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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妃他又又又晕了 第44章 为何突然生气

    招待齐思梧花费了不少时间。

    待容浔再回到后院时;

    发现澹台肆单手撑着脑袋,半躺在软榻上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也不知睡了多久了?

    这几日看他早出晚归,想必很累吧。

    容浔上前走几步。

    看澹台肆另一只手自然垂放在一旁,手里还握着一颗棋子。

    他下意识放慢脚步。

    微微歪着头望着澹台肆的睡颜。

    也就在他睡着的时候,他才能肆无忌惮的盯着他看一会儿。

    容浔不由的抬起手,慢慢伸向澹台肆垂落的那只手。

    却在即将要触碰到时,容浔猛地将自己的手收回。

    “.......”

    容浔极力忽视自己心里的那股异动。

    顿了顿;

    他将一旁的毯子轻轻展开给澹台肆盖上。

    随后便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本来紧闭着双眼的澹台肆这时候慢慢睁开了眼睛。

    垂眸望着身上盖着的毯子。

    浓密的睫毛微微动了动。

    容浔不知道的是,他进屋的那一刻;

    澹台肆便醒了。

    晚膳过后———

    澹台肆去书房处理公务,容浔便回到南院看看账本。

    书房内;

    关牧和昌吉将这几天在街边探查到的情况一一道来。

    “王爷,真如您所料,西江国还真提前派了探子混进了城。”

    “那些人都去了哪里?”

    昌吉回答:“那几个西江国的探子很是奇怪,这些天就在各大酒楼吃喝,没去其他地方。”

    澹台肆微微眯起眼睛。

    西江国一直狼子野心。

    此次派探子先进城就是为了试一试景国的吃食?

    傻子才会信。

    他们做这些,多半是掩人耳目。

    澹台肆沉思片刻,低声道:“关牧,解决了他们。”

    关牧对澹台肆一向言听计从。

    “属下领命。”

    昌吉倒是有些顾虑;

    “王爷,若被西江国的人发现了,会不会有麻烦。”

    澹台肆摩挲着随身携带的玉佩。

    “不会,使团还没入京就先让探子混进来,若这事暴露了,西江国那边也没有理,人只管杀了,他们不会声张。”

    “属下知道了,对了王爷——”

    昌吉拿出来一封折子;

    “这是卫统领那边送来的消息。”

    澹台肆接过来打开一看。

    上面只有六个字———

    “礼部一切正常。”

    澹台肆看完当即就将纸条烧了。

    灰烬随着窗外进来的微风飘远。

    “去吧,小心行事。”

    关牧和昌吉领命,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王府。

    澹台肆负手走到窗前;

    他的书房两旁种满了海棠,这个时节海棠花还没有开。

    抬头往上看,漆黑的夜空中悬挂着一轮明月。

    皎洁的月光如流水般倾泻下来。

    不知怎的,澹台肆的脑海里浮现了容浔的脸。

    “多福。”

    门很快被推开,多福走进来:“王爷。”

    澹台肆双手搭在窗沿,望着灌木丛中的点点荧光。

    “让王妃去东院候着。”

    多福立刻挂上一副笑脸:“是王爷。”

    他迈着小碎步往南院跑。

    王爷和王妃的感情真是越来越好了。

    容浔此刻走向东院的路上,心情是有些凄凉的。

    他都准备洗漱上床了。

    多福突然过来,他又只能灰溜溜往东院赶。

    澹台肆又想做什么?

    他站在门口叹了口气,做足了心理建设才推门而入。

    卧房里,本来坐在案前看兵书的澹台肆起身朝容浔走过来。

    他只穿了件单薄的玄色寝衣。

    领口大开;

    发达的胸肌在他走来的途中若隐若现。

    “..........”

    容浔慌忙将视线移开。

    “王爷......”

    澹台肆走到容浔面前,他望着容浔清瘦的脸颊。

    开口道:“脱衣服。”

    “??!!”

    容浔诧异的抬头:“什.....什么?!”

    想起昨晚的事,他头皮一阵发麻。

    讪笑着往后退:“王.....王爷,这不好吧。”

    澹台肆饶有兴趣地盯着容浔慢慢变红的耳朵。

    语气轻佻道:“脱衣服啊,不然王妃怎么洗药浴澡?”

    “药浴澡?”

    是了,商翟说过他得泡一个月的药浴澡。

    容浔突然感到很尴尬。

    原来是他想多了。

    只是.......他还得跟澹台肆一起洗澡吗?

    容浔不自在的摸着鼻子。

    “王爷,那个....你还要和臣一起......吗?”

    “当然——”

    澹台肆突然走近,伸出手搂住容浔的腰往自己怀里带。

    他低下头在容浔的耳边低语:“本王还得帮王妃输送内力不是吗?”

    .........

    浴桶内。

    热气不断往上升,氤氲了容浔的双眼。

    他即便再努力,也难以忽视背上那双游走的双手。

    他的脖子很红,耳朵很红,脸颊也很红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水太热,还是背后人的体温太过灼热。

    容浔放慢呼吸,努力克制住自己身体的异样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熬到输送完了,他动了动,想往旁边游。

    “王妃去哪儿?”

