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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妃他又又又晕了 第82章 陪我

    容浔早知道容怀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。

    却也想不到;

    他好歹也是一个侯爷。

    永安侯府高门显贵,世代袭爵。

    居然也能做出强掳良家妇女这样令人不齿的事情来。

    若容家的列祖列宗知道了。

    怕是要被容怀州这个不孝子孙气的活过来。

    容浔闭了闭眼。

    将心里这股恶心的感觉强行压下去才示意容旭继续说。

    容旭见容浔脸色不好看。

    便也就避重就轻的说了几句————

    “据我娘亲说的,父亲当时见你娘亲貌美,你娘亲又家道中落,便不顾人意愿将人强掳来,两年后便有了你。

    庄姨娘也确实从未正眼看过父亲,倒是父亲十分在意他,所以.......”

    容旭看了容浔一眼。

    才缓缓道:“庄姨娘难产去世后,父亲震怒,认为是你害死了庄姨娘,

    才让人将你送去庄子外自生自灭的,不过......

    我娘亲事后说过,庄姨娘胎像平稳,按理来说是不会难产的。”

    容浔:“...........”

    从寺庙出来时。

    容浔还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容旭最后一句话还不停的在他的耳边回响。

    这么说来,庄姨娘极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。

    会是谁呢.......?

    他想的入迷。

    一时没注意脚下的门槛。

    此时。

    一只强有力的手伸过来扶住容浔。

    “小心——”

    !!!

    容浔顺着这只手看过去。

    “阿肆,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“听多福说你来寺庙给岳母上香,我便也过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澹台肆揽住容浔的腰。

    “说来我还从未正式拜见过你母亲,你带我进去上一柱香吧。”

    容浔勉强挤出一抹笑容。

    “.....好。”

    他带着澹台肆来到庄姨娘的牌位。

    文喜上前点燃三炷香递到澹台肆手里。

    澹台肆拿着香对着面前的牌位拜了拜。

    又将香递给文喜。

    文喜上前插在香炉中。

    澹台肆和容浔转身往外走。

    八盖马车早已停在外面等着了。

    两人上了马车。

    澹台肆照例揽住容浔。

    “今日见了容旭都说了些什么?”

    容浔靠在澹台肆怀里。

    微微叹口气。

    “说了些关于我娘亲生前的事情.....”

    澹台肆点点头。

    伸手抚摸着容浔的脑袋。

    “你娘亲的牌位左右不在容家的祠堂了,以后你若是想,可以常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容浔听了却摇摇头。

    他苦涩的笑笑。

    “阿肆.....我在想,其实娘亲可能不会想见我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这么说?”

    “因为,容旭说,娘亲是被容怀州强掳来的,或许她并不想生下我。”

    容浔说着一只手不自觉握住澹台肆的手指。

    “我的身上流着容怀州的血,若是常来看娘亲,怕是要给她添堵了,娘亲若还有亲人在世,见到我,怕也会不高兴吧。”

    “胡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澹台肆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容浔的耳垂。

    “这些都不是你的错。”

    想到之前收到的那只木雕老虎。

    澹台肆笑笑。

    “你母亲的亲人,或许很喜欢你呢。”

    容浔不太相信;

    “真的吗?”

    “真的,你不信我说的话?”

    “嗯......那我相信。”

    容浔把玩着澹台肆的手指。

    “阿肆,你若真的有把握,便将我母亲的亲人寻来吧,也好让她落叶归根。”

    “好——”

    澹台肆轻轻吻了吻容浔的头顶。

    心里想着什么时候安排人去瑶州一趟。

    时间过的很快。

    眼看着四月马上又要结束了。

    马上就要进入五月。

    天儿也是愈发的炎热了。

    有诗言:‘田家少闲月,五月人倍忙。’

    这个时节,农人忙的脚不沾地。

    踏着晨光出门,日落才带着一身疲惫赶回来。

    近日递上王府的账簿也是愈发多了。

    容浔常常忙的脚不沾地。

    今日难得空闲一些。

    他便拿出一本闲书靠在软榻上懒懒看着。

    澹台肆下朝回来便看到缩在软榻上的容浔。

    他将外袍褪下递给下人。

    放轻脚步走到容浔身后。

    趁人不注意,他抽走容浔手里的书。

    弯腰将人抱了个满怀。

    “欸——”

    容浔转身见是澹台肆。

    他抬手轻轻拍了拍澹台肆的脑袋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回来的?吓我一跳。”

    “我来了好一会儿了,你居然都没注意到我。”

    澹台肆将手上的书放在一旁的小几上。

    低头在容浔的怀里嗅了嗅。

    “近日你忙着打理府上的账簿,都没有好好陪我。”

    听到他抱怨。

    容浔只觉得好笑。

    “我昨日不是才陪你去酒楼吃过午膳吗?”

    “那不算。”

    澹台肆不满的将容浔抱起来‘

    他亲了亲容浔的侧脸。

    “你把账簿给多福管理。”

    “多福有一堆事情要做呢。”

    容浔哭笑不得。

    他捧起澹台肆的脸。

    啄了啄他的唇。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,我马上就忙完了,到时候陪你去郊外骑马,

    说来果园的枇杷也差不多熟了,我们去摘些来做点儿枇杷酿吃如何?”

