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诱她!大佬他蓄谋已久 第38章 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

    慕远带着律师赶到派出所的时候,一进大厅,还以为进了菜市场。

    闹哄哄,乱糟糟的。

    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声,哭声,听得他头疼。

    律师陆岩抬手,右手食指轻推了一下眼镜框,多嘴问了一句,“慕总,您确定是这?”

    慕远跟GpS似的,自动定位到了凌东言的位置,抻着脖子,朝里面努了努嘴,“去吧,三哥在等你。”

    调解室里,凌思思精致的妆容早就哭花了,眼睛通红,六神无主。

    陆岩是下班了之后被紧急带过来的,他当时正在江边夜跑,速干衣外面套个poLo衫就来了。

    谁能想到国内顶尖律所的合伙人,咨询费每小时按万起步,过手的案子资金都是九位数起步的大律师,会被拉到这里,处理鸡毛蒜皮的名誉权纠纷案。

    凌总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!

    他叹了口气,推门进去。

    “大家好,自我介绍一下,我是聂行烟聂小姐的代理律师,我姓陆。”

    要命,谁能想到,他都没见过聂小姐。

    在送他来的路上,慕远倒是把基本情况给他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要不是他和凌东言之前在德国就认识,他都要以为,这是不是凌东言的恶作剧。

    这么点小事,点名叫他来,是不是有点太大材小用了?

    “我方的诉求很简单,就是凌思思小姐登报给聂小姐道歉,并且保证不再犯,否则,我方不介意走刑事诉讼。”

    一听还是要给聂行烟道歉,凌思思急得一下子就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让她道歉,比杀了她还难受。

    “做梦!我凭什么给她道歉,你们说我侵犯她名誉权,拿出证据来啊,别以为我怕你!”

    派出所里的桌椅远不像cbd办公区那样宽大豪华,两帮人面对面坐着,其实间隔还没有一米宽。

    凌思思的唾沫星子全喷陆岩脸上了。

    陆岩用纸巾擦了擦脸,露出职业假笑,“这位……凌小姐,我们谁主张,谁举证,你侮辱聂小姐的职业,造成名誉侵害罪和诽谤罪,我们已经将证据提交给了警方,这是认证函。”

    “刚才,你说你没有,那也请你拿出证据。”

    不愧是耍嘴皮子的,三言两语把凌思思这个脑子里全是水的草包绕的云里雾里。

    除了耍无赖,根本说不出来其他话。

    凌建福听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“东言,都是一家人,有必要闹得这么难堪吗?”

    就是为了想息事宁人,他们才同意来这里谈的。

    结果派出所他们也来了,聂行烟本人没来。

    或者她可能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。

    他们也算是京北有头有脸的,要是被别人知道自己的女儿被儿子送进了派出所,还不得笑掉大牙。

    凌东言掀了掀眼皮子,“当然有必要,她和聂行烟是姐妹,这么造谣,你们脸上好看吗?”

    他斜靠着椅子,修长的手指轻点桌面,“既然你们教不好,那我不介意亲自教她规矩。”

    这是当着外人的面,说他们教女无方。

    简直比扇他们两耳光还让人难堪。

    凌建福吃了瘪,不再言语,姜君眉更是大气都不敢喘。

    平常在家里跟凌建福撒撒泼就罢了,凌东言现在可是很有本事,可不能轻易得罪。

    但她心里隐约觉得不太对。

    他们家庭成分是比普通人复杂些。

    可什么时候,凌东言对她们两姐妹这么关心了?

    或者说,是他对聂行烟超出了寻常的在意。

    不就是吐槽几句吗?

    又是报警又是请律师的,搞这么大阵仗?

    “东言,思思就是这个急性子,口无遮拦,你也别介意,你看,下个月她就要结婚了,也没几天了,道个歉,拘留就免了吧?她以后还要做人的。”

    姜君眉陪着笑脸打着商量。

    凌东言心情不太好。

    果然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。

    都这个时候了,他们顾忌的首先是自己的面子,然后是犯错之人的面子。

    至于聂行烟,是个可有可无的路人。

    陆岩一看凌东言神色不对,接过话头,“我们可以酌情请求减轻处罚,但是不能免除,既然都是一家人,打断骨头还连着筋,把十天改成五天应该问题不大。”

    他说得好像是有多为难似的,但只有他自己知道,这是凌东言的意思。

    这个气,他总要撒出去。

    为了那个聂小姐。

    眼看对面的女人又要发疯,陆岩继续道,“如果凌小姐不服气,可以去告,不过那样的话,只怕你一时半会儿出不去了。”

    戴着的眼镜遮挡了他眼中的暗芒,说的话字字扎心。

    “我看您腿上有伤,还是让家里人多送几套换洗衣服和药品过来,五天很快就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派出所办事效率极高,双方达成谅解,代理律师签字,凌思思最终被拘留五天。

    她刚出院又进局子,次次都跟聂行烟有关,头顶要气冒烟了。

    大半夜的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母回家,又恨又恼,踹了好几下铁门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从派出所出来,凌东言在门口点了一支烟。

    细长的烟丝夹在他指缝间,随风燃烧,白烟轻燎。

    大半只烟灰堆积,他轻轻一弹便跌落在地。

    他几乎不怎么抽烟,除非心情很不好。

    这些年,凌东言早就练就了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。

    如今他身价金贵,更是被无数权贵追捧。

    往往是他一句话,甚至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,底下的人早就会意,事事都办妥帖。

    今天他在,所以凌思思得到了惩罚。

    那这些年他不在京北的时候,烟烟是怎么过的?

    也是被这群人肆意折辱背后造谣吗?

    他心口又气又疼。

    沈所长看到凌东言亲自登门的时候,也慌了神。

    这尊大佛不是他能惹得起的,更是庆幸自己多年来练就的第六感,这次救了他的大命。

    他又看了一眼远处凝神的凌东言,抽回视线对着慕远拍胸脯。

    “慕总您放心,这事儿我必然亲自盯着。”

    大冬天的,他额头的汗根本止不住。

    “辛苦沈所长,有事尽管给我打电话。”慕远笑着同他握手,姿态谦逊。

    沈所长赶紧双手回握,忙不迭的点头。

    “慕总放心,一定一定,慕总慢走。”

    回去的路上,慕远开车,凌东言坐在副驾驶上,高架桥两边的交相辉映的灯光打在他脸上,更衬得他姿态俊逸,郎艳独绝。

    慕远偏头看了他一眼,“三哥,刚才姜君眉气冲冲地走了,她不会要找嫂子的麻烦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