    澹台肆伸手从背后抱住容浔。

    两人虽然待在水里,但各自身上都没穿衣服。

    肌肤紧贴的感觉让容浔浑身滚烫。

    他的呼吸似乎也变的灼热起来。

    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澹台肆双手握着容浔的肩膀。

    感觉到怀中人的颤抖,他伸手挑起容浔的下巴。

    “你在害怕我?”

    容浔条件反射的移开目光,他不敢和澹台肆对视。

    害怕吗?

    是有的,但更多的,是他不敢接近澹台肆。

    容浔的沉默似乎默认了澹台肆的话。

    他不知不觉加重了手上的力气,容浔的两边肩膀泛起了红。

    澹台肆的语气比平时多了几分急躁;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害怕我?”

    容浔咬咬唇,轻声道:“王爷,臣,没有......”

    撒谎!

    澹台肆目光如炬。

    他一寸一寸扫过容浔的面容。

    颤动的睫毛出卖了他的心思。

    他分明在害怕。

    澹台肆伸手摩挲着容浔的红唇。

    动作越来越重;

    疼痛使容浔不由的发出声音;

    “王爷.....我疼。”

    澹台肆:“........”

    他放下手,慢慢阖上眼眸。

    “罢了,王妃自己洗吧,本王还有事。”

    说完,澹台肆双臂撑在浴桶边缘。

    一个用力,肌肉爆发的同时他起身离去。

    不过片刻的功夫,房里便没了他的气息。

    若不是浴桶内还起伏着的水和地上的水渍。

    容浔都要怀疑这人有没有来过了。

    “唉——”

    澹台肆莫名其妙生什么气嘛。

    那晚,澹台肆出去后就没再回来过。

    容浔独自躺在床上,辗转入眠了许久才慢慢睡着。

    隔天一早,去到饭厅时;

    澹台肆却先去上朝了。

    容浔望着桌上丰盛的吃食;

    多了许多他爱吃的东西。

    之前常出现的粥被撤了下去。

    容浔落座,夹过一个枣泥糕放在碗里;

    却没什么胃口。

    他用银筷戳了戳糕点的表面。

    假装漫不经心的问布菜的多福;

    “多福,王爷是什么时辰出门的?”

    “回王妃,王爷是一刻钟前离开的,王爷还让奴才转告王妃,午膳不必等他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.好。”

    是了,昨天澹台肆说过;

    他最近会很忙。

    话虽如此,午膳时容浔还是等了澹台肆;

    半个时辰过去了,桌上的饭菜渐渐冷却。

    澹台肆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。

    多福第四次上来催促容浔;

    “王妃,王爷大概去军营了,您先用膳吧,要是饿坏了身子王爷回来可要怪罪奴才的呀。”

    容浔勉强笑笑:“好。”

    他拿起筷子伸向最近的一盘菜。

    “王妃且慢。”

    多福唤来丫鬟,“这些饭菜都凉了,奴才让人重新换一桌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麻烦,将就吃吧。”

    容浔说着筷子伸向装菜的盘子里。

    或许是菜凉了味道不算特别好,容浔只吃了一点便回了院子。

    多福望着容浔的背影叹口气。

    王爷和王妃这是怎么了?

    晚膳时澹台肆依旧没回来。

    容浔用完晚膳回了南院;

    没多久,南院便熄了灯。

    初春时节,夜间湿气似乎比白日里更重些。

    澹台肆踏着露水回到王府。

    多福伺候着他换上便服。

    望着冷清的王府,澹台肆下意识问道;

    “王妃呢,平日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跟着账房先生学算账吗?”

    “王妃今日很早就回南院了。”

    多福悄悄打量着澹台肆的脸色,多嘴了一句;

    “王爷,王妃今日食欲不佳,早晚膳都用的不多,怕是身子又不舒服了。”

    闻言,澹台肆神情怔了怔;

    “本王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脚步便先迈了出去。

    望着澹台肆急匆匆的背影。

    多福捂嘴笑了笑。

    南院种了许多花草,这个时候;

    桃花已经开了,院子里总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花香味。

    澹台肆站在容浔的卧房门口。

    望着漆黑的屋子。

    犹豫许久不肯进去。

    昨夜容浔面对他时恐惧的眼神还时不时在他的脑海里闪现。

    他很是烦躁。

    若按照他之前的性子,断断不会把容浔留下来。

    可他如今不仅留下了容浔,甚至还保了他一条命。

    容浔不对感恩戴德也就罢了;

    居然还视他如猛虎,恨不得时刻避着他。

    澹台肆接受暂时的隔阂,却不能接受容浔像别人那样害怕他。

    想起第一次见到容浔场景。

    那时容浔似乎也说了一句————

    “宸王真的如传言般杀人如麻、冷酷无情吗?”

    “..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