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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妃他又又又晕了 第15章 这是要做奸细

    暖香阁后院,容浔让昌吉退开;

    容轩龇牙咧嘴的揉着手腕;

    见他还不服气;

    容浔摇摇头笑道:“三哥,你听我一句劝,还是快回去吧,

    要是让父亲发现你私自退席,你可要倒霉喽。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!”

    “三公子,三公子。”

    容轩的贴身小厮跑过来在容轩耳边低语;

    “侯爷到处找你呢,听说发了好大一通脾气,您赶紧过去吧。”

    容轩脸色一变,转身就要走,想到什么;

    又回头对容浔道:“小贱种!你给我等着,咱俩这事没完!”

    容浔笑眯眯道:“行行行,我等着你啊小贱种。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——!”

    容轩被他气的气血上涌,转身就要朝容浔扑过去。

    “三公子——!”

    容轩的小厮拉住他,

    苦着脸哀求道:“还是先去前厅吧,侯爷等着您呢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..”

    容轩狠狠瞪着容浔,

    想了想,还是转身离开了。

    青儿见给他撑腰的人走了,自然也心虚的跟在容轩后头跑了。

    “公子,就这么放她离开了?”

    文喜狠狠的瞪了青儿的背影一眼。

    这个丫头每天朝三暮四,又爱挑拨离间,留在身边实在是一个隐患。

    “放心,咱回去的时候她还不是只能乖乖的跟着回王府。”

    文喜不解:“那她还敢去三公子面前搬弄是非,不怕回王府您收拾她吗?”

    容浔但笑不语,谁知道呢;

    也许他这个三哥给人保证会把她从王府弄出来吧。

    只是放不放人还不是他说了算的。

    “你看。”

    容浔指了指身后;

    对文喜道:“你没发现王嬷嬷也不见了吗。”

    八成还在陈氏的院子里呢。

    “公子,我们可要告诉王爷?”

    “告诉他干嘛?”

    容浔觉得文喜有时候傻傻的,

    澹台肆才不会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呢。

    “不管那两人了,走吧。”

    文喜问:“去屋里吗?”

    “不去了。”

    容浔想到屋里那股香味还觉得头晕目眩,还有些犯恶心。

    “去其他地方逛逛吧,等会儿也要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永安侯府有一处梅园,梅园处还有一座假山;

    那里风景不错,容浔正想过去转转,迎面便遇上了侯府的王管事。

    “请王妃安。”

    “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王管事是容怀州的心腹,容浔不想和容家的人有过多的交集。

    让人起来后就想绕开他离开。

    不料王管事却拦住了容浔。

    “王妃请留步,侯爷请王妃过去。”

    容浔皱起眉头;

    容怀州这个时候不应该是陪着澹台肆吗,请他过去干嘛?

    跟着王管事来到容怀州的书房外,王管事拦住文喜和昌吉昌宁。

    “侯爷想和王妃说些体己话。”

    文喜自然不放心容浔一个人进去应对永安侯;

    “王爷嘱咐过我们,要寸步不离的跟着王妃。”

    文喜特意将澹台肆搬出来。

    王管事却不怯火。

    “父子俩说话,咱们还是不进去的好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.......”

    “文喜,你们就在外面守着吧。”

    容浔也想看看容怀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
    他进去关上门,书房内;

    容怀州脸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,望着进来的容浔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“父亲。”

    容浔随意打了声招呼,也不说话。

    他心想,反正他不是容家的儿子,

    没有外人在,也用不着装父慈子孝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,容怀州先开口。

    “你如今身份不一样了,回门倒是给我们摆了好大一通架子。”

    容浔笑道:“哪里哪里,我也是沾了宸王殿下的光而已,

    再说了,不是你和夫人让我嫁进宸王府的吗。”

    容怀州被他呛得难得无话可说。

    生了会儿闷气,起身指着容浔又道。

    “怎么,你觉得我和你母亲让你嫁进宸王府是委屈你了?!”

    容浔无辜道:“我可没那么说。”

    “你最好不要有这种想法,你一介庶子,让你嫁给宸王已经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了,

    最好谨言慎行,可别在王爷面前说些不该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父亲这是哪里话,我们有哪些话是不能说给王爷听的吗?”

    容浔故作不知情的反问惹恼了容怀州。

    “你少装蒜,什么不该说的你明白,但是你记住,

    你要是在王爷面前透露了你身份,那你娘亲的牌位也就别想进容家祠堂了!”

    容浔眼睛一眯,他一生最恨别人威胁他。

    尤其是还拿着亲娘威胁儿子的,这种人更是畜牲。

    他不屑道:“您不用威胁我,为了我自己安危我当然会守好自己的身份,

    不过之后会不会被宸王查出来,我就不能保证了。”

    短短几天的相处,直觉告诉容浔。

    澹台肆一定不是一个只会带兵打仗的人物。

    能不能瞒过澹台肆还不知道呢。

    容怀州通身的气场冷下来;

    “你最好守住了自己的身份,今日让你来,是想交代你一句,

    王爷身份尊贵,你必得小心伺候,还有,之后你每月回府一次,

    跟我们说说宸王殿下平日里都做了些什么?”

    容浔表情一变,新奇的打量容怀州。

    想不到他这名义上的父亲胆子还挺大的。

    “父亲这是要我当奸细监视宸王殿下?”

    “还说不上监视,我们作为臣子,自然多了解些殿下平日的喜好才能投其所好,

    你只管去做就是了,不用问那么多。”

    面对从小没养在自己身边的小儿子。

    容怀州似乎也没什么警惕心;

    “记住了,不要让宸王发现,不然,没你好果子吃!”

    “我还没说答不答应呢,您就威胁上我了?”

    容怀州颐指气使的态度让容浔十分不爽。

    “我答应替你大儿子嫁进宸王府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,您现在还想让我去监视宸王?”

    容浔用十分欠揍的语气对容怀州道:“父亲,您想让我死你就直说嘛,大大方方的,不用兜圈子,

    那宸王殿下何许人也,你让我去监视他?”

    “哦——”

    容浔拖长声音:“还是你不想活了,想拉上全家给你陪葬啊。”

    “逆子——!你敢这么对你亲爹说话!!”

    容怀州绕过桌子走到容浔面前,举起手就要打下去。

    “父亲。”

    容浔不慌不乱的望着容怀州;

    “你可想好了,这巴掌打下去,等会儿出去你该怎么和宸王殿下交代。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—!”

    容怀州一个习武的人,身强力壮;

    却被容浔气的嘴唇发白脸色发青。

    尤其是望着容浔这张酷似他娘亲的脸,他更气恼了。

    容浔见容怀州举着的巴掌久久落不下来;

    笑道:“不好意思啊,您这要求我还真不能答应,

    你要实在想知道宸王殿下平时都干什么,干脆我叫他过来您亲自问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混账———!!”

    “混不混账的我也是您的种不是,得了,您要没事我就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容浔说完,转身就要离开。

    “站住——”

    容怀州阴沉的声音在容浔背后响起;

    “你若是不答应,我就让人把你娘亲的牌匾沉到城外的臭水沟中,让她死也不得安宁!”

    窗外呼啸的风声突然静止了。

    容浔缓缓转身,平静的脸上让人看不出一丝多余的情绪;

    容怀州想用这个东西威胁他,怕是找错人了。

    “您尽管去扔吧,什么时候扔你通知我一声,我好多叫几个人去敲锣打鼓,告诉全京师的人,永安侯您的壮举。”

    说完,容浔不管身后气到发疯的人。

    推开房门带着人往前厅走去。

    对于他来说,牌匾什么的只不过是一块木头而已。

    容浔的娘亲若在天有灵,

    相信也不会愿意自己的儿子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诺言以身涉险。

    到前厅时,刚好遇到众人簇拥过来的澹台肆。

    即使在娘家人面前,澹台肆对容浔的态度也没变。

    在王府什么样,在永安侯府还是什么样。

    似乎是装都懒得装。

    不过这样也好,免得让容家的人认为澹台肆对他不错,

    进而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。

    澹台肆扫了外面一眼。

    对容浔道:“天色不早了,回王府吧。”

    容辙微微一愣。

    “这......王爷王妃可否留下用完晚膳再回去?”

    “不必,本王还有公事要忙,走吧王妃。”

    “是王爷。”

    容浔无视容辙拼命朝他使眼色,跟在澹台肆身后往侯府门外走去。

    容怀州听闻,急急忙忙赶过来。

    却也只看到宸王府的马车车尾。

    回王府的途中,马车行驶的有些急。

    容浔不知道是不是太晃的原因。

    觉得脑袋越来越晕眩,还伴随着一阵一阵的恶心。

    他实在难受,忍不住打开马车上的车窗,透透气。

    “王妃这是不舍得离开侯府?”

    本来在闭目养神的人突然开口。

    澹台肆将容浔的小动作尽收眼底。

    “看不出来,王妃还挺恋家的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...”

    这人从哪里看出来他恋家的,眼神没事吧?

    容浔默默关上窗,又将一旁的帘子拉上,遮挡的严严实实的。

    “王爷误会了,臣只是想透透气。”

    “看来王妃坐在这马车里是闷坏了,需不需要下车,你干脆骑马回府,正好透气了。”

    容浔听的嘴角直抽搐。

    澹台肆是故意的吧;

    外面这温度大概都零下了。

    让他去骑马,这不是存心要冻死他吗!

    容浔强压下那股恶心的感觉。

    尽量心平气和道:“多谢王爷,不过臣不太会骑马,还是坐马车吧。”

    武将家的儿子不擅骑马,这说出去谁信?

    澹台肆勾起唇角,不动声色的挪动位置,靠近容浔;

    “听说你的兄长们个个精通骑射,怎么到你这儿,

    你却说不太会骑马,王妃,这说不过去吧?”

    两人的距离很近,双方的胳膊紧紧贴着;

    澹台肆仿佛贴在容浔的耳边说话;

    一股若有若无的温热气流轻轻打在他的皮肤上。

    明明是寒冷的冬天。

    容浔却觉得脸颊发烫,头好像也越晕了。

    “王....王爷——”

    容浔缩了缩脖子;

    嘴硬道:“我从小身体就不好,我父亲也没教太多东西给我,这.....这有什么说不过去的.......”

    他撒谎向来张口就来。

    但不知为什么,面对澹台肆,总感觉有些心虚。

    容浔默默将目光转到马车上的小书架上。

    他不敢和澹台肆对视,总觉得这人能轻易看穿他。

    容浔的解释很合理,澹台肆倒也没揪着这个问题再问下去。

    不过,他又挪动位置贴上容浔。

    “还有一件事,本王挺好奇的。”

    “王爷请说.......”

    容浔应答着,心里暗骂澹台肆什么臭毛病。

    说话非得贴着人说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