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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茶海后太子妃,你挖的坑我来平 第326章 我是个杂种

    陈吉祥躺在幽香的帷幔里,手腕、脚腕、腰间、胸前,都缠上了柔软的丝绸缎带。

    她脸颊通红,侧头微微喘息,心想,业余的永远也不要和专业的一拼高下。

    容瑾细软柔密的长发,轻抚在他赤裸的肩背上,他虽然不是武将,但肌肉线条分明,腰腹坚实,大腿修长健美。

    他将手伸出帷幔,拿起桌子上的酒盏,自己喝了一口,转身用手臂揽起陈吉祥的脖颈,俯身对口喂给她。

    然后用舌尖舔舐她唇角的残酒,凤眸魅惑迷离。

    小猫喵呜喵呜地叫起来,春日里的猫,叫声自然带着春色。

    对付陈吉祥,容瑾可以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样。

    西藩皇宫笼罩在夜幕下,一轮明月高悬空中,华玦策马驶出宫门。

    他的眸子清冷,薄唇紧抿,银发在身后飘飞,他要去印证一个确定的答案。

    篱笆小院里,屋舍亮着灯,一个身影映在窗棂上,华玦在门口迟疑片刻,直接拉开门。

    金焕俊背身坐在榻桌前,脊背挺直,没有回头。

    “你来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语调平静清冷。

    华玦站在门口,左右打量了一下屋子,眼眸最后落在榻桌上,上面放着一只空的药碗。

    他走过去,弯腰从桌子上拿起药碗,看到碗底残留了一些药液,放在鼻子下面微微嗅了一下,眼眸微转。

    金焕俊侧头看着他的举措,细长的眸子中闪过寒意。

    华玦将碗“咣当!”丢回榻桌,站在他面前,低声说:“你喝续骨散。”

    他没说话,只转回头,垂眸看着空空的药碗。

    华玦劈手抓起他的手臂,要扣在脉门上。

    他一惊,怒目而视,奋力挣脱,忽然胸口开始憋气,他用另一个只手伏在胸口喘息。

    华玦的手像钢爪一样扣在他手腕上给他号了脉,眉心微蹙,瞥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他也放弃了挣扎,喘息着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良久,华玦将他的手丢开,沉声说:“你现在喝续骨散已经没有用了,顶多还有一个月的寿命,看在这一点上你没有撒谎。”

    金焕俊捂着胸口等气息一点点平复,他慢慢笑了起来,声音阴骘,和他之前纯净的笑声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“你就是我的解药,母皇说你的血入药,能给我续命。”

    他抬眸看着华玦,琥珀色的眸子像一只恶虎。

    华玦瞳孔一缩,一股冷意窜上天灵盖。

    好恶毒。

    “你觉得你有本事将我抓走?”他唇角弯起一个弧度。

    金焕俊舌尖顶了顶腮:“说不定吉祥会舍不得我死。”

    华玦眼眸微眯,沉吟片刻,往旁边踱了几步,随意浏览书架上的书籍:“原来这就是你企图引诱吉祥的原因。”

    “她当年庇护了华萧,也会庇护我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一抹阴冷的气息从华玦眼中浮起,他转头看着他:“你没有证据,我也绝不相信。”

    “证据?”

    金焕俊又开始笑,现在他的犬齿显得阴森恐怖,锋利危险。

    他从桌子上拿起药碗,劈手向华玦掷过去,低吼:“这就是证据!”

    “咣当”一声,药碗在华玦脚边滚了几圈扣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故弄玄虚,我不会上当,也不会让你继续欺骗吉祥。”他冷冷地说。

    他想转身离去,眼神却落在书架上的一本书上,这本书很眼熟,似乎是当初去高丽的时候带去的。

    他蹙了蹙眉,将书抽出来——

    “还给我!”

    金焕俊企图上前抢夺,华玦闪身躲开,他扑空伏在地上。

    华玦疑惑地看了他一眼,将手中的书翻开,发现里面夹着一张纸,展开,是一张药方……

    居然是自己当年腿伤的药方,看了一下日期,是自己二十岁的时候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会有这张药方?”

    他居高临下看着金焕俊,心中有不祥的预感,不禁语调有些颤抖。

    金焕俊伸出手,咬牙切齿地说:“把它还给我!”

    华玦拿着药方,踱了几步,走到门口,眼眸闪烁,越来越惶恐,他转头看着金俊焕:“你不说我现在就一把火烧了你的院子,让你尸骨无存。”

    一抹惨淡地笑浮现在金焕俊的唇边,他压低声音笑了两声:“我死了,吉祥会知道你杀人灭口,她会把你丢给我母皇。”

    华玦一步上前,一掌甩在他脸上。

    他伏在地上喘息,鼻子和口角都流出鲜血,随后,翻身躺在地上,他脸色变得惨白,开始不住地颤抖。

    琥珀色的眸子死死盯着华玦,鲜红的血挂在脸颊上,他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,颤声说:“我没有说谁是我父亲,我是个杂种。”

    华玦心一颤,他单膝低下身,扣在他手腕的脉门上,随即,立刻点了他几个穴位,并在虎口的穴位上使劲一按。

    他渐渐恢复了气息。

    华玦盯着他的眸子,看着他苍白的面容,他的思虑飞到自己二十岁那一年——

    二十岁的时候,三年前的腿疾犯了,高烧不退,溃烂,太医说不仅腿保不住,性命也堪忧。

    有太医说:“如果皇子有两岁以内的子嗣,利用婴孩的骨中之血,可以救皇子一命。”

    那是阿萧一岁多,是符合这个要求的。

    这张药方,就是自己当初的取药单,上面详细记录他的病情和需要的血样。

    华玦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,他的薄唇紧紧抿着,几乎没有了血色。

    “母后用了阿萧的血,你怎么会有这张单子?!”他冲金焕俊低吼。

    “你真是蠢啊……”

    金焕俊看着他,眸子中有了些许戏谑,声音沙哑缓慢:“被你母后骗了这么久……你真是个可怜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