    “自然是好的。”

    澹台肆说着手脚不老实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今日上朝起的早,现下困了,你陪我睡会儿。”

    感觉到腰间胡乱游走的手。

    容浔毫不犹豫的拍开。

    “不行,我等会儿还有事呢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就想从澹台肆的腿上下来。

    澹台肆不依他。

    轻松的将人抱起来往内室走去。

    “天大的事情也不能耽误了陪夫君睡觉。”

    “欸——”

    容浔揽住澹台肆的脖子。

    无奈道:“你还没用膳呢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——”

    澹台肆将容浔放在床上。

    欺身压上去。

    “我想先吃你。”

    容浔:“.............”

    ---------

    太阳大半藏进了山头。

    容浔才慢慢从床上爬起来。

    他揉了揉酸痛的腰。

    朝窗外望去。

    居然都傍晚了。

    澹台肆也太胡闹了。

    容浔拍了拍发烫的脸颊。

    起身穿戴整齐往前厅走。

    多福正带人传晚膳。

    见容浔走过来,他上前行礼。

    “王妃——”

    容浔四处看了看。

    没有看到澹台肆的身影。

    “多福,王爷呢?”

    “回王妃的话,王爷和中丞大人在书房议事呢。”

    容浔有些诧异。

    “中丞大人来了?”

    “一个时辰前来的,还有好些大人一同前来的,进了书房到现在还没出来呢。”

    竟那么早就来了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他怕是还在床上睡着呢。

    没出来待客也确实失礼了些。

    容浔看了看餐桌上的菜。

    又吩咐多福多加些酒肉。

    书房内————

    赵忍冬将一本本簿子一一摆开。

    他拿着细细的狼毫笔将其中的重点圈画出来。

    “王爷你看,这是景寿年间的税收,这是现在的,比之前的多了三倍不止,许多地方的百姓已经交不上税了。”

    “王爷,还有这个——”

    慕知聿将手中的抄本递给澹台肆。

    “下官这些日子往返于京师的几个村子里,发现许多人家中的壮年劳动力无故失踪,至今没有下落。”

    澹台肆接过去翻看。

    “那为何当地官员没有上报?”

    “这才是令下官匪夷所思的地方,失踪的人家没有一个上报过官府,周围都将这事儿瞒的死死的。”

    澹台肆看着上面失踪的人口。

    陷入了沉思。

    好一会儿,他才道:“近日山匪愈发猖狂了,前些日子一队山匪劫了朝廷一个官员的庄子,抢了不少钱财,你们可查出什么了?”

    几人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都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王爷,那些山贼太狡猾了,对于周围的路况似乎也很是熟悉,我们派了无数人下去,还是没能将他们捉住。”

    澹台肆合上抄本。

    “这些日子山匪只增不减,出现的地方队伍也越来越大,你们就没想过,或许是有人不断投靠他们呢?”

    慕知聿愣了愣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“王爷的意思是,这些失踪的人其实是投靠山贼去了?”

    “不是没这个可能,你暗中带人去查一查。”

    “是——”

    慕知聿想了想又问。

    “王爷,若他们真投靠了山贼,是否要就地解决?”

    “杀了他们并不能解决问题。”

    澹台肆伸手点着案上的税收印本。

    “若不是走投无路,他们不会选择这条路,先下去查清楚再说,不到万不得已不许伤人性命。”

    “是王爷——”

    天色渐渐暗了下去。

    容浔刚想着要不要去催一催澹台肆。

    抬头便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从夜色中走来。

    后面跟了两人。

    容浔站起来往前走几步。

    身后的赶紧上前给容浔行礼。

    “王妃——”

    “两位大人不必多礼。”

    容浔做了个请的姿势。

    “请上座。”

    赵忍冬和慕知聿又作了揖,等澹台肆入座才先后落座。

    澹台肆给容浔夹了一筷子肉。

    “不是和你说了吗,我若是来晚了你便先用膳。”

    说话的语气温柔的不像话。

    赵忍冬眼睛都差点瞪出来了。

    下意识看向慕知聿。

    慕知聿只是吃菜,没搭理他。

    容浔笑笑:“今日两位大人来,我怎好先动筷。”

    按理说有外男来时。

    家眷是不便上桌的。

    但容浔是男子。

    便也就不讲究这些虚礼。

    倒是他这话说的让赵忍冬和慕知聿惶恐。

    两人放下筷着起身。

    “王妃这样说,臣等惶恐。”

    容浔不好意思笑笑。

    “两位大人不必如此,既是用膳,那便放松些吧。”

    澹台肆朝多福招招手。

    多福会意上前给两人斟酒。

    澹台肆不客气的对赵忍冬道:“平日你和本王喝酒也不见你这般拘束。”

    赵忍冬:“..........”

    他在心里忍不住腹诽。

    这不是王妃在场嘛,那些粗话自然不好说。

    -------

    用过晚膳;

    赵忍冬和慕知聿离开后。

    容浔将手边的参茶递给澹台肆。

    问:“阿肆,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一说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事?”

    澹台肆说着喝了一口参茶。

    觉得味道不错又喝了一口。

    容浔笑笑:“自然是为了姝华的事情,你没看出来她对慕公子有意?”

    “我看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澹台肆将茶盏放下。

    望着容浔:“我也看出来慕知聿对姝华的心思不一般,只是,还得再等等。”

    容浔不解:“为何?”

    “慕知聿此人不错,但政绩上并没有做出什么成绩,他得有了功名,求娶公主才能名正言顺。”