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热吻撩人,禁欲权臣一宠成瘾 第172章 责罚

    宋清妤回到自渡斋中,满身疲倦。

    吩咐拨云烧了满满一桶热水,调好水温,将月白色的衣裙褪下,整个人都没入到浴桶之中。

    浴房外的拨云满脸的担忧,问碧桃:“小姐今日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碧桃摇了摇头,她一直等在宫外的马车上,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,小姐从宫里头出来便这样了。面无表情,像是很累的模样。也不大出声。”

    两个丫鬟都忧心忡忡,等在浴房门口。

    拨云越等越焦躁。

    都已经过了半个时辰,水都要凉了,小姐却一直没有出来。

    就在她犹豫要不要闯进去看看小姐怎么了。

    ‘吱呀’一声,门从内打开。

    宋清妤一身家常衣裙,散落在肩的墨发上还滴着水珠。

    浑身带着水汽,肌肤如白瓷般光洁,唇色却淡得近乎无色,那双眼睛黑白分明,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清冷。

    目光平静扫过,仿佛连空气都染上了一层薄冰。

    “换下来的衣裳扔掉吧。”淡漠的声音传来。

    拨云赶紧应是,将宋清妤推进卧房之中。

    “小姐,奴婢替您绞头发,莫要着凉。”

    宋清妤任由拨云服侍她,绞干头发之后,晚膳都没用,便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灯火通明的谢府。

    谢纵双手负在身后,看向跪在地上的谢英光与谢嫣然。

    “你们简直太令我失望了。”他眉眼凌厉,像是一柄剑,刺向两人。

    谢嫣然瑟缩着身子,有些害怕。

    这还是头回,叔父对她发这么大的火。

    “叔父,嫣然知错了。”她很乖觉地认错。

    谢英光见她那害怕又小心翼翼的模样,直挺着腰背,沉声道:“义父,都是我的错。

    是我执意要带嫣然去赴宴的,与她无关。”

    谢纵冷笑出声:“谢英光,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?”

    谢英光渐渐垂下头,却仍旧护着谢嫣然:“义父,是我违背了您的命令,要打要罚全凭义父处置。”

    “来人,将谢英光带下去,杖责五十。”

    “谢义父。”谢英光头重重磕在地上。

    谢纵的眼眸又看向谢嫣然,“嫣然,你不为英光求求情吗?”

    谢嫣然眸光闪烁,她不明白谢纵的意思。

    谢英光将所有的责任都揽了过去,他一人被杖责。若是她求情,岂不是也要担责。

    门外,木板子落在谢英光背上的声音响起,闷闷的,沉重的。

    她有些害怕,她不想被打。

    “叔父,嫣然不该听大哥的话前去赴宴,嫣然再也不敢了。”

    谢纵眸光低垂,眼中透着淡淡的哀伤与失望。

    他挥了挥手,让人将谢嫣然送回房,并勒令她闭门思过一个月。

    一旁的谢英年,从未见过神情这般落寞的谢纵。

    在他心里,义父从来都是高大威武,无所不能。

    可此刻却瞧见他鬓边的一丝银发,和那微微躬起的背,发觉原来义父也老了。

    谢英年有些不忍:“义父...”

    谢纵转身看向谢英年,眸色寂寂。

    “英年啊,你可有什么也瞒着义父的?”

    谢英年赶紧抱拳恭敬道:“英年不敢。”

    “哦?你对衍王府意见很大?”谢纵语调淡然,却带着试探。

    谢英年瞳色微变:“义父何出此言?”

    “那怎的今日出手阻拦衍王府的二公子?”

    谢纵觉得很不对劲,谢英年从来都是只听他的命令行事。

    今日竟然在他还没示意的前提下,第一时间控制住了君晖。

    而且...他从他的身上还察觉出了一抹杀意。

    虽消散的很快,但到底存在过。

    他与衍王府有过节?可也未曾听说过。

    看来,他手底下的养子们,各个都有了私心。

    谢英年怔忪,回过神来,恭敬道:“回义父,英年对衍王府并没有意见。

    只是今日乃三皇子的庆功宴,陛下也看重非常。

    若是被衍王府二公子给搅合了,恐怕会惹来陛下不喜。”

    “到底咱们当时在场,如果没有控制住,英年担心会被陛下质疑玄衣卫的能力。”

    谢纵的锐利的眼眸盯在谢英年的身上,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良久,方才渐渐收回。

    深深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英光受了伤,你给他送些伤药去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谢英年垂下眼帘,他知道义父其实外冷内热。

    外头的人都觉得义父杀人如麻,是个见血封喉的魔头。

    可只有他们几人知晓,义父的心底有多么柔软。

    “还有,上回让你打探的事情,有消息了吗?”

    谢纵的眼眸看向谢英年,幽深又似乎没有焦点,更像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。

    谢英光有些泄气:“没有。咱们的人只查到当年那位小姐是从金陵乘船发嫁到京都。

    那日下船修整,睡在客栈之中。第二日便出发了。

    客栈的人都不清楚她嫁的是京都哪家子弟。”

    “义父可记得那位小姐的样貌?”

    谢纵摇了摇头,“时间太长久了,整整十八年。既找不到便算了吧。”

    他原本也没打算做什么,只想看看那位与他有过露水姻缘,被他强势用来做解药的女子如今过得怎么样。

    既然她已经嫁人了,就不必再去打扰了。

    总归也不过是想圆一个念想罢了。

    谢英光见到谢纵神情越发寂寥,心中也有些不忍。

    “义父或者可以问问大哥,他派人查过玉佩的下落,或许有可用的消息。”

    谢纵没有说话,只挥了挥手,让谢英年退下。

    夜渐渐萧瑟,谢纵一人躺在床上,脑中浮现出十八年前的那一幕幕场景。

    那是个平平无奇的秋日,他奉皇命前往金陵,探查相思引的来源。

    却不慎中招,为了不耽误公务,随意闯进一家客栈中。

    强行与一女子发生关系,黑暗之中他只来得及留下半枚玉佩。

    待药效一过他便匆匆追随歹人而去。

    等他完成公务之后,回头来寻,被告知那女子已经退房。

    有些愧疚,却很快便被繁杂又重要的公务给填满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,他谢纵杀的全是该杀之人,办的也都是应办之事。

    却唯独觉得对不起当初的那位女子。

    年纪渐老,负罪感越重。

    漆黑的夜,谢纵几不可闻地又叹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