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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茶海后太子妃,你挖的坑我来平 第217章 我终得到你的心,却也成了你的软肋

    翌日,大理寺将主谋十一个人抓捕入狱。

    朝廷一片哗然,不知道这次要怎么处置关陇贵族,彼此观望打探,但是上面铁板一块,什么也打听不出来。

    青颜找到首席主犯的父亲,礼部侍郎杜迁。

    “杜大人,令郎策划刺杀皇后陛下,您知道吗?”

    “下官不知!”

    青颜一笑:

    “本官知道您不知,所以才跟您商量,一旦令郎坐实,满门抄斩是必然的。

    但是本官想给你个机会,如果你愿意大义灭亲,你其他四个儿子都官升三级,杜大人意下如何呢?”

    杜迁只思虑片刻就答应了。

    十天后,大理寺关押的犯人全部释放,皇后既没有宣告无罪也没有定罪,就这么放了。

    当天,杜迁将儿子的头砍下来,连着尸体丢到了门口的路上,尸体的衣服上写着字:“天理难容,大义灭亲。”

    随后,他的四个儿子就官升三级。

    剩下的家族慌了,他们不知道这是不是朝廷默认的惩罚方式,在大义灭亲和满门抄斩之间选择。

    剩下的三天内,剩下的九个人纷纷被骨肉至亲杀死,横尸街头。

    只剩下一家,门下侍中宋义,他们不忍心杀死儿子,发誓要死全家一起死,青颜和赵捷查了他们家,贪污受贿抢占民财的事是一定有的。

    于是百姓击鼓喊冤,上告他们家恃强凌弱,大理寺详查此案,将他们家所有为官者全部下狱,以最重的刑法处以极刑。

    青颜对容瑾说:“他们家还剩三个稚童,让他们染上风寒。”

    “孩子也要处置?”容瑾睁大眼眸。

    “斩草不除根必成后患,你不要告诉他们,就我们俩知道。”青颜蹙眉说:“特别是别让你那个师兄知道。”

    容瑾有些犹豫,青颜看着他说:“你把药给我,我想办法,不牵扯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来吧,万一他们知道了,会对你不利,你对吉祥比我重要。”容瑾说。

    “你错了。”青颜说:“对吉祥来说,你更重要,你不能再有污点。”

    宋义一家在一月后满门皆空,朝野震撼。

    紧接着,皇后发出诏书,告天下书,取消关陇贵族的特权,彻底施行平等的科考制度。

    百姓一呼百应,皆为皇后的义举感动,也嘲笑贵族的外强中干,为了权势亲人之间互相杀戮。

    自此,陈吉祥的危机彻底解除。

    这一个月,青颜如履薄冰,一身冷汗,现在终于可以歇一口气。

    然而,关于三个稚童的事,还是被佐鸣宇知道了。

    太子府,客厅里,华玦华辰和佐鸣宇叫来陈吉祥。

    佐鸣宇质问陈吉祥:“吉祥,你知不知道青颜为了造势,杀了三个无辜的稚童?!”

    华玦和华辰都看着她,她大体猜出了事情原委,沉吟了一下,说:“我知道,是我让他这么做的。”

    “胡说,你从来不滥杀无辜,更不会杀稚童!”佐鸣宇怒了:“你这样袒护他,就是和他同流合污!”

    青颜在门外听到了,他走进来说:“是我自作主张,和皇后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陈吉祥站起身,挡在青颜面前说:“你们想怎么样?”

    华辰一愣,他连忙说:“吉祥,你这是干什么,我们只是问问,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佐鸣宇瞥了华辰一眼,接着对陈吉祥说:“吉祥,权谋不是这样搞的,做人不能失去底线。”

    “青颜任凭处置。”青颜面容平静。

    陈吉祥冷冷看着佐鸣宇:“如果我不同意呢?”

    佐鸣宇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看着自己,心里一凉:“吉祥,你非要这样说,我可以把这个位置给他,我辞官。”

    “好,以后首辅宰相就是青颜了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佐鸣宇眼圈一红,低下头,沉吟片刻默默走出去,华辰想拉住他,佐鸣宇轻轻摇摇头,从陈吉祥身侧走过,离开。

    华辰走过来:“你不能这样对鸣宇,他这么多年为了你尽心尽力,你这样伤他的心,我也不答应。”

    华辰说着,连忙追出去。

    一直没说话的华玦缓缓走过来,默默看着她,继而,也走出去。

    屋里就剩下陈吉祥和青颜。

    陈吉祥坐在椅子上,胸口剧烈起伏,强压住想哭的冲动,紧紧咬着嘴唇。

    “为了我不值得,你还可以找别人来顶替我的位置,我已经替你选好了。”青颜说。

    陈吉祥紧紧蹙着眉,拉住青颜的手:“交出你就是一死,我绝不会那么做。”

    青颜跪在她身侧:“如果他们愿意让我活着,我可以继续在侧殿给你当面首,要是他们非让我以命抵命……我也无话可说。”

    陈吉祥呼吸沉重,她缓缓地说:“以你现在的能力和手下的人脉,接替佐鸣宇并非难事。”

    青颜摇摇头:“吉祥,你忘记了一点,朝堂中,一定要有佐大人那样品德高尚之臣坐镇,才能稳定朝纲。

    让群臣高山仰止,震慑企图攀爬的小人,我只是能臣,我可以替换,他不能。”

    陈吉祥托起他的下巴:“对我来说,你也是不能替换的。”

    青颜眼眸有泪光闪动:“吉祥,如今我终于得到你的心,却也成了你的软肋,这并不是我的初衷。”

    他伏在陈吉祥怀中,搂紧她的腰身。

    朝堂上,佐鸣宇将辞官的奏折呈上,声称染上恶疾,要在府中养病。

    此举震荡朝野,陈吉祥瞪着他,将奏折撕成两半,丢在地上,佐鸣宇眼眸清冷,背脊挺直,默不作声。

    几日后,日暮,陈吉祥单独来到佐鸣宇的府邸。

    她还是在船队远航前来过这里,一晃三四年过去了,一切如旧,清雅简洁,青松翠竹,只是更多了一分寂寥。

    她穿着常服,简单梳着发髻,就像在越州一样,她没有让管家通报,自己慢慢顺着回廊向里走。

    路过书房,她听见里面有搬动翻找的声音,她轻轻推开门,看到佐鸣宇在弯腰整理地上堆积如山的文件。

    他听到响声回望,看到陈吉祥,眼神诧异:“你怎么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