。

    “自幼,我对你言听计从,你恐怕都习惯了,我也有自己的想法。”华辰看着他说:“我不会娶别人做太子妃。”

    华玦垂眸,缓缓说:“你这是在等她吗?我就算找到她也不会给你。”

    他转身离开,华辰忽然叫住他:“皇长兄!”

    华玦站住脚,但没有回头。

    华辰说:“如果你找到吉祥,她已经爱上别人,你会怎么处置她?”

    良久,空气凝重地像要结冰。

    华玦低沉的声音响起:“她不会爱上别人。”

    说罢,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,转头看着华辰:“佐鸣宇任命官员,为什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?”

    华辰看着空中的飞鸟,淡然地说:“或许他厌倦了为我们兄弟争权,想多待些日子。”

    华玦没有说话,他顿了顿,转身走了。

    华辰知道,吉祥生活在一个依山傍水的小镇,过着平静安详的生活。

    他让佐鸣宇留在那里保护他们,自己则密切关注华玦,不让他得到吉祥的消息。

    安王府。

    现在应该叫摄政王府。日暮。

    华玦坐在长窗前的椅子上,他背靠着椅背,左手支着下巴,右手垂在扶手上,两条长腿笔直地踩在地上。

    背光给他的轮廓镀了一圈金色的余晖,显得疲惫忧惘。

    张检和霍加站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他已经找了吉祥两月余,依然杳无音讯,他认为这是不应该的。

    他怀疑是部下不作为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还是找不到她,是不是你们不尽心?”闷声问。

    两人噤若寒蝉。

    他哼了一声,嘴角一勾:“你们都想骗我,以为我看不出来吗?”

    张检赶紧说:“属下绝无欺瞒摄政王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华玦眯起眼睛:“我排查的时候,有人说她曾经在你身侧跑过,你看到她了。”

    张检赶紧跪下,霍加侧眸看了他一眼,也赶紧跟着跪下。

    “你们就那么不想让我找到她吗?”他没有动怒,只是略带悲伤,缓缓地说。

    张检向来粗犷有力,直来直去,他大着胆子说:

    “摄政王,吉祥她对您有情有义,您就放过她吧!”

    华玦盯着他的眼睛,阴郁地可怕。

    张检看着地面接着说:“当年吉祥坚持和我一起去找您,她知道钦差已经出发,您可能九死一生,军队哗变。

    您知道,对于一个女人来说,军队哗变意味着什么,那是比死还可怕的折磨,可是她义无反顾地去。

    她说只想见您最后一面,哪怕是身首异处的一面。”

    霍加接着说:“她临走前来看望我和小世子,拜托我无论日夜都要跟随他。”

    华玦闭上眼眸,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。

    “我们在村子里度过一晚,夜里寒气逼人,她蜷缩在砖石的炕上,我给她盖上稻草,她还是冻得浑身哆嗦牙齿打颤。

    后来我索性将她抱在怀里取暖,您要是觉得我也和她也有私情,就连我一起处罚吧。”

    张检直挺挺地跪在那里,说出的话掷地有声。

    华玦抬抬手,让他们下去。

    两人退下了。

    他用手遮住眼睛,任凭泪水肆意流淌。

    难道吉祥真的就如同掌心的流沙,从指缝消逝而去;像雀鸟,围绕着你鸣叫雀跃,继而消失在天际。

    他站起身,看着窗外,难道自己真的要放手?

    他不甘心,他觉得吉祥还是爱自己的。

    就算她真的和那个面首以夫妻之名共同生活了数月,他也会原谅她,只要她能回到自己身边,一切还可能重新开始。

    他忽然想到,那个面首是佐鸣宇的师弟,如果他们以行医为生,佐鸣宇一定可以查到。

    可是佐鸣宇去了半月还没有回来,难道是……

    他眸子中闪过一丝光亮。

    翌日,破晓。

    佐鸣宇得到手下的密报,华玦已经快马连夜赶往这个小镇。

    “你们马上走!”他转身对陈吉祥和容瑾说。

    他们两人急忙收拾了一些随身物品和细软,佐鸣宇把他们送到马车上。

    “容瑾,你要照顾好她。”他嘱咐着,眼眸中全是不舍。

    “师兄您放心!”

    容瑾跳上马车,将陈吉祥抱上去。

    “你们一路往东,我一定想办法接应你们!”他拉着吉祥的手,跟着马车边走边说,发丝飞扬。

    他眼中有泪光,他怕再也见不到吉祥了。

    陈吉祥俯下身吻了他。

    马车越走越快,他跟不上了,目送着他们绝尘而去。

    他又孑然一身,再次送走了吉祥,秀美的眼眸中流下泪水,此一去又是千山万水,不知何时再能相见。

    一个时辰后,华玦带领亲兵,包围了小镇。

    他翻身跳下黑马,走进篱笆小院。

    一夜兼程,他眼底乌青,眼眸布满血丝,一头怒发披散在身后,斗篷被风吹得呼啦作响。

    院子温馨整洁,没有慌乱离开的痕迹,水井边放着一桶刚打上来的井水,盆里放着要洗的衣服,还有一筐新鲜的蔬菜。

    他走进正屋,木桌上放着茶壶和杯盏,笔墨纸砚,四把椅子放在桌旁,书架上放着一摞医用书札。

    卧室里,白色的床单上,叠着两床被子,两个枕头摆在床头,衣柜的门是打开的,没带走的被褥衣服,整齐的叠放在里面。

    他退出来又进了左边的诊室。

    又快步进了右侧的厢房。

    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现在他确定吉祥又从手中溜走了。

    他又回到卧室,颓然坐在床边,他摸着床单,民间的棉布手感粗糙,但是干净整洁。

    吉祥就睡在这上面,和那个男人行夫妻之事。

    他血红的眸子燃起怒火,额头上青筋暴露,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,嫉妒啃噬着他的身体,他的精神。

    他觉得,应该是自己穿着民间的布衣,在诊室给村民问诊,吉祥忙里忙外,夜晚,和他耳际厮磨。

    他没有享受过的,另一个男人享受了,偷窃了他的生活,他的吉祥。

    华玦低沉的怒吼,一树的雀鸟飞散。

    他从屋里出来,张检来报:看车辙,已经离开一个时辰。

    “追。”

    他瞪着血红的眸